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铁路端着杯子站在窗户边,看袁朗和一群刚成熟的南瓜坐在地上。
袁朗带着笑,就是那种叫人牙痒痒的笑,他在地上爬来爬去,一会儿去扭下这个的脖子,一会儿去踢那个一脚,没个老实劲,却叫他想微笑。
铁路看着袁朗最后坐在草地上,然后开口,他把已经送到唇边的茶杯拿下来,也张开了口,和袁朗的口型是一样的,“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铁路是无声的说着这句话,袁朗的声音,则带上了点沙哑。
说完这句话,袁朗不等这些人表示感动,就挥挥手,赶苍蝇一样的解散了这群人。
不过其实那些人也没有想表达感谢的意思,一听说解散马上有多远跑多远。
齐桓在袁朗身后学猫走路。
袁朗叹气,“齐桓啊,我没给他们表达感动的机会,你说他们会不会很难过。”
齐桓脸更黑了,你脑袋后面有眼睛是怎么的?我走路够轻的了!
“说实话?”
“说!”
“不会!”
“齐桓啊,三七五的第三棵树上有半瓶矿泉水,是队长我昨天忘那的,浪费不好,你帮个忙?”
袁朗迈着自己特有的一步三晃的步伐朝办公室的方向走。
开门看见一张脸,“我的小心肝啊,被您吓的噗通噗通的!”
铁路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几个白色的小片,直接递到袁朗面前,那杯子还冒着热气。
“铁头你不人道,这可是三伏天。”很诚恳的话语,后三个字还带着拐弯。
“我可不是许三多!”
“那有矿泉水。”那个凉快。
铁路看着袁朗不说话。
“这个烫!”
“再说我把你礽食堂煮面条的锅里去。”
袁朗做出个委屈的表情,就着铁路的手喝了口水,咽下去之后开始呲牙咧嘴。
铁路瞪他,却还是去尝了尝那水,然后再次确定,袁朗这个人绝对不能姑息,于是他把另一只手的药片也递到了袁朗面前。
袁朗叹气,“果然老了,不过淋了次雨。这嗓子就哑了。”
说完又就这铁路的手吃药,有片药滑掉了,袁朗伸出舌头舔下,把那小药片给舔进了嘴里。
铁路想抽袁朗。
不过,是不是那水真的有点烫啊!
袁朗张嘴,示意铁路给他水。
“你是我祖宗啊?”
袁朗给铁路看自己的手,“刚训练过,不干净。”药还在嘴里,那音调有点模糊,好像睡觉时候说的梦话。
铁路恨不得把杯子塞进袁朗的嘴,但动作却小心翼翼的,终于叫着祖宗吃了药。
吃了药,袁朗又做呲牙咧嘴的怪相,铁路终于怒了,“你又怎么了?”
“苦!”
“苦个屁。”
“不信你尝尝!”
我又没病!铁路还没来得及说,嘴就被堵上了,接着舌头就伸了进来,搅和了半天,铁路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那水真的烫,袁朗的舌头,烫到了他。
袁朗的嘴终于离开了铁路的嘴,袁朗义正言辞,“是不是苦!”
铁路冷笑,“别招我!”
袁朗也冷笑,“我哪敢!”说着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出去甩上。
铁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袁朗冲的是冷水,冲完了,就晃回了办公室,他也不是一定要洗澡,只不过是给那个人时间离开。
到了办公室门外,袁朗顿了下,想了下刚刚在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事情,笑了下,推开了门。
那个人居然还在,站在门边,位置都没变。
袁朗很正经,“抱歉,走错了。”说着要从外面把门关上,胳膊却被钳子样的手抓住了,瞬间被拽进了门,铁路下一个动作就是伸腿,袁朗以为自己要挨踹,马上往旁边躲,铁路的脚却没有跟上来,袁朗正觉得意外,就听到自己办公室的门被踹的“咣”一声的合上,比自己刚才甩的声音大多了。
这回真毛了!
袁朗就笑,“铁队,这可是国家财产。”
还没等说完,整个人就被按到了门上,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那绝对是暴风骤雨,铁路是下了死力气的,狠狠的把袁朗按在门上,手垫在袁朗的后背,身体使劲的压着袁朗的身体,他的唇几乎是挤在袁朗的唇上,中间不留一丝缝隙,让袁朗觉得,自己是被一只恶狼给狠狠的制住了,自己很快就会被吞下去!
吻了半天,铁路终于停了下来,他把头放在袁朗的肩膀上,喘着粗气,这一刻他像是在寻求安慰,又像是在下什么决心。
半天,袁朗听见铁路咬牙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听到的话,都是带着阴气的。
铁路说:“跟你说,别招我。”一边说着一边放松了对袁朗的压制。
袁朗几乎要露出苦笑,不过,这也算是见到铁路失态了,有进步!
他不动,等铁路彻底的离开,可是却发现,铁路的放松自己,知不是是为了方便他的手。
铁路的手本来垫在他的后背,现在却一起向下,一点一点的向下,好像数着他的肋骨一样的向下,力度不轻不重不小不大成功的叫袁朗的汗毛竖起来了几根。
那两只手到了袁朗的腰间就停住了,似乎在测量袁朗的腰围一样。
袁朗一动不动,几乎僵硬,偏偏那个人还凑到他耳边说话,“袁朗,这里的肌肉很有韧性。”
袁朗呲牙,“铁队,我那里有痒痒肉。”
铁路舔舔自己的嘴,“哪里?”那吐气中带上了点湿气,袁朗觉得自己胳膊上有小点在起义。
袁朗不回答,铁路就自己琢磨。
他的一只手停在原位,另一只手继续向下,伸进了袁朗背心的下摆,然后又开始摩挲着向上,移动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一边挪动着,一边还问着话,“是这里?还是这里?”
那话里明显的带上了笑,袁朗也笑,“铁队,你可以摸的更Se情点,没关系。”
铁路哼了一声推开了袁朗。
袁朗靠在门上不动,看着铁路抽手离开。
他的脸上还带着笑,眼睛里面却一片黑暗。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以至于病的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不知道刚刚的一切是真的发生过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他软软的歪靠在门上,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有力气。
也许刚刚自己不说那话,就还可以继续下去,就可以偷半刻的温存……
袁朗笑,往里面走,不管怎么说,明天还是要继续的,以后还是要见面的,也许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至少比什么都发生了,却有一个人后悔好。
铁路站在窗边向外看,袁朗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我说铁头,其实下次想知道苦不苦,你自己去吃药就行了,用不着这样。”
话音刚落,就看铁路抬手。
他以为自己的手会被铁路打掉,结果却听到刷的一声,是百叶窗被放下去了。
室内瞬间有些昏暗,零星的光线从缝隙里面挤进来,却照不亮什么。
就好像两个人的前方,都是一片晦暗。
铁路又抬手,他抓住了袁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其实袁朗你不是狐狸。”
“嗯?”
“你是一只狼!”
袁朗不说话。
“我也是!”
铁路说完回头,另一只手再次的放到了袁朗的腰上,推着袁朗后退,直到袁朗的腰碰到了办公桌。
“我说别招我,因为我怕你招来了,就送不走。”
话音未落,唇齿再次相依。
这次的吻没有刚才的激烈,这次是所谓的相濡以沫,两个人交换着依赖,信任,交换着依恋,责任。
铁路的手再次的放到了袁朗的腰上,他在那里轻轻的摩挲着。
袁朗刚刚洗了冷水澡,身上一片冰凉,铁路只觉得自己像是摸到了一块上好的,细腻的木料,他想把这木料悟热了。
袁朗的手也没有闲着,早把铁路的衬衫从裤子里面拽了出来,他却不敢伸手进去,因为他的手冰凉,所以他就那么干巴巴的拽着铁路的衣服。
铁路结束了吻,就笑。
他想起来最后一次演习的时候,自己扮演的是一个坏人,用自己的手段把袁朗逼到了枯井边跳了下去,他走过去想确认袁朗是不是真的掉进去了——这枯井并不是真的,里面垫了草,掉下去也摔不死,谁知道袁朗却踩在井壁上,等看到了来人,忽然从里面窜出来,自己虽然迅速后退还是晚了一步,衣服被袁朗死死的揪住。然后就是两个人一起掉了进去,自己狠狠的压在了袁朗的身上。
那时候,在灰暗的枯井中,他就觉得,袁朗的眼睛,在闪光。
他松开了袁朗,然后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他解得不快,袁朗一直盯着他看,直到看他脱掉了衬衫,里面是背心,袁朗没骨头一样的靠在办公桌上,眼睛还是不眨一下。
铁路好气又好笑的脱下了背心,接着就去贴上了袁朗,一点一点的把袁朗的衣服向上向上向上,袁朗很配合的抬起胳膊,两个人的皮肤终于互相贴上了。
袁朗只觉得一片火热,连带着自己的身上也一下子烫了起来。
铁路的嘴在袁朗的肩头啃,手却开始向下,袁朗觉得自己后面的皮带被铁路抓住,然后一提,他就半坐不坐的倚在了办公桌上。
只挨到了一点桌子,铁路却用力的压了上来,袁朗为了保持平衡,只好用双手支着身后的桌子,铁路够不到他的肩膀了,唇舌开始在他的胸口流连。
皮带被解开抽出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军用皮带的解法都是一样的,老A的速度是绝对的,皮带头碰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的时候,袁朗已经觉得自己的下身接触到了空气,那裤子却不肯完全的落在地上,还堆在小腿那里,他身上最关键的地方已经被别人掌握住了。
室内的喘息声很重,袁朗的身体不再冰凉,热气一点一点的爬上来,汗水慢慢的弥漫在身上,两个人的身边似乎起了一层水雾,散发着并不柔和的气味。
铁路的手是拿惯了枪的,那是一双灵巧的手,用在这个时候,也并不笨拙,袁朗觉得自己似乎在水中浮浮沉沉浮浮沉沉。
最后一次测试的时候,袁朗记得铁路笑着说,前面就是陆地,是的,前面就是陆地,比桌子大不了多少,周围还有鲨鱼,袁朗把自己绑在那陆地上四天,四天之后铁路坐着直升飞机来这里,那时候袁朗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花了,不然不会觉得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铁路,周身都有叫人移不开眼睛的光芒。
他一定也是昏了头了,不然不会觉得铁路就是一块磁铁!
周围的空气布满了暧昧的气味,汗水几乎模糊了袁朗的眼睛,他甩甩头,看向铁路,铁路一直看着自己,观察着自己,把自己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
是不是铁路永远都是清醒着的?
也许不是,铁路弯下身子,唇沿着袁朗的胸口一直到小腹,再向下的时候,却被袁朗揪住了头发。
袁朗把铁路拽了上来,狠狠的亲吻上。
刚刚的一切太暧昧太温柔,以至于,不够真实!
铁路似乎也受够了那样的温存,两个人开始抢夺彼此口中的空气。
铁路忽然轻轻的咬了袁朗的唇一下,然后瞬间袁朗浑身僵硬。
铁路的唇离开了袁朗的唇,他重新开始盯住袁朗,好像一只狼盯着自己的食物,他的另一只手却在袁朗的后背抚摸着安慰着,直到袁朗放松下来。
铁路的手在袁朗的腰上划着,叫袁朗放松。
铁路咬牙切齿,“我说过你别招我!”
袁朗揪着铁路的肩膀,用自己的额头贴上铁路的额头,两个人的头发都湿漉漉的,额头都汗津津的,贴在一起,却没有一丝的不舒服。
袁朗笑,“我就要招你!”
铁路不再忍着,那种抽动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袁朗再次洗澡,这次是热水的。
铁路在一边帮忙。
袁朗看铁路低着头,头顶上还有一个发旋,他忽然坏笑。
“铁队?”
铁路不抬头,继续忙着,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嗯”算是询问。
袁朗的笑就更坏,“你确定,刚刚给我吃的,不是Chun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