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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三天·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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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先生,烦请您做好准备。”
“呵,这就是时镜说的会照顾好我女儿?等小薄夏找回来后,我们法庭见。”
北京时间十三点整,当天下午达到警卫厅的只有时、卫两家。
上午一审,下午两点二审,三审则在明天下午两点进行,届时会宣判处刑的结论。
本日出席旁观的一共四人。
时家长老时晋渊、前原定家主时幼清;以及卫家最年长的卫家七叔公卫昇和卫家现任家主卫景衍。
“幼清,好久不见。”卫景衍走到时幼清的身边,目光中隐隐含着怀念。
他是卫卿的堂弟,本来好好做着他的浪荡公子哥,谁也想不到卫卿居然为了爱情放弃了家主的位置。
后来千挑万选,选择了他接任家主。
想想上次玄术界大变革后,他们这些人已经近三十年没有见过了。
“好久不见,景衍。”时幼清温声回应着。
年轻时的时幼清是许许多多少女的爱慕对象 ,他待人都是一派温雅,蕴着浅浅笑意的眼眸叫人看不透、也不敢与之为敌。
就算现在灵力紊乱,成为一个普通人,身上的气场反而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对上时幼清温和的笑脸,卫景衍依旧可耻的怂了。
他当家主多年,到现在最怕的依旧只有四个人,他七叔公、他哥和嫂子,以及现在看着无害像个好人的时幼清。
后头两人不再说话,惹得前面的两个大家长无奈摇头。
卫景衍做了那么多年的家主,面对许久未见的时幼清,依旧怂的要命,跟当年没什么两样。
四人进入地下一层旁观时,最先被林异吸引。
两家结亲,中间最讨长辈喜欢的时薄夏,她身边的朋友,这些大家长都了解的很清楚。
时幼清扫了一眼林异:“林家那点说不出口的腌臜事。”
林家的事,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只是碍于交情,大家都看破不说破罢了。
“那些老头子临死也不消停。”卫景衍撇嘴,对警卫厅做的事很是嫌恶。
旁观只能坐在一旁,无法和中间被审的人说话。
卫卿听到脚步声,便知道他们来了,“别担心,他们已经在找小薄夏了。”
“我知道。”时镜沉着脸,一脸的不悦。
曾经她和小薄夏的生父离婚的时候,两方就约定,如果小薄夏再出事,他就会把抚养权夺回去。
其中约定的条款中,有一条就要求他不能出现在小薄夏的面前,但如果小薄夏出事,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
一想到女儿可能会被接到那家伙的身边,时镜就暴躁的不行。
下午两点,二审准时开始。
叶泽的目标很显而易见,整场审判下来,他都拐弯抹角的诱使两人露出破绽,到时他们就会以此事为由,把时、卫两家拉下水。
不过就算没有破绽也没有关系,明天他们也能白的说成黑的嘛。
灵防警卫厅的地下二层,是为实力者打造的专属牢房。
上方的审判人员离场,候西言和卫卿两人并排而行,“你们说明天会有多少人过来呢?”
“不是在你的预计之内吗?”卫卿反问。
“独角戏多无聊啊。”候西言低头,细致的将西装褶皱抚平,“人多一点热闹,不是吗?”
审判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左右。
晚霞的色泽逐渐绚烂,天空仿佛成了一副红色海洋的油画,绮丽而浪漫。
‘宿主,附近有人在搜寻。’A2011检测到周围出现突兀的能量波动,连忙向时薄夏禀报。
‘在哪里?’
‘西面四十五度有四人,南面正下方有五人,不过按照前进方向,找到这里的概率很低。’
闻言,时薄夏撑着地面坐起,蜜桃金的眼眸沉沉注视着大腿上的爬虫,随后一手挥开。
找人吗?
少女抬手,将脸颊旁的长发撩到脑后,黏糊糊的,很恶心。
‘几点了?’她问。
‘五点零六。’A2011回答:‘宿主,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时薄夏撑着墙壁站起,她身上还有一些伤没有彻底愈合,不过问题不算大,只是有些痛而已。
‘当然是找个地方洗澡换衣服。’说着,她走到爬梯边,一步步缓慢的往上爬。
“哐当——”井盖给时薄夏暴力掀开。
一只满是血液的手从井中伸出,随后是少女被污水浸湿的头发,和一张同样血迹斑斑的脸庞。
她的右眼较之左眼,眼瞳的色泽泛着灰色,是还没完全复原的表现。
少女如同一只恶鬼一般,带着浑身的黑暗气息,一点点从深井中逐渐爬出。
“哈哈~真好奇她们见到我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时薄夏弯腰,双手捂住脸颊,笑的诡异。
她低声呢喃着:“A2011,你说最后的赢家会是谁呢?”
‘必然是您,宿主。’A2011回答:‘你终将立于巅峰,成为最强者。’
这不是奉承,而是A2011根据数据预测,得出的结论。
时薄夏抬头,双手顺着脸颊向上穿过发丝。
天际是一片无边无垠的火红彩霞,她站在马路上,左右两边是荒草枯树,偶有乌鸦在树干上停驻。
时薄夏身上是一件破烂污秽又破破烂烂的礼服,脚上的小高跟断了一小截跟,身上血液和污水混合,看着逃难似的狼狈。
她折起一条腿,手垂到后面将小高跟的扣带解开。
“搜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旅馆民宿之类的。”时薄夏说着,将脚上的高跟鞋尽数踢掉。
‘北方有一家民宿还在营业期,距离您大约十公里左右。’A2011立马说道。
“十公里啊……”时薄夏头疼的看着双脚,“有点远呢。”
嘴上说着有点远的某人,几个瞬移的功夫,就来到了民宿的附近。
“叮铃铃——”
挂在门上的风铃被敲响,坐在前台的老板娘看过去。
见到的是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女,她赤着脚,一身的污秽,甚至还散发着恶心的腐臭味。
“姑娘……”她站起来,踌躇的看着时薄夏:“我们这里今天不营业、您……”
来人有着一双古怪的异瞳,右眼有点灰蒙蒙的,加上一身的血,看着实在不像什么无辜迷路的小姑娘。
更像亡命天涯的罪犯。
老板娘紧张的不行,她想开口直接将人轰走,又怕一个不小心,激怒这个一看就很危险的少女。
时薄夏疑惑的歪头,在老板娘惊恐的目光中,一步步靠近她。
这是位身材风韵的中年女子,皮肤保养的不错,看着还挺年轻的。
就连惊恐的表情都很不错,时薄夏心满意足的想到,“您好,能麻烦您为我腾出一间客房出来吗?”
她伸出手,恶劣的捏住了老板娘的脸颊。
“请您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什么的。”说着,她手指滑到老板娘的下巴上,轻佻的抬起,“您听懂了吗?”
越有教养和礼貌的罪犯,反而更加恐怖。
嘴唇颤动,老板娘被迫和时薄夏对视,手慌张的在桌子上乱动,“听、听懂了,我有钥匙的……我有钥匙的……”
她不停重复着有钥匙的说辞,生怕时薄夏不耐烦,直接对她动手。
“哈~”少女意味不明的出声。
“没关系,别着急。”随后,她收回了挑着老板娘下巴的手指。
失去时薄夏的控制,女人很快就找到了一把钥匙:“钥匙……给、给您……”
毕恭毕敬,标准的蝼蚁求生的模样。
时薄夏接过钥匙,随后看向老板娘的身后,“里面是谁啊?”
“什么?”
“我说~”时薄夏执起老板娘套着婚戒的右手:“我听到声音了,里面在忙碌的人,是您的丈夫吗?”
少女异色的眼眸带着了然的笑意,老板娘下意识的回答:“不、不是。”
时薄夏挑眉,随后走进后面的走道:“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嘭的一声,原先在处理食材的男人应声倒地。
“带我去房间吧。”时薄夏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吓瘫在地的老板娘,“不要报警,不要惹我生气,乖乖听我的吩咐,您听懂了吗?”
“……是。”
为什么那么害怕的看着她?时薄夏迷茫的看着还未起身的女人,明明她跟她说话的时候,都很尊敬的呀?
想了想,时薄夏决定先将老板娘扶起来。
她的手穿过女人的后背,然后扶起,“您的腰间盘有点突出呢,建议您早点去医院进行治疗哦~”
时薄夏的本意是想找个话题融洽一下氛围,不曾想老板娘害怕的更加明显了。
意识到说什么都只会让她更害怕,时薄夏只能放弃交流的想法。
不是她非要动手,只是两个人的话更容易起心思,她就在这里呆一晚上,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留下一个更好控制的女人,明显比身强力壮的丈夫同样醒着,更省心些。
民宿是两层的,老板娘给时薄夏的房间应该算是最好的一间,面积很大,装修也很舒心。
“让他躺在那里,明天一觉醒来,我就会离开的哦~”进入房间前,时薄夏这么跟老板娘说道。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时薄夏又提醒道:“不要做无谓的举动。”
房门关闭前,女人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
时薄夏也不在意她之后会怎么做,找到浴室后,立马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她有轻微的洁癖,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是忍着不舒服的心理,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已经快抓狂了。
水声哗哗,时薄夏洗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克服不了心理嫌弃恶心的想法。
“那个家伙……”少女低头看着身上搓出血丝的皮肤,心里气得要命,“给我等着。”
她咬牙切齿,最后又洗了三遍,这才放过自己的身体。
少女穿着一身白色睡裙走出浴室,她有一个储物空间,是以前她没事干的时候,当小玩意炼出来的。
房间内有一台电话机,摆在床头。
时薄夏纠结了好久,最终拨下了许乔的电话号码。
“喂?”
“我是时薄夏,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今天玄术界的气氛格外的剑拔弩张,许乔只是像平时一样替时薄夏工作,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许乔是时薄夏的特别助理,平时除了处理投资、融资上的事情,还负责担当传声筒。
她在玄术界留有一支势力,是她的那位生父留给她的礼物和人脉,不过时薄夏很少亲自过去,有什么必须要当面传达的话,都由许乔代替。
所以虽然五条悟认为许乔是普通人是对的,只是他能够跟在时薄夏身边,本身就不一般。
因为许乔同样是时薄夏的生父,为她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助理。
“明天警卫厅的三审会被打断,到时候会改到后天。”时薄夏开门见山,“等会你去找谢姨,见到人后让她们打回这个电话。”
许乔记下,“小姐,您现在在哪里?”
“我在民宿,明天我会去找你们的。”时薄夏坐在床边,指挥起灵力治疗身上被她搓出来的伤口。
说完,电话就被她挂断。
没多久,伤口痊愈,时薄夏开始对着脚趾发呆。
要不要现在打回去呢?可是她现在有点怂哎,不敢给五条悟打电话。
还没等到她做好准备,电话座机的铃声响起。
“小姐,我是谢灵。”
谢灵,平时开着一家深夜酒吧书店,负责管理身藏暗处的玄师。
这些玄师是时薄夏的生父在她前往日本的前一个礼拜交给她的,里面的所有玄师都签了死契,永远为时薄夏所用。
就怕哪一天,他的女儿缺少人手要用,所以很早以前就提前准备着了。
“今晚派人把警卫厅高层的家属全部控制住,紧盯北京的那些势力,然后联系中央上层,想办法让他们后天下午准时去警卫厅。”
时薄夏拨弄着电话线,条理清晰的将要办的事一件件吩咐下去:“做好后明天汇集人手,包围警卫厅的外围。”
对面的人严阵以待,时薄夏却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说。
在谢灵以为要说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时,时薄夏说:“啊对了,记得帮我带部手机过来,手机号还是原来的。”
谢灵:“……好的。”
时薄夏也不在意对面那诡异的停顿是因为什么,说完正准备挂断电话,然后开始犹豫起来。
“小姐?”
“那个……”时薄夏勾起一缕发丝,无意识的缠绕起来,“如果因为隐瞒对方一件事,导致他生气了,有什么有效的消气办法吗?”
隐瞒、生气、消气?
谢灵顿了顿,终于想起来小姐在日本还有一个男朋友,叫……五条?是吧?
曾经时薄夏带五条悟去过谢灵的店,那时候她只是单纯的想将身边可以介绍的人,都介绍给五条悟。
毕竟家里因为妈妈的原因,她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将人带回家说明身份。
因此时薄夏就想在这方面,把能介绍的人全介绍给五条悟,让他知道她的喜欢是认真的,不想让他为了这种事心生介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镜的原因,时薄夏下意识的对谢灵等人下了命令,不允许他们将五条悟的事告诉她那个没见过面的爸爸。
就莫名的对家长的心虚,害怕他们不愿意接受五条悟。
思考了一会,谢灵决定实话实说:“如果小姐对那位有什么隐瞒的地方,我建议您还是早点与他说明道歉为好。”
“啊、是吗?”时薄夏停下卷头发的动作,“那我就先挂了。”
其实问这个,也只是为了给她打电话过去多一个理由而已。
少年的号码她一直熟记于心,时薄夏按下数字,心跳的特别快速,她也不想跳那么快的啊!可是她心虚啊!
“喂?”五条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时薄夏紧张的直揪床单:“那个……悟,是我……”
她越说越小声,五条悟愣了一下,“哈~原来是时同学啊~”
时、时时同学!
时薄夏被五条悟的话弄了一个措手不及,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叫时同学啊!
日本,五条悟坐在床上,笑眯眯的戳了一下床头的蓝猫猫。
他故作冷淡:“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等等!
是她幻听了吗?为什么她听到五条悟说他要挂电话了!
“悟你别这样,我错了哇啊啊啊!”少女泪眼汪汪的握着电话,她人都傻了,“下次不骗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明知是假装的,她依旧受不了。
“欸~到底是哪个小骗子撒谎回去的啊?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她是谁了呢~”五条悟坏心眼的逗着。
“悟~~~”时薄夏黏糊糊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人家不会了嘛~”
少女的双脚在床边晃荡着,她委屈巴巴的嘟着嘴巴,眨眼间泪珠掉落,又委屈又可怜。
五条悟揉揉飞扬的嘴角,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态度:“那能麻烦时同学说一下,你回去要干什么?没联系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吗?”
他要求时薄夏说的不止这些。
时间、地点、人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穿了什么,全部要一个不落的说出来。
最开始交往的时候,五条悟的控制欲,让他只追问时薄夏离开的时候去了哪里,跟谁去做什么。
后来就像庵歌姬她们想的,有着时薄夏无底线纵容的少年,其控制欲不断的扩大。
最后演变成现在的,出去回来后,一定要说出上面的要求。
时薄夏紧张的把床单抓的皱巴巴的,她一边说着回中国后的经历,一边快速思考着要怎么修改后面受伤的事。
“等等,晚宴结束后你做了什么?”五条悟打断了时薄夏的话。
有了一段被骗的经历,五条悟后来反反复复回忆过时薄夏说谎时的反应,声线跟刚刚有点像,都是淡定到不行的口吻。
或许别人听不出来那点区别,但五条悟那么熟悉时薄夏,尤其又被骗过一次,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不对劲。
床单被死死的拽着,时薄夏疯狂回想刚刚说话时的声音和情绪,好像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
“跟……理秋他们回别墅了,怎么了吗?”
“时同学,请说实话。”
实话?难道要说你的宝贝半死不活的被人扔进了下水道吗?时薄夏连忙摇头,“就是实话。”
什么就是实话,他不用猜就知道又在骗他。
报喜不报忧,有什么坏事都自己一个人受着忍着,说的就是时薄夏。
五条悟不喜欢她的这个习惯,“为什么不能说?是我还不值得被你信任吗?”
才不是。时薄夏连忙反驳,“我没有,我怎么会不信任悟呢?”
“那为什么不说?”五条悟步步紧逼。
“时薄夏,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男朋友?”他这回是真的在生气,“是不是受了重伤?连戒指也动过手脚?”
时薄夏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做事很疯,要是感兴趣的话,更是不计后果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因为以前的她是没有归属的人,难受也好、受伤也好、死亡也好,不会有人在意的。
她们最多掉几滴眼泪,转头就重新投入纸醉金迷的生活。
“我……”
“说实话。”
五条悟注视着手上的戒指:“我啊,明明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啊。”
所以为什么不能跟他实话实说呢?我是你的啊,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就抛弃你了呢?
转天早上,夜蛾正道因为五条悟三人没有放帐一事,专门将三人叫到教室寻找没有放帐的主谋。
不出意外,又是五条悟。
为此事,五条悟和夏油杰不由讨论放账的必要性和咒术存在的原因。
可惜两人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差点为此事打了起来。
“嘎啦——”夜蛾正道突然开门进来。
刚刚还气氛紧张的两人,瞬间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无事的打着哈哈。
“算了。”夜蛾正道也不纠结他们的行为,“这次的任务由你们两个人去。”
“噫——”引得两人默契的唏嘘着。
不过不管他们再怎么不情愿,任务还是交到了他们的手里。
任务由天元大人亲自点名亲派,委托有二:保护适合天元大人的星浆体并将其抹消!
天元的术式‘不死’,当肉|体积累老化到一定程度,他的术式将会试图改造其肉|体,此为‘进化’。
进化后的天元,将不再为人,而成为更高次元的存在。
因为有他的能力,使得高专各校能成为咒术界据点的结界,以及诸多辅助监督的结界术的力量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若是失去天元的支持,结界的防护、以及任务的进行都将无法再顺利进行。
而最坏的情况,则是他可能会变为人类的敌人。
为了防止这一情况出现,每隔五百年,天元都将与符合条件的人类——‘星浆体’进行同化,从而重置其肉|体的信息。
等到肉|体焕然一新,术式效果也会随之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所谓‘进化’,便不会发生。
现在,天元的肉|体即将发生进化,但作为星浆体的藏身地点却已经暴露。
有两拨人盯上了星浆体:
一为企图通过让天元失控,从而达到颠覆现有诅咒界的诅咒师集团‘Q’。
二为信仰、崇拜天元的宗教团体,星盘教‘时之容器会’。
两天后星浆体将会与天元同化,因此五条和夏油的任务是在同化前保护星浆体的安危,并将其送到天元的所在之地。
出发前,两人慢吞吞的走向校门口,五条悟甚至还悠闲的买了一罐饮料。
他们正在讨论此次任务需要重点警戒的对象,五条悟满不在乎的表示:“应该没问题吧,你跟我是最强的。”
少年正说着天元会派遣他们的原因,夏油杰却打断了他的话。
“悟,我从前就想跟你说这,”他看着五条悟:“你最好别再用‘老子’来做第一人称了。”
“尤其是在长辈面前,我们有可能还会得到天元大人的接见,要说‘晚辈’或者至少也要用‘我’。”夏油杰说道。
在日本,自称有很多种,五条悟所用的‘ぉれ’(o re)较为粗鲁,有着俺、老子之类的嚣张的意思。
曾经他第一次和时薄夏在日本的家长见面的时候,就因为这个自称引起过长辈的不满。
不过时薄夏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就从没提过让他改自称的话,在她眼里,五条悟用什么自称都特别的帅气!
“啊?”少年不解的看向夏油杰,手里喝完的易拉罐被他用咒术挤压成一小块。
“真是的,有必要吗?”他不满的撇撇嘴。
不管他愿不愿意改,反正夏油杰已经提醒过了。
两人到达星浆体的所在地时,高楼的某间住房发出爆炸的烟尘。
袭击星浆体的来着是Q的战斗人员,两人在下面略微嫌弃的观察了一会,这才开始动身。
这位承担着重任的星浆体,以坠楼的方式,和五条悟、夏油杰碰面。
正说着不负责任话的袭击者,猛然见到坐着咒灵的夏油杰出现,他的怀中正抱着先前已经坠楼的少女:“什么!”
“拜托你别这么引人注目行不行?今天早上才刚刚被训斥过。”他这么优哉游哉的说着。
下方,刚确认夏油杰救下星浆体,五条悟就收到了好几把小刀作为见面礼。
来者同为Q的战斗人员,他自大的走向五条悟,嘴上说着挑衅的话。
五条悟随性懒散的看向他:“不过先定个规则吧。”
“规则?”
“我可不想再被说我做得太过火了。”五条悟的眼眸里写着傲慢的漠然:“只要你哭着向我道歉,我就留你一命。”
这就是、规则。
然而之前一副很强姿态的家伙,却被五条悟三两下解决。
“这么弱啊?”少年围着男人来回看了看,最后掏出手机,咔嚓一声,炫耀式的照片发给了夏油杰和时薄夏。
“叮咚——”
‘悟真棒~超帅的哟~’——by小骗子。
“小姐?”谢灵不明所以的看向突然发信息的少女。
刚刚正在说着计划,时薄夏却突然掏出手机,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傻笑着回了一则信息。
“没什么~”时薄夏抬头,心情超棒的对着建筑平面图说道:“呐呐~我们继续说吧~”
语气荡漾,不用再猜,在场的人都明白刚刚她在给她的那个日本男友回信息。
……啧,该死的白毛小鬼,也不知道那么嚣张,小姐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回到五条这边,敌袭者全部解决,面对昏迷的星浆体,两人不由开始怀念起时薄夏和家入硝子的能力。
他们本打算带她去看看医生,不料星浆体已经醒了过来。
“噢,醒了。”发现她醒来,五条悟正准备将人放下,然后就迎来少女毫无预兆的一巴掌。
“卑贱之徒!竟妄图杀害妾身!”少女速度超快的闪到两人的身后,“还是你先去死吧!”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五条悟:好气!小夏都没打过他的脸!
“噗嗤~”夏油杰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平时五条悟被时薄夏宠的不要不要的,别说对着他发脾气了,就是打一下五条悟,也是轻到不行的假打。
在他们看来,就跟调|情撒娇没什么区别。
自认是个好人的夏油杰,自觉承担起解除误会的重任。
“理子妹妹,先冷静一下,我们和袭击你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他这么解释道。
星浆体·天内理子:“撒谎!长着一副骗子的嘴脸!”
话落,她又补了一刀:“刘海也很奇怪!”
……呵,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拽着她的手脚,友好的为她做着拉伸运动。
好在负责照顾她的黑井美里及时出现,救出了被迫运动的天内理子。
这位在五条和夏油的假设中,原以为会因为同化而多愁善感的少女,反而意料之外的好斗且活泼。
不仅如此,本人似乎很自豪作为星浆体的身份。
“那种说话方式应该没什么朋友吧?”五条悟还记着刚刚那一巴掌。
同样记着少女对他评价的夏油杰:“到时候也可以心情舒畅地送她上路了。”
旁若无人的对话,气的天内理子羞耻不已,她大声反驳着:“我在学校里是跟平常人一样说话的!”
然而刚说到学校,少女瞬间回过神来。
今天是要去上课的,少女不顾黑井美里的劝阻,执意要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来不及反对的五条和夏油,只跟追随她的脚步,一道去了少女上课的学校。
认为应该带着人回到高专更为稳妥的五条悟,却被夜蛾正道拒绝了这个提议。
是来自天元大人的命令,满足天内理子的一切要求。
“嘁!”五条悟合上手机,不满的抱怨着:“真是宽松到了极点。”
明明在时薄夏的事上,一点点不对的小波动都能立刻发现。
夏油杰打断了五条悟的抱怨:“别这么说,悟。”
“别看她那样说,待到同化后她将会作为天元大人,成为高专最下层结界的根基。”他垂眸,“就再也见不到朋友、家人等重要的人了。”
他看向五条悟,“就随她喜欢吧,那是我们的任务。”
不过放任天内理子一个人去上课,到底不安全,因此夏油杰放出了咒灵观察并随时汇报情况。
然而没多久,夏油杰连忙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悟,快去家入硝子那边。”
“啊?”
“有两只被拔除了。”
没多久夏油杰对上了一名老者,五条悟则快速寻找着天内理子的位置。
她正在教堂上着声乐课,少年猛地推开大门,“天内!”
瞬间引发教室内学生的轰动,有和天内理子关系好的直接询问是不是她的男朋友,也有主动的少女表示让五条悟在下墨镜。
于是又引起一阵骚乱。
面对表面稳定秩序,实际借机接近的老师,五条悟笑嘻嘻的推开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抱歉抱歉~我已经把自己交给我的女朋友了哟~”少年一把提着天内理子的衣服将人拎走,顺便丢下一句:“概不接受其他人的喜欢哦~”
一离开教室,五条悟便向天内理子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没多久电话响起,来自夏油杰。
‘果然刚才那个就是我的3000万。’电话那头有人这么说道,随后消失不见。
天内理子被人以3000万的价格,挂在了诅咒师专用的暗网上,暗杀时间截止到后天上午十一点。
夏油杰提供完信息,这边五条悟刚挂断电话,就见到了四个身量一模一样的人。
来人没多久又增加至五人。
在天内理子看来很强的敌人,五条悟却云淡风轻的向对方讲解着自己的能力,然后以戏剧化的方式打败了对方。
夏油杰找到五条的时候,敌人早早已经被解决。
“抱歉,是我的失误。”他走到五条悟面前,懊悔着说着刚刚的失误。
刚刚和他一道的黑井美里,被人绑架带走了。
五条悟却觉得这算不上多大的失误。
“对方接下来应该会提出交换人质的要求吧。”他冷静的分析着:“像是拿天内来交换黑井小姐,要是今天不杀掉天内,黑井就会没命之类的。”
少年快速的提出解决的方案,天内却表示无法相信五条两人的她,交易时也要一同前往。
不合时宜的天真,惹得五条悟皱眉斥道:“这个臭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耍性子——”
是从不会给时薄夏的表情,倒是让夏油杰觉得他有点太严肃了。
“即便你们能救出黑井!但万一无法在同化之前将她带回来呢!?”
少女双手拽着裙子,眼眶涌出泪珠:“妾身,还不曾与她道别啊……”
面对哭出来的少女,五条悟却依旧保持着理智:“绑匪很快就会与我们进行联络。”
“如果对面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狡猾,带着你去了之后反而会降低黑井小姐的生存率的话,倒时我还是会把你留在这里。”
他话说完,天内理子立刻反应过来,“明白,这样就好。”
少年抬手,拂去她眼角的一滴泪珠,以俯视的姿态和她对视:“但反过来说,如果你中途害怕了,哭着喊着说要回来,我也不会听你的。”
“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吧。”他如是命令道。
做好交涉后,三人就开始等待着绑匪给出交易地点。
“呐,悟。”夏油杰揽着五条悟的肩膀,小声问道:“要是你刚刚那样子对小夏,她一定会真的揍你吧?”
让时薄夏真的揍一顿五条悟,是他们高专所有人最期待的事情。
五条悟挥挥手,一脸绝无可能的自豪表情:“小夏才不会舍得打我~”
就算真动手,打的那个人也是他。
想想昨天晚上少女的保证,五条悟再次期待起小夏回来后,对她的惩罚。
做什么比较好呢?打屁股?抽手心?还是……糟糕,好像没有其他的惩罚手段了。
要不还是打屁股吧?小孩子做错事,不打屁股难不成真抽手心啊?
五条悟陷入沉思,果然还是打屁股吧。
“阿嚏!”远在中国的时薄夏,此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谢灵立马看过来,“小姐是着凉了吗?山里阴冷,果然还是再加一件外套比较好吧?”
“不用。”时薄夏不在意的摇摇头,“只是突然想打个喷嚏而已,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