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皎月问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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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阳光唤醒崭新的一天，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虽然除了肩颈有点疼，脑子里还有些浑噩，身体还挺好，既不腰酸也不背痛，算是清爽的一天吧！那么昨天。。嗯。。估计就是个梦！
我刚想伸个懒腰舒展舒展下好心情，手臂就触碰到了什么，侧脸一看。。。我一激灵险些一巴掌把身边的人推下床去！还好床大！呃呃。都怪脸靠太近了！！还好他睡得沉没醒过来！
身边的人正是景宁。。。我我我。。昨天竟然真和他同床共枕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昨天种种额呃呃。。( ω )。。不会还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的事吧？？然后才后知后觉到昨天的我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喂！真真轻薄非礼了大辰国的六皇子啊？！( ⊙ o ⊙ )
他的睡颜近看五官也纤巧精致，发丝如墨，冰肌如雪，如同画中仙人，春光明媚，江山如画，也不如他！
不敢继续看下去( ω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再赶紧看看自己。。一身薄纱衣服还在，裙摆高开叉撩过。。。赶紧扯过被子遮遮。摸摸脸上，面纱也还在，还好还好，但是等下要怎么面对他？？
心里七上八下，活像没做好作业怕被老师抽查的学生，苍天保佑他现在不要醒，让我先溜之大吉吧！我研究下路线，只要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就是胜利啊！内心感觉都听到了《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嘹亮歌声！但是要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但是怎么才能不惊动他，奔向那近在眼前宽广美丽的土地？！这竟然是一项历史性项目技术活！
“殿下！该起了吧？！”偏偏门外听风的声音简直还像催命噪音分贝的闹钟突然响起啊！！！还不能马上去掐掉的那种！！！
“砰砰砰”他又拍了一遍门，听风原来叫起是这么粗暴的吗！
我手足无措，是赶紧先下床还是赶紧先回应门外？等也不是，回话也不是，要怎么才能隔绝这巨大噪音，还不会吵醒他啊？！！捂耳朵？？拿被子捂他耳朵？感觉像谋杀啊！！！但是。。至少现在。。怎么样都好！先别吵醒他啊！
我被子才卷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实施这“谋杀计划”，门外倒是突然先安静了下，我狐疑着悬着的心还猜疑着没着地，接着一句“殿下再不回话我就自己进来了！”门就被一阵飓风吹开，小婢和听风一起闯了进来。
等等等等啊！！你们进我房间不用先问我意见等我回话的吗？？！虽然。。肯定是这门之前才被阿月破门而入过，它不牢固我理解！
“嗯。。听风你好吵啊！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让我们再睡一下不行么？”景宁伸个懒腰十分不乐意的起身。
！！！一语惊叹众人，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凝聚起来。
我僵硬的看看景宁，看看来人，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我还抱着卷着一半的被子。。。景宁你这引人遐想的说法让我怎么圆？什么叫折腾了一晚上？我最后记得的记忆明明是自己被打晕了啊！？W(Д)w啊啊啊感觉听到了土拨鼠在内心嚎叫！！
景宁自然的伸手给我披了件他的外衣，整理好自己随意松散的衣装，四人相望，他淡定自若，我呆若木鸡！
数秒后，我终于在应激性神经的激活下，回神了。。我还企图挣扎一下，“其实。。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呃。也不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咕咚咽口口水~(╯﹏╰)，“我的意思是，你们看到的。。不一定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但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也仅仅是表面的这样，懂吗？！！”千万不要想太多！好像咋解释都奇怪啊！
对面一脸懵逼。。无话可说。。仿佛时间定格。
“云姬害羞我懂，其实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不用在意他们的，昨晚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云姬答应的也是认真的吧？”他突然这么正常换了称呼我还不习惯了啊！！
还有你这话说的我都听不懂了好吗？！什么叫肌肤之亲？！我就狗皮膏药了一回而已！我又又又答应了你其他的什么吗？我要认真什么？虽然我一直都挺认真的活着的！还有。。我是晕倒不是失忆吧？现在这状况我都混乱，对面的他们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吗？！只有这场面简直好似“抓奸在床”的认证现场，这要是误会。。。也忒惨了啊！对面那直勾勾已经确认无误的眼神，简直让我无地自容！逃避的本能让我无奈先钻回被窝压压惊！
“看够了吗？还不出去？”景宁懒散而带着威压的说到。
听风率先先反应过来，羞的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失。失礼了。。抱歉！。。那个。。殿下。。今天还有挺多事务的。还是快。快点吧！”接着关门的声音都带着逃跑的仓促感，来人的声息速度消失。
“他们已经走了，其实你。。不用这么害羞的。毕竟昨晚我们都坦诚相见过了。”
等等？坦诚相见又是什么意思？不会真发生过啥我不记得的事情吧？我受到了一万点惊吓！现在回忆的思绪都还没整理清晰！不想说话！不想见你！
“其实我也还有挺多话的。。罢了，还是之后再慢慢说吧。”他穿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
“等等，”这事情必须说清楚！约莫他穿好了衣服，我慢慢探出头来，“那个。。昨天，您没对我做什么吧？”
“真不记得了？？不应该问问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倒苦笑起来。“难道你不想负责了？？”
！！！这信息量好大？！我我我做了什么要负责的事情？？。。只能想起来昨天都是我轻薄他。。。难道说。。我其实不是下面那个吗？确实我身上也没啥不舒适。。难道。。Σ( ° △°|||)︴我还有当攻的潜质吗？震惊！这世界常给我以惊喜？
“我。。我都做了什么？”我如履薄冰的问。
“真不记得了？不打算负责吗？答应我的想不作数了？不是君子一言九鼎吗？我好伤心！”说着还微皱眉头捂着心肝做疼。
你是心绞痛发作吗！一大早的请不要摆个少女被负心的表情好吗！囧，你人设都不要了吗？你的崇拜者会掉粉的！
“那个。。要是真有什么。。（我会负责的。）。”昨天我对不起你还不行么！但是要怎么负责心里其实一点谱也没有啊。。感觉继续下去自己脑回路又要开始不正常。。
“但是你得告诉我昨天还发生了什么啊？我只记得最后。。”我真不记得有做啥要负责的事情啊！最多也就。。╮(╯_╰)╭
“噗。”他倒是笑了出来。还开了扇子拯救了一下他的风度。
？？？？！！！你以为我看不到吗？你笑啥！？
是昨晚真发生了什么搞笑的事情还是。。我现在很搞笑？？
“不好意思，我和你说笑呢。我负责就好，你遵守你答应过我的就行！哈哈，你这表情也真。。”他还笑！
。。你玩笑开大了懂不懂！我现在超级想不顾形象的打你哦！
“真。。没什么。。吧？”我握起拳头再弱弱确认下。
“你一晚上挂我身上揭都揭不下来，还能干什么？我还不想说你那面纱和发带忒烦人了！”他还小声抱怨上了。
还好我有发带和面纱的保护，不然你真想干什么？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听他这么偶尔不正经的抱怨，脑子里倒是想起一幅国宝熊猫挂在饲养员身上凭实力抱大腿，饲养员束手束脚行动艰难的情景。。也还是蛮让人。。轻松（想笑！）的。
他笑着话锋一转，贴近我耳边说到：“不过你确实也算亏欠我。。春宵一刻啊，我平生可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这一晚上啊。。（真累的够呛！）”
一时间，羞恼它主导了愤怒，要不然这时候就给他一拳了！
“好了，不逗你了，今天还真有挺多事。我真走咯。”他合了扇子，仔细收好纸稿合约带走，笑着摆摆手作别。
“等等，那个。。。”我想起来现在好像没传音丝了。。就用口型说道“那纸合约。。”
“云姬想要我的字画还不容易？来日方长，我给你写多少都行！等我。”接着用口型回我“我先收着，放心。”
谁要你的字画啊！虽然确实不错。。不对，我要合约！我放心个头！我都没看清合约写了啥啊！感觉这和卖身契似的！虽然他带走合约确实是比较安全。。算了，出去之后再找他拿一份吧。。
景宁前脚刚走，阿月就来叩门了。
我匆匆穿好衣服开门，阿月的脸色却有点复杂。。
不过我确实也有挺多话想和她说，碍于这里的窃听系统真的也好麻烦。。但是，景宁提醒了我。。可以用口型或写字交流啊！
只是我那字。。真不想见人。。
看了门口没其他人后，把阿月迎进来，我问道：“怎么了？”
“看着云姬妹妹现在春光满面我就放心了，我拿了些早餐糕点来，可吃的下些？”阿月把手里的锦盒放桌上打开，原来她是担心我，来给我送早餐了啊，各色精巧的糕点十分可爱诱人，都要舍不得一口吃掉了。
“姐姐一起吃吧？”我把锦盒里的糕点一人一个分着吃，我现在看起来春光满面吗？不过现在确实真有心情好好吃饭了！
“我没事了，姐姐不用担心我！而且。。。姐姐知道殿下会给我赎身的事了吗？”高兴的事情很想和她一起分享，而且我觉得她们一定今早就都知道了。
“前几日看殿下和花爷往来频繁估计就是这事了，妹妹现今能和六皇子在一起，姐姐也为你高兴，祝福妹妹将来一切安好。。”她明明说着祝福的话，听着多少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姐姐。。是喜欢六殿下的吧？”姐姐后的话我用了口型。
其实之前我就一直想问的，我知道她的失落有对我离开的不舍，也有对自己的悲哀。毕竟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却喜欢了她寄予希望的“妹妹”我，这确实挺矛盾的，换做一般人估计还会结怨，就像是你妹抢了你的男人你还得来探望祝福你情敌兼妹妹。。囧，虽然我既不是“妹妹”，我也没抢她男人的意思！
不过现在我离开这里只有她我是最放不下的，所以我更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万一后会无期，说出来才更好些吧，如果我不在，她们艺妓未来又如何呢。
她的曈眸不自觉的微微颤动了下，低下头把糕点放进嘴里。
可我却感觉她始终压抑着想要哭泣的无果感情，随手放进口里的糕点会不会也像是苦的？我也不催她，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说着：“我们慢慢聊，还早呢。”又去找了下纸笔放在她面前，一边吃点心一边慢慢磨墨，我示意可以等她写下回答。
“六殿下是我高攀不起的。。妹妹是不一样的。。”她小声说着。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哦，姐姐不要妄自菲薄。”我低头看着她眼睛鼓励她，想不到真才女还要我个假的来安慰啊，把纸张又向她推近几分，一边用口型说着“我不擅长写字，这里只有监听却没有监视，我这么说能明白吗？”看来我也越来越习惯双开频道了啊~\\(≧▽≦)/~啦啦啦
“我懂（你口型），妹妹如今身份不同我等，能偶尔照拂下这里的姐妹就感激不尽了。”
？？我身份怎么了？只是很快能恢复自由身吧？
“对众姐妹能照拂的我自然尽力。”又用口型说道：“要是有机会离开。。姐姐愿意走吗？”
我真的想过让景宁把她一起赎走！其实阿月才是货真价实的才女嘛，就算因为身份当个侧室也是绰绰有余的！买阿月稳赚不亏啊！钱的问题而已，我再想办法还就好！
她目光聚焦，手接过了笔但是却在纸上停留了一刻，之后写到：“如无良人，何处为家。”
这八个字触目惊心！确实。我能赎她，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吗？我不是她的良人，要收留他至少我还得去探探六皇子的意思。。。如果六皇子有意，应该也早就赎她了啊？。。六皇子能接受她吗？其实我一直厌弃的花月楼又何曾不是这些风尘女子的避风港呢？纠结。。。我继续用口型问。“是我考虑不周了，如果。。是六皇子。。姐姐愿意吗？”
她无奈的笑笑，写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果然。。阿月一直都是单相思吧。。问题在于说服景宁收留她。。
阿月转了明亮话题说道：“还是说说妹妹的事吧，我去过花爷那，也正有好消息带给你。”
我轻松的问道：“是什么好消息？”也得谈些正常话题啊。
“妹妹嗓子好点了吗？如果没问题过两天的皎月之典，你可是主角哦。”她说的欣喜，应该不是啥坏事。
“皎月。。是什么？”但我还是心慌啊，两天后我就要走了，千万别再出幺蛾子！
“在花月楼，皎月可比花魁地位更甚，和花爷在伯仲之间。”
原来她说的身份不同是这个意思？那岂不是相当于我升职了？囧，一夜升职啊。。还快和花爷平起平坐了。。感觉奇怪。。
“姐姐都不是皎月？”我疑惑。
“我？我们当然都不是，花月楼有史以来才出了两位皎月，第一位。。。也是位传奇人物，这第二位。。就是你！”
“为何连月姐姐都不曾是皎月？”
阿月都当不了的我更做不来啊！！！我何德何能能胜任皎月？
“当年师傅和花爷也对我寄予过厚望。。可惜。。我终是。。辜负了她们。。”。
“辜负？姐姐德才兼备都不能成为皎月，我就更。。”
“是我学艺不精，未能习得师傅的绝学精髓。哎，不说了，我先把典礼流程告知你。”阿月先结束了这话题。
有内幕啊有瓜吃，也好想问问这第一位皎月何人啊！但是阿月不愿多说，我这八卦属性也该收一收，毕竟好奇心害死猫！
“好，那个典礼我要做些什么？”万一我啥都不知道也不好啊！一上任我就要离开的啊，这时候升职有啥用？╭(╯^╰)╮难道还有别的用意？想留住我才升职的？不过我肯定得走的啊！
“册封典礼你不用操心，典礼穿插进你的演出，我们得先把节目定下来再谈顺序。”
O(≧口≦)o崩溃。。我都快忘记还有一场演出了！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还要榨干我最后的剩余价值！
“之前唱过的歌曲还能唱吗？大概还要准备几首曲子？演出多长时间？”我赶紧问。
“噗，妹妹不必如此紧张，时间上会以我们演出需要为主，这次之前的曲子配乐上我会把所有能上场的艺妓都用上，按妹妹想的来就好，歌曲顺序我们再商量下。”
总算能主导一场演出，放心一丢丢。。
“那个服装。。没啥要求吧？”服装这个黑历史也要注意。。
“服装花爷会准备的，不过我想。。应该是上任皎月的华裳和流月裙吧，花爷有问我借流月裙。我说我已经赠予妹妹了。”
“那。。流月裙是不是很特别啊？既然是姐姐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就不该（收）。。”真的很好奇这条裙子，连景宁都问过我！
“现在是你的东西哦，我都已经赠予妹妹了，妹妹当之无愧，莫再推辞。其实流月裙最初也不是我的东西。不说裙子了，花爷那边，她待会应该也会再和你交代些细节。”
( ⊙ o ⊙ )！还要面对那大魔王啊，我心虚。。体罚的恐惧它支配着我！但是我成为了皎月是不是就不用怕他了？好像老板还是她啊，说啥升职也就不用受花容她们欺负吧！O(╯□╰)o
“花爷那边姐姐去交接不就好了？”我真不太想去！
“妹妹忘了楼上我是不能去的？还得妹妹亲自去一趟哦。”
诶。。该来的躲不过啊！
“昨夜。。妹妹没太累吧？第一次的话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和姐姐说。”阿月认真看我，忽然这么问我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 ω )其实我们啥也没有啊！但是就是不知如何解释好。“啊？。。还好吧。”想想又补充说到：“其实没什么。”
是真没什么！什么都没有！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解释你信吗！？不想回忆昨晚细节！解释起来又太麻烦！
还好她也没继续多问，说道：“看你没事就好，多休息下，有事记得喊我，花爷那边等她传你再去也不迟。”
我点点头，我就当你也懂了！
又和阿月商量了下歌曲和演出顺序细节，最后把写了话语的纸烧掉，也到了午饭时间。
食堂里遇上花容香妃，这啥运气。。。平时趾高气昂的她们如今倒“客气”的不舒服。众人看我的眼光也一言难尽。。
“恭喜云姬妹妹啊，不仅得了六殿下的心，马上还是皎月大人了呢！这真是双喜临门啊！以前姐姐们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啊。”花容率先迎过来说道。香妃紧跟着她也赶紧凑过来说道：“是啊是啊，我等今日备了些薄礼恭贺。。”
“姐姐们客气了，妹妹还是妹妹，心意我领了，礼物我屋子也放不下了，姐姐们自己收着就好。”现在想巴结我了？晚了！
你们还知道你们以前那么“照顾”我啊！我要是要报复她们不就和她们一样货色了吗？懒得和她们计较但是。。该警告下！
“不过亏得姐姐们照顾，云姬才有今天啊！妹妹还该好。好。感。激才是！”又用口型说着：“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看着她们夹着尾巴对我避而远之还是挺舒心的！
稍稍午休之后，下午得空就四处走走顺便去看看彩排，才两天也真没时间可以浪费。再来这中下弦月的地方的时候，她们看我的眼神果然和食堂一样。。有羡慕，有嫉妒，有激动，有神伤，有害怕。。毕竟我这种短时间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看着也没怎么努力，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吧！实则多少人了解真正的我？不过是带着自己的猜想揣测罢了。表面上大家毕恭毕敬，纷纷避让道路，是害怕我和花容她们一样作威作福吧？
想来消息传的是真快，估计花容她们也功不可没，但也算能过两天安稳日子。我也没心思和其他人拉关系，这里有可怜人，也有自甘堕落的人吧？无论是那种人，没有真心要去拯救的话，都是我不敢去触碰的存在。
面无表情的看守，偷窥的小心翼翼的丫头，勤勤恳恳打扫的老姨，还有排练室消瘦的少女。。我尽量不去打搅其他人，只是默默看着她们，想到的竟然是自己曾经读书的时候，甚至觉得当年对于我而言读书的苦闷或许对她们却是幸福的，至少我还有有朝一日能获得自由的大学时光！哪怕只有短暂的几年，却也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如果这个世界的女性也能得到我那世界的一些公平，也许也能少了许多花月楼这种地方，即便是我的时代也不能完全解决这类问题，必然有它根深蒂固的缘由，我又是否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尽些微薄之力呢？相对于她们而言，我简直就是获得了她们所有希望、愿望的佼佼者，然而我曾经也是青春易逝，自由迷茫的无名之徒啊，我和她们也有过相似的愿望，只不过现在这个世界为我实现了一些愿望，却还是剥夺了她们的。。。青春和愿望一样易逝。。却耀眼。。
多少星辰于世，却只有一颗称之为明月。。
“云姬妹妹你来了啊，一起排练？”阿月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对了，月姐姐有想过换些其他风格的节目吗？比如欢快一点的歌舞，带鼓点的那种。”想来古风歌舞太过幽怨缠绵，曲风又太过相似，容易听觉疲劳，现在古风倒是多有和爵士鼓点的配合而流行的，就想起来聊了。
“确实。。现在的歌曲舞蹈多是优雅舒缓的，但是我不擅长其他风格。。”
“是不擅长还是不喜欢？想要尝试的话都可以尝试啊，演奏属于自己的歌曲节目是所有艺人的愿望吧？哪怕别人不一定欣赏，也可以孤芳自赏啊！姐姐。。是在乎天下之人的褒贬吗？”其实想来我自己，才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也没有什么突出的特长，劝别人的时候哪来的信心？囧。。如果真的没有掌声和肯定，面对无数质疑和自我落差，我自己又真的能做到为自己一人坚持下去吗？终究是说着简单做的难吧。
“原来。。我一直都故步自封。。还是妹妹看的透彻。”阿月苦笑道，“只是我。。好久不曾再有灵感了。”
其实我自己才是最故步自封的那个人啊，因为太不安，总是小心谨慎，也就算个较为清醒的旁观者而已。反正自己达不到的成功，就特别想要鼓励她这种又努力又有才能的人去达到，好像这样自己的遗憾就会少一些似的，我也许算是那种自己做不好，但希望别人好一点的那种奇怪个性吧。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哪怕阿月真没有观众，一个人的表演只要能自得其乐，孤芳自赏也是幸福的吧？何况我是愿意做你的观众的！哪怕一生只有一人，哪怕只有自己做自己一个人的读者和观众，能近全力演绎自己渺小的一生，就算遗憾也不会后悔吧？
“我这恰巧有些其他风格的曲目可以哼唱给姐妹们听听，姐姐也可以试试自己编曲编舞，希望能给姐妹们带来些灵感吧！要相信自己啊！姐姐一定可以创作很多属于自己的好歌曲的！试试看吧！”况且现在我还算有资源给阿月灵感呢！怎么也得帮一把吧？我不会跳舞才没唱这些适合歌舞的欢快歌曲，也就能拿来给你们送送灵感！我也没什么可以帮到她们了，这些歌舞如果也能在这个世界被喜欢，流行起来的话，原创作者们也会开心吧？
想不到那天教给她们的中文版《极乐净土》和《寄明月》、《玉生烟》真的成为了风靡一时的经典曲目！虽然旋律相似，编舞却别致独特！之后由阿月自由创作的个人作品不少也成为了流传千古的经典之作！
“妹妹当之无愧皎月之首啊！这些旋律还真是奇妙，要是时间来得及，真想在典礼上试试。”阿月感叹，一众妹子更是由惊讶到崇拜！
真。。不敢当！都是托大神们的福！感激原创作者们吧！
“这些就留给你们排节目用吧，我们之前说定的曲目已经够准备的了嘛！”不得不说这些曲子真的很让人想跳舞，但是千万别让我又唱又跳的！辣眼睛！
“还有几首曲子我想单独赠你。”我拉着阿月单独说悄悄话。
确实想了挺久才决定的，或许与阿月经历相似的《琵琶行》还是很适合她的（我只赠了她经典复唱的部分，那全文结局太让人泪满襟了还是别唱全文了）、《牵丝戏》、《芒种》、《锦瑟》等等，我喜欢的当然倾囊相授！今后没有我，希望她也能好好的！
阿月兴奋起来比我这个赠歌的还激动！险些彻夜长谈！好少见她这么开心的笑脸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快乐，和自己喜欢的友人畅谈的快乐，此刻就先忘记即将来临的分别吧。
这一天，感觉我和这些艺妓的情谊突然就到了一个新境界。。
第二天，感觉她们对我的崇拜上升到了神级，也挺麻烦的。。。好在有专业人士解答专业问题，闲暇时间我就回答些八卦。
被问到最多的还是六皇子啊，我就各种PASS跳过，这群妹子对景宁的崇拜也赶得上追星一族了！扯话题我也扯的累，抽空就赶紧出来透透气。
静看夕阳余晖晚照，当真是夕阳无限好。
夜晚也终于等来了花爷的召见。
对于花月楼我真说不上啥感情，起初就是感觉是个该打黄扫非的黑窝点，可是这个窝，了解之后也是这些姑娘的容身之所啊，如果真的打掉这个窝点，她们又何去何从？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第一次走上花月楼上弦以上的区域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禁区，这个禁区孤冷的生人勿进。
一路向上小心翼翼，终于能探清这内城结构了啊。第四层是架空结构，仿佛成为了隔绝带一样的存在，零星的几个房间似乎常年居住些固定的护卫看守和杂役，五层是贵宾客居，都是供尊贵的客人留宿的天字号房啊！再上一层，这一层就剩缪缪两间房了，楼上似乎还有一层，这么看来这花月楼内部还是个七层塔型结构，到这一层外楼也能尽收眼底了，甚至整个商祺镇都仿佛尽在脚下。
还容不得我细看下楼上风景，花爷就唤我进屋了。
(*@ο@*) 哇～第一次进花爷的寝室还真。。简单！原以为该是富丽堂皇的样子想不到是简陋的和我当初的空房间有比。。
“随意坐吧。”花爷点了烟斗，身旁挂着华丽的披风，感觉只有衣服和烟斗是和这屋子格格不入的惹眼存在。。
她语气随意，这里也看着让人没压力，不知觉我就当自己房间似得自然放松了，想来自己马上成为皎月，地位和他相当的话，或许就是住这层了，想来应该可以问些屋子的事情吧，就好奇心又作祟的问道，“对面那间是谁的房间？”
“前一任皎月的房间。”
果然，我又问道：“那以后。。是我的房间吗？”
。。。。怎么感觉对面给了我个脸色？“马上都能住六殿下的府殿了，就一晚上你还会想住这？”
呵呵，你这是觉得我恨嫁还是啥，和景宁又怎么有关系了？诶。住倒是不想，但是我想看看啊！毕竟是第一任皎月的房间啊！
“。。。咳，我们这和殿下没关系吧？我就问问都不行吗？”
“你倒是不拘谨了？”
还拘谨个头，都已经是要走的人了我怕啥！就问问你还能怎么了我？“第一任皎月是怎么样的人？为何我这突然成为第二任的，还不能问问缘由？不能敬仰下前辈了？”
“你这好奇心也不知像谁，还真是口无遮拦的问。”她抽口烟悠然的吐着烟圈。
我好奇心像猫不行吗？这世界都是谜不就是让我来解的嘛。。
“怎么？不能问吗？那什么是能问的？”我怼回去。
“云姬想知道的这么多？你不讨厌这里吗？”她倾眼看我。
“要是之前确实不喜欢，但这里，好歹也算救过我，也是月姐姐她们的。。家吧。”想了下措辞，还是用家字吧，不然用窝就让我想到鸟窝鸡狗窝啊！用花园？难道姐妹们是花草吗！用避风港？我不想和她解释避风港是啥。。囧，不接我的问题我就换个问题呗，称热打铁赶紧接着问！
“花爷当初办花月楼的时候，又是如何想的呢？”
“初心吗？呵，还真是个好问题。。阿皎她也这么问过我呢。。你又为何要知道这些？”停顿的语气流露出了一丝的情感波动但是很快又淹没在烟草的味道里，但是那眼神却认真的可怕。
怎么她爱答非所问？还总是反问我？这要怎么聊啊！心累。。。
回应那眼神，我也是认真的！“我当然要知道啊！这可关系着所有姐姐们的未来不是？！”其实我也想确认下，如果花月楼真打算一直做非法勾当，那端掉你不就是时间问题吗！借着景宁的势力也不是不可能做到吧？端掉你我赎身那半个国库的钱还能回来呢！也挺好！就是阿月她们的安置还是个问题。。
看她反而悠闲沉默着抽着烟感觉我又问了个空气。。我急了。。“不然那个皎月我也不必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做不来！让月姐姐做就好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威胁着问！如今你都让我升职翻身了我还憋屈干嘛！
“呵，别人做梦都想成为皎月你竟然想拱手让人？”
“月姐姐比我更合适，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为何突然让我做皎月？也没必要吧？”
“。。你。真不想留下来？”
敢情你就是以为这样能留下我？我也回答的坚定：“不想！”
“可是你知道的太多就走不了呢。”她收紧目光定定看着我。
突然一改散漫的语气，“毕竟能保守秘密的。。。”故意欲语还休？看我的眼神透着莫名的杀机？
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难道你要。。杀人灭口？！！
Σ( °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之前我也知道了镜香的秘密。。我就问几个问题而已，连花月楼的历史目的这些也是如此机密的事情吗？？！。。。我守口如瓶行不行？
遇到生死问题我的鱼木脑袋似乎还运转飞快了一回，感觉哪里不对啊？？她已经答应殿下交人了难道还敢交一具尸体出去？那样的话花月楼也不会被放过吧？我们也没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吧？至于要和我同归于尽？
难道。。。她是在试探我？？
稍微冷静下来，我也试探道：“走不走的了，花爷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也拿出十分勇气。“不想说直说就好，我也不强求答案。但是。。如果月姐姐她们过的不好，花月楼肯定也没法好！”
“呵。看来我还未老眼昏花，现在还能遇上达则兼济他人的人，也是难得了。你问我为何让你任皎月，我回答便是——赐你皎月之名也算相称，勉强配得上殿下了，另外确实我也想留下你，但是殿下为你也是下足了心思，我开出天价他也不曾退却，一如当年。。呵。。”她无奈的笑笑，仿佛轻松下来的不仅仅是心情。
“但是就算你离开也要保守花月楼的秘密，想知道秘密的话总要能做到保守秘密吧？”她那鹰眼又注视着我。这一惊一乍的！
“如果不是为害世人的秘密。。自然可保守。”我坚定。
“呵，你还挺有原则。。要是你日后对花月楼不利，我也不会放过你！”她隐在暗影之下的伤疤在烛光之下似乎燃烧着生命，流淌着鲜血的红，那秘密一定是值得用生命去保守的吧？
“明晚封典记得带上流月裙。”他缓和语气交代了一句。
“流月裙。。并不是只有一条裙子吧？？”我还想再试探下，不想半途而废啊。
“确实。。你知道的还不少？云姬你的身份到底是。。？”
“抱歉，每个人都有些不想说的秘密啊。”
“我倒是不介意交换秘密。。”
“。。。。”现在反过来你是好奇宝宝了吗？我拒绝。。
她也是明白人，就换了话题，“流月裙确实不止一条裙子，随我来吧，把披风和配件一起给你，还有，你身上的镯子也算一部分，眼纱的事情我不追究是看在殿下的面上，你现在好歹也还不是皎月。。”她慵懒的放下烟斗，拿上烛灯，走向门扉。
诶？你还让我注意身份？我就问咋了。。你不也默认了嘛。
“流月裙是第一任皎月的吗？她是个怎样的人？我还不能知道下衣服主人的情况吗？不然我可不穿了哈！”我很好奇！也得把我之前受到的惊吓转移下！我紧跟上她的脚步。
“你问题还真多，这裙子的来历我也不甚知晓，反正算是阿皎的宝贝吧。裙子再精致又怎样？她的主人才是比流月裙更珍贵的存在。如今你也算配得上。”她仿佛在回忆一段美好的时光，又有些黯然神伤。“你挺像她，但是我知道，你们不一样。”
喔，这么有内幕！
我接着问：“那她后来怎么样了？”毕竟我进来也都没听说过这位名人啊？
“她算遇上了她的良人。。至少。。她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幸福的吧。”看来那人对她意义非凡，应该幸福过？难道是个悲剧吗？我不会问了别人伤疤吧？！说话间就已经来到对面。
“进来吧。”她推开门扉，有一阵清幽香气扑鼻而来。
她带我去的地方正是这位前任皎月的房间，简朴的和花爷的房间一般，桌椅虽然陈旧却光亮无尘，看来有人常来清理焚香，各色乐器的摆设也和阿月房间相似，看来这皎月也是位艺妓吧？
“她和月姐姐一样是艺妓吧？”
“是这里的第一位艺妓。也算的上阿月半个师傅吧。”
半个师傅？还有这种说法的？原来阿月说的师傅是第一任皎月！？还说自己学艺不精！她还含蓄谦虚！半个师傅都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学生了，这该是一位如何伟大的艺妓( ⊙ o ⊙ )啊！
“她姓甚名谁？为何是月姐姐半个师傅？”
“皎月和无缺的关系我不想解释，你自己去问阿月。”
“第一任皎月就叫皎月？”我不会听错吧？你不是逗我吧？真会用真人命名？看她认真的眼神。。嗯。。估计真会！她是多在意的人才会以她之名命名啊。。
“为何第一任皎月不能叫皎月？阿皎无论才德都当的你们的翘楚！”她还反问强调！原来他口中反复说的阿皎，就是这位！
我也算明白了那种闺蜜找了男朋友就忽略了女朋友的复杂心情了。。这反应敢情还是说了她心上人么？
“她姓什么？花月楼成立的初衷也和这位皎月有关吧？所以才命名为花月楼？”
“算是吧，罢了，你想知道花月楼的初衷也不是不能说，毕竟你若想知道也总能知道的。阿皎和你同姓，当年她和我一同创办花月楼，起初只是为了一个容身之所，当年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只是想不到，这个屋檐现在还能为其他人遮风挡雨罢了。”
原来她也姓白！所以我这乱取的姓误打误撞还和白皎月粘了关系？所以她才对我特别照顾？花月楼无意之间也做了‘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广厦”，庇护了天下可怜的“寒士”吗？看来花月楼也有存在的价值，比起其他地方也许还真算是个安乐窝了。
“月姐姐那么厉害，为何也没有成为皎月？”
“你不该去问问她么？”
“我问了，她只说是学艺不精。。辜负了你们。。”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她还真什么都和你说啊？”
“怎么？不能说吗？我就好奇月姐姐怎会学艺不精？她师傅的什么才艺是她学不好的？对吧？”
“呵呵，还真有。。只是阿皎不想让她学而已。”
诶？？？到底是哪个艺不能学啊？我更疑惑了啊！
“什么艺是不能学的？”师傅都想把最好的教给爱徒吧？
“这不想教的，自然有不想教的原因，但是越不让她学，她就越是想要学！哎，这世间种种便是如此吧。。”
“是不能教还是不能学？这世间才艺万千，有文化瑰宝不被赏识也有禁忌源远流长，就算是禁忌本身也是有意义的吧？刀能杀人也能救人，不是取决于它的使用者吗？”
“但是，如果那门绝技，曾经让一个国家一时兴盛，又迅速消亡呢？你还会想学，想教吗？”
这个国家就是巫月国吧？到底是个什么技艺能兴国亡国？
“国之兴盛在民，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难道还是水的错了？”
“你的见解也甚独到，那。。如果是。。问灵呢？”他看着我，烛火的微光映照着她的双眸，仿佛跳跃着火焰。
° △°问灵？！如果这世间还真有这样的绝技？我想学！
“如果真的存在，也是有它存在的价值的吧！有想见的人，哪怕禁忌，也会想要触碰吧？”
“呵。。哪怕代价。。是你不能想象的？。。”那眼眸不再看我，随着烛火的微光下沉，落在了摆放的箱子上。
凡事都有代价呢，舍得不就是舍了才能得吗？只是多少人得不偿失呢。而且有些代价是未来付的，他人付的，不是立马取走的，往往也让人忽略代价本身，一如挥霍的青春，老大才徒伤悲。
但是代价巨大的话，只有一次的生命还是不要去轻易尝试了吧。
我还想问代价是什么，她就已经拿出了箱子里珍藏多年的流月披风和配饰，头饰是苗银的样式，精巧的银蝶和银月装饰着，在月光下仿佛有生命一般！这估计也是件名贵古董了。这流月裙果然不同凡品啊！不愧是巫月国大祭司的东西啊！这衣服穿身上真感觉能上天！但是皎月和巫月国是何关系呢？
“这些都拿去吧，不知道怎么穿的话问阿月就好。”
“好，那个。。问灵的代价是什么？流月裙也和亡国有关联吗？皎月她。。”还是想一口气问清楚。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不。知。道。”对面不耐烦的冷冷打断我。
啊哈哈，是真不想回答还是真不知道啊？
“那皎月去了哪里？都没再回来过吗？”
“你这么多问题要不要去禁。闭。室慢慢问？”她声音和脸色都冷了好几度啊。
额呵呵，还生气了？大不了就不问这个了嘛。。
“那下一任皎月能让月姐姐试试吗？”我走后她一定能胜任的！她两个人做个伴，说不定有人多陪花爷说说话，能让她性格改善点？？有机会的话再回来看她们吧！
“呵，都要离开的人了，还有心关心别的？。。管的还真多？”
“额。。我也就提个建议嘛。。”还在气头上？我让让步。。
“那干脆别走了吧？”
“还不许人关心一下了？！”
“我自有分寸。”花爷你也就刀子嘴豆腐心吧！
“那就好，愿君。。初心莫忘。”那样我就放心了。
“当年阿皎也说过类似的话呢，呵呵。”她释然的笑着。
“皎月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最后挣扎下问道。
“还想知道？问你月姐姐去。。再不走你还真打算住这了？”
又推脱。。算了，就不揭人伤疤了。虽然我是真的想知道。。
“走走走，住就不必了哈。”其实她也没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还挺好相处的嘛，一些人看着一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其实真正了解下，也是可爱的人。花月楼有今天，她们也经历来了很多无奈吧？若今日才是我们初见，或许是不一样的结局吧？
我们拿了东西离开房间后，我还有个地方想去！
我盯着向上的楼梯问道：“这上面是什么？”
“观月台。今日有了雅兴，要去看看吗？”
“好啊！！”得了许可我率先就跑上楼，她今天心情还真飘忽不定，我生怕她等下反悔了！
原来这花月楼顶层是个观景平台啊！月光普照这片天地，银光素裹，楼下灯火辉煌的商祺镇，楼上月光清辉的亭台楼阁，天上星星点点的群星和地上千灯暖盏交相辉映，梦中辉煌盛景也就如此吧！仿佛天下我有的感觉。这还挺有意境的？
花爷随后也上来了，手里多拎了酒壶和果点锦盒。她随意在石桌椅上坐了，客气的唤了我喝酒，自己先喝上了。但是酒我是不敢沾，果点还算可以。现在这样我们还真像久别重逢的友人啊。
良辰美景，把酒当歌！我就想唱那首《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清唱一曲，花爷举杯邀明月，我唱毕，她叹道：“好诗！好乐！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此。。甚好！”
原来她是如此文艺豪爽的人吗？为何又要装作刻薄狠辣？烟酒买醉，她也是个有伤心故事的人吧。
“哎，天要下雨，月要圆缺。想留的留不住，想等的等不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如这明月，阴晴圆缺，从不由人。。。云姬，你要幸福啊。。。”他句尾的语气又轻柔落魄，怅然若失。
？？还突然祝福我了？。。我该谢谢你么？
“花爷你也别放弃找寻自己的幸福啊！”你那个留不住等不来的人也会希望你幸福的吧！
如果那个人是白皎月，希望她们都好，重逢可期。。只是为何等不来？难道是遇上什么困难吗？可是她又不愿意说诶。。
“。。。愿明月如君。”她再举杯，似敬我也似敬明月。
“愿君如明月。”我也自然接下，好似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回答。她文艺搞得我也文艺起来了。。
她眼里似乎有一瞬间仿佛月光流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是那流转的月光和泪光交融在一起。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流月裙的含义，是泪光如星，月影流动的意思吗？
她摆摆手说道：“罢了，去吧，我不留你了。这个曲谱。。帮我捎带给阿月吧。”随手指了指果盘边桌上。
虽然之前还惆怅了下，但是现在还是挺激动的！我拿了曲谱放衣服箱子里，应了句“好，那我走了。”不得不说这箱子还有点重量啊！好在我现在算个男劳动力！
下楼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阿月。阿月看到我神采奕奕，今晚免不了又要唠嗑。毕竟我还想顺便问问阿月她们的故事嘛！
“花爷不仅赐了你流月裙所有的配件还送了这些衣服给你？！”阿月看着沉甸甸的古董箱子感叹，“这些裙子也是极好的，我也就在上一任封典看过一次！演出你打算穿哪几套衣服？”
他只说拿走，也没说送给我吧？毕竟也是花爷珍藏，我不夺人所爱哈！不过我借用下就好，到时候全留给阿月。
“衣服应该算是暂借我用吧，演出的衣服我随意，只要不暴露就行！简单一点就更好啦！”我们一边一起挑裙子一边聊。
嗯，把衣服一一看了遍，这次靠谱！~\\(≧▽≦)/~，就算新时代也算是精工礼服品质啦。
典礼一定会穿的流月裙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看看能不能再问出点什么。“对了，月姐姐你真不知道这流月裙子的来历吗？典礼上穿是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那裙子是当年我学艺初成的时候，花爷赏我的。其他具体来历我真不是很了解。至于意义也许就是缅怀第一任皎月大人吧。妹妹为何如此问？”
之前阿月是说过衣服不是她的，原来是花爷赏她的，花爷又是如何得来？不过想来友人之间赠送也正常。但这裙的秘密难道只有那个白皎月知晓吗？
“我是好奇啦，皎月是你师傅吧？流月裙以前就是她的？”
她错愕了下“你如何知晓的？”
“和花爷聊天聊了些，上一任皎月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这位不得了的人物也太让人好奇了吧！花爷不说，我总得努力试试阿月这边。
“。。。你们都聊了什么？”
对面忽然语气都凝重了？
“也就花月楼成立的初衷啊，皎月算你半个师傅。。这些吧。”
“。。原来她都不让人提的，现在这样。。这是想开了吗？”她拿着衣服摩挲着。
“花爷估计是有些心结，还让我来问问你呢，能和我详细说说你师傅嘛？”
阿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师傅是个盲女，觉得我曲艺尚可便教导过我，我也愿意拜她为师，才有了这师徒情分。”
“盲女？！她为何眼盲？难道这是问灵的代价？”
“那倒不是。。我以前也好奇就问过她，那双眼睛是她自愿给的，她说与其这双眼睛终会哭瞎，不如给需要的人，说对他人而言还会更有用处些，那人就是后来带走她的人。”
一般死者愿意捐眼角膜都算伟大的，更何况是活人愿意捐的？这位皎月到底是怎样的悲天悯人啊？蜡炬成灰泪始干都是真的吧。还有这位这个时代就能做移植手术的医者也不简单啊！
“他是个什么人？带走她是为了报恩吗？”
“虽然他说是报恩，一个战斗中失明的将军，就算失而复得了光明来报恩，可是国破家亡的，何处为家？流离失所的有什么好？我们起初也不信任他，但是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师傅也不知着了他什么道，就愿意跟他走。”阿月说着还有些愤愤不平。
“也许遇上了那个对的人，就会明白了吧。。”故事话本不都是这样吗？不过这人挖起来故事好像更多啊？
“那将军是哪国人？”现在这国家局势我还真不了解。
“就是大辰国统一之前的一些小国家。估计史记都不曾有。”
天下局势也是分久必合啊，大辰国各国能统一也不容易吧。
“那为何皎月只算姐姐半个师傅？”
“诶，说起来惭愧，我小时候家道尚可，母亲有些技艺，我技承家母，小时候觉得学艺艰难也厌学过，当年又不懂事也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技艺一直平平，后来家道中落，母亲逝去，我走投无路，靠这一点技艺勉强维生之时，被花爷和师傅买回来，还好遇上的是师傅和花爷，不然。。”她停了停似乎重新整理了一下伤心事才继续说道“师傅愿意指点我，待我也如家人一般，后来阴差阳错竟然知晓她与我母亲也算有些渊源，这样亦师亦亲，就有了这说法。”
原来阿月技艺也曾平平无奇？孩提时代哪个孩子不喜欢玩耍嬉戏呢，学艺定然要吃苦的，哪个富家小姐又想吃这么多苦，也是造化弄人，苦难磨英雄。谁能知道她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啊！也是因为她和皎月有些其他渊源花爷才会更在意她吗？
“姐姐和皎月有何渊源？”
“她也算我长辈。”
“你们是巫月国大祭司后人？”Σ( ° △°|||)︴这算是问灵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了吧！厉害了！
流月裙和巫月国大祭司有关，皎月和流月裙有关，我是能想到。。可是阿月竟然也是啊！这样流月裙、巫月国、问灵和她们就联系起来了。
她没有否认，一时间严肃的看着我：“妹妹如何知晓巫月国大祭司？妹妹难道。。也是？”
“我倒不是。只是听闲人（景宁）说起过，好奇便记着了。”
“不是也好，虽然巫月国已成为历史，但是。。当年侥幸千辛万苦活下来的遗孤也还是难逃厄运啊。母亲如是，师傅如是。”
“那巫月国为何亡国？是问灵的代价吗？”
“妹妹。。又如何知晓。。问灵？”她几乎震惊。
确实今天的信息量好大啊！我都震惊！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啊！
“就。。和花爷说到了下，这个。。不能说的吗？”
她明显的一颤，“她对你说了问灵？在花月楼也就算了，对外人千万不要再提，明白吗？”她紧张兮兮的。
“为何不能提？因为会有不好的代价？”
“后果很严重！问灵可是禁曲！它能招来亡魂也可能会带来。。。”阿月欲言又止，捏紧了手里的衣角眉头紧蹙的看着我。
“会有危险？不幸？是怎么样的代价？那月姐姐为何还要学？是有一定想见的故人？”我关切的回看她。
“。。自然。。谁心里没个想见的人呢。”
“是母亲还是？”排除了暗恋对象，家人就是最可能的吧。
她沉默了，我继续：“问灵的代价是什么？会危及生命吗？”
“妹妹不要再问了！我也没学成，并不知晓的。”
她也回避这个问题，是不能说还是不愿说？没学成是不是还算安全的？那我手上这本曲谱。。会是问灵曲谱吗？我得试试她。
“那这危险的绝技或许是该绝世比较好，那花爷交给我这谱子估计是让我烧了吧。”我拿出箱底曲谱做势头要放烛火上烧。
“等一下！”她还是急着抢了过去，“等我看看是什么曲谱！”她快速翻看了一遍赶紧把谱子收好。
“这。。并不是问灵的曲谱，只是我一直想要的一本珍藏，看来花爷还是记得的，多谢妹妹带来给我。那姐姐我就收着了。”
这不是问灵曲谱？她如此在意的真只是本珍藏曲谱？
“既然不是问灵，那姐姐弹给我听听可好？”我再试。
“这。。这夜深了，下次吧。”
这借口找的。。这曲谱就是问灵吧？不然为何不能弹？
“可是我明天就离开了，姐姐就为我弹一曲嘛。”我撒娇试。
“。。。诶，好吧，那就姑且弹一小段。”说着便去拿乐器。
？？？又可以弹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曲谱是真和天书一样我看不懂的一堆符号，她没怎么看谱，忧伤优美的旋律响起，我只能欣赏的同时特意记下了旋律。
曲毕我感慨下，“姐姐弹的真好！下一任皎月姐姐试试吧？姐姐一定能胜任的！”现在暂时也没法继续纠结那曲谱了。
她笑笑沉默不语，只是收拾乐器。
“那你师父皎月后来如何了？不曾再回来过吗？”
如果阿月的心结和她师傅有关的话，我正好可以再探探。
她沉默的仿佛不再能听到我说话。她们对这几个问题都讳莫如深？怎么才能问出来啊。。。景宁要是来问会不会就顺利多了？
“巫月国亡国真是因为问灵？我倒是觉得问灵不会亡国，亡国的是人心吧！”我换个缺口试。看在我锲而不舍的份上聊聊吧！
她仿佛自嘲一般自言自语：“呵呵，确实。。问灵本身不会杀人，但是不愿意让活人知道的真相被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就算鬼说的都是真相，人也不会轻易相信的，他们还会反过来污蔑你撒谎，这样真相反而会害死自己，皇家贵族的利益争夺尤其如此，杀忠良，信小人，巫月国亡国的命运也是咎由自取，但是说出了皇族阴谋真相的大祭司却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呵，明明当年也是依靠着问灵才兴国的。。问灵与其说有代价更像是诅咒啊。”
“那皎月她不愿意让姐姐学问灵的绝艺，也是为你好呢，姐姐大可不必因为学不好问灵而不试试就任皎月呢，这可不是什么学艺不精呢，毕竟学无止境，那岂不是永远也学艺不精了？”
“。。。妹妹就别为我操心了。”
“就算不是我操心，花爷和皎月估计也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坦率一点怎么就不行了？这些年被花容她们欺负值得吗？为何姐姐一直不愿意任皎月？你任皎月是你师傅不同意还是花爷不同意了？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你也不是不愿意，那是在纠结什么心结吗？”我换个思路追问：“我觉得姐姐好的很，不然我出去就找找姐姐这位师父回来评评？皎月师父人现在哪里啊？”
她蹙眉，终于吐出几个字：“不用找了。。。师父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当初带她走的人负了她么？？！”Σ( ° △°
“虽然没有，但是如果他不带走师父。或许。。诶，罢了。”
“或许只是因为什么困难。。失去了联系呢？”
“她确实。。已不在人世。。妹妹还是专心准备下明天的典礼吧。还有挺多事情呢。”阿月仿佛被针扎了下心脏，马上就转了话题。
想等的人等不来是因为这样？为何她就能确定人不在了？
“姐姐为何如此断定她不在了？问灵是需要用生命去演奏的曲子吗？！”谜题环环相扣，如此接近的真相真不能这么放弃！
“妹妹一定要刨根问底吗？”她认真的眼神虽然抵触但是已经撬开了一条细缝，我得继续啊！
“当然，如果是沉冤总的得雪啊！”一直放心里哪能解开心结啊？说出来才好吧！我就愿意当这个真话瓶子！
“当时那人来报师傅的丧的时候，我起初也不信。我也试着学过问灵。。当时请灵的时候。。。师傅回应了我。但是。。我只会三弦指法没法知道师傅是如何。。要是有更多信息。。”她一度断断续续，咬着嘴唇似乎都要咬出血来，她痛恨自己的学艺不精不任皎月就是因为这个？而且她是偷学过问灵的？其实她想见的人不仅仅是她母亲？想学问灵其实是有诸多原因的？还有就是。。皎月月的死因还是个谜？！这才是她执着问灵的理由吗？所以她不任皎月不仅是因为学不好‘问灵’，她们都很自责让她离开了花月楼，造成她的死吧。所以那个人才等不来，也难怪花爷不愿意多说，想来此世挚友独留她一人也挺难过的。
“那人没解释皎月是如何死的吗”？
“他也不知道，只是说师傅生前仿佛是受什么困扰许久，但是师傅从来不说。”
“那那将军。。”
“一个失志将军，失魂落魄的，说着要去陪师傅，谁要管他！”
珍惜之人已逝，确实让人痛心懊悔。他们都一样啊。。
“问灵的代价是什么？还是只是姐姐知道但不想说？”
“我确实不知道代价是什么，师傅以前也劝过我放弃问灵。知晓太多真相未必是好事而已。”
看来代价确实有，花爷或许知道的更多但是她不愿意说啊！那我还是建议让阿月也去花爷那试试吧，再问问阿月其他的。
“关于问灵的代价或许花爷知道些，姐姐多去找找花爷聊聊或许会有线索吧。那三弦指法是什么？和问灵有关吗？”
“其实问灵有三篇，请灵，问灵，送灵，古早更是有黑古木古琴可以演奏十三弦指法，可问灵诸多事宜，但是我不行。我的三弦对应三个问题，所以我只能问灵‘是’、‘否’、‘不知道’。”
原来如此，所以她只能知晓她师傅身死，但不明白她为何而死，或者就算鬼魂回复了，三弦也没法具体作答，只要不是灵魂不想说，只要把问灵学成，终有一天。。她们还会相见相谈吧，难怪问灵即使禁术也让人想学。阿月还是一定会继续学的吧。。
“既然月姐姐对我无所隐瞒，我也会保守秘密的，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保护你们！”
“最该担忧的是你自己吧？”她苦笑着，“姐姐也多嘴一句，妹妹你随殿下入宫之后也请务必多加小心，明白吗？”
我点点头“我会小心的。”其实我根本没考虑过入宫，虽然她是杞人忧天啦，但是她的关心我还是让我感觉暖暖的。
今晚我几乎要兴奋的睡不着觉？不可能！我累的贴床就睡了！试衣服超累人！虽然拉着阿月试衣服了解了穿戴和配饰，但是换衣服还得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也不得安宁。还差点被阿月拉着继续闺蜜夜话！好在衣服问题也解决了，试排练也没问题，一切顺利。
紧赶慢赶，直到典礼准备就绪，夜晚降临的时候我都还没什么真实感，在这里的这些天真像一场梦，而且现在就要醒过来了！
今夜晴朗，月明星稀。圆形的场地中央，巨大的露天舞台挂起白色曼纱，天灯徐徐，亭灯环绕，花束点缀，四周也早已人满为患，这次似乎还对女性开放了门票？她们是冲景宁来的吧！今日他也会登台合唱吧？毕竟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也没人能管啊！
随着放飞的天灯升起，今晚的典礼正式开始，开场我着金粉点缀的黑纱礼服开唱《降临》，也有点演唱会的感觉了吧？接下来是郭燕版本歌词的《天空之城》！我现在可是放开唱啦！
“谁在遥远的夜空，等飞过的流星，看它照亮谁的路，谁走入了谁梦中。谁用灿烂的笑容，画天边的彩虹，谁的歌，谁轻唱，谁在听，温柔的心在跳动。。彩虹之上的幻城，像爱情的憧憬，谁的梦，谁沉醉，谁在醒，谁笑，谁心痛。。谁站在城中等着你，谁在城外等我，看天空之城的焰火，照亮的是寂寞。。。”
台下观众也热情的很，我一唱完他们就开始喊着“白云姬”的口号，个个巴不得是等我的那个人！妹子中也有不少激动的，明星演唱会的效果也就这样了吧？
之后是《云中歌》（英文版斯卡布罗集市），歌声如月光一样轻柔倾泄，我也更放松歌唱，或许真有些月光女神的神韵了。一曲之后，掌声雷动，我就算替各位音乐人鞠躬感谢吧，之后我回后台换装，这期间也让阿月能上个自己的节目缓缓气氛。
我换的是渐变锦鲤抄版红衣！对！就是要艳压群芳！穿给花容看呢！哎嘿嘿，就是比她穿的好看！要是她知道一个男人穿红色都比她好看，要不要气吐血诶︿(￣︶￣)︿
而且衣服也是为了配合唱接下来的歌曲《大鱼》，阿月配合的也很默契，要是此刻观众有夜光棒，估计现在台下也能一片星河灿烂，演唱会就是要这势头顺顺利利才好啊！
从《知否》开始，景宁加入，他简直迫不及待不请自来啊！伴随台下一片花痴少女的尖叫！他的声援简直盖过台下一群汉子的呐喊啊！这到底是你的演唱会还是我的啊！？算了，情歌对唱才有味道嘛，明早我们估计是能上流言榜榜首了。不过他上场镇场子，确实也让我感觉放松，我也越来越放得开唱，不得不说一个好搭档能让你更好的入状态。他入戏动情，仿佛我也更能体会做歌者的心声，完全沉寂在歌曲之中。。
明明是伤感的歌曲，但默契的对唱，让《可念不可说》、《双飞燕》似乎都唱出了撒糖的既视感？中场休息我赶紧换换装，台下妹子那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简直狂热灼人。。。
演出气氛也逐渐推向高潮，这次演出按先抑后扬的风格推进，接下来的风格会和前半程完全不同，中场之后将要慢慢迎来高潮——皎月典礼，中场歌舞阿月竟然上了我推荐的《玉生烟》，看来她也真的很想尝试新风格。
在我换衣服的时间，她们好不容易才安置了殿下，他不愿意离开舞台，反倒加入乐姬行列，还真是一副庄周逍遥赛神仙的样子啊。说实话，这位没啥架子的殿下，无论是才华还是平易近人又睿智不失俏皮风趣的人品态度，简直堪称模范完美男朋友啊，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啊。这样也好，或许还能增进一下阿月的感情和满足下那群艺妓少女的花痴。
当我换上流月裙华丽登场，叮叮当当的配件，如蝴蝶羽翼的披风在夜风中轻展，月光和星光仿佛都点缀其上，此时的台上台下估计都看呆了吧！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真有点皎月的样子了？
现在开唱周杰伦的《青花瓷》！女声版本有点丧失原味就是。。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我唱着景宁竟然有了兴致在场即兴写诗作画？真会给自己加戏！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你眼带笑意~~~”这歌词好暧昧我都不敢看着他唱。谁让他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啊！
他倒是学得极快，第二遍搁笔就已经能抢唱了？！！而且我明明唱的是青花瓷，他看着我唱的就像首情歌！扶额。。求放过。。
好在此曲之后就是皎月典礼的重头戏——封典！
封典的配乐都是阿月她们负责，气势恢宏的感觉像是女王登基啊( ⊙ o ⊙ )！要不要这么正式？我都紧张了，原来还想着就当明星走回红地毯，代替某人上台领个奖那样就差不多了啊。
我缓缓走向舞台中心临时搭起的高层台阶，步子都感觉不知道怎么走好了。抬头挺胸提裙子，走红毯的明星也是现在这么紧张的？花爷一袭黑红战袍在台上等我，披风猎猎，真的不知怎么形容那衣服的帅气啊，有点像天官赐福花城礼服的样子？花爷好高好MAN啊，很男友力！(≧▽≦)就是搞得跟个结婚现场似得？
来不及细品那帅气衣服，我披风衣摆被人轻轻牵起，是一些稚气未脱的孩童，个个脸上笑开了花，咋感觉花童你们都备好了就我不知道O(╯□╰)o？景宁也出现在我身边，一手绅士的递过来，这感觉是不是有点太。。。这是婚礼现场还是抢亲现场了啊？！
又要给殿下面子啊，只能把一只手交给他，掌心的体温瞬间让我感觉安心不少，摔倒也有人可以扶着了嘛！当然安心！他合着我的步子不紧不慢，牵着我登上台阶。花爷那一脸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淡定，他谢过殿下，牵过我，那手掌竟也意外的骨感有力，特意修过的刘海遮挡了脸上的伤疤，眼神无视其他万物一般，宣读着典礼的流程。
“十年皎月之典重启，我楼新任皎月今日特将其名姓留于花月册。”花爷说着徐徐展开一册长卷，为首的正是皎月的名字，但是。。。您之前交代过我要写名字的吗？？！我。。那鱼八爪字。。不。想。丢人。啊！W(Д)w
笔墨已经递到跟前，我斜眼看看身边，景宁一脸笑意，天下我懂的样子，你是真的懂对吧？
“提笔吧。”他还提醒我？提笔我写啥？写啥都。。不行啊！我是那种。。字。不如其人的类型啊！！
花爷看我，再看花月册，一脸无语表情啊。。我知道你意思是：是让你把名字“写在这里”，不是让你写在“殿下脸上”！
我囧，我懂，但是你们不懂。。我装模作样提了笔，生无可恋，到时候那字写成啥样，不能入眼我可不负责哦。。
噗嗤，身侧倒是一声轻笑。然后一只有力的手就包裹了我提笔的手，连带着潇洒几笔，在纸上落下了几个大字。
额。。发生的太突然，我都没反应过来，我的手也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写完了？？还来不及回忆下笔画笔顺，松开手和握住一样突然，写字这么快的？还是我思路跟不上你们做题的节奏？我茫茫然搁笔，感觉手上还留着景宁的余温。
等等，看到眼前那几个大字，“云姬胜雪”？！写胜雪这两个字干嘛？夸我？给我的字号要这么拿来显摆吗？能不能写字前征得下我同意啊？！W(Д)w
虽然字确实写的不错。。看花爷，无奈的笑，阿月，欣慰的笑，你们这是嫁女儿嫁闺蜜的笑吗？看景宁，淡定的笑，等下，他们是联想理解成什么了_，景宁公然在花月楼‘史册’上这么乱写，让不知情的观众怎么想？有涂改液还能涂掉重写吗？？
遗憾的是花月册已被徐徐收起，花爷示意我还有接下来的流程——焚香祭月。过程整的跟拜天地拜祖宗似得。。。。
终于到了月下加冕这最后环节，屈膝低头，花爷把月冠戴我头上的那一刻，嗯，大概就是个女王加冕的感觉吧！
接下来的这首歌我想了很久，想在离开的时候唱，也想把它送给花月楼的大家和曾经的自己吧！
带着冰雪女王的气势，开唱冰雪奇缘的主题曲《LET IT GO》！（当然唱中文版嘛，在姚贝娜和胡维纳版《随它吧》歌词的基础上串并修改了下。喜欢找不同的小伙伴欢迎找不同。英文版也推荐哦，两个版本都可以边看文边听。）
“随它吧，放下吧~回头已没有办法，随它吧，放下吧~一转身不再牵挂~~”随着我转身清唱开头，旋律缓缓加入，“月光明亮，铺满那些过往，没有脚印的地方，孤立内心很荒凉，仿佛被世界遗忘，风在呼啸，像心里的风暴一样，只有天知道，曾受过的伤~不让别人进来看见，做我自己，就像我的从前，躲在现实梦境之间，不被发现~~~~（鼓点首次加入）~~随它吧~~放下吧~~回头已没有办法，随它吧~放下吧~一转身不再牵挂~~~我不管，他们伤害的话，随它吧~放下吧~反正冰天雪地也不用怕~~~~~~”
（和缓过度）“留一点点的距离，让我和世界分离，曾经困扰我的恐惧，会远离回忆~夜里冰冷的空气，我终于能呼吸，留下自己的过去，抹掉眼泪的痕迹！”（乐器和缓转急，隐约鼓声加入）
（现在开始让我看见，是我的突破和极限，不分对错，没有极限，向前！！胡维纳版歌词也很好。）
“随他吧~~放下吧~~跟风和天空对话，随他吧~~放下吧~~眼泪不再掉下~~这个家，让爱留下，任风吹雨打~~~~”（乐器和鸣升华，鼓点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看向艺妓团，景宁正席地而坐，击鼓合歌，激情和感染力十足，还有点歌手的样子了呢。）
（旋律加重）“让自由从天空中扩散到地上，各灵魂盘旋出现各种不同的形状，让灵魂结晶变成锋利的闪光，我不要回头看，以往会被埋葬！！（现场气氛被点燃！）随它吧~~放下吧~~~让它在月光中升华~随它吧~~放下吧~~让虚假被蒸发，这个家，在月光之下~~任风吹雨打，反正冰天雪地也不用怕~~~随它吧~~啦啦啦~放下吧~~啦啦啦~~随它吧！！！”
一曲唱毕，场下呐喊声不绝，艺妓们也被激情点燃，阿月转轴拨弦三两声，艺妓们默契的用一曲类似鼓筝笛胡版的《权御天下》纯乐器合奏，回应我和观众的热情，她们的祝福我就不客气收下吧。就是有点遗憾不能尽兴欣赏，因为这个空档我得去换下流月裙了。衣服都放回箱子，箱子就转赠给阿月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换上最后一套白金八片摆礼服，这服装多少让我联想到婚纱，毕竟这华丽程度。。平时不可能穿啊！台上台下目光如聚光灯一般袭来，现场从刚才的劲烈肃静下来。毕竟也要闭幕曲了啊。
这时候景宁竟然径直走到我身边，我正奇怪，他牵起我的手对台下说：“感谢诸位捧场皎月封典，今夜礼毕我便会带云姬离开。感谢近日以来花月楼和诸位对她的喜爱和照顾。”
台下一片惊呼尖叫，一片哗然。。。要这么比我还激动吗？
有惊叹，有理所当然，有遗憾，有祝福。再左看花爷目光。。右看景宁目光。。台上台下。。都是目光。。被这么高光注视我更紧张了好吗！？都怪景宁你这太突然。。
而且这闭幕感谢词等唱完最后一首歌，不是也应该花爷来说嘛？景宁你急着跑出来官宣我们这。。台下要多失望啊？？而且你还这么暧、昧！台下偶像梦分分钟碎成渣渣了好吗？能不能考虑下别人心情？但是我心情还算不错，就不和你计较了，反正你说出去的话也驷马难追了，就姑且顺着你说吧。我给你面子才没拒绝哦，手就暂时再让你牵一牵好了。＼(＾＾)メ(＾＾)ノ
“感谢大家给云姬捧场，这最后一曲也希望大家喜欢，未来一切顺遂安好，今后也请多照顾花月楼其他姐妹们，谢谢大家。”
这最后一首曲《亲爱的旅人啊》就算感激观众们吧。
艺妓们很快恢复奏乐。皎月典礼在最后的温柔旋律里结束，一如此刻温柔的月光和景宁脸色温柔的眉眼笑意。
“能离开这里了，开心么？”月今天的景宁不得不说很帅啊！
“嗯！”当然~\\(≧▽≦)/~啦啦啦，你鼓竟然也打的这么好！
他一把公主抱上来，今天他还真是。。至于也这么激动吗？
好吧，我此刻其实也挺激动的，像颁奖典礼获奖一般嘛，现在就算拥抱祝贺一下下吧。
花爷最后致辞闭幕结束后，我换了一身算最简单的常服，景宁扶我登上了他的轿子。一声“起轿”，帘子外的花月楼渐行渐远的，在灯火中像一场梦幻，姐妹们和我挥手告别，竟然还有点舍不得啊。ヾ(￣▽￣)Bye~By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皎月问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