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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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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山，在结界处找到了传送阵。他们进入了在凡间清霄宗的驻点，一间车马行。负责人是修为一般的老者，雇佣了一些普通人。白尚找他租了辆马车。这种马车下刻着好几种阵法，里面空间大也平稳，是专属于首座弟子。
李清源挥袖从储物戒里取出桌椅的同时摆好。桌上是玉质的茶杯，茶水冒着热气清香扑鼻。“白尚师兄请。”
白尚跟李清源和商念是面对面坐着，彼此表情一览无余。他先道谢再喝茶，笑道：“早就听说师弟的储物戒里有许多膳食饮品。不错。”
“白尚师兄喜欢就好。”
商念坐下端起茶杯尝了尝，自己的居然是碗甜茶。多喝了两口才道：“先谈正事。”
白尚道：“沈江南和刘小棉也就是那个凡人女子。当日两人退婚来清霄宗，刘小棉意外接触到了迷心草。”
迷心草是放大心中负面情绪的药草，清霄宗用它来帮助弟子提前适应心魔期。清霄宗弟子克服负面情绪适应良好，到对那些意志薄弱的凡人就有些严重。他们解开迷心草的方法就只有让其达成心愿。
商念道：“她的负面情绪是什么？”
白尚道：“和你有关。她是下山后问沈江南自己能不能修行，然后偷吃了沈江南的聚灵丹。”好在沈江南及时发现才没有灵气爆体。
李清源开口道：“修行不易，凡人没有灵根未经试炼如何能步入正道。”
白尚点头，倒是认同他这番不能入道的话。李清源被商念带进清霄宗，能修行是因为有灵根，试炼也是千难万阻。“沈江南追问，这两人才将话说开。刘小棉见过商念。看到与沈江南婚配的人强大又美丽。不自觉跟自己比较起来，迷心自卑失了方寸。”
李清源眼眸微沉。商念没有被白尚一夸就昏头转向，只道：“清源如果有个前未婚妻，要这人还是宗主的亲女儿实力更是比我强的多，我也会郁郁寡欢一阵。”
李清源道：“不会有这样的人。没有人比阿姐更好。”
商念笑道：“我也觉得清源最好。”
白尚跟这两个跟糖块一样黏黏糊糊的人说话，温文尔雅的表情差点崩了。控制着拉车的灵马加快速度。
灵马神骏非常，路上碰到的行人都会目光追随，还有几个在后面尾随。他们身上有血气。一个拇指高的小机关人从白尚袖里拱出来，悄悄跳下车落在沙土路上，飞快向路左的树林冲去。
树林茂密杂草有人腿那么高，里面虫鸣草动。准备劫马的三个匪徒走到这里，闻到一股甜味混在和湿润的泥土的腥味。没等脑子反应，密密麻麻的蚁群从树林里出来，几人吓得冷汗直流向回跑。
其中血气最重人摔倒被追上来的蚁群啃掉了一只脚。另外两个也被飞蚁咬到，脸和脖子肿胀呼吸困难。
蚁群出来时小机关人就去追马车，直到马车停下它才追上。拉着白尚的衣摆，打开肚子将空空的里面给他看看。
山林深处的一个小院边上，商念下车就看到白尚手中的小机关人。“怎么了？”
“三人在那片树林杀人埋尸，尸体被蚁群吃掉，怨念随血肉融入蚁群，它们再不处理就成了祸患。赚点功德。”
因果报应的事，商念点点头不再多问。白尚给小机关人空盒里放了一颗灵石。
沈江南听到门口的动静出来看三人。“白尚师兄，师弟，师妹。”
商念和李清源没有说话。
白尚道：“行了。商念在这里了。嘶，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小机关人这会儿撕破了沈江南的衣服，还不停在给嘴里塞着吃下去，吐出来全成了烂掉的布条。
沈江南宽容道：“没事。小棉在里面，你们请进。”
三人没一个动弹的。白尚抓住牙齿嘎嘎磨动的小机关人。“我这机关人对血腥气敏感。”说完轰的一声，沈江南爆开变成黑雾。转眼间三人周围都被黑雾笼罩，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黑雾中盯着他们。
白尚看向被一条冰布缠绕护住的商念和身上雷光噼里啪啦作响的李清源。下一秒雷光绚烂轰碎了黑雾，商念出手冰布落地漫延爬到小院。白尚蹲下手当在冰面上，小机关人跳下来划着冰嗖的一下冲进小院探路。
白尚道：“人在里面，已经陷入心魔。”
李清源道：“若不是心境有裂痕，心魔如何对修行的人出手。有问题。”
心魔，迷心草。商念看看四周，高声道：“尤鳯前辈，可否与我单独谈谈。”手被人拉住。
李清源脸色难看，道：“阿姐！”
“保护好我的身体。神魂有宗主给的灵器，无事。”话音落地商念就双目闭上直直向后倒去。人像翻转着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上面是光滑透明的魔石镜，下方是黑压压的浓雾，仿佛天地颠倒。连心绳有拉扯手腕，商念安抚的碰了下。
“心魔尤鳯前辈。”商念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环境有了回音。地面的浓雾立起化成人的形状。
“你怎么知道是本尊。”
商念恭敬道：“许多人都知道沈江南不会叫我师妹。再者迷心草让我也联想到前辈。”
“有意思。本尊多年不出世，不是来找人界麻烦的，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
“尤鳯前辈的修为高深莫测，晚辈胆小让您见笑了。”商念握着灵器的手松开收起。
尤鳯道：“咦？是熟人的味道。”
商念站着没动，眼看着身上的一个药瓶飘到心魔旁边。白绿色瓷瓶，双口，是鬼贤前辈留下的能让人忘记感情药。
尤鳯哈哈大笑，道：“他一个几百年的孤家老鬼，送别人封情丹。”
商念听见笑声松了口气，道：“不知前辈和沈江南发生了什么事。”
尤鳯道：“本尊游玩时化作一株迷心草，被一凡人女子摘走扯烂。沈江南道心不稳，还欲帮凡人女子用灵气炼体。这是他们的惩罚。”
商念道：“我明白了，多谢前辈。”
世界再次翻转，商念闭眼睁开脚下踉跄，手腕被人握紧扶住。眼前还是那座小院。对于现在的商念来说，和这么强大的心魔对话还是勉强。她把尤鳯的话叙述出来。
李清源将灵力一点点输送给商念。“不知者不怪，随手拔了路边的草揪成几段的大有人在，追根到底就是恃强凌弱。不过这次强弱颠倒，她受同等的苦却性命无忧。但大师兄违背原则，助凡人以灵气炼体。刘小棉命数若是改了，他因果缠身于修行无益。”
白尚道：“刘小棉吃了聚灵丹。沈江南不帮她炼化，这女人的命就没了。”
在沈江南看来，他不把刘小棉带离凡间，刘小棉永远不会遇到迷心草，不会遇见商念，也就不会因为负面情绪放大去吃聚灵丹。
刘小棉和沈江南的事已不是三人能解决。心魔尤鳯比鬼贤和峰主们那时期还要早一点。只能回去报告峰主和宗主，请他们处理。小机关人用留影石录下所有影像带走，白尚又给沈江南留下传音鹤。
回去的一路上商念都很沉默，抓着李清源的手玩。仔细看这双手骨骼匀称清晰，皮肤细而透。好看也很有力，模上去并不软和。突然被它紧紧握住。商念回过神道：“清源，我想闭关。”
“阿姐，回去以后我们闭关。”商念的话被李清源的声音压下去。
白尚看着两人似有一点气氛不对，理智的从车内出去。商念第一次被李清源阻止。李清源低头将额头放在商念肩膀。“对不起。阿姐想闭关的话，我等你。”
商念的手放在李清源肩膀，好笑道：“刚结成道侣就开始凶我瞒我。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你双修，把桃花结给解开。”
李清源抱住商念收紧，脸埋进她的颈窝。“我忍不住。”不然他不想解开桃花结。
商念红了脸，轻咳一声。“那你好事还挺多。我问问越离，双凤灵犀芝他那里应该有。
李清源抬头道：“越离是谁？”
商念道：”越离就是大鹏鸟的名字。”
李清源道：“双凤灵犀芝。”
商念尽量忽略李清源的吐气给皮肤带来的痒意。“就是两人分食，一个月内可以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心情。”
原来是这些好事。李清源笑道：“阿姐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告诉你，为什么要吃这个。”
商念道：“不是你……”
李清源道：“不过阿姐想吃，我陪你就是。”
商念被说的没话，想起了自己见过的伴侣吵架，万能句式。“你今晚回你的洞府去睡。”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李清源立马就笑出声来。她闭上眼睛向后靠在车上。眼不见心不烦，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嘴角却悄悄翘起来。
就商念现在的身体状况和修为，没办法再在外面行走。李清源既然想和商念一起闭关。商念便同意了。她也舍不得。
白尚从出了马车就没再回去，留下小机关人交给他们一封信，说是去看花灯。李清源说百里内的城镇都没有花灯，不知是奔到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