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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紫色恶灵 ...

  •   Ku——jo——Jo——ta——ro,空条承太郎,我闲院赤也的一生之敌。

      从幼儿园开始,此人就向我显露了宿命一般的对立,并且,无论我如何处心积虑、如何不择手段,我都赢不了他(还会因为手段下作而挨揍)。
      这可能是因为,空条承太郎,是个满脸写着无敌的男人。

      ……不甘如我也不得不承认那张明明只有17岁但是看上去至少三十以上的男高中生的脸就是这么有威慑力,就是让人第一时间只会想到无敌这一个形容词。

      而他确实是无敌,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体育成绩,永远甩开第二名的我一大截。

      这么说吧,我是努力的普通人的极限,而他是努力的天才的极限——虽然他抽烟喝酒还打架,但是他是个努力的学生。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还不至于执念一样一直和他比高低,毕竟无论是什么都比不过确实是天分不及,天分的事我无可奈何,仅仅是天分不及也不能支撑我一直以来一心一意想要赢过他。但是,隔壁的圣子女士,那位优雅美丽、温柔热情的女士对空条承太郎永远不变的爱,却让我无法不嫉妒得发狂,而他却一直都是以一种无所谓、不耐烦的态度回应圣子女士的爱;因此嫉妒和渴望取而代之的心情在我心中不断滋生,我永远不会有看空条承太郎顺眼的一天,我永远想要胜过空条承太郎,想要圣子女士觉得我比空条承太郎更厉害,想要圣子女士更多的夸奖和爱。

      然而这个愿望从来就没有实现过,因为该死的空条承太郎无敌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开了挂。

      而且圣子女士一直都很高兴的以为我和空条承太郎是关系亲近的幼驯染,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我和空条承太郎的表面友谊一直保持得相当好,好到除了我们两个当事人,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想想就膈应得要吐了。

      总之以上的话并不是胡言乱语,我只是在解释,作为空条承太郎“最好的朋友”,我听到他终于把自己搞进监狱的消息时差点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和接踵而至的担忧——当然不是担心空条承太郎,而是担心圣子女士会难过——还有立刻向老师请假说要去找空条承太郎的怪异行为。

      如果可以,我要在圣子女士听到消息之前就把空条承太郎从牢里捞出来。

      我打车去了监狱,作为带我来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的补偿,我给司机的小费翻了一倍,他露出天上掉馅饼的快乐表情,让我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祝您一路顺风。”我和司机礼貌道别后踏上了监狱的台阶。

      狱-警积极的把我引向空条承太郎所在的那一间。

      “你是他的朋友吧?待会一定要好好劝劝他,我们这里又不是什么宾馆,一个劲儿赖在这里给我们添了很多麻烦啊真是的……”狱-警自顾自说着话。

      我没有反驳这个见鬼的“朋友”——搞什么啊,怎么随便来个人都觉得我们会是朋友——因为虽然很不爽但是为了在圣子女士面前不会有露陷的可能,我都不会反驳这样的误会,甚至会引导对方加深这样的误会。

      所以我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我会好好劝他的。”

      虽然感觉空条承太郎不愿意离开监-狱也不告诉狱-警家庭信息导致狱-警一时间对他无计可施这两点很莫名其妙,但是这样也好,我能在圣子女士得知噩耗之前把这件事处理掉,省得圣子女士为他操心。

      监-狱里采光不是很好,让人有一种不适的阴沉感,还有若有若无的潮湿感。这两种感觉越往监狱深处走就越清晰,导致我的恶感也不断加重。

      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一时间又变得更糟。

      在看到空条承太郎的那一刻心情差到谷底。

      这人在监-狱里一样过得自由自在啊。

      看看唯一的小桌上摆着的空啤酒易拉罐,看看床边的收音机,看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三位狱友,空条承太郎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把四人间牢房变成了单间度假酒店。

      很显然,狱-警也是这么想的:“喂!有人来领你了!你小子快出来!这里可不是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的酒店!”

      我冷眼看着空条承太郎一脸不耐烦的切了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 一听就是心情不好——的说:“我不会回去,你去告诉婆娘不用担心。”

      我勉强压抑住冷笑的冲动,尽量平和的说:“我就是为了不让圣子阿姨为你担心才赶来捞你,只要你一天不回去,她就一天不能安心。你也不要想让我帮你瞒着圣子阿姨,我不会欺骗她的。”

      空条承太郎皱起眉头,习惯性伸手进口袋里拿烟,最后什么也没有拿出来。

      他啧了一声,我感觉他在那一瞬间变得心浮气躁起来,气场紊乱,似乎被什么事困扰着。

      也对,如果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空条承太郎也不至于进局-子。不说他打架这么久了下手的轻重心里也有数不至于把对方一群人全部搞成重伤,就算是被人栽赃下套也不至于在警查追上来时跑不掉。

      我越想越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空条承太郎屈尊进入环境恶劣的监狱?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这么神通广大,就连无敌的空条承太郎都能制裁,总不能是他自己吧?

      嗯?不会吧……

      我冷不丁问:“空条,是你自己报警的吗?”

      空条承太郎压了压帽子,没有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居然真是他自己,这算什么,要用空条承太郎打败空条承太郎吗?

      我都被气笑了:“空条,你的脑子终于出问题了吗?”

      空条承太郎瞪了我一眼。

      我懒得理他,继续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告诉律师从精神不正常的角度入手早点把你捞出来,送你去正规疗养院治疗,祝你早日康复。当然,我会替你照顾好圣子妈妈……”

      空条承太郎生气了:“呀卡吗洗!”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平静心情又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看似理智的开口道,“我被一个紫色的恶灵附身了,那些重伤进医院的混混也是被它打的。我控制不住它,所以我不能从这里出去。”

      他朝上指了指:“它就在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混混和警查都看不见。”

      啊啊,果然是脑袋坏掉了,你以为你义正辞严的编一个故事、让一个紫色的虚影从身体里冒出来我就会信……

      等等,紫色的虚影?

      我被震惊到停止思考一秒。然而这时狱警却很不爽的冷哼一声:“我看这位小哥说得对,你就是脑袋坏掉了,哪来的恶灵,我这个警查可什么都看不到啊。”

      我回过神来,重新思考。

      首先,不排除是只有特殊体质才能看得到的灵异的可能,但是也要想到是我和空条承太郎都出现幻觉的情况。我和他两人都出现幻觉的话,不可能是空气传染的原因,不然狱-警也该能看到;不是传染,我和空条承太郎的共性就是昨天一起吃了圣子女士做的晚饭,有一道料理有很鲜美的蘑菇,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变异蘑菇制幻……

      空条承太郎走上前来,站定在离铁栏杆还有一步距离的地方,用确信的语气说道:“你也看得到吧。”

      他身上的紫色恶灵却没有站住,贴在铁栏杆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得我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我尽力忽略掉这有如实质的目光,勉强开口:“你先出来,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食物中毒制幻了……”

      空条承太郎很不耐烦的打断我:“我分得清是不是幻觉。”

      紫色恶灵忽然动了,穿透铁栏杆飘出来。

      我本来打算无视它的,但是它的目标似乎是我。粗壮的右手速度极快的向我伸来,直取我口袋里的手帕。

      狱警惊呼:“手帕!手帕自己飞起来了!”

      紫色恶灵攥着我一直好好珍惜的手帕——该死的恶灵,这是圣子女士亲手送给我、有圣子女士刺绣的珍贵手帕啊——对我露出一个张狂的、充满挑衅意味的露齿笑。

      拳头硬了。

      不能轻举妄动。我这么告诫自己。

      恶灵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直愣愣的盯着我看,看我不断深呼吸,嘴咧得更大更嘲讽了,然后把手帕向我这里递了递。

      我谨慎的接过。

      空条承太郎适时开口:“不是幻觉是恶灵,相信了吗?”

      我把手帕仔细对折叠成小三角形块儿放回口袋,才说:“你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圣子女士会伤心的。”

      我问他:“它附身多久了?你对它有什么了解?”

      “今天,那群混混堵我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他言简意赅,“性格凶暴,力气很大,下手很重,习惯正面迎敌却身手灵活。”

      我眯着眼睛,这个形容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你自己吗?”我冷静的指出,“吃霸王餐、殴打老师、单人群殴混混至今有人住院的空条承太郎,你对自己都没有正确的认知吗?”

      他一压帽子:“呀嘞呀嘞,这可是恶灵,我可不能和它相提并论。”

      我点头:“确实,只有恶灵才干得出来把对方身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捏爆的事。”

      承太郎沉默了一会,用冷硬的语气说:“总之,这个恶灵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回去安抚好婆娘就是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如果在这里的是一个女孩,或者胆子小的人,或许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但我不是。并且,和空条承太郎作对是我的天性一样的习惯和最大的爱好。

      我冷哼一声:“但是我拒绝!我绝不可能放任你这种乱来的人以最粗糙的办法处理灵异事件,最后伤心难过的只会是圣子女士。”

      我敲了敲牢门栏杆:“跟我走,我会安排好。”

      我们互相瞪了很久,最终他还是跟着我走了:“呀嘞呀嘞daze,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先打电话叫信得过又能打的保镖开车来接我们,然后才说:“我名下的某座山里有装修好的别墅,虽然荒无人烟绝不会误伤他人,但是有信号和网络,你可以时常和圣子女士联系,亲自安抚她。”

      “这和我待在监狱里有什么区别?”他提出质疑。

      我冷嗤一声:“我和圣子女士说你待在监狱和待在别墅能比吗?而且犯人就不是人吗?误伤也是会出大问题的。再者,狱警有配备木仓支,如果你身上的恶灵暴走,会造成无可挽回的恶果,而别墅里什么危险品都没有——我是说,我会把厨房的里的危险物品带走的。还有一点就是隔壁山上有一座很灵验的庙,据说方丈是有真本事的,我会去请他来帮忙解决附在你身上的恶灵。”

      “那就去吧。”他再次压低了帽子,身上的气场变得明显拒绝交流起来。

      搞笑,好像我想和你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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