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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真实存在的犬系婶 ...

  •   灵力波动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审神者终于知道,原来这灵力波动也是能作用在她身上的了。

      审神者喜欢兽耳娘,自己在大学时也画过不少,还玩过养兽耳娘的游戏,在那时,她就仔细思考过兽耳娘到底怎么梳头发穿裤子的问题。然后发现如果非要讲逻辑,那图画出来和色|图差别也不大了。

      现在她成了兽耳娘。

      “阿鲁基,您醒了?”这是山姥切的声音。本来该是烛台切做近侍,大概是因为他还要准备早餐,所以叫山姥切先来帮把手吧。

      审神者张了张口,首次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阿鲁基?”山姥切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您没事吧?”

      他确实该担心,照以往这时候,审神者脸刀装都搓好准备去用餐了。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事。”审神者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

      “嗯……简而言之,就是我现在穿不上裤子。”

      “……哈?”

      十分钟后,审神者穿着斗篷风衣出现在了大广间,对,就是曾经给女体化的千子穿过的那件,宽松的下摆下,伸出一条深灰色的蓬松大尾巴。

      “看来灵力波动这次轮到阿鲁基了呢。”加州清光一点儿都没觉得惊讶。灵力波动这事,在这个本丸跟玩赛的,见怪不怪了。

      这次的波动危害范围倒不大,左右看了一圈,只有审神者一个人出现了变化。如此一来,日课是可以如常进行了。

      但审神者依旧想手撕狐之助。

      以前只知道兽耳娘萌,谁知道兽耳娘如此反人类啊!为了穿上内裤,她不得不在上面开个大洞,可她穿惯了的牛仔裤可不能这么做,于是只好换上了裙子;又因为喜爱的套头衫卡尾巴,所以她只能换上较短较薄的上衣,为此又不得不穿内衣。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当然,审神者的骂骂咧咧只在心里骂骂咧咧,至少她表面还是很平静的。除了现在坐在椅子上会压到延伸出的尾椎骨,俗称尾巴,只能将她人体工学的舒适办公椅换成硬板凳之外,她还是可以办公的。

      烛台切就站在审神者的身边,看着她多出来的狗耳朵绷得笔直,时不时抖动一两下。

      离得这么近是很不方便做事,他也不喜欢总是和人贴得太近,可现在的状况太特殊了,审神者习惯了办公椅,在解决一个段落后她竟然直接向后靠倒,得亏他反应速度快,不然非得叫她摔倒在地不可。

      话说回来,在一年多之前,审神者曾经有过一次犬化,只不过那次发生的事情只有付丧神们看得出来,审神者自己并不知情,耳朵和尾巴也没有实体。那个时候,他们还有点怵于她的喜怒不行于色,只有一部分短刀敢试探着与她撒娇,直到那次事件,他们排着队请求摸摸头,这才慢慢亲近起来。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如今,审神者应该已经二十三岁了吧。说起来,她还从未告诉过他们她的生日呢。

      那双耳朵转了一下,这是她疑惑的标志,烛台切便俯下身去,看了看电脑上的内容。

      “桶狭间吗……上次是地藏君带队的吧。”

      “是的。”审神者调出了一张表,上面显示着地藏行平提交的出阵报告。“我总觉得有点问题。”

      “哪里?”

      “说不上来。”

      “既然这样,需要我帮您把地藏君叫来吗?”

      审神者却没有回答,她支着下巴,耳朵前后扭转着,耳根处轻柔的绒毛包裹着朦胧的光,只是看看就让人感受到了柔软。这种毛茸茸的立耳,看起来真的是很可爱呢,不晓得摸摸看会是什么感受呢?

      烛台切没有一下子就贸然下手,而是轻轻对着耳朵吹了口气。

      啪!

      耳朵有力地甩了一下,审神者骤然回神,侧头看向他。“怎么了?”

      “您刚刚走神了。”

      “哦。”

      “我刚才问您,是否要我把地藏君叫来。”

      “我记得,我在思考这样做的必要性。”

      “为什么您会这么想呢?”

      审神者又沉默了下来。烛台切微微叹息,转而又问道:“我能摸摸您的耳朵吗?”

      “可以。”

      只碰了一下,烛台切便确定了,审神者是喜欢被摸耳朵的。她的脊背弯了下来,耳朵向后翻折,甚至在无意识时,一点点向他的方向歪去,直到靠在他的身上。这是从未有过的动作,至少是他们还是男性时不会出现的举动。

      “你可能是太累了。”烛台切按揉着审神者头顶的穴位,这还是寝当番政策还在时,每个刀剑男士去找药研学来的手艺。“睡前我再来帮您按摩一番如何?”

      “不。”审神者眯着眼睛,看起来似乎想要睡过去,她动了动,努力地支起了身体。“不是这个原因。烛台切,你觉得遇见另一个自己是什么感受?”

      “您是说本丸内那些曾经多出来的烛台切吗?”

      “每一振,不光是这里出现的,出阵和远征偶遇的其他烛台切光忠。”

      “这个嘛……对于我们刀剑男士来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会觉得惊讶,或是高兴吗?他们是这个世上最懂你的人,是你的一面镜子,他会比鹤丸,太鼓忠,长船家的任何人和你的所有友人都懂你,你不想和他聊聊,或是为他,与他做什么吗?”

      “您是这样想的吗?”烛台切有些惊讶,审神者真的很少吐露自己的想法。“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主君,为了主君的话,就算是家人,友人,或是自己,都可以挥刀相向哦。”

      “……”审神者沉默了一会儿,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她将双手搭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动起来。“帮我把地藏叫来吧。”

      审神者有点奇怪,这是烛台切告诉众人的。实际上就算他不说,他们也能感受到她最近其实有点不对劲。那说不上是悲伤或是生气之类的情绪,而是有什么心事,她正在反复地思索。指望她主动说出来是不可能的,而文字泡又好些日子没出现过了。灵力波动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总指望其随叫随到显然不太可能。

      “那不如等到午休后,我们把姬君叫来问问看吧。”莺丸提议道,“虽说喜欢悠闲,但就是这样悠闲地等下去,可不能从姬君那里等到答案啊。”

      “我到时可以负责把阿鲁基叫出来。”小狐丸说道。他对于现在的审神者的兴趣非常大,而且他确信,审神者不会拒绝他。他们现在可是同类呀!

      三日月和髭切上午出阵阿津贺志山去了,膝丸没有阿尼甲就自己找事做去了,所以茶室里只有莺丸,小狐丸,还有一个要努力克制不去捉弄现在的审神者,于是跑到这里来静心的鹤丸。在烛台切来之前,他们在聊审神者的物种问题。

      其实他们是本不太关心这些话题的,但审神者作为一个动物爱好者,对于物种的区分比较讲究,就连前段时间他们突然都变成了蛇,她也给他们简单做了有毒性无毒性的区分。物似主人形,他们被影响了快两年,也慢慢注意起来。所以,现在的审神者到底是狼还是狗也成了个大问题。

      似乎是因为上次是虚拟的缘故,审神者的耳朵看起来是咖啡色的,其实更像是老树皮的灰褐色,而那条巨大的尾巴,上次摇摆的很欢,似乎也是因为并不真实存在,所以格外轻巧而已,这一次,审神者的大尾巴显得很沉,大多数时间都垂了下来。

      当然,也可能是审神者不高兴,所以不想摇而已。

      要知道,她的尾巴实在是太大了,甩起来又十分有力,今天烛台切把她最爱的蛋羹端上来时她就摆了几下,当时长谷部正在帮她把椅子换成凳子,于是被狠狠地抽了一下。哇,那响声,和她学习使用马鞭时的动静也差不了多少了。

      大家都很尴尬,除了龟甲,幸好物吉贞宗眼疾手快把他摁住了。

      自那之后审神者就不太高兴,风卷残云把早餐吃完,就回天守阁了。

      争论由审神者本人下了定论。“是平原狼。”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猜,从耳朵的长度,皮毛的厚度,到体型什么的。”

      “这样吗。”这不是莺丸熟悉的话题,于是便另起了一个。“听烛台切桑说,您似乎有疑问。”

      “嗯?有这回事吗?”出阵归来的髭切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审神者正在晒太阳,如今,坐着对她来说不算是个太舒服的姿势,于是便抱着枕头趴在小狐丸的怀里,由他帮她梳理头发。这双耳朵将原本的头发生长路线都打乱了,很难打理,审神者便干脆任其散着,小狐丸则兴高采烈地将此事接管了下来。

      “是的,我很好奇你们见到另一个自己时地感受。”

      “这个……硬要说的话,其实没什么感受呢。”

      “也不一定哦,如果是别的本丸或是敌阵里的,那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是这个本丸内有第二振我的话,我会很不高兴呢。”

      “这样吗?”审神者有些意外地看着出声的鹤丸,“可你显形的那天,本丸内出现了两振鹤丸,一振出自炉子,另一振在战场上捡回,你们两个那天玩的很开心不是吗?”

      “那是阿鲁基你还不会控制自己的灵力嘛,而且,不是很快我们就变成一个人了吗?而且,正因为是一天同时出现,所以才不会不高兴,如果有先后顺序的话,先来的那一振肯定会觉得自己是被主君讨厌了,才会召唤第二振。”

      “嗯。”审神者的耳朵依旧在转动,疑惑不解,把小狐丸刚刚整理好还没来得及扎起来的头发搅得翘了起来。他并不恼,耐心地将那一缕头发归位,顺便挠了挠她的耳根。“您不如趁此机会,把疑问都说出来吧。”

      “你们了解自己吗?”

      “我觉得……还好?”与她对上视线的髭切歪了歪脑袋,“毕竟已经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刚刚显形的时候有点不适应这具身体之外,已经不会再有什么觉得会有什么超出预想了呢。”

      审神者的目光朝三日月移去,一直沉默的青年放下茶杯哈哈笑了一声。审神者的耳朵几乎是下意识地抽了一下,打的小狐丸的手啪的一声响。三日月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小姑娘到现在都不习惯老爷子的笑声呢。老爷子和髭切殿的感想差不多哦,毕竟已经活了这么久了,不被使用的时间很多,也算是充分思考过自己了吧。”

      “今天出阵,有什么情况吗?”

      “很顺利哦,弥弥切丸殿和五虎退都有了很大长进,数珠丸殿和大典太殿也全部达到了樱吹雪的最高状态。只是很可惜,没能带回来另一振我呢。”

      三日月开了个玩笑,但审神者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那双耳朵扭来扭去,小狐丸干脆暂时放手,让她疑惑够了再继续梳头。

      但审神者这次直接从小狐丸怀里坐了起来,把枕头丢到一边,改为抱住了自己的大尾巴。“在你们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话题转变的飞快,但审神者本就是个跳跃性思维的人,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早已习惯。对于审神者,他们当然没什么坏印象。怎么可能有呢?她从来都是那么好,温柔,宽容,冷静,从容,负责,谦逊。除了某些时候脱线的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实在是没什么可指摘的。

      审神者轻轻笑了一声。“这样吗?”

      “看来主上大人并不认同我们给的评价呢。”小狐丸道,“那么,能让我们听听您对自己的评价吗?”

      “傲慢,自我,懒散,暴躁。”

      小狐丸愣住了,接下来的一个动作是去摸审神者的额头。“您没有发烧啊。”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关切地凑过来,“您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你们难道一点都没如此觉得吗?”

      “可如果您真的如您所说一般脾气暴躁,在我当时去打扰您睡眠时,您就会狠狠骂我一顿了。”

      审神者看着他,突然张口:“非p形式复合命题的真假与P的真假相反,p且q则一假必假,p或q则一真必真。”

      鹤丸骤然垮下脸来,“求您收了神通吧。”

      “只是这样还不够呢,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髭切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冬天最低温度直到零下三度,白日平均气温在十度左右,从未下过一场雪。”

      “那不是因为您畏寒吗?”

      “畏寒的只有我一个人。”小短刀们一开始还期盼过下雪,可之后便再没提过了。“灵力波动总是依附于波动对象的一些特征,而我并不是你们以前以为的犬类,是狼。”

      “您知道了吗?上一次那个幻影……”

      “长谷部为了让我冷静下来,把那件事告诉了我,说大概也是只会持续一天时间,忍耐一下就好。”审神者抱着自己的尾巴,拨了拨尾巴尖上的毛。“我确实很想把它切下来,并不完全受我控制,擅自动起来很碍事。我不喜欢碍事的东西。”

      这条尾巴今天给审神者造成了许多的不便,耳朵虽然也在忠实反应她的思绪,但总归也只有半个巴掌大,不会占用多大的空间,但今天她的尾巴已经不知扫倒了多少桌椅,总是抽到什么东西上啪啪作响,办公的时候,甚至直接把插头给卷了下来,电脑也差点掉在地上,一团乱麻。

      当时长谷部在身边,她便问了长谷部能不能把尾巴切下,结果把长谷部吓得不轻,劝了半天才叫她收了这个恐怖的心思。

      茶室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倒觉得,残忍不是什么大问题呢。”髭切挪了挪位置,在审神者身边坐下,摸了摸那条粗壮的大尾巴。和审神者柔软的头发截然不同,那是类似于五虎退的大老虎一般的触感,毛发如刷子一般坚硬,是作为保护层而存在的。“不过嘛,还是把这份残忍留给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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