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jojo/综漫]披着神皮的皮皮虾》叫爷干啥

87、审判

　　“那么现在……”
　　花京院重新走到会议桌的最前方，温暖柔和的嗓音变得低沉又冷酷。
　　“踏、踏”
　　花京院双脚并立，后脚跟紧贴而靠。
　　眉头下压，温润狭长的眼睛变得如鹰隼般犀利。锐利的眼睛扫过不安的欺凌者。宣布处罚和处分：
　　“经校领导和学生会共同决定，此次校园欺凌案件，欺凌最为严重的田中、渡边、高桥……六名同学处以退学处分，并加害方每人赔偿受害方20万日元。”
　　“什么？！！！”
　　六个男生猛然站起，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滋——”声。
　　不等他们说话，一位戴眼镜的女生肃然说道：“安静！学生会议室里不得喧闹！”
　　与此同时，他们对面一排学生会成员面色严肃摄人，用谴责的眼神盯住他们。
　　话还没说出，气势就先弱了三分。
　　一个头染黄毛，吊三角眼的男生不满道：“凭什么我们要为那个灾星女受这么大处罚啊？还要赔钱？？我才不干！”
　　被黄毛提醒的其他人也跟着抗议，“对！都没问过我们就要我们退学，学生会这么专制霸道的吗？”
　　“我们爸妈都没同意就擅自说处罚，还有没有人权！”
　　六个男生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花京院，脸上的表情不忿又委屈，像个受害者，但微勾的唇角像个伪装不完全的鬣狗，阴险狡猾的贪婪中闪烁着得意的光。
　　花京院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乱嚷嚷。在六人越发过分的谴责和暗骂声中显得弱小又无力。
　　介川岚不禁担忧地看向花京院，他不是担心花京院不能解决这局面，而是担心心思细腻的花京院会不会受那几个人渣的影响。
　　赤司征十郎从会议开始起，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花京院身上。已经注定的结局没什么好看的。
　　他时时刻刻观察花京院和介川岚两人的动向和互动。发现事情没有他想象得这么遭，目前看来，花京院只是单方面喜欢介川岚，而介川岚……
　　赤司征十郎赤红的眼睛盯着介川岚担忧的脸，想到：‘目光正直清明……一点都没有开窍。’
　　他心中微叹，‘不知是喜是忧。’
　　六个男生看花京院没有反驳，纷纷梗着脖子，用鼻孔看人。
　　就在他看他们叫嚷得差不多了准备说话时，花京院薄唇轻启。
　　“杂菌在说什么呢？”
　　赤司征十郎在花京院吐字之前率先开口，他放松地靠在后背椅上，双腿交叉，右脚脚尖自然翘起，双手食指交叉放在大腿上。
　　他姿态镇定自然，坐在非主位的会议室的座椅上，竟如坐在王座之上一般，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绝对威严。从上往下的冰冷俯视，那双泛金的赤眸危险强大又摄人。
　　六人腿一软，踉跄着坐回座位，身子不自觉地发抖，
　　介川岚把注意力放在适才一开口就以极其强大的气场席卷会议室的赤司征十郎身上。
　　“这可不是什么【商量】，而是【宣判】！”
　　赤司征十郎双眼乍然睁大，瞳孔缩成野兽捕食时的竖瞳。在白净的脸上，那双大大的赤金色眼睛吸摄所有人的魂魄，让看到那双眼睛的人逃脱不能。
　　不容抗拒的绝对姿态如大山一般压得所有人呼吸顿停，空气都变得凝实几分。
　　方才猖狂得意的六人冷汗顺着额角流下，身子如筛子般战栗不停，缩紧四肢的姿态无助得像是被狮子盯上的兔子。
　　在绝对的威慑面前只能把自己摆成猎食者易入口的姿态，来减少楚痛。
　　赤司征十郎余光注意到介川岚专注地看着自己，微抬的下巴上扬一个度。
　　“退学和赔款的事情，学校已经和你们家长说过了，他们已经接受。我们只是通知你们。”
　　“既然迟早要退学，那现在就滚出去吧。”
　　赤司征十郎宛若施舍一般，给出了他们得罪他的原因，“你们太狂妄了。”
　　六个人弯着脊背，话都不敢说一声，跌跌撞撞地从座位上跑到门口。滚了出去。
　　他们离开会议室后，腿一软，顺着木门滑坐在地上。猛舒一口气，惊疑未定地拍拍狂跳的心脏。
　　“赤司太可怕了。”黄毛手还在微微颤抖。
　　“都怪你，起什么哄。”一个流里流气的男生瞪视黄毛。
　　“你自己说的话，出事了又怪我？”黄毛立即反唇相讥。
　　六人相互指责着站起来，往校门口方向走。
　　***
　　那六人走后，会议室顿时变得无比安静。没有人大喘气，正经危坐地低头看桌面上的纸。
　　花京院安抚地笑了笑，对赤司征十郎说道：“谢谢副会长。”
　　看到终于有人开口的众人放松了些。
　　“那我继续了。”
　　花京院的压迫感虽然没有赤司征十郎那样如山峦般的威压，但他镇静平稳的气势像水一般，散发着阵阵让人不知不觉受起影响的水波。
　　“芝谷川茜，”花京院看向一位短发女生，“你在6月1日至今三个月，共对知念优子实施校园暴力十六次。分别为6月8号和秋道等人围堵知念优子，对她进行推搡和口头侮辱；6月11号在知念优子鞋柜里放恐吓信；6月15号带人把知念优子堵在厕所，对她进行打骂等。其他具体欺凌事件已在大家手前的文件中，可以详细翻看。”
　　短发女生没想到自己连不轻不重的欺负也被查到，她自己都忘记了，学生会的人竟然能查到……她刹时慌了。
　　短发女生猛地站起来，大声道：“那个灾星让我走在路上被狗咬了四次，我报复她一下怎么了！”
　　她忿忿然，想到当初在同伴面前被几条狗追着咬，一边尖叫，一边鼻涕眼泪一起流的狼狈姿态，对自己的想法越发肯定。
　　对，她只是报复而已，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惊慌的眼神镇定下来，甚至尚有余力地瞪坐在对面的知念优子。
　　理所当然的施压报复，借口充足的欺辱嘲笑。
　　【因为你先让别人倒霉，所以别人怎么对你你都应该受着。】【因果报应，伤害到了别人就要承受惩罚】……
　　握住把柄、站在道德高点上的人欺凌知念优子理所应当，因为这是“报复”。认为自己把灾难带给别人的知念优子也认为别人欺凌自己罪因如此，因为这是“惩罚”。
　　愧疚感是古老的牧羊犬，一次又一次把她赶回他们身边。
　　知念优子看着对面怪罪她的视线，她……
　　“校园欺凌就是犯罪！”
　　花京院低声喝道，没有杂色的紫眸透过短发女生的辩解，直视到她侥幸和沉浸在欺辱别人获得快感的心中。
　　她微微笑了笑，微风一样清淡，这缕清风扫过了静湖，吹过了柳絮，卷起了落叶。
　　“就算你一开始是想报复一下。但整整十六次的欺凌，你到后面已经完全享受了欺凌别人得到的快感。”
　　她安静地听着花京院目光清正地道出真相，隔雾观花般回忆以前的自己痛苦又自责地忍耐她们的推搡和嘲弄。
　　短发女生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遮羞布，把自己心底不齿的恶欲袒露人前，让她脸爆红。
　　她尖叫一声，转身想跑。
　　“跑什么，我还没说处罚呢。”花京院及时呵斥道。
　　“你停课半年，赔偿受害者知念优子5万日元。”
　　花京院就如阎王一般铁面无私。
　　‘真是奇妙，’知念优子发呆想到，‘我听到她被处罚没有半点激动。’
　　吃瓜群众介川岚扫到知念优子发愣的眼神，疑惑地挑了挑眉，悄咪咪地用自己万能的替身能力咬耳朵。
　　“你不高兴吗？”
　　知念优子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得一抖，左右环视，看到对她挤眉弄眼的介川岚。
　　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被硬生生挤出鱼尾纹和八字纹，显眼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呜啊——’知念优子瞬间就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
　　她看着成功吸引到她注意的介川岚那张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的脸，抑制不住吐槽之魂，‘这个校草好没架子啊。’
　　“我没有不高兴。”知念优子面上非常正常地笑了笑。
　　“发呆而已。”
　　介川岚眨眨眼，也没多问，“那就好。”
　　他转回了身子，嘴唇轻启，只有知念优子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一闪而过。
　　“The past is past.”
　　恍惚间，一阵狂风扑向知念优子。
　　遮住她脸颊和额头的头发全部向后冲去，但她眼睛却瞬间睁大，瞪大的眼睛把眼球衬得小小的。
　　‘past’
　　……
　　她看着介川岚兴致勃勃的侧脸，慢慢地勾起唇角，随后越笑越大。
　　释然的感觉像是提着两袋装满物品的手提袋走在路上，忽然有人把你手上的手提袋拿走一样。拿着袋子时习以为常到没注意自己手上还有不轻的袋子，等有人把手里的袋子拿走，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已经提着袋子走了这么远了；原来有人帮拿袋子的感觉这么轻松，连肩膀都像绑了气球一样轻。
　　‘谢谢。’
　　知念优子认真地看着介川岚用唇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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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he past is past.
过去的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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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更了，嘿嘿
一直鸽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