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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眼科医生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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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开的眼角膜短时间还未闭合,李主任重新处理了一下,把小张打发走,不让他再负责病人,叫来一位老护士顶替。
小张的心拔凉拔凉,心气不顺走了。
病人破天荒没闹,没邵言什么事果断闪人,私下打听李主任的风评。
都说李主任挺好的挑不出毛病,邵言的重点放在有没有和他相似的人,无端被关注培养?
“有啊,不过去了别的医院当一把手。”护士让邵言好好干,“李主任栽培出好几个能力出众的医生,你刚来就撞了大运。”
邵言记下李主任提携过的医生信息,有时间查一下。
小周从病房里出来,一个要找的人都不见影子,问护士。
“走了?”小周诧异,“两个人一起走的?”
“那到不是。”护士知道的多,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全都秃噜了。
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小周跑去找邵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邵言或许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
回到急诊室,邵言没看到小张,手头又接了活,只好等晚上看能不能坐下来聊一聊。
交接完工作,邵言突然听到护士长说:“请假了?”
“是啊,面色不太好,干活要是出了意外那还了得,给了小张一天假期调整。”护士长说。
“邵言。”小周找过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前一次扑了个空。
“小张不在宿舍住,回家了?”邵言只知道小张是本地人。
“小张怎么了?”小周问,“不会是想不开做傻事吧?”
“成年人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小问题不至于。”嘴上这么说,邵言心里不踏实。
“吃晚饭去。”找个地方聊一聊,小周这心不定。
到了食堂打好饭,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邵言问:“你有事?”
“到底怎么回事?”小周实在搞不清楚,“手术在李主任眼皮子底下做的,还能返工?”
邵言什么也没说,只问了曾经李主任抬举并离开本院的医生,“你知道多少?”
小周听着耳熟,仔细回忆:“一个好像去年车祸没了,眼睛捐了出去,一个前年医闹让精神病人捅了一刀,新闻报道上有播过,你不说我还没印象,这一冷不丁想起浑身上下凉飕飕。”
邵言当下翻手机找相关报道,不光小周汗毛直立,总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搜出来的消息确实如小周所说,邵言喃喃自语,“是人为还是意外?”
“这几个人为什么要离开原本的医院?”不该是在李主任这位老师身边继续深造?
“那谁知道,都说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想捞钱也得有地方,人各有志。”不过小周仍然上了心,邵言不可能无缘无故问偏外话题,却对小张的事避而不谈。
“我打个电话。”邵言打给小张,真怕对方出意外。
“没人接。”一连打了三遍,邵言心绪不宁草草的扒完饭。
“也许杞人忧天了,小张刚受了打击想一个人静静,他家就在市里,和父母住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小周宽邵言的心,“要是明天早上人还没来,我和你去看一眼。”
“也行。”邵言今晚有班,和小周分开。
小周心里直打鼓,说不出的怪异挥之不去:“要不,也回急诊室?”
看了一眼病人一切都好,小周的心刚放下,路过小张原来负责的病房外,看见护士在收拾床铺进行更换消毒。
往前走了两步,本打算去卫生间的小周忽然停下折返回去,进了病房问在忙的护士,“这个病床上的人换地方了?”
“哪啊,闹着要回家,说是晚上在医院休息不好,没办法问过李主任,检查过眼睛就让人办理了出院。”护士奇葩事没少见,今天又遇上一个,有人问自然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不是才做了手术出来,李主任怎么也……”小周心砰砰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现。
“谁知道,病人最大,反正注意事项说都说了,不听能有什么办法,闹起来影响其他病人,免责书是本人亲手写的,李主任好像认识对方,便同意了。”
小周一第反应,找个地方打给小张,“还是不通。”
“不会坏了吧,太巧了。”小周把不准,万一不是多想,出了事怎么办?
对了,小周打给邵言,“喂,小张原先负责的病人突然出院了,你看这事?”
“什么时候走的?”邵言接到电话,听到消息心悬在高处。
“至少一个小时。”小周问,“怎么办?”
“我去请假,知道小张家地址在哪吗,发我手机上。”邵言宁愿虚惊一场也要过去看一眼小张是否安全。
小周考虑一瞬“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邵言提了一句:“别找李主任请假。”
小周快走的脚步一顿,“我和护士长说一声,你在一楼等我。”
“好。”邵言挂上电话分头请假,理由是现成的,担心小张抗不过心里压力,去看一眼开导一下。
护士长同意了,邵言在一楼等到小周,出了医院大门打车。
小周向司机报了小张家地址,内心犹豫怀疑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
邵言眼前闪过病人二度手术出来后一系列变化:“太平静了,哪怕是和李主任认识的人,正常人谁乐意开二次刀。”
小周闻声一个激灵,“你在怀疑谁?”
“给了甜枣又给一棍子,不像是在教学生。”邵言晃了晃脑袋,“你嫉妒我是不是从李主任关照我开始?”
小周张了张嘴良久露出苦笑:“当然,谁不羡慕嫉妒恨,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也想知道答案。”天已经黑了,正如邵言此时的心境。
到了地方小周问了周边的邻居才找到小张家楼下。
邵言打电话报警,说了可能会发生的事。
“有必要?万一让人白跑一趟?”小周被邵言报警的举动惊呆了。
“一条人命。”邵言把录音打开,手机装裤兜里,“小心些。”
搞得像警匪片,小周笑不出来,跟在邵言身后上了楼。
小张家住在三楼,一上楼梯那一户,邵言按响门铃。
“谁呀?”门开了,是位中年妇女,“你们找谁?”
“小张在不在家?”小周问,“我们是他的同事。”
“在的,刚出去没一会,突然要喝可乐,去小区超市买。”张母让开门,“进来坐,一会小张就回来了。”
“不了,我们下去找找。”邵言果断拒绝,“打扰了。”
“有事来家里坐下说,大晚上天凉。”张母担心儿子在医院里有事藏着不说,“小张他工作还顺利?”
“挺好的。”小周能说什么,看样子张母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小张刚回家没来得及提。
“我们走了。”邵言火急火燎离开,一路上不停的打给小张。
下了楼找到超市的方向,一路上邵言和小周四处寻找,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条路明明不长,小周却有种走不到尽头的恐慌。
终于走到超市,邵言进去问收银员,“有没有见过一名男士……”简单描述小张的长相。
“十分钟前,有个男的来买了十罐啤酒两瓶可乐。”收银员有印象。
“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小周突然记起,“监控,能不能调出来看一下?”
邵言怕收银员误会,解释道:“他是我们的同事,工作不顺心大晚上不回家,怕出事。”
“行。”收银员调出之前的录象。
视频中清晰的拍到了小张的正脸,买完东西并没有回家。
邵言、小周按照小张当时离开的方向一路寻找。
前面是个小公园,两人不约而同听到易拉罐倒地的脆响,寻着声源赶过去。
行凶者掐着小张的脖子,手里的小刀原本刺下的位置是眼睛,但是听到有人过来的声意,狠下心捅了小张好几刀,站起来拔腿就跑。
邵言飞奔上去阻止凶手逃离,“小周报警,叫救护车。”
小周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张吓坏了,赶紧上前检查伤势进行简单的止血。
见到有人来,小张求生谷欠暴发,“是,是病人。”
“别说话省点力气,我们知道。”最重的伤口在心脏上,小周一手按压止血,一手空出来报警。
邵言在牵制凶手,一定不能让人给跑了,小周快速向警方说明情况,挂断叫救护车。
“你也是,不在家里老实呆着,出来借酒消愁找死呢!”小周气不打一处来。
“谢谢。”要没有人来救他,也许早死了,小张看到平时一向不对付的小周,这个时候格外亲切。
徒手搏斗的邵言不占优势,右手还没完全恢复使不上劲。
警笛声代表警察来了,凶手急红了眼持刀乱捅。
邵言右手一痛,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冒出,徒手握住小刀夺下。
警方赶来围堵,将人制服拷上,救护车到了三位警员压着凶手回局里,另外两名警察跟着救护车一起,送受伤的人去医院。
右手肌腱断裂,哪怕接好后不如原来灵活,邵言心里浮出一丝轻松。
草草处理伤口,邵言主动说明事件始末,“之前一波警察应该到张家了。”
“我帮你问一下。”警员打电话给之前出警的同事,人不用回来了,继续调查取证。
医院一到,身中数刀的小张推进了手术室,邵言进了另一间手术室进行肌腱缝合。
满手是血的小周靠墙站立,不敢相信这一天都经历了什么。
缓了缓,在警员的陪同下小周洗了个手,喝了瓶水冷静下来。
走到角落同警员说起事因,留了个心眼只字不提李主任有嫌疑,在救护车上邵言也没说。
警员记录下来,两人说的内容出入不大。
手术做完邵言安排在病房里,面对细问的警员有什么说什么。
“也许是小说电影一类的悬疑片看多了。”邵言自嘲道,“也许压力太大有那么点草木皆兵,不去看一眼小张是否平安心里放不下,不是每个学医的人心态都好,我们是刚毕业的实习生。”
警员:“你们三人的关系很一般。”
邵言不否认:“工作中小摩擦会有,都是口头上冷嘲热讽算不上深仇大恨,工作忙得要死哪还有精力勾心斗角。”
“你的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警员唏嘘。
“那个时候脑子一热,顾不上想其他,就想尽快把凶手抓住。”邵言猜不透李主任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警员赞了邵言勇气可嘉,问话告一段落。
小周进来:“小张暂时脱离危险,后续还待观察,最要命的一刀离心脏太近了。”
找了张椅子坐下,小周搓了搓脸,“还好来了,真不敢相信。”
邵言在思考凶手敢杀人难道不怕坐牢?金钱上的赔偿也难逃犯下的罪行。
“你的手。”小周在警员身边听到医生说的话,邵言的右手废了。
“会好的。”邵言没心思多说,“帮我拿一下检查单。”
“好。”两人都需要独自静一静,小周痛快的站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