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月下荼蘼》飘飘云

20、漱月的醒来

　　“你醒了？”早晨，卯之花队长带着温和的笑容正在更换着漱月床头的鲜花，发觉床上的人那纤长的睫毛整颤颤巍巍的抖动着，很快那对墨色的双眸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恩……这里是哪里？”漱月迷迷糊糊的醒来，抬眼看到的并非自家那木头的衡量，举目一片明亮的洁白，眼前也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但是看起来就十分友善的人。
　　“这里是四番队的病房，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善解人意的卯之花队长用手扶着漱月的后背，轻柔的帮着她坐起，而且为了让她感觉到舒服一些，还特意放上了一个垫子，看着她有些无力的起身，嘱咐着，“你才刚醒来，身体会比较的酸痛，多休息就好了。”
　　感激的朝卯之花队长笑了笑，这才开始环顾周围的环境，一张张整洁的床铺，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白色的粉刷没有让房间显得呆板，反而让人觉得很干净，原来这就是静灵庭的医疗番队的病房。
　　“请问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笑的亲切的大人，不过很快漱月就注意到对方穿的似乎是羽织，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堂堂四番队队长再照顾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失礼了，您是四番队队长。”
　　“不用那么拘谨，我是卯之花烈。”丝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有礼貌的女孩谁都不会讨厌，而且这个女孩的眼睛看起来很干净，也很深邃，如果说涉世未深，那么也不见得，但她却还能保持这样干净的眸色却让人觉得难得。
　　“您好，卯之花队长，我是森川漱月。”因为身体原因，漱月无法敬礼，只能点头表示尊敬，突然想到刚才卯之花队长说起自己已经昏睡三天了，也就是说爷爷可能为自己担心了三天，猛的拉开被子，急忙想要赶回家。
　　“怎么了？”奇怪的看着刚才还很冷静的女孩子一下子变得毛毛躁躁，卯之花队长也有些好奇，不过在好奇之前她需要让这个孩子知道不可以当着大夫的面鲁莽行事，挡住漱月起床的方向，强势却温和的将她推回床上，脸上虽然笑意盎然，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震慑。
　　“我出来没有和家人说，他一个人会担心的，而且他身体也不好。”有些焦急的解释着。
　　拍了拍漱月的肩，让她放心，“不要紧，猿柿副队长之前来看过，说已经通知你爷爷了，所以不用担心。”原来这孩子是担心家里啊，真是个顾家的好孩子啊，在心中又为漱月加上几分好感度。
　　“那就好，对了，请问朽木大人的伤没事吧。”说起来，她有些担心那位大人的伤情，流了那么多的血不可能只是小伤的吧。
　　“没关系的，是皮肉伤而已，已经回家修养去了。”看着漱月脸上露出的淡淡忧色，卯之花很习惯性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想去，很快就将这样的思维方向归咎于这两天队里女孩子们的粉色情绪中，现在的女孩子们果然还都是在做着绮丽幻想的梦的年龄。
　　“那就好。”其实漱月根本没朝那个方向想，虽然每个女孩都会憧憬着高大、英俊的白马王子骑着高头大马来迎接着自己，而有着显赫家世、长相又很出众的朽木大人当然会成为少女梦的梦中情人，她刚开始也会被朽木大人的英挺模样所吸引，但是光靠脸是不够的，性格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朽木大人很可惜的性格并非受宠的类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第一印象很直接的带来了不易亲近的想法，当然还有最最关键的一点，家世，想漱月可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能够高攀尸魂界第一贵族呢。
　　漱月很有自知之明，她以前当幼教的时候虽然每天都会给孩子们讲很多的童话故事，但是她本身却并不相信麻雀变凤凰、灰姑娘这类鸡犬升天的奇迹，童话只是一种对于梦幻的憧憬，也是对赤、裸、裸的真实的逃避，世界上有多少灰姑娘嫁入了豪门能够得到善果的，不管怎么说身份带来的差异不是只有爱情这样的精神情感可以消除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故事中的主角们总会发觉他们生活上那无法迁就的差异。
　　更何况王子会看中灰姑娘，是因为灰姑娘出色的容貌和善良的本质，她可不是窈窕淑女，她只是平淡无奇的尸魂界的一只小蚂蚁，只要过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幻想一下美丽生活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沉溺在如此不真实的梦境中。
　　“对了，有不少人来看过你，猿柿副队长、浦原队长、四枫院队长还有蓝染副队都有来过，他们的礼物在这个柜子里。”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小柜子，卯之花队长新奇的对着漱月一一道来，心中有些疑惑，能认识十三番两位队长，两位副队长，而且还有着那样特殊的能力，却从没有别人知道，是不是如果那天没有出事，这样的人还继续沉寂在流魂街里，如此低调的行为让人不能不起疑心，“能认识这么多人很不简单哟。”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家里是开居酒屋的，几位大人都会来光顾。”
　　卯之花算是接受了这样的答案，之前听说十二番队长和副队经常翘班去流魂街应该就是为了眼前的女孩吧，不过好像是有听说森川居酒屋的名字，认识几位高位的队长也很正常，只是她是从什么地方学习到的真央才能教授的技能呢，这几位都不可能破例向平民教授的吧。
　　继续试探着，“听说森川你的鬼道非常厉害哪。”
　　心中有了些警觉，卯之花队长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不动声色的继续回答，“应该日世里说过我有灵力，一旦有虚，我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所以看到死神大人战斗的时候，我都在旁边偷看。”记得兰岛曾经提醒过自己绝对不可以透露她的存在，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鬼道和瞬步是由她和夜一大人教授的，因为这些知识只有在真央的死神预备生才有资格学习，所以漱月留了个心眼。
　　虽然卯之花队长看起来很温柔、和善，但是仅仅第一次见面，尽管很有好感，但是有些事情该瞒还是要瞒，而且相信朽木大人的话语如此珍贵，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卯之花看着漱月的表情似乎要从外看到内，如水波一般平静的视线直直的射进漱月的眼眸中，不过漱月那真挚的样子，毫无停顿的回答，让人看不到什么心虚、隐瞒，只觉得是因为偷学而有的一点点窘迫和尴尬，心中也算是心定了，看来真的是如此。
　　“下午可能总队长会召见，请你做好准备，应该是询问事由。”见漱月脸上微微紧皱的眉角，安抚的说道，“总队长只是简单询问下，只要如实禀报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是，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的照顾。”说实话，这回卯之花队长又猜错了，漱月并非是害怕山本总队长，早就听日世里抱怨过山本总队长严肃啊什么的，但是如果总队长没有威严又怎么震慑属下呢，漱月是奇怪为什么这么一件不算大的事件竟然会被总队长召见，难道这只虚的来历非凡吗？

　　“漱月，你醒了。”不一会儿，日世里就出现在了漱月的眼前，那身形就如同一阵风一般的迅疾。
　　“日世里，你来啦。”不意外的，笑容比之之前恭敬的样子多了一些真实，莹莹的波光间闪动着愉悦，眉间也弯弯的，透着一抹欣喜。
　　大步悠悠站在床边，低垂的丹凤眼左瞟瞟右瞄瞄，亲眼确认了漱月她没收什么伤，才算放下心来，听秃子说她家漱月晕过去了，那时真是担心，精神像是被一下子抽紧了一样，平时就看不顺眼秃子那副惹人眼的腔调，那时更是烦上加烦了，心情无处宣泄，秃子自然是最好的调剂品。
　　想着那秃子平子被自己恶扁的样子，日世里渐渐划开一抹狡黠、阴森的笑容，死秃子，算你倒霉，谁让你把那只虚干掉了，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带了让自己担心的消息，只能说你太白目了。
　　“日世里，那只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山本总队长也要召见我？”知道日世里来表示别扭的关心的，但是她现在有着更重要的疑问需要得到解答，神情有些严肃的问道，她希望日世里能够提前告诉自己一些有用的信息，她现在对于局势完全搞不清楚。
　　“朽木白哉说那只虚有智力。”一语中的切入重点，说起来自己从成为死神的那一天起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虚竟然可以有智力。
　　突然明白的点了点头，她对于尸魂界的一些概念还不是特别的了解，尤其是静灵庭内的，但是她现在也明白了，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虚是有智力的，他们只是靠着感觉罢了，而那天她遇上的那只话语如此清晰，攻击也很有策略，一眼便知是只有智力的虚，所以连总队长都对此关心不已了。
　　“对了，你和爷爷说过我在四番队的事了？”也算是解了心中疑惑，漱月询问其家里的情况。
　　“啊，我那天就去过了，不过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漱月，你做好准备，可能他也要走了。”眼眸微垂，有些担心漱月受不了。
　　“我知道，这都是既定的命运，爷爷去重生也好。”其实她早已看开，只不过对于又将是自己一个人的未来还是有些落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