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月下荼蘼》飘飘云

12、死神的死后

　　筱原奶奶去了，森川居酒屋只剩下爷爷和漱月两个人了。
　　不过生活还是要接着过下去的，虽然居酒屋暂时歇业。
　　已经把奶奶的遗物整理好，有些感伤，不过现在已经渐渐释怀了，活着的人才是最总要的，所以漱月现在可以算是恢复精神了。
　　“嘛，要继续加油，成为一流的厨子！”右手握拳击在掌心，老神在在的夸下海口，不过不得不说她的这个愿望非常的平凡，只是厨娘而已，没有说什么成为死神、嫁入豪门。
　　漱月很实际，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及肩的黑亮头发，黑色的双眸，虽然看起来并不丑，但是一点都无法与美若天仙相比，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清秀、耐看而已，而且她只是万千世界里一个普通的有灵力的鬼而已，虽然性子比较温和，可以算是亲切，让人可以亲近，但是比她漂亮的、聪明的、家世好的，比比皆是，她只要做一个小小的厨娘就心满意足了。
　　只要看到别人欣赏自己的菜，看到他们用餐后的满足表情就足够了，想象着这些幸福的画面，嘴角绽放着梦幻般的笑容。
　　“那我们家漱月丫头要加油了，hohoho。”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出现在了背后，突然发出声响，让漱月有些措手不及。
　　忙捂住胸口，好似心脏真的会就这么跳出来一样，脸上表情丰富，埋怨着，“爷爷，下次不要在突然跑到我背后，我怕以后我会有心脏病。”
　　戏谑的往她胸口一看，故意打趣道，“你的心还在那里啊，不会有心脏病的，不过，”声音上扬，挑了挑眉，“不知道将来哪个小伙子把我们家丫头的心偷走，到时候你就真的有心脏病了，真是好期待啊，hohoho。”
　　捋了捋胡须，一步一步健步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看自家孙女一脸僵硬的表情，心中有些自豪，果然欣赏别人别扭的表情真是有趣啊。
　　“对了，桌上的不倒翁是凉子说要给你的。”摆了摆手，又消失在了酒窖里。
　　爷爷没有发现刚才还表情怪异的漱月脸上多了一份担忧，自从奶奶过世以后，爷爷好像天天都呆在酒窖里，本来想歇业一段时间就开业的，可是现在好像这个日期是遥遥无期了。
　　小步走向内室，果然桌子上放了一个可爱的粉色不倒翁，粉色的外壳，可爱的小兔子图案，那红彤彤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向前一戳，果然小兔子开始一摇一摆的前后摆动。
　　真是可爱啊，这个兔子有些眼熟呢，漱月开始翻阅脑中的记忆。
　　“对了，是恰比，前面的商店街有卖。”猛的想起来，自言自语道，把不倒翁小心的放在手里，轻轻的抚摸，“真是可爱啊，不过奶奶为什么要送给她一个不倒翁呢？”
　　对于筱原奶奶送给漱月不倒翁的用意她并不明白，不过是奶奶的遗物，她就一定会好好的珍惜。
　　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空置的抽屉，在里面铺上几层软软的布料，就怕会不小心敲到这看起来很脆弱的不倒翁，将它小心的放进去，关上抽屉，算是放下了心。
　　看了看外面正当空挂着的太阳，有些晃眼的用手遮了遮眼睛，只留下些许调皮的阳光从指缝间轻轻溜走，眯起眼睛看着尸魂界别一样的天空，心中一片清明。
　　“漱月~~”
　　好像听到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可是四处张望却没有见人，特地去门口看了下，只看到陌生的行人罢了。
　　回过头，有些黑线的看着那黄色的头发，为什么她明明不喜欢她那队长，却总喜欢在人家的房顶上出现呢。
　　“日世里，先从房顶上下来，危险。”抬着头，招手让她下来。
　　“这点高度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日世里骄傲的抬高头，自负的说道，转瞬间有些痞痞的蹲下来，“难不成你怀疑我的能力。”
　　微微叹了口气，她长得像孩子，怎么性子也那么任性，好像自己并没有质疑过她的实力。
　　“开玩笑啦。”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动作潇洒利落，就好像是在平地上跳舞一般的自然。
　　看着已经到面前的日世里，漱月很正经的打趣，“其实我说的危险是担心我家屋顶。”
　　“切~”拖了一声长音，一脸不爽的看向别的地方。
　　果然，心中暗叹，日世里真的和小孩子一样呢，收起笑靥，疑惑着今天她的到来，难道十二番队这么空闲，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已经可以休息了？
　　“今天没有任务吗？”转身走向厨房，知道她一定是没有吃饭就来了，想着要做点什么东西来填饱她的肚子。
　　走在她的身旁，一直低垂着的眼睛闪耀着星星，有些期待的道，“有啊，我翘班，凭什么那家伙可以随时翘，我不可以，对了，我没吃午饭，随便做点，不过我要草莓大福！”
　　日世里心里还是纠结着一年前被夺去两个草莓大福之恨，从此对草莓大福上了瘾，无论什么时候来，无论来干什么，一定要吃到草莓大福才肯罢休，看她那势在必得和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又想起了那两个大福之恨。
　　“知道了。”踮了踮脚，从上面的一个橱里抽出一个适合交给日世里，脸上笑意盎然，虽然日世里没有明说，但是她可以猜出，一定是知道奶奶去了的消息，所以才会翘班来安慰自己，虽然自己已经没事了，不过这份心意还是让漱月非常的温暖。
　　“这是什么？”有些莫名的接过，打开，“大福！”瞬间一脸凶狠的脸上多了一些红晕。
　　这两天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开店做生意，所以一直忙忙碌碌的漱月终于可以闲下时间来回想以前的点心做法，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尸魂界的缘故，记忆变得有些模糊，听爷爷说起，人死后到尸魂界对生前的记忆就会慢慢的消褪。
　　不过她还是凭着三分记忆，七分想象，做了不少其他口味的大福和沙团。
　　“这一排是大福，有巧克力味的，柠檬味的、蜜瓜味的、还有你的草莓大福，那些是沙团，其实和大福差不多，不过他们的外皮不一样，沙团有豆沙的、红豆的、青梅的、还有奶黄的。”漱月嫩白的手指指着一个个白色的团子，没说一种口味就发觉日世里的兴奋度开始攀升。
　　“漱月，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兴高采烈的猛的抱了一下漱月，让漱月一怔，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喜欢近人身的日世里竟然抱了自己，莞尔一笑，这算不算是美食的魅力呢。
　　嘴里还塞着一个大福，含糊不清的看着帮自己做午饭的漱月，日世里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曳舟队长在的时候，每次队长都会提醒自己要吃饭，要做什么，自己只要坐在一旁等着就好了，虽然队长升职了，不过还好灵王送来了小漱月，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种好像被抛弃的陌生的酸涩。
　　“漱月，最近你尽量少外出，我听说最近虚群又变多了，一区虽然最靠近静灵庭，不过也不安全。”口齿不清的让漱月谨慎外出，最近连死神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几位。
　　“出什么事了吗？”第一次听到日世里的话语里多了一丝的担忧，漱月敏感的觉得似乎静灵庭中也有人正在酝酿着什么。
　　“没事，不就是几个虚一起出来捣乱吗，让我碰到我一起收了他们，”拽拽的翘起腿，几个大大的大福就这样进了肚子，“不过说起来，倒是有几个死神奇怪的失踪了，这点让人很费解，他们的刀还在，灵压却不见了。”手托着下巴，沉思着。
　　虽然这些消息都是十三番队的内部消息，不太方便对着平民说，不过日世里对于漱月已经很信任了，而且这些事情并不算机密，所以她很直接的坦白。
　　“死神死了会怎么样？”抽空把一叠烤鳗鱼放到日世里眼前。听日世里的口气，那几位失踪的死神并没有死，只是离奇的失去了踪影，但是想到了奶奶去转世了，漱月有些奇怪，如果死神死了，会去哪里。
　　“死神死了就会化作这尸魂界的灵子。”日世里明显的一怔，淡淡的开口，言语中突然失去了那高亢的精神。
　　“死神是没有转生的。”惨淡的笑了笑，“有收获就一定会有付出，等价交换原则不是吗？我们得到了力量，而代价就是没有转生，很公平呢？”
　　略带讽刺的说着，那语气中的酸意让漱月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是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知道死神死后不会转生。”
　　“一直都是这么说的，所有人，所有的书。”
　　“难不成那些化作灵子的死神们告诉你们他们没有转生？”漱月突然觉得有些失笑，人们总是遵行历史的经验，却总忘记历史也会是错的，以前她还以为她死后去的会是天堂，毕竟她信的是天主，可是还不是到了尸魂界，那么为什么死神死后就一定没有转生，谁也不知道死神死后的世界不是吗？
　　“咦~~~”似乎明白漱月所指的问题所在，他们一直就是这样被教导的，所以从来没有人会质疑，但是今天看来确实没人真正能死了还回来说死后没有转生，说不定……
　　“说不定死神也是有转生的，你们不知道。”漱月很自然的帮日世里接下了没有说的话。
　　有些怪异的转过头，眼里充满兴奋，“这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真是太有研究价值了。”把剩下的东西一掳，没来及打声招呼就一个瞬步离开。
　　“回头见~~~~。”
　　留下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和一下子空挡的房间，漱月有些苦笑，“她今天来究竟是来干嘛的？”

作者有话说

　　不涨收了，偶还不够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