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虎杖悠仁成为食修》墨染尘埃

13、十二

　　“虎杖君？”
　　许久没被新人推开过的【食物语】的门，来的却是熟人。
　　“日暮。”悠仁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打扰了。”戈薇有些拘谨。
　　夏日祭那天，她十五年来的三观被彻底碾碎又重塑。事实告诉她，这个世界并非所有普通人表面所见的单纯。
　　她一直坚信爷爷编造的故事，其实都是真的——至少也是半真半假。说实话，在她在家里醒来后，还有些不真实感。因为她的记忆只到被妖怪拖进食骨井，其余都像是一场长梦。梦醒之后，徒留一片云雾笼罩的空白，努力回想也无法激起一丝涟漪。
　　如果不是家人真切的担忧，不是货真价实消失在同学老师口中的三天，不是心脏隐隐约约的抽痛，她真的会把那一片空白当做一场梦幻泡影般的梦境。
　　她不敢告诉之前担惊受怕的家人，她想通过食骨井去找寻那团空白遮蔽的记忆。
　　还是蜜柑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一向元气满满的女孩子对她倾诉了一个积压在心里的秘密，关于同样空白的两年。
　　交换秘密的姐妹俩更加要好了。也是蜜柑帮戈薇打掩护，让她在家人的严防死守下再次接近食骨井。可惜，毫无动静的食骨井打破了戈薇内心摇摆不定的天平。原来就算鼓起勇气，却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或许正因为没有了需要摇摆的抉择，她反而难以掩饰自己内心汹涌的失落和痛苦。
　　然后，她看到了这家店，只有她能看到的店。
　　处于某种预感，戈薇推开了店门，然后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虎杖君，他的恋人，以及两位穿着打扮迥异于现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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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认识的人吗？
　　千手扉间默默打量着明显认识店主，却意外于在此见到店主的女孩子。
　　算了，木叶还有很多事情，他对探究店主也没什么兴趣。作为一个聪明人，千手扉间觉得和五条悟为敌实在没必要。
　　这一点，泉奈大概也是赞成的。
　　“大哥，走了。”扉间一把薅起打算赖着不走从而妄图可以逃避一堆在他眼里怪物化了的文件的柱间。
　　“扉间。”柱间泪汪汪。
　　“你现在回去还能见宇智波斑一面。”扉间冷静地说。
　　“那走吧。”本来打算一赖到底的千手柱间瞬间支棱起来，迫不及待往外冲。当然他也没忘记和悠仁两人道别。
　　扉间跟着柱间走到门口，“东西我会尽快送过来，再会。”话落，也跨出那道连接两个世界的门扉。
　　没有陌生人，尤其是一位看起来就十分严肃的陌生人，戈薇悄悄松了口气。不过本来推开【食物语】那扇门的忐忑是没了。
　　和虎杖悠仁相处过的人，大概很难对他升起戒心。
　　“随便坐吧，”悠仁笑着招待戈薇坐下，“有什么想吃的吗？”
　　戈薇微愣，这么神秘的一家店，结果真的和室内装修一致，是家饭店？不过想想往日里分享到的属于虎杖悠仁的绝赞美味，又觉得没毛病。
　　这家店里，内心潜移默化平静下来，戈薇接收着来自某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外表惊艳的白毛的冷眼，找个位置默默坐下。
　　“有什么推荐菜单吗？”她挺喜欢美食的，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你已经吃过晚饭了，来一份葡式蛋挞做饭后甜点吗？”
　　哇呜，来自五条悟的冷眼更加锐利了。
　　“悟。”这是什么护食的大猫猫啊，“还有你喜欢的小樽奶油蛋糕给你留着哦。就算是悟，饭后也不要吃太多甜食。”
　　“嗨~。”感觉被宠着的大猫猫不再紧迫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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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心情好点了吗？”任由身长一米八还在不断生长的大猫玩弄毛线团一般摩挲自己的手指，悠仁对吃着蛋挞却不自觉流泪的戈薇轻声问道。
　　“啊，”她显然也后知后觉到脸上的凉意，“哭了之后反而心情轻松不少。”
　　“日暮，你想找回失去的记忆吗？”此刻的悠仁，是作为【食物语】的店主而非朋友的身份在询问戈薇。
　　“想。”虽然外表是个端丽圣洁的美少女，戈薇平日的性格却并不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但和平日里的大方坦率相比，她骨子里有着一种韧性。这致使她无法自欺欺人，内心真实的情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迫使她找出失去的记忆。
　　“给。”悠仁早有预料一般，递给戈薇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这是什么？”戈薇打量着手里精致小巧的玻璃瓶，有些好奇。
　　“就是个装东西的瓶子，可以隔绝内外的能量反应。”
　　悠仁思考着怎么解释更清楚。
　　“日暮你现在不能穿过食骨井，是因为本来藏在你身体中作为钥匙的四魂之玉，在时空错乱中碎裂并散落在五百年前的世界。”
　　“而你会忘记通过食骨井后的记忆，则是因为世界融合后的修正。未彻底融合前的世界和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存在时间流速差的，你在那个世界生活的时间恐怕远不止三天，你在濒死的时候被齐木从未完全融合的世界里带回来，世界的修正力把你的身体倒退回你穿过食骨井的时间点，那段记忆也是本不该存在的，会有残余影响恐怕是因为你的灵魂异于常人的强大。”
　　“所以想要找回你的记忆，一需要你接受熟悉人事物的刺激，二是要在记忆恢复期间抵抗世界修正力。”
　　“第一点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穿过食骨井，不过是一次性的印记，作为代价我收取了你部分灵力。之后你在五百年前的世界找到四魂之玉，哪怕只是一片碎片，也足够作为钥匙了。”不分力量类别，只论纯净度，日暮灵力的品质相当高。果然她本身也是被本世界意识眷顾的人之一呀。
　　“第二点我也可以帮你，作为代价，我需要你搜集四魂之玉给我。那个瓶子可以隔绝绝大部分对四魂之玉的感知。”
　　“你接受吗？”
　　摩挲着手里的小瓶子，戈薇消化着悠仁告诉她的情报，眼神坚定，“接受。”
　　话虽如此，在那个据说妖怪横行的世界，她只是一个平凡了十五年的国中生，凭什么抢夺四魂之玉呢？
　　作为朋友，悠仁提醒戈薇，“日暮，你的灵力很强大，可以试着找巫女学习怎么运用。最简单的，你试试能不能把灵力附着到武器之中。”
　　世界需要一种平衡，所以悠仁不会无条件帮助戈薇。面对朋友的选择，哪怕面临危险，他也不会阻止他人的意志。
　　不过，他心态这么平和，是因为作为世界意识眷顾者，戈薇天然拥有逢凶化吉的运气。
　　“谢谢，虎杖君。”家中父亲早逝，母亲需要照顾年老的爷爷和年幼的弟弟，戈薇自幼就十分独立。得到悠仁的提醒，她想到的不是得到更多的帮助，而是思考什么武器更适合她。
　　巫女的话，弓箭？而且缺乏格斗能力，远程攻击的确比较适合她。
　　看着戈薇离开【食物语】，在悠仁说话时沉默不语的五条悟，想着悠仁方才提及的世界修正力，眼里带点刺骨的冷意。
　　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如果不是悠仁和他心意相通，都不无法察觉到。
　　“悟？”
　　五条悟抱住悠仁，声音有些闷，“没什么，反正不重要。”反正他绝不会让某些事情再有发生的可能。
　　没有追问，“嗯，不重要。”悠仁回抱住五条悟，任由自己沉浸在独属于两人的宁静中。

作者有话说

　　一些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