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被遗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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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从生得领域里出来后就对上了此时正土下座坐在沙发上的虎杖悠仁那副做错了事的表情，眼睛眨巴眨巴，“五条老师.....”
之前不仅擅自就答应了宿傩，还在出来之后遵守了约定没有如实的告诉给五条老师，现在被人当场发现了虎杖悠仁能不慌么？
见此五条悟噗嗤笑了一声，“悠仁不乖哦~老师我可是会很生气的撒。”
“对不起！！！！”虎杖悠仁一个机灵，立刻是大声的磕头认错，他没有说什么‘下次不会’了的话，是因为他也保不准自己还会不会。
毕竟宿傩是真的很友好啊？而且看上去还有些熟悉的亲和感，即便知道这也许只是错觉罢了。
虎杖悠仁身为一个21世纪的少年会和在千年前就去世后变成了特级咒物到现在才苏醒的‘两面宿傩’之间出现熟悉感？
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吧？
所以大概也就只有亲和感而已了。
但在‘答应了宿傩的话’这一点上，如果是五条老师硬性要求‘不要再答应了’的话，他必定是不会再犯了。
诅咒之王到底也是诅咒之王，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悠仁只要记住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啦，另一个世界的‘宿傩’也终归是‘宿傩’嘛。”五条悟笑着，这里的宿傩和另一世界的宿傩交换了位置吗~倒是有趣，什么人会有这种扭曲空间，甚至改变了时空的力量呢，又或说是有着那种能力的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的笑意浓了一些，随即又敛了敛，“不过撒，宿君给人的印象不错呢，所以等到以后，也许可以作为我们悠仁的大帮手呢。”
“嗯！也许吧！真的感觉他和那个丝毫不在意我生死的家伙很不一样啊....”虎杖悠仁很附和的点着头，微抿着唇，眼底深处是自己都未有察觉的笑意。
原来的宿傩性格阴晴不定，既难揣摩也不好交流，是个无法制约的猛兽，早已就被五条老师告知过手指收集的越多宿傩灵魂的力量就会变得越难以对付，他会变得越来越辛苦，如果哪天他压制不住后放出了宿傩至不可逆转的程度时，五条老师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幅身体。
【咒术师永远不存在无悔的死亡】
但是，说着要阻止一切不正确死亡的他，从来都不想那话只是夸夸其谈。
如今不过是巧合的‘解决’掉了一个最危险的潜在因数罢了，不代表他可以稍微去放松一点。
现在的他还是很弱的啊......
在少年院时面对特级几乎无力还手只能静待死亡的他，在目睹了那特级咒灵被宿傩轻松就杀掉了的他，以及在昨天晚上第一次正经见到‘最强’的五条老师是如何碾压了富士山头特级咒灵时，虎杖悠仁才实质深刻的意识到了事实。
‘是我太弱了，弱到什么都改变不了，那是我的错啊，如果当初我再强一点的话.....’
[可这对于至今都没有恢复全部记忆的你来说妄自菲薄的认错毫无意义，看你这样，我真的怀念一开始什么无知的你了，或者之前什么都记起来的你。]
[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给我一个你会出现在这的理由啊，说不出的话就给我好好安静的去做你想做又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多少我也不会不帮你的，对吧？]
[不要想太多，也别给我过于看废自己，来到过去的代价我不清楚，现在的你也不清楚，但它存在。]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苟延残喘你自己清楚。]
‘.....’
一瞬的记忆在虎杖悠仁的脑海里闪过，突如其来的痛感令他不适的捂住了脑袋发出闷哼，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唔....！”
见状五条悟立刻移到了虎杖悠仁身旁，将手抚在他的头上探查了一番，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问题，只有属于虎杖悠仁自身的咒力在体内疯狂的缭乱着，没过多久，那股缭乱才平息，痛感看着他依旧紧皱的表情，貌似还在挥之不去。
虎杖悠仁看见的是一段很模糊的场景伴随疼痛在眼前一闪而过，本能的因为痛而没有产生过多注意欲，心里却有着一种很难压抑的想要去探究的渴望心，这促使着他在场景闪过时，拼尽了力的想要看清那场景的全貌，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留住，甚至更加深了那股痛感，令他冷汗直流，好一会才缓了回来。
那是和宿傩一样的，在脑海里只会转瞬即逝的记忆，不会在本身上留下清晰的痕迹，或什么都留不下。
在生得领域里假寐的宿傩眼睫微颤了一下，虽说小子在外面的痛感他感受不到，但那个对于虎杖悠仁来说捕捉不到的画面，反倒意外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启唇好久才开口说话，声音直接传到了外面，并不像这里的宿傩那样在虎杖悠仁皮肤外部的某个部位生出一张嘴来。
“估计是两个世界间‘我’互换了的影响吧，小子的身体还不适应，就出现了此类情况，大概就是那什么的....相性很差。”说完就继续假寐去了，不理外面人的反应。
这次在虎杖悠仁的那片记忆中，他看到了千年前的自己和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家伙，看上去和占卜师挺有衣着相似点的。
不过那个家伙竟然和自己的脸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头发是披肩长度散下来的。
宿傩不认识那个人，或者说不记得那是谁了。
千年前的事情经过了长久的发呆就眠后，早就被他遗忘的差不多了，还能在现在记得千年前认识的家伙的名字就已经不错了。
就比如千年前有过了两个还是三个的朋友来着？是朋友吧？
一个叫知木方的男人，一位是花魁和一位真的被遗忘透彻了的无脸无名氏了。
“诶呀——？那宿君不应该向咱们可怜的悠仁好好补偿一下嘛，因为相性差，刚刚可是很难受的呢。”五条悟说着，在半分钟内没得到宿傩的回应后，就对虎杖悠仁开讲了今天本来打算带他做的事情，“嘛，不理就算了，悠仁我们来开始今天的课程吧~”
“哦....哦好！”虎杖悠仁勉强的从那痛感过后的茫然中走了出来，既然宿傩都说是相性差的缘故，那他也不会再联想刚才的事情了，现在重要的还是学习第一！
他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认真的听着五条悟说，“今天我们要先去实战演练哦~~老师我呀找到了一处很宝藏的地块呢，那里意外有好多咒灵，基本都是3-2级哒，因为数量多正好可以用来给悠仁练习！老师很贴心吧~”
“很贴心！五条老师最贴心了！”虎杖悠仁开心的欢呼着，老师的意思不就是要带着他出去打怪练级嘛！干劲一下子就飙了上来。
等五条悟带虎杖悠仁到了他口中所谓宝藏地块时，就算早有准备是面对高难度关卡的他还是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
那个宝藏地块是一座看上去就堆满了戾气的大大大山啊！
“诶！！这里就是实战的地点.....？！”虎杖悠仁目不转睛的瞪大着眼望着眼前的山，危险感老远就感觉到了啊！他进去后真的还能活着出来吗？老师会在旁边陪着他的吧？
“是哦~”五条悟看出了他在眼中的大疑惑，就一并答了，“老师我是有事情要做的呢，所以就不能陪着悠仁了。”听了这话的悠仁愣了一下，随即又听他给自己指了条活路，“嘛，不过我相信宿君会保护好你的呢，不会有问题的啦。”
本来五条悟是没有打算将虎杖悠仁带来这练习的，不过毕竟宿傩的小状况发生的突然嘛，所以计划有变也是正常的操作呢。
“宿傩不是说要睡觉吗？”虎杖悠仁做出一副学生课堂答题的样子，举起了右手。
每次看宿傩都是一脸困意的样子啊，打扰想要睡觉的人真的好吗？
“没关系啦没关系，无论咒物还是咒灵都不需要睡觉的撒。”五条悟对着他举起来的手击了个掌，义正言辞的说着，“我走了哦，差不多傍晚会来这接你的，山里的咒灵能解决多少算多少，主要还是给悠仁训练用的，哦对了！还有这个”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黑卡塞到了虎杖悠仁手上，“附近有靠边的小食街，午餐可以去那里随便吃些。”说完人就走了。
诶？
此情此景，虎杖悠仁不先对手上的黑卡愣神，而是先感叹起了五条悟的忙碌，“五条老师真辛苦啊，是要在许多危险的地方四处奔波吧，我也要加油了！”
“那你就好好努力吧，一整座山呢。”等人走后，宿傩果不其然就出来了，虎杖悠仁也再次的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正在缓缓出现的身影，极度口吃了。
“宿宿宿宿宿傩.....！？”
怎么跑出来了啊！！
虎杖悠仁惊恐的看着面前对立站着的宿傩，向后退了半步，虽然他出来了，但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宿傩的整个身形都是有些微透明的。
见眼前人被震惊成这样，宿傩深深叹了口气，真够傻乎乎的。
他能感受得到虎杖悠仁对自己莫名的信任，没所谓的摇了摇头，平淡的解释道，“别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啊，这只是简单的投影术而已，我还在里面，所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当然，我也做不了什么。”
“哇，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很厉害啊！！”新奇的绕着宿傩转了几圈，伸出手只敢去摸和服长袖，碰到的是衣袖就像是纱一样薄，稍一用力，手就穿过了衣袖，似乎只能轻轻的摸才能触碰的到，而宿傩却可以用力碰到他。
虎杖悠仁看着宿傩戳着自己的脸，激动的问道，“那我可以学吗！啊，不过记得老师说过术式是在咒术师诞生的时候就刻在体内的，学不了的吧来着？”
宿傩闻言不住轻笑了几声，在千年前咒术全盛时期，会模仿别人术式并其使用的家伙可算不上少的啊，术的模仿是居多的。
“可以学，不过这只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术罢了，并非术式，多少有些区别。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保证是学不会的，要是以后你还想学的话，会再教你。”他摊手说着，然后又抬手指向了山里，“差不多该进去了吧，小孩子成长的时间多唠一秒少一秒。”
“好勒！”虎杖悠仁没有对‘小孩子’这个称呼做出反对，对于千年前的宿傩来讲，自己确实就是小孩子啊。他将五条悟给的黑卡放进了口袋里后，再做了几个拉筋的伸展动作后就跑进了山中。
宿傩悠闲的慢慢跟在了后面，反正就是个投影，就算虎杖悠仁离开了他的视线，他也可以知道小子的实时情况，完全可以放心的依靠这个来一边关注虎杖悠仁一边‘游山玩水’了，大致的环视了一圈半山，心中不禁感叹，‘虽然等级不高，但这个数量真的不是把自己的任务交给了小子吗，会闲在不远处看着也真不愧是‘五条悟’，简直是无良教师。’
这座山对于宿傩来说，不可谓不熟悉，机缘巧合下五条悟居然带了小子到这里来了。
如果记忆是对的话，那这座山绝对就是千年前他还没死时的主要临时居点之一，不过世界不是不一样的吗。
而这会在不远处的五条悟正坐在楼顶的栏杆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小调，嘴中叼着根棒棒糖懒散的看着。
解决这座山确实是他的任务——是今天刚刚收到的任务。
原本这一处的山是没有几个危险诅咒存在的，也就是说，这些数量超多的诅咒是在今天才出现的，不然也不至于把这任务交给他五条悟呀。
本来东京很危险很危险的地方就没出现过几次。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嘛~
..............
“你不觉得你打出去的拳中，聚的咒力还是有些散么？”宿傩侧靠在一处树干上，双手抱胸的看着虎杖悠仁几拳一个的解决2级咒灵们，很低级的小咒灵都在不远处盯着这里不敢上前，也就一些2-3级的敢过来往小子身上扑，“话说这数量可观，杀到下午都结束不了，你不饿吗。”
说着他将手伸进了袖中，掏出了从虎杖悠仁那拿来的手机，看了眼时间：【12:26】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是宿傩用着身体，所以在换回来了后虎杖悠仁自然而然就忘记了去吃东西。
一直处于激情的打架中的虎杖悠仁在没吃饭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有干劲宿傩也是佩服的，但是.....
还没等虎杖悠仁答话，宿傩就走到了他身旁，将手掌覆上了虎杖悠仁刚解决掉一个咒灵的拳头上，抓着他的手向前挥去。
被宿傩镇嚇在远处待着的一级咒灵直接就被打出去后还带有着咒力的拳风给拔除了，“这完全只是用着小子你本身拥有的那些少的可怜的咒力打的哦，感觉到了吧，我说你聚的很散的原因。”
虎杖悠仁的身体里虽说已经有了两根手指了，但是他能够使用的也还是一些些的咒力，直线是等于10/100，在掌握不恰当的情况下还有无限的可能只会被虎杖悠仁发挥出这十分里的八分，唉。
这个举动是仅在5秒之内完成的，虎杖悠仁一个转头就对着宿傩放射出了一个‘教我教我’的强烈视线，宿傩歪了歪头表示着拒绝接受，冷漠的揪住了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她和我说过一个很可悲的事情。”
宿傩揪的力气不是很大，索性就是在轻轻的拉着，虎杖悠仁‘诶！’了一声，好奇道，“什么事情啊？”
“不吃饭的孩子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被爱美而无所不为的妖艳女人带走，剥皮抽筋后化作养肤的浴料。”.....当然是假的，只会有个女人把人带走，不妖艳也不爱美，剥皮抽筋这类品味差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啊，除非是变态。
“诶.....？诶！！”虎杖悠仁张大了嘴巴，“为什么不吃饭的孩子会被这样对待啊喂！！”
“这个我不知道，但，听了这个你还是不打算吃么？”宿傩眯眼笑着，仿佛他说的那个就跟真的会有女人把虎杖悠仁带走一样。
即便从某个被遗忘的事物中来看，两个人都分别在曾经确确实实的被带走过一次，只不过都忘记了罢。
“去！我现在就去！”虎杖悠仁的豆豆眼泛着泪花，其实被宿傩这一打岔，他也终于是感受到了肚子传达给脑子的强烈抗议了，他将衣服敞开的拉链拉上，然后对着宿傩扬起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呐呐！宿傩要不要和我比一下谁先下山呢？不要作弊哦！”
说完人就跑了下去，一点都不给对方留一个反应的机会，讲真，小子这才是在作弊吧。
宿傩目视着虎杖悠仁那在正午阳光下飞奔的身影渐行渐远，无奈的抽了下眼角，向后方再往上高了些的山顶下望去，随后收回视线，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已经跑下山了的虎杖悠仁坐在了山下一旁的石椅上，除了急促的呼吸声，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刚从半山腰跑下来的，因为只是投影缘故，宿傩直接就瞬移到他的身后，“有点幼稚呢，小子。”
“呜哇！”这已经是虎杖悠仁被宿傩吓到的第三次了，他‘咻’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瞳孔地震的盯着身后宿傩的脸，不多久就冷静下来了，“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后面啊？”
“我受肉你自然你在哪我在哪，投影又不是我‘灵魂出窍’了，笨。”宿傩叹了口气，他迟早因为这小子而一天糟心个十来百回，这么呆的一个小子，估计也只有他发觉不了五条悟是个无良教师，还会乐在其中了吧，“是你太容易被吓到了。”
“啊！可恶啊，不过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下次绝对不会被吓到了！”虎杖悠仁大声喊着，手上做着对天发誓的动作，然后立刻的就顺带着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宿傩点头默认了话题的转移，反正本来就是为了小子快去吃饭。
虎杖悠仁向着不远处虽看不清但足以看见的小街走去，路上还不时和宿傩说着话，意外的很融洽，即便宿傩只是在单方面的附和他，有没有认真听就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被遗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