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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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红夫人的那位执事，您真的要收下么？”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床边，伺候着少年的更衣起床。
“恩。我已经答应了。”男孩说道，头也没有抬，“万能的塞巴斯钦，怎么你想对我说你不可以做到了么？”
“只要是少爷的吩咐，我定然是会做到的。”男子手在胸前，微微俯身，恭敬地将男子的帽子递上。“今天，您的手杖做好了。那么，方便的话请您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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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原来不是来替您的父亲拿手杖的啊。”店家是个中年的老头，这么多年和贵族的打交道却并没有让他懂得察言观色。男孩的脸色已经巨变。
“我还在想是谁会用这么短的手……”杖字还没有说出口，新的手杖已经指在老板的头上，分秒之间就可以让他脑浆肆意……
“一点都不弯，真的是很好的手杖。”男人说道，用眼睛瞄准店家，店家阴郁的脸色惨白，仿佛没有血色。
店家大惊之余雪茄掉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零钱不用找了。”看着男人跟着那个仅仅连他肩部都没有到达的他口中的“小孩子”，走出商店，老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虚汗，虽然没有实体的伤害，但是仿佛经历过了浴血奋战。
“你不用这么做。”街上到处是人头攒动，一派的宁静祥和。夏尔淡淡地说道。
“哦？”男人拉长了语气。
“我已经是凡多姆海恩家的主事人了。”男孩说道，抬起头，眼睛晶晶亮，“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用手旋转着手中的戒指。眼神飘远。
“是么？”男人笑道，“您居然收留了那个没有用的执事，就是因为红夫人是你的姑姑，这么做未免也孩子气吧？”男人笑道，嘲笑的意味。
“那一位，并不是什么好鸟啊。”咂咂嘴，执事的话语中有遗憾的意味。
“我做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评论。”男孩抬头看着男人，他的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白皙，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颜色。
“是。”男人敛下红色的双眸。“但是我所作的事情，都要经过少爷的认同呢！”说道，静静地跟着男孩往回走。
路过的时候，听见有同龄的男孩，高声招呼着母亲：“妈妈你看，是凡多姆海恩家的新玩具。真可爱……”陌生男孩语调中袒露出兴奋的意味。
“哦，真的呢。”母亲也惊喜地说道，“要不要买呢？如果这次家庭教师夸奖了你，就买吧……”
对话消失在街角。身边的男孩却依旧一脸的冷淡。
“少爷，您不觉得有时候多一点的七情六欲比较好么？您应该试着微笑。”男人说道，用手摸上少年的脸颊。有一瞬间的晃神，真个男孩如此的少年老成，让人心疼。
少年一惊，将男人的手拍掉，“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么。愤怒地说道。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男人一惊，眼眸中略略地闪出一丝的惊异，随即平淡。淡淡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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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凡多姆海恩的大宅子，已经被一个叫伊丽莎白的女孩弄得乌烟瘴气。身着橘黄色衣裙的女孩，笑容明媚，长相甜美。
“叫我莉齐嘛，不是说过了么，伊丽莎白那个是外人才叫的名字……我们是订婚过的诶～”女孩的尾音拖得很长。透过女孩同样不高的身高，男孩看见执事的脸色显得更加阴冷。
女孩依旧搂着男孩，不住地撒娇和逗弄，甜蜜得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执事的眼神一暗，“伊丽莎白女士……”手中领着已经被打扮成蝴蝶的红女士的无能执事，咳嗽一声，打断女孩的动作。
“啊，塞巴斯钦。您好。”女孩瞬时恢复了高贵的样子，缓缓地做了一个淑女的请安动作。
身边的仆役已经各个张大了嘴巴——
“订……婚……？？？”
“是的。”执事于是缓缓地开口，“司格托尼公爵的女儿——伊丽莎白女士。同时也是少爷的未婚妻。”男人于是缓缓地开口，少年被女孩狠狠地搂住，以至一时间错过了男人脸上掩饰得极好的阴郁。
少爷，您从身体到心灵，都是我的，怎么能够被别人占据了呢？
只是男人瞬时已经恢复了执事应该有的姿态，恭敬典雅。以至于少年缓过神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女孩任性地要求舞会，要求少年换上她准备的衣服。
男孩看向身边的执事。
“恩。贵族的少女配上贵族的少爷，果然是天生一对的纯洁。”男人开口说话，说道“纯洁”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男孩明显地感觉到那样的反讽的意味。
“那么，就请继续吧。”执事缓缓地俯身，做着最称职的工作，只有少年知道他略微有了一丝的愤怒。
但是塞巴斯钦，你的愤怒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契约已经签订，我已经注定是你的食物——一旦达到目的，就没有反悔的可能，你为什么还会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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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舞会，少女精心布置的大堂，甚至有鲜花和彩带的地方，气氛正浓……
只是舞会的气氛却在伊丽莎白用力摔在地上的时候被破坏殆尽……
少年睁大眼睛，看着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戒指，一瞬间震惊和愤怒交织……那是凡多姆海恩家族代代相传的戒指——男孩的瞳孔放大，愤怒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开始运作，高高扬起的手，在还没有下落的瞬间却被另一个人握住。
“少爷……请不要忘记您新拿到的手杖。”男人的声音很平稳，将崭新的东西塞到少年的手中，少年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少女已经被这样的气氛吓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少年的时候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夏尔……”弱弱地呼唤这少年的名字。
“不过是一个戒指。”他却缓缓地说道。
女孩已经吓懵了，听了执事的解释，方才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夏尔，对不起……”女孩哭泣着请求男孩的原谅，男孩却弯腰低头将那枚戒指捡起来，没有一丝表情地扔下窗外。
“夏尔……”
“少爷……”
伊丽莎白被少年的动作吓到，跑到窗口，探出半边的身子，似乎是想捞住那个在空中幻化为一点白光随即消失不见的戒指。
“不要，那是你最重要的戒指……”
“没有必要了，那个不过是一个古旧的戒指。”男孩说道，走向大厅的正中央，“就算没有戒指凡多姆海恩家族的当家人，还是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我！”
男孩说道，不大的嗓门，不高的身高，一切都显得不够威严，却轻易地击败了在场的所有人。
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惊讶，是么……你终于长大了……夏尔……居然只用了那么短的时间，那么短，居然如此地出乎我的意料，仿佛是你的存在，就是让我意外的存在。
男人于是微笑，我的大餐，似乎越来越值得期待了呢……
“不要再哭了。比起戒指，你才是我最重视的女士。”走到女孩的面前，擦干女孩的泪水。背对着执事的少年没有看到他的执事眼中闪过的一丝不满，随即拉着少女在悠扬的舞曲中缓缓地起舞……此刻的宁静，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安逸，一切美妙不可方物……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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