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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入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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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书煊眼神的施压下明驹阳搓了搓脸颊子不得不痛苦地继续回忆着自己可怕的遭遇。
明驹阳回国那天从飞机上下来已接近了凌晨,他便干脆在机场附近找了家酒店打算将就一下。
可是就在他打开行李箱准备要拿换洗衣物时却突然被吓了一跳,因为明明已经被他丢进了垃圾桶的仕女图居然好端端地出现在了里面。
明驹阳吓坏了,他猛地一把合上了行李箱整个人身心俱疲地颠坐在了床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了神,然后鼓足了勇气再次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仕女图取了出来丢入了卫生间的垃圾桶后选择退房离开了酒店。
出租车平稳地在几乎寂静的路上开着,明驹阳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心想:这事倘若再不解决,他自己说不定就要马上被搞疯了。
就在车子快要到达他家时一个穿着齐胸襦裙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出租车前面。
“快停下、快停下——”明驹阳紧张地大叫出声。
然而一切都晚了,车子不光撞上了女人的身体,而且还从她身上碾了过去后才停止。
“怎……怎么了?”猛踩了急刹车的司机回过头来看着明驹阳问:“是我开过头了吗?”
惊魂未定的明驹阳按住狂跳不停的心口处结巴道:“你……你撞到人了?”
“什么?”司机闻言愣了愣,接着快速打开车门跑了下去:“大哥大晚上的别开这种玩笑啊!哪有什么人呀!”回来后他很无语地说。
“没……没有?”明驹阳不相信。
“当然了,不信你自己看。”司机重新坐回到了驾驶座。
明驹阳定了定神,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正要下车时一转头车窗外突然贴上了一张涂了两朵腮红的巨大人脸。
“啊——”明驹阳惨叫:“快、快开车——”他带着哭腔催促。
司机无语地透过后视镜白了一眼发动了车子,心想要不是这单生意价钱可以的话他才不想继续拉这个神经病。
“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是真的差点就尿了。”明驹阳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在两人面前受损:“到家后我就直接钻进了我奶奶的小佛堂呆到了天亮。”
“那幅画呢?有跟你回家吗?”唐蔳蔳问。
明驹阳摇头:“那天没有。”
“所以后来又有了?”白书煊点亮手机看了看时间说。
明驹阳‘哇哦’一声赞道:“书煊你真厉害,这都能听出来啊!”
不熟悉他的人会下意识地认为这话是在讥讽,然后白书煊却用看傻子的眼神催他赶紧接着说。
唐蔳蔳倒是没多想,她只是单纯的以为明驹阳是国外呆久了才导致本国语言水平下降了而已。
后来的几天明驹阳白天在家中老人面前鞍前马后尽孝,晚上则被朋友们拉出去接风洗尘倒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昨天在家里开了一天视频会议的他早早地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结果睡意朦胧中他又再次感觉到了身边凭空多出来了一个人。
有过一次经验的明驹阳还未等那人动手自己就先发制人开了电灯,果不其然这一次那幅丢掉的仕女图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噩梦一般的事实让他惊叫着跑出了房间引来了明家所有人,明老爷子胆子最大二话不说便将画拿了起来打开了。
画中仕女端坐在美人蕉旁,身姿婀娜,云髻高耸,一袭橘红色的襦裙衬得她肤如凝脂入目皆是美。
“她……是她……”明驹阳指着画上的人喊道:“那天晚上车子撞到的人就是她。”他记得,他记得她身上的裙子。
精明如明老爷子,他看了看自己的孙子什么也没说就解散了众人,但是转身就将这事求助了老友们。
这也才有了白书煊今日带着唐蔳蔳上门的事。
“怎么样我还有救吗?”明驹阳弱弱地问道。
事情发生后为了不连累家人他带着仕女图住到了自己的公寓中,但是却一整晚都没敢睡着。直到接到白书煊的电话后才想洗个澡捯饬一下自己,不过这不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他们人就到了。
“那幅画呢?”唐蔳蔳问道。
“我把他锁在了书房的抽屉里。”明驹阳说着起身给两人带路。
可是当他刚一打开书房的门整个人就僵住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那幅画竟然已经自己挂在了墙上。
唐蔳蔳自然也看到了,她越过明驹阳来到了画前。半晌之后她一边用指腹感受着画纸;一边开口说:“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古人究竟是如何将人皮画完美地保存下来的?”
“人……人皮画?”明驹阳觉得自己快要晕了。
“嗯呐!”唐蔳蔳甚至还好心分析道:“说不定这画用的人皮其实就是这女子身上的,毕竟以前好多大师都喜欢在美女背上作画。”
明驹阳扶着门框想哭:“这都什么奇葩爱好啊!”
唐蔳蔳回头阐述:“这是艺术。”
“我去他娘的狗屁艺术。”明驹阳一想到那只手曾经还摸过自己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还这么年轻,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多老的牛了,还想来吃我这棵嫩草简直不要脸。”
谁知他的话刚落那幅画就好像不满似的当下便左右摆动了起来。
“呜呜……”明驹阳缩出了门外,都被吓得留下了严重的心里阴影一点也不顾男子汉形象了。
白书煊懒得理睬自己这个丢人的发小往唐蔳蔳那边走了过去,然而才走了几步就见唐蔳蔳毫不客气地直接一掌排在了画上。
画静止了,可画上的人却突然挪动了。
“啊——”明驹阳化身了尖叫鸡。
白书煊忍着想要一个手刀劈其后颈的冲动站到了唐蔳蔳身边,不曾想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了过去。
晕眩过去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古色古韵的书房中,从里头的装饰和摆件来看这书房的主人还是个富贵的人。
就在这时从敞开着的门外进来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禀报道:“王爷不好了,王妃把柳姑娘扔进池塘里了。”
白书煊还没从自己晋级成王爷的事情中回神便又被告知自己不光有了王妃,而且貌似这个王妃还是只喜欢欺负人的母老虎。
说实话要不是他平日里演惯了古装剧,这时恐怕就hold不住了。
“王爷……”
他正欲问话结果一个哭唧唧的娇媚女子便裹着披风浑身湿漉漉地跑了进来告状:“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她刚一说完就有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丫鬟追了进来也朝着白书煊跪了:“王爷我家小姐好歹也是圣上送来的人,怎么好端端地就遭了这无妄之灾呢!王爷你可千万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呀!”
白书煊当下就觉得这个丫鬟可比还在哭的那个小姐厉害多了,最起码都懂用出生压人了。
“王妃呢?”他问。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告知:“回王爷的话王妃正在祠堂里请家法”
“居然这么自觉?”白书煊有些吃惊这位王妃的自我认识。
谁知侍卫脸色扭曲地解释道:“王爷王妃是为您去请的家法。”
“什么?”白书煊简直怀疑的耳朵听错了。
古代女子难道不应该是以夫为天吗?那王妃怎么这般胆大包天?
然而不容他多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然后白书煊便看到一个手持鞭子的年轻女子气呼呼地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则跟着三四个婢女嬷嬷苦口婆心劝着:“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
被恭称为王妃的女子在看到白书煊后先是愣了愣,接着便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负心汉,娶我的时候口口声声指天发誓保证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人,结果呢我们成亲才一个月你就往府里带别的女人了。怎么感情爱归爱,玩归玩是哇?”
白书煊原本正在思量该怎么应付这位凶悍的王妃,但是一抬头看到的是唐蔳蔳熟悉的面容后他立马松了一口气服软道:“王妃误会了,误会了。”
唐蔳蔳哼了一声不饶人:“好啊你果然变心了,以前叫人家蔳蔳,现在居然这么公事公办地喊人家王妃,你……你欺负人。”当然如果她手中没拿那根吓人的鞭子的话模样还是挺惹人疼的。
面对这场景白书煊忍不住暗暗感叹:他两都还没结婚呢,这就将婚后吵架给安排上了。
妻子生气了当丈夫的能怎么办呢?自然是哄人啊!
“蔳蔳勿生气,为夫错了,你听为夫与你解释。”他熟练地将人搂入怀中安抚。
唐蔳蔳又哼了一声,然后很是给面子地拉着人回了房间。
这夫妻之间的事呀,自然是小两口关起门来细细说。
“蔳蔳我们是进画里了吗?”见周围没有人后白书煊将门从里面插上了插销问。
唐蔳蔳眯起眼笑嘻嘻地赞道:“阿煊真棒!这都发现了。”
被当成小孩夸的白书煊有些哭笑不得,他指了指周围的环境说:“那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算穿越还是重生?”
不得了,唐蔳蔳发现她家美人懂的知识点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