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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小秀才 ...

  •   唐蔳蔳觉察到不对劲赶过来看到的便是白书渺光着脚丫子正在用手中的枕头拼命抽着某个东西的场景。

      “让你吓我,让你吓我……”白书渺愤愤不平地边打边骂,枕头也由于用力过猛破裂开散落了一地的白色鸭毛。

      白书煊听到动静过来时却尤为头疼:“白书渺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玩什么枕头?”

      这话一出唐蔳蔳和白书渺同时默契地看向了他。

      “你说她在玩枕头?”这是前者。

      “哥你说啥呢?你可别吓我啊!”这是后者。

      当即白书煊秒懂不再作声。

      两个女生面面相视,其中一个动作僵硬地丢了手中的枕头同手同脚地后退着寻求庇护。

      “嫂……嫂子……”前一秒还强悍的女汉子下一秒便秒怂成了一个怯怯的小女人。

      唐蔳蔳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上前去看了那坨沾满了鸭毛的东西。

      “蔳蔳……”白书煊意识到了这个房间内有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后见唐蔳蔳动了便担心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唐蔳蔳回头这才想起什么忙将缩在口袋中的小仓鼠掏了出来塞给了白书煊,于是后者也成功看到了他妹子的攻击对象。

      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板上鸭毛落了满地,而鸭毛中间正蜷缩着一团不知名的黑色东西。

      几人彼此交换了眼神后白书煊作为在场唯一的男人自然首当其冲上了前,不料还没靠近那团东西就连着挪动了几步再次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些。

      “哥你的凶名已经如此在外了吗?”白书渺不怕死地道。

      唐蔳蔳憋笑。

      白书煊面色如常说:“白书渺你下下个月的生活费也没了。”

      白书渺实惨,不敢反抗她哥便只有在别处撒气。

      “呜……你别再打了……”眼见着白书渺瞄向了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正瑟瑟发抖的黑色东西略带哽咽地出了声。

      “呀,原来你会说话啊!”唐蔳蔳来了兴致。

      她干脆伸手跟提溜小仓鼠似的将其提溜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人家还是个长相清秀的小郎君。

      “大……大胆……”被提溜起来的小郎君挥舞着双臂挣扎:“还不赶紧放开小生,小生乃是秀才,你们……你们不得无礼。”

      “让我瞧瞧……”白书渺一听也瞪大了双眼:“我还没见过秀才呢?快让我看看长啥样?”

      自称秀才的小郎君涨红了脸:“你们……你们……”他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指着唐蔳蔳和白书渺:“不知羞……”

      “哦豁!”唐蔳蔳挑眉。

      白书渺却满目惊喜:“哈哈哈,这也太逗了。”她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把对方的脸,然后……

      “你……你……”小秀才捂着胸口差点气晕过去,看白书渺的眼神嫣然跟看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

      “哎呦喂,这也太萌了……”白书渺的劲头更大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哪里见过这样腼腆的异性立马便向唐蔳蔳讨要:“嫂子我要玩它,你把它给我吧!”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当即就将小秀才吓得抱紧了单薄的自己,模样可怜极了。

      后来还是在白书煊的镇压下白书渺才收敛起了垂涎之色。

      小秀才相当有礼貌地朝白书煊作揖道谢,当然距离离得还是相当远。

      “这看着不像是会去人家大腿上刻字的啊!”白书渺小声跟唐蔳蔳说。

      唐蔳蔳表示认同,就这胆子和害羞劲能在女人腿上刻得了才怪。

      不过好在意识到三人不会对自己再做什么后小秀才的胆子也明显大了不少,最起码敢主动说话了。

      据他自己所说他是玄晟三年的秀才,14岁的小秀才在当时也是一段很美的佳话,更何况他这个小秀才还是当地有名的雕刻师家的。

      同年他跟着父亲进京去叔父家拜访,当时他的叔父正在赶一件玉雕,然而不知为何玉雕每每到了最后一步就都会以失败告终。

      叔父很是无奈便让同为雕刻师的小秀才父亲试试,小秀才父亲只当是帮弟弟一个忙就接过了这个活计。

      半个月后玉雕顺利完成,然而没几天小秀才的父亲却突然病倒了并且很快就去世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只身在外的小秀才手足无措,所幸叔父仗义帮着侄儿料理了兄长的后事。

      小秀才很感激便决定在离开前将父亲生前用的刻刀赠与叔父,然而当他捧着刻刀找去雕刻室时却听到一段难以置信的对话。

      “你倒是狠心让你亲大哥替你送了命。”那是个陌生的声音。

      “我有什么办法,本来我正愁呢他自己倒是送上了门。”叔父冰冷的声音传进了小秀才耳中。

      “呵,真无情。”陌生人笑道。

      一个涉世未深又在冲动年纪的小孩能做什么?他自然是气呼呼地直接一脚踹开了雕刻室的门质问两人是什么意思。

      戴着面具的陌生人不予理睬。

      被抓了正着的叔父在愣了几秒后往日里的慈眉善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秀才从未见到过的冷漠。

      “别怪我心狠。”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一刻小秀才听到他的叔父是这么说的。

      他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父亲的刻刀。

      小秀才死了,他的魂魄却自那之后被困在了刻刀中。

      日复日,年复年。

      他亲眼目睹了害死他们父子的叔父从中年到了老年,然后又在两鬓斑白之际以弑兄杀侄的罪名锒铛入狱。

      “阿弥陀佛……”

      铿锵有力的禅音让小秀才魂魄一震,回过神来刻刀已被收入了宽大的佛袖中。

      寺中时光千载,佛语声声入耳。

      有一天小秀才发现自己的魂魄居然能够离开刻刀了,兴奋之余它又隐约间觉得要有事发生。

      果然不久之后它感觉到寺中藏经阁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存在,查找之后居然真的发现了一个玉雕。一个它永远都不会忘记且沾有着它父亲血迹的玉雕。

      玄晟三年赤魅河中黑蛟作祟,大巫占卜需雕刻金龙镇压,经筛选京中季姓雕刻师乃上上人选。

      三月之后金龙现身,黑蛟被擒困于河底。自此,季姓雕刻师名声大噪。

      “这个季姓雕刻师就是你叔父?”白书渺意犹未尽地问小秀才。

      “嗯……”小秀才颔首:“我也是看到玉雕简介后才知道的。”

      白书渺‘哦’了一声,但还是想不通道:“可你不是说藏经阁中的玉雕是你父亲雕的吗?”

      “是啊,那的确是我父亲雕的。”小秀才解释:“父亲在雕刻它的时候伤到了手指,当时血就滴在玉石上了,所以我能闻得出来。”

      “哎呀,我都糊涂了。”白书渺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看到兄嫂:“你们弄明白了吗?”

      “李代桃僵。”白书煊不假思索地说。

      “嗯?”白书渺捧着脑袋有点痛苦。

      小秀才却明白了白书煊话中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想不通他叔父为何要害了他父亲?

      唐蔳蔳想了想说:“逮个知情者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逮?逮谁?哪来的知情者?

      几人同时看向她。

      第二天小秀才所在的寺庙中多了两名前来参观的女游客,只见她们走走停停偶尔拍着照片;偶尔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

      很快地她们就来到了藏经阁前,其中一人靠在门前摆着姿势;另一人拿着单反相机对着其‘咔嚓咔嚓’拍着照片。

      然后在没有僧人经过的时候摆姿势的女孩手速极快地在红柱子上留下了‘唐蔳蔳到此一游’几个字。

      “在景点乱涂乱画不太好吧!”白书渺担心的问。

      唐蔳蔳将用好的笔放回了口袋中:“没事,这是可消失墨水,明天就没了不会损坏公物的。”

      “好。”白书渺放心地点点头。

      从之前那些受害人的口供中得知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个人都曾经在逛景点的时候刻过‘某某某到此一游’的话。

      因此今天两人特意过来设陷阱准备晚上来个守株待兔。

      晚上唐蔳蔳刚送走了想要留下来陪她的白书渺不久房门又被敲响了。

      “阿煊你怎么回来了?”看着明明说要今晚拍夜戏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门外说实话还是有点小惊喜的。

      “你一个人可以吗?”白书煊看了一眼丝毫没有任何布置的房间有些担心。

      唐蔳蔳笑了反问:“要是不可以你是不是要留下来陪我?”说完不待人家回答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双颊害羞道:“大晚上的这孤男寡男待在一个房间不太好吧!”

      “孤男寡男?”白书煊打量。

      “妈呀……”唐蔳蔳惊叫一声将自己的脸彻底埋入了手掌中:“完了,暴露了……”

      白书煊挑眉。

      唐蔳蔳偷偷从指缝里偷瞄。

      “唧唧……”小仓鼠蹦跶了过来用爪子拍拍白书煊的鞋面。

      “怎么了?”白书煊蹲下身子摊开了手掌。

      小仓鼠挪动爪子蹲坐了上去。

      “唧唧……”

      白书煊被小仓鼠指挥去了电视机前,唐蔳蔳立马掏出手机给小仓鼠下了两袋坚果以示奖励。

      “乖仔,妈妈爱你!”说完老脸一红居然产生了一种做贼的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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