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小试牛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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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
江子星听闻有个漏网之鱼，颇感兴趣。
回过头来，只见林晚晚指着墙上第三排倒数第五张的水粉画。江子星顺着林晚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细细地打量起来：画面中间大小合适的主体物，前纯后灰的空间关系，有整有碎的笔触。虽算不上特别惊艳，但相较于同一排的画面，也算得上可圈可点。不过，这幅画看下去，让江子星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名其妙。
而这张画似乎与江子星的某些记忆重合，但很快，江子星又否定了这种感觉。
江子星想看看，这张画出自何人。于是顺着画的右下角看过去，一个名字，倒映在江子星的双眸中。
怕看不清江子星又走地近了些。
只见右下角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陆辰阳。这字迹，苍劲有力，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
与江子星那工整娟秀的字迹大相径庭,倒是让江子星心生羡慕。
“嗯，能上墙的画，肯定不一般。这字，也不赖。”涌然而上的羡慕，打消了心中的顾虑。江子星给陈老师发了条消息，告诉陈老师，自己就在画室的走廊。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陈老师破门而出。
“子星啊，好久没见啦。”陈老师一见江子星，就热络起来。
江子星将手中给陈老师准备的一杯清茶递过去，“确实，四天，也是挺久的啊。”
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了江子星和陈老师跟前，就是成了四日不见，如隔十二年呐。
陈老师接过茶，熟练地撸下吸管外的塑料皮子，猛的插进了茶杯中，深吸了一口，“我没看见呢，这是......哦，林晚晚，林晚晚也来了啊。”陈老师脑子钝了一下，才想起眼前的另一个人。
陈老师在XY画室从教以来，每年给陈老师的配置都是两个班，从无例外。这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带过的学生加起来，也是不计其数。能让陈老师印象特别深刻的有两种学生：要么出类拔萃，要么骚出天际。而林晚晚则属于卡在中间的那一类，不上不下。
“对，陈老师，是我。”林晚晚上前一步，简单跟陈老师打了声招呼。
“来了就进去看看，别见外啊。”陈老师一个转身，迈起了轻松愉悦的步伐，在江子星之前进了402。
“晚晚，咱们走。”江子星和林晚晚也紧跟了上去。
今天陈老师倒是没给学生们做范画，只是把上次在另一个班做的那张范画用手机拍了一下，投到了教室里的大电脑上，以供学生们临摹使用。
跟上次江子星来的时候进的教室不一样，陈老师今天换了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教室上课，自然，学生们之间坐的位置也就相对与松散了一些。
“各位少爷，各位小姐，先暂时放下你们手里的笔，看我看我。”陈老师先亮了一嗓子，转而接着说。
“咱们这周的色彩成绩下来了，想必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个自己个的成绩，不知道各位满不满意呢。隔壁班的成绩，比较上周，那是明显进步了一小步啊，你们开不开心？我想你们是开心的啊，自己的对手又比自己高了一个台阶，好事好事！”逗逗眼前的这群小孩子，也是陈老师上班的快乐源泉之一。
“挺好的......。”
“嗯.......。”
陈老师的话，让面前的学生们，有些无言以对。
早料想到学生们会是这个反应，陈老师不急不慢，又接着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动力啊孩子们！加油干啊！我之前不是跟你们提过一个小女孩吗，就是那个江子星学姐。上个星期我把人家搞到隔壁班去讲了两句，那效果啊，肉眼可见呐。”
“关我们啥事，人家还不是走了......。”
“陈老师你就偏心，有啥好事都想着隔壁班......。”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好家伙，一个两个开始表演起来。
“胡说，老师是那样藏着掖着的人吗。老师对你们，那是一片丹心，这自然都是一视同仁的。只要我一个电话.......”陈老师开始慢慢铺垫。
“一个电话怎么了？您又吹了？”顾泽明眨巴眨巴眼睛，想看看陈老师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吹你个头，只要我一个电话，人马上就来！”做戏要做足，陈老师掏出手机，往脸上一放，然后用眼神向学生们传递：瞧好了，人马上就到。
陈老师把手机一收，门一开，走进来一位可爱的女孩，后面又跟着一位个子高一些的女孩。
“各位祖国的花朵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实习老师，江子星。”江子星上前，微微一笑，向大伙儿开了个玩笑。
“你不是陈老师的学生吗，咋成了实习老师了？”顾泽明戳破了江子星的玩笑。
“这不是初来乍到，跟大家开个玩笑嘛。”江子星看直勾勾地盯着顾泽明，心想，这小子知道的还挺多。
“这不来了嘛。”陈老师一脸得意。
陈老师吸完最后一口茶，“咱们也别在这杵着了，开始干正事，该干啥干啥，我让你们江学姐给你们看看画，讲讲问题啊。”
学生们又捡起笔，对着电脑屏幕继续开干起来。
教室大了，空间也就大一些，学生们可以施展身手的空隙也就大了一些。
江子星顺着画板之间的空隙，从左看到右，从头看到尾。
“后面再灰一点儿，到最后调整画面的时候把前面的地方再提亮一些，带点浅灰蓝，拿坡里黄啊，效果会更好......”
“你这个颜色有点脏了，画的时候，把笔洗干净，颜色不要搅拌均匀......”
“画面有些灰啊，没有重色啊，把这里的重颜色再压一压......”
“你这个......。”
江子星转了一圈回来，转到了陈老师的椅子边上。
“林晚晚，你倒是清闲啊。”江子星见林晚晚靠在墙上，对着手机屏幕啪啪地点来点去。
“不然呢，你指望我去给他们说啊，我水平稀的很。”林晚晚继续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美男，眼睛都不带眨的。
江子星看林晚晚这情形，也不好再打扰下去。
“大陈，你那个班，今天在上素描课吗？”江子星坐到陈老师边上的小凳子上，微微歪头问道。
“对啊。哎，那个林恒，你那是什么玩意，你自己看看......”陈老师踢了踢坐在自己前面的林恒的板凳，示意林恒看看自己的杰作。
林恒先是一惊，接着一副被抓包了表情，回过头，又大言不惭地来了一句，“陈老师，我看着，没什么毛病，还行啊......。”
“你可拉到吧你，你糊弄你老子.....我是不能看了，子星啊，你去改两笔。”
“我大半年没画了，我怕画毁了......”突然被陈老师cue到的江子星，还沉浸陈老师对林恒的提醒中憋笑。
“没事，就当练手了，他有的是纸，画毁了也比这个现成的强。”陈老师在一旁鼓励。
“江子星，我看好你。”林晚晚也冷不丁冒了一句出来。
“来吧，学姐。”林恒起身，热情地把自己的板凳让给了江子星，然后退到一旁。
“那，献丑了......”江子星缓缓坐下，一把抓起小水桶里的全部画笔。
“各位少爷各位小姐，先停一停，来看范画了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陈老师在江子星身后招呼吆喝。
一分钟的功夫，教室里的男男女女就把江子星给围了起来。
江子星在一把画笔中挑了又挑，也没看到对眼的，最后，勉强挑了一只还能看的扇形笔，还是分叉的。
“你这个笔啊，也是时候了......”江子星把剩下的笔又放到了水桶里。
“学姐，你不知道，这个笔啊跟我感情深了，哪能说换就换。”林恒立马堵了回去。
江子星默默在浑浊的水桶里划拉着笔，拿起来，在调色纸上滑了一下，见笔没洗干净，有些无奈，“这个水，还挺有意境的啊......”
“浓缩的都是精华。”林恒抠了抠指甲。
陈老师见林恒在一旁抠指甲，差点吐血，上去就是一个暴击，“你这孩子虎不虎？学姐给你改画，改你的画，你不好好看着，你还搞别的事，七个三八个四的，傻子吧。”
陈老师说完，教室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林恒受了陈老师的一番提点后，立即乖乖蹲到江子星右边。
“在画之前，我想先跟大家强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小试牛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