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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缘起西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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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听也不听,照样按他的方式叫卖,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过来。
人们嘻嘻哈哈地笑着,觉得好玩,很快把他和他的汤团担子围拢了起来,这个人掏出一个钱,那个人也掏一出个钱,都向买他大汤团来吃。
他也不恼,笑容满面地一一盛起,端给他们。
“为什么就没有人买小汤团呢?”我好奇地歪歪脑袋,觉得这些人真是顶不好玩。
这时,有个怀抱小孩的中年人,也挤进了人堆来,我清楚地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正脆生生地叫道:“我要吃小汤团!”
哈哈,这下可有戏了。
“没有大汤团了吗?”中年人将孩子放在地上,摸了摸衣服口袋,显出有点不舍的样子。
他呵呵一笑:“这位客官,真不巧,大汤团刚刚卖光了。”
真的。锅中的蒸汽在这时很巧合地被风吹开,让人们看得清清楚楚,那之前还满锅上下翻滚着的雪白汤团,现在只剩下了小小的一只了,而这一只小汤团,正半沉半浮地在锅底晃悠着,还未飘起。
“我就要吃小汤团嘛!”小孩伸手牵住大人的衣角,固执地撒着娇,中年人无奈,只好低下头从怀中摸出了三个铜板,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笑着收下,从锅里舀了一碗水端在手中,用长勺在锅底搅搅,对他们说道:“很快就好了。”
见汤团已经卖光了,人们也就四散而去,不多时,汤团担子边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锅里的水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小汤团随着水滚转起来,飘上了水面,眼看着就熟了。
他笑道:“好了。”拎着长勺舀起这只小汤团放在碗里,然后端着碗蹲下身来,用嘴唇朝碗里吹了口气,变戏法一般地,小汤团绕着碗沿,“咕碌碌”地滚转了起来。
小孩看得高兴,拍手大笑。他也笑了起来,端着碗,加上一根汤勺,递到了小孩面前。
中年人在一边含笑看着,满眼疼爱之情。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过,急急地卷走了中年人的帽子,他慌忙去抓,却捉了个空;定睛一看,见帽子被风带出几十步外,还好又落了下来,挂在了树枝上,就是摇摇晃晃地,怕是又要被风吹走。中年人赶紧追了过去,走之前还不忘扭头叮嘱小孩道:“你乖乖地在这里吃汤团,我马上就回来。”
他笑,迎向中年人的目光,保证道:“客官您就放心吧,有老汉在此,帮你看着孩子哪。”
他的保证让中年人很放心,道着谢跑开。
中年人跑开后,我突然发现:一瞬间,西湖的这一角变得冷清起来,从刚刚起,人们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再接近这边,而现在,这里的时间变成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在前进,远一点的人们动作都变得很慢很慢,比一种叫做蜗牛的小东西还要慢。
眼前的小孩正端着碗看着汤团,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他陶醉般地深深吸进了一口气,然后表情突然有了变化,先是怔了怔,然后神情就变得奇怪起来,稚气从他脸上淡去,不过片刻,他抬起了头来,看向立在他眼前的人,唇边绽放出一抹并不属于儿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