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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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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喜欢夏油杰。
但硬要让他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对方哪里,他直到夏油杰死后都答不上来。
一直在一起。
同为特级咒术师。
挚友。
性格合拍。
……
但这些说实话,什么都代表不了。
他自己强大、任性、乖僻、目中无人,只会为了不得不达成的目的稍微收敛起利爪。
总而言之,五条悟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喜欢着夏油杰,却又胆小得直到亲手杀死他的那一天,都没能说出口。
对于杰的离开和理念上的背道而驰,他愤怒得想笑。
多奇怪啊,他们各自认同了对方一开始的想法。
按理说五条悟才应该是先发疯的那一个吧?
开什么玩笑。
而最好笑的是,他们即便身处于不同的世界了,却还是一如既往地默契合拍。
所以,在愤怒、无奈、不甘心和胆怯之下,他在偶然与夏油杰在街头普通地相遇时,总会在仿佛隔阂从未存在的闲聊下,怀揣着不好的念头。
手机屏保中,高专时代的杰简直就是个清纯JK,喜欢玩闹,开点小玩笑也不会生气,正直纯粹,坚持着一本正经的大义,完全没有被社会污染过的样子。
所以,在星浆体事件后,他那副迷茫、挣扎的的气质真的是涩极了。因为睡眠不足明显起来的眼袋和泛着青黑的眼底,狭长的眼尾微眯,眼神也是暗沉的。有种未亡人般的独特吸引力。
当时的他,因为任务繁重,没时间关注杰,只觉得他是单纯地因为夏天的高温,没胃口也睡不好而已,甚至还开了杰的玩笑,问他是不是凉面吃多了。
而成为了诅咒师的杰,戴上了狐狸笑的假面,说着慷慨激昂的大义,伪装成济世渡人的佛祖,假惺惺地自来熟,演技浮夸。
说实话,他偶尔会有那么一瞬间恶意地想,这家伙私底下是不是有在站.街。
当然,并没有。
但他们碰上面后,总是会自然而然地就找了家旅馆,关上灯,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爱语地做着一些通常是要有感情基础才会做的事。
也从来没有接吻过。
就连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都没有过。
夏油杰总是会有的没的说一些垃圾话,而五条悟能做的也不过是让他说不出来而已。
他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呢?
杰说到底也只是把自己当发泄压力的工具吧,总是不肯定也不否定地默许,交由他来选择。
五条悟是最强的。
但他也只不过是能够拯救自己选择了求救的人而已。
而好巧不巧的是,夏油杰从不求救。
这还真是,彻头彻尾地垃圾透了。
*
“哎……”
这个杰毫无疑问是真货。
他不可能搞错。
杰的灵魂还在自己的身体里,梦境构筑成功时,把他的灵魂也拖了进来。
硝子坐在转椅上,转过来,没好气地说:“都说了我这里不是心理咨询室。”
“好想告白啊,不、是一定要告白!”
五条悟靠在椅背上,猛地加重了语气。
“诶?你这个胆小鬼做得到吗?”
“……”
“要我说,就应该把你们两个关在体育器材室里一下午,这样就什么都解决了。”
“……好主意!!!”
硝子:???我说什么了?
*
昨天他们两个决定让彼此都先冷静一下,各自回去了,今天还没有见过面。
要说一般一天中必然会见面的地方,那就是教室。
但五条悟必须和夏油单独谈谈。
*
夜蛾老师今天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变身了。
但和学生们不一样,他的身体本身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换上了一套轻飘飘的、充满蕾丝荷边与少女气息的小裙子而已,怀里跟绑定了一样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可以杀死一亿阿伟的小熊玩偶。
他心怀娇羞和一点点的小期待,站在空荡荡教室的讲台前,看着手表等待。
但离上课时间过去半小时了,三个学生还是一个都没没出现。
夜蛾子:可恶子!
“那个,五条说您这边……”京都校的歌姬从门外往教室里探出头,睁大眼睛一看,“卧槽!”
“……”
“……”
“对不起!!!”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关上门,捂住眼睛,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歌姬:五条悟害我!
歌姬:我升不了一级不是因为我菜,而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让我失明了!!!
*
“所以,这里是梦境世界,现实中的时间应该是距离此时的十一年后……原来如此吗。”
夏油靠在自己宿舍的墙上,手指捏着下巴思索着。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五条悟咬了咬牙,大喊起来。
“杰,我喜欢你!!!”
“……”
“……”
夏油以一种失去了表情的脸色沉默了几秒,然后噗嗤一下,捂着肚子笑了。
笑得特别夸张。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啊,我知道的…”
他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而且,现在是告白的气氛吗?不喜欢读空气也要有个度吧。”
“因为,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现实中发生过什么了,”他注视着夏油,“只是事先声明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好耶!
迫害歌姬那段,感谢基友对我的倾情相助hhh
九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