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 取经项目总负责人》白水真人

18、第 18 章

　　在五庄观用过晡食，又见了那红孩儿，五百年不见，昔日的红肚兜小孩童如今倒是长高不少，不过还是个小萝卜头模样，衬着那张严肃的脸，显得愈加可爱。
　　“许久不见，童儿大有长进。”观自在轻抚其发顶，一脸柔和笑意。
　　“大士谬赞，是师父教得好。”红孩儿颇有眼力见地抬高镇元子，果不其然观自在眼中笑意更深。
　　“乖童儿，不久佛门将有事发生，你安心待在你师父身旁，切忌乱跑，保全性命为重，听见了吗？”观自在自然是很喜欢这个童儿，忍不住便多叮咛嘱咐了几句。
　　“徒儿谨记大士教诲，只是不知此事可会对大士不利？”
　　“该有此劫，不碍事。你记住，听从你师父的安排，千万莫要乱跑，落伽山与灵山也不须再回去，潜心修炼即可。”
　　“是。”红孩儿心有疑惑，但仍是乖觉应下。大士这般强调，定是有莫大的缘由，只是不可明说。
　　“嗯，乖童儿，去罢。”
　　红孩儿这才告退离去。
　　“你也不必忧心，我会护住他们，定无性命之忧。”镇元子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一声，有他在，不说让他们呼风唤雨，至少在这万寿山中无人敢动，反而是观自在届时不知处境如何，令人担忧。“倒是你，千万保重。”
　　“嗯。”观自在点点头，二人相视一眼，互道离别，才就此离去。
　　回到落伽山，观自在便安排座下弟子随从前去万寿山，听从镇元子安排。灵山派来消息，要诸佛菩萨金刚前去听讲。
　　文殊普贤一同到来，这二人，总是同出同进，倒显得观自在孤家寡人的。
　　“你若是羡慕，可劝服地藏王，让他来灵山听讲，你也好有个同行之人。”文殊笑着打趣。
　　“我可没这般能耐，劝服他。”观自在无奈，“怎么见你二人心情甚悦，可有什么好事发生？”
　　“参禅打坐，令人心悦。”普贤回答，三人相视一眼，纷纷露出笑容。
　　可不是，这回无外在纷扰，静心修行，可不是一桩喜事？
　　众人归位坐定，如来启口开讲。
　　观自在许久不见燃灯古佛前来，心有疑虑，便问了一句。
　　如来这才告知，“燃灯古佛已然圆寂。”
　　众人一阵纷议，燃灯古佛身为万佛之祖，不入轮回，怎么会无端涅槃？
　　三藏又见悟空不曾前来，心忧他的安危。如来则告知其安全无恙，又说起这次变数。“此乃劫数，诸佛难逃。”如来讲起自己成佛之事，提起了魔罗。
　　不多时殿外黑云笼罩，只见数人立在殿前，无人能阻拦，来人自称无天，想必便是那魔罗化身了。在座多数既已知悉因果，自知此事需静观变化，只是三藏不明此理，上前阻拦，却被三五下打了回来。
　　观自在接住他，劝他静观因果，如来亦是此意，三藏这才退回原位。
　　众人不论是参透其中奥妙亦或心存疑虑，此时皆是静看魔罗与如来的斗法。
　　二人却只是嘴上说着劫数定数，不见施展本事，倒是无趣。不多几句，如来便从主位驾莲而起，反观无天亦是如此。
　　“众皆一心惟使二心，黑衣释迦领辖三界，真性灵投入释凡家，涅槃重生回归佛土，唯子唯系方解此厄，乾坤清朗二心归一。”语毕，如来身影消失在殿中。
　　观自在不语，心中哂笑。说是劫难，却如此轻易离去，留下他们这些人来应对这法力不输于如来的无天，莫不是等着他们斗法成功，这如来才一身轻松回来，可真真是好算计。
　　宝座之上，落座者成了无天，其座下黑袍使者便开口劝谏诸佛菩萨皈依其主。
　　诸佛菩萨修行感悟方得成果，虽说在如来领辖之下修行向善，可皆有自身傲骨。若是受到胁迫便要替人卖命，这修行有何意义？况且他们大部分皆是西方极乐界在娑婆界的投影，真身不在此处，大不了便是圆寂此身，回归极乐界。所以众人皆无应语。
　　三藏反问无天，皈依谁？何为佛？何为善？试图度化无天。可无天存活久远，自然是难以度化。
　　无天再问一遍谁肯皈依，言语中暗示不肯皈依必然不得善终。
　　阿难迦叶，如来最得意之弟子，却率先叛变。自以为明哲保身，却不知善叛者，终被人弃，下场不过如此。
　　其余人无肯皈依，便被摘去顶上三花胸中六气，关押冥界。
　　三藏气盛，出手抵抗，却被重伤。阿难迦叶连忙跪地求饶，其余人皆被关押起来。

　　“修成正果已久，想不到还有体味凡人的一日。”昏天暗地的冥界一隅，观自在侧卧在石台之上，一脸感慨。“文殊，你怎么也不早些告诉我，会被困这种地方，多无趣。”虽说此处空旷，却什么也没有。
　　“那你要怎的才算有趣？”普贤笑问。
　　“不说琴棋俱有，就是多本经书也好。”如今被摘去顶上三花胸中六气，久违的沉重感与无力感又回来了，虽说仍是神明之躯，却无半点法力可施展。不知年岁，不闻外事。
　　“忍忍罢，时日很快过去。”文殊坐在一旁劝道。“不然参悟真言，即可解脱，此时事由你选择。”
　　“我才闭关近五百年，如今又要我潜修，我不愿。”观自在抱怨一句，“我还是休憩一会儿，至于他留下的真言，过后再参悟也不迟。”观自在虽心系苍生，却也晓得量力而行。如今如来无天斗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今该自救的是他们这些池鱼，苍生，自有仙家解救。况且如来也不厚道，留下几句便涅槃重生，遁逃去了。
　　“说得冠冕堂皇，怎么你不去参悟？”普贤戏谑反问文殊，这人不老实，老是怂恿观自在冲在前头。
　　“你就莫要挤兑我了。”文殊一手揽住普贤的肩膀，带着他往一旁去。说好了打趣观自在，这人老是揭他短！
　　“我就知道，文殊你蔫坏儿！”观自在翻身背对二人，悠悠道，“我恼了，你哄不好。把普贤留下，你可以走了。”
　　“走便走，为何要普贤留下？”
　　“漫漫长夜，自然是留下普贤美人陪我度过。”观自在转过身来，伸手去拉普贤，“快来快来，石台分你一半，叫文殊打地铺去。”
　　“好是无情的观自在！即是你无情，我便无义，人我带走了，你自在梦中度过长夜吧。”不由分说便将普贤带走，剩下观自在孤家寡人一个。
　　其余佛、菩萨皆在各处打坐，观自在待在这小小的石室里倒也自在，也不参悟，不一会儿便困顿入眠，心想不用羡慕你们二人成双成对，在梦中亦能梦见我家先生，长夜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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