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乐协奏曲》伊拉诺

21、【咏叹调】六

　　几乎是一夜都没有睡着，Harry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睡衣睡在窗台上，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哦，除了一边打鼾一边说梦话的Ron。
　　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再看看床头的闹钟，Harry渐渐清醒的脑袋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们，彻底的，迟到了！
　　在那些布局诡异的走廊上奔跑，变形课的教室有点太过难找。到达教室的时候已经九点过二十了。
　　“咻——刚好赶上。”Ron松口气，教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埋首写着什么，Hermione摇摇头重新看向自己的文章，没有理会这两个不速之客。
　　“要是迟到的话，不知道麦格教授的脸会有多难看。”Ron这样说，而Harry忙着擦满头的大汗。桌子上带有褐色斑纹的喵咪突然跳起，然后变成了严肃的女教授。
　　“哇，这真是……太厉害了。”Ron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多谢你的评论，Wesley先生，我想我或许可以把你或者Potter先生变成一只表，那么你们至少有一个人能够准时到了。”麦格教授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声音平板。
　　“我们迷路了。”Harry诚实地说。
　　“那变成地图怎么样？”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声音：“我想你们找到自己的位置不需要地图吧。”
　　两个孩子低着头坐进自己的位置，拿出那些有些艰深的变形学课本，开始了在Hogwarts的第一堂课。不过，这并不算是个好开始，不是么？

　　一脚踢开魔药教室的门，Snape教授走上讲台，黑色的袍子翻滚着。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魔药大师黑着脸，黑色的眼睛里写着明显的不耐烦。
　　“这门课不需要你们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或者叽里咕噜地瞎念咒语。”他扫视教室里的学生，那个绿眼的孩子脸上还带着震惊。
　　“我并不期待你们每个人都能理解这门酿制魔药的精密技艺和正确艺术，不过呢，那些出类拔萃拥有特殊天赋的少数人……”他的视线停留在Draco Malfoy——他的教子身上，那个孩子有很高的天赋，看看他的母亲就知道，当然铂金贵族Malfoy先生在魔药方面的天赋也并不逊色。
　　“我可以教你们如何混乱心智，迷惑感官；我可以教你们如何赢取名声，熬煮荣耀，甚至，阻止死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Snape的嘴角微微上扬，抱着手臂的样子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蝙蝠。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怎么让这些脑袋被巨怪踩过的小鬼相信呢？
　　混乱心智？迷惑感官？的确这是我擅长的部分，不然那群魔法界的白痴为什么叫我毒药大师？赢取名声？熬煮荣耀？哈！Slytherin不需要这些，当然，我也从没有拥有过。Sirius的脸突然在眼前闪过，不着痕迹地摇摇头，把那个怪念头赶出脑子。阻止死亡？要是我会的话，Lily就不会……
　　他重新抬起眼睛，那个绿眼睛的孩子正在低着脑袋写些什么。
　　“另外……”他拖长了声线：“也许你们有些人在入学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非凡的能力，让你可以目空一切，懒的注意倾听。”
　　褐发的小姑娘用手臂捣了捣伟大的救世主，绿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然后放下了羽毛笔。
　　“Potter先生。”他走到讲台的另一边，轻轻活动着手指。那个样子和他自大狂妄不可一世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Snape腹诽着。“我们这儿的名人，告诉我，如果我把水仙球根粉倒进苦艾汁里会产生什么？”
　　褐发的小姑娘将手臂举到了天上，很好，反应很快，但是动作太欠考虑。魔药大师看着Gryffindor小姐，什么都没有说，绿眼的孩子和举起手臂的女孩对视一下，在发现对方没有告诉自己答案的意思后，摇摇头。
　　“不知道？好，我们再试一次，如果我让你拿一块毛粪石给我，你要去哪里找？”
　　“我不知道，”Harry闷闷地说，然后又补上一句：“先生。”
　　“那附子和牛扁有什么区别？”
　　Wesley家的小鬼同情地看了眼Harry，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褐发的小姑娘依旧一下子举起手。
　　“我不知道，先生。”Harry的音量减小，就像是圣诞节的时候打碎了教父的玻璃瓶时一样，一脸的无辜和歉意。
　　“真可怜，显然，名气并不代表一切。”Slytherin院长用恼人的Slytherin式音调缓缓的地说：“是不是，Potter先生？”
　　Harry看着自己的教母，好像第一次见到一样，脸颊发烫，他不知道旁边的Hermione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异状，但是他决定不告诉任何人他和魔药大师的关系。
　　魔药大师挑了挑眉毛，决定保守秘密？很好，Po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