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香》四贱客

80、好好的我2

　　周末，季丽丽去找妈妈，妈妈现在在酒店工作挺好几次通电话季丽丽都能感觉到妈妈和同宿舍的阿姨处的挺好，那热闹的氛围都处出来感情了。
　　季丽丽问妈妈“妈，我要是这么努力复习了还没有考上，”季丽丽顿了下还是把话说完了“您会不会很失望？”
　　季丽丽小心翼翼的看着妈妈面部微微变化的表情，她知道妈妈肯定会失落的，只是妈妈不会说出来而已。
　　“你呀，”妈妈伸手点了点季丽丽那颗小脑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我和你爸当初都不知道你选的专业是干什么的？现在？更不知道你考研究生是研究什么高级的东西了。”
　　爸爸和妈妈的想法都很单纯，单纯的像个孩子。
　　爸爸妈妈都是农民，在他们那个年代能上初中都是知识分子了能上高中的就一定是上大学的好苗子。季丽丽之前还觉得自己爸爸妈妈在那个年代高中毕业已经是很了不起了，现在看来，是当时的爸妈没有见过更好的生活环境没有经历过更好学习环境才没有继续读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季丽丽脑袋里只蹦出来‘投胎是门技术活’的怪异想法来。
　　季丽丽自己都苦涩的笑了笑，这算什么？没有像赵世伟那样投胎在教育世家里还是没有像开宣那样投胎在富贵之家？季丽丽摇摇头全盘否定，她爱她的爸爸妈妈她喜欢自己成长的环境。不管以前怎么样现自己头顶那一片天已经更广阔。
　　“妈，我爸呢？”季丽丽知道妈妈支持自己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己能从老街走出来爸爸妈妈是背后的英雄，她害怕爸爸会失望。
　　“他一个瓦匠工能懂什么？”老妈这是在宽慰女儿啊“不说这些了，咱们这是去哪儿？我都迷糊了。”妈妈新来的地方还是对周边环境很陌生。
　　季丽丽带着自己妈妈直接上了公交车，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妈妈还不知道去哪儿呢。
　　季丽丽拐着妈妈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去我们学校看看。”
　　季丽丽带着妈妈在新校区的校园转了一圈，妈妈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得花多少钱？”“这得有多大？”。面对新奇的事物她老人家就是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好奇的不得了。
　　走走停停，累了就找座椅坐一会儿，渴了就喝几口季丽丽带的水。
　　妈妈是第一次见巍峨壮观的行政楼，实验楼和图书馆。
　　“这比咱们县城的高楼气派多了。”妈妈看着不远处高大的行政大楼忍不住的感叹。
　　“要不要进去看看？”季丽丽说着就要拉着妈妈进去。
　　“不用，不用。”妈妈看着光滑的能当镜子的地板砖连忙摆手“外面看看就行了。”妈妈跟个好奇的孩子似的，看看这里摸摸哪里不懂的还会提问，问的季丽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母女俩只能尴尬的笑笑。
　　“我的好妈妈，您老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了。”季丽丽带着老妈来到小凉亭休息，看着长满水草还有水鸟的湖面妈妈好奇了问“你们学校还有湖啊？”“这水是活的吗？”“这得有多深？危不危险？”“这里面养鱼应该可以，长大了还能改善伙食。”“这个亭子健在湖上安不安全？”。。。。
　　季丽丽一个一个问题回复“安全。”“没问题。”“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天气越来越冷，被窝越来越舒服，季丽丽不想起床了，闹钟有五点半到六点再到六点半响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想起床。
　　“奏国歌了。”上铺的韩琳闭着眼睛伸出胳膊在外面摸啊摸的找手机，果真不一会儿嘹亮的国歌生就在宿舍响了起来。
　　“起来！起来！起来！来！”桑平也伸着脖子在宿舍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六个人的宿舍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两个考研的一个陪着考研的，真是辛苦韩琳了。
　　季丽丽在心里默念一二三直接做起来“早上想吃什么？餐厅有的，随便点！”
　　谁都有懒惰的时候，关键是有人陪着你督促着你提醒你一起战胜懒惰，这一路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知道结果出来那一刹那热泪盈眶是什么滋味。就这样熬着挨着到了考场，两天四场大考。
　　每场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小跑去厕所。
　　手脚冰凉的去完厕所都不想洗手，蹦蹦跳跳的在走廊上看着考场的大门打开再下去。
　　考完试是第一关等分数的时候才是最难熬的时候，这个年是不会让人过的安生了。
　　大家都在煎熬中等待着学校放假，没有人问这次你考的怎么样，有多少题没有做出来等等。。。。还是老样子见面打招呼，长长上课下课，图书馆操场宿舍。
　　这次提出要打寒假工的是豆豆，这让人很意外。豆豆这次备考疯狂到掉了十几斤的肉。出去打寒假工恐怕也是害怕过年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种盘问吧。
　　季丽丽，桑平和豆豆三个人一拍即合。
　　同样等着那硕士毕业证的悦悦也要掺和着一起去。
　　唐言看着女朋友都出去了自己肯定不放心啊。
　　这个时间段可是多事之秋，不能有丝毫松懈。毕业季，分手季，这样的场面在这个小团体里有上演。
　　“你导师批了？”冯悦是心血来潮还是早有打算？
　　“我请假了，”冯悦这学期压力很大这到年关了能让自己开心一下也好，这学期以来一直在实验室做实验，可一直做实验一直没有成果，她是越紧张越失望。冯悦实验室实在是待不下去她要出去走走看看要不然会抑郁。
　　“公款旅游？”这待遇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好啊。
　　“想多了，”冯悦只是想看看别的学校同学的实验方法实验材料取取经。
　　“赵世伟呢？是不是也被导师逼的掉头发？”季丽丽好奇了，冯悦这么乖的好学生都开始反抗了赵世伟那个不喜欢别人给他压力的家伙岂不是早就炸毛了？
　　季丽丽想看赵世伟出嗅，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呀她也没有听说这家伙有什么抱怨的呀，是不是这家伙现在知道收敛些知道嘴下留情了？
　　“我们一直是搭档，这次的实验项目就是赵世伟接的扫尾工作。”冯悦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是太不喜欢那个环境赵世伟就直接拦下来了，也许他真的是把实验当成乐趣的人，那心态是非一般的变态。
　　几个人这次去的还是魔都还是冯悦表姐的精品店，出去打工这件事情在别人那里要多方面思考但是在冯悦这里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冯悦给表姐打了电话，几个人买了火车票直接出发。
　　这次来接她们的不仅有陈招娣还有付俊珏，季丽丽只一眼就觉得陈总越发成熟有魅力了，‘双监’付俊珏也更有男人味儿了，他现在还在愁一件事情怎么把陈总娶到手。
　　“十几天？”都是老熟人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陈招娣也直接了当“都好好干。”之前做过类似的工作一次这次上手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豆豆还有一份额外的工作，就是要每天帮季丽丽和桑平画淡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亮点，季丽丽喜欢做手工她在仅有的休息日还跑到老傅的手工作坊帮忙。似乎很多事情并没有变，只是人的心情和时间发生了变化而已。
　　老傅的手工作坊生意越来越好，还聘请了好几个打料的师傅。
　　季丽丽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就在打料师傅的带领下开始新的适应新的材料挑选和剪裁，老傅热爱这些传统的手工艺，牛皮的亚麻的这些很普通的材料到他手上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这样沉得下心的人才会做好一件事。
　　人没变心没变，唯一变化的是时间的沉淀让人像酒一样更有味道，老傅就是这样的人。时间在他手里就是自然的馈赠。
　　季丽丽心里感慨一番也就过了，她不过多的感叹赞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厉害，都是深藏不露的扫地僧。
　　季丽丽觉得自己在这里能安静下来，她们交流起来也很简单，一个花瓣颜色的对比一排针线的对比。。。这些都能通过手势和和眼神给到别人，人家也会点头表示回忆和理解。这种轻松的交流让人很容易静下来。
　　快过年的时候师轩打来电话，大家都很意外，要知道今年她们寒假工也就是二十多天，还不到一个月，后面该回学校的回学校该做实验的做实验，本来她们几个一起出来的事情就没几个人知道没想到现在师轩会主动联系她们，她也在魔都，想找个时间聚聚。
　　“太无聊了。”师轩还没毕业已经换了好几份工作了，经验有了收入也不错，只是过年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要做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心里想换工作又舍不得现在的收入。
　　桑平看着眼前穿名牌画着精致妆容的师轩喝口水后就再没说什么，季丽丽更是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豆豆呢？更是无辜，她是被季丽丽拉来透风的，她和师轩也就见过几次哪里有话说这样尴尬的情况也谈不了几句话来。
　　“不喜欢，就换个环境吧。”是冯悦，冯悦这次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开始闷闷的不怎么说话，可能是学业不顺感情也不顺两个人碰在一起心里有同感吧。
　　虽然没什么话题聊但是聚会期间的气氛没有冷下来过，东一句西一句的像把这 冷清的氛围装扮的热闹一点。
　　吃饭见桑平拉着师轩一起去了洗手间，说了什么大家不清楚，只是出来的时候师轩的妆有些花，晕染了眼线花了眼影。
　　四个人绕了大半个魔都出了地铁迎着冷风又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咱们组成一个组合吧？”季丽丽率先打破了各怀心事沉默不作声的氛围。
　　“你又抽什么风儿？”桑平拉了一把蹦蹦跳跳的季丽丽让她老实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有多动症啊。
　　“东风，借东风。”季丽丽顺口的就接上一句“不要转移话题。”季丽丽自己试图把话题拉回自己的频道上“咱们四个人组一个组合吧，咱们的组合就叫‘四剑客’好了。”
　　“我听说过‘三剑客’你什么时候多了一剑？”冯悦也积极的加入到起名字的队伍中。
　　“我们是四个人，”豆豆也加入，看来这个组合还是很受欢迎“自然就多一贱。”只是此贱非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