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香》四贱客

21、都是有故事的人3

　　这一个年过的很难忘以至于以后过新年的时候都会回想起来当年的勇敢和疯狂。
　　工厂放三天假，看着钢筋水泥和冰冷冷的瓷砖总觉得少了点过年的味道，一伙人要去超市采购，超市里有年货街有过年的味道，过年就是一个字‘吃’。
　　吃吃吃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正吃着一碗河粉的季丽丽手机响了，从裤兜里掏出来那个小巧的电话上面还显示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季丽丽，你哪位？”季丽丽招牌式的接话方式。
　　“开宣。”开宣拿着电话很不爽的样子，可惜季丽丽那头太热闹季丽丽听不太清楚。
　　“能大声点吗？听不清楚。”季丽丽也扯着大嗓门在超市高分贝欢庆的喇叭下面找地方避难。季丽丽和桑平他们打过招呼示意自己先出去“稍等，我出去和你说。”
　　季丽丽左躲右闪的穿过人群嘴里还念念不忘的祝人家新年快乐。
　　“你好？”季丽丽出了超市就被太阳刺的眼疼。
　　“季丽丽你就那么缺钱？”等季丽丽能听清楚对面电话里的声音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这家伙谁啊？管这么宽？
　　“你谁啊？我爸妈都支持我自力更生，你管得着吗？”季丽丽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浇灭，瞬间带来飙涨的火爆脾气。
　　季丽丽这话说完对方直接挂了电话。季丽丽看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和挂机的屏幕毫不犹豫的直接拨回去！大过年的让人心情不爽的人季丽丽绝对不会放过！
　　“你谁呀？怎么有我的电话？”季丽丽拨通之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不明生物就开始质问起来，季丽丽还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威胁道“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告诉你再敢打骚扰电话小心我报警！”她厉害起来自己都怕。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开宣不爽的直接冲着电话怼回去“你报警啊，报警啊，你是想让特警来啊还是让国际刑警来？”
　　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开始没理由的斗嘴，要知道这可是大年初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季丽丽把话题拉回来。
　　“你要是缺钱给我做家教吧，我明年要参加高考。”开宣的话题跳跃性很强。
　　明年要参加高考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了，看来季丽丽的判断是有问题的。
　　“我，我。。。”季丽丽舌头有些打结了“我不行，高考辅导是大事，你不用害我，误人子弟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季丽丽拒绝的有理有据。
　　“你就这么没自信？”开宣在电话那头笑了“晋牧回来了，你知道吗？”
　　“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季丽丽不是特别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季丽丽知道有些事情不好奇才是最好的保持距离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我呸！”开宣在电话那头似乎很不以为然“我关心他？你脑子是浆糊做的？他把你们带出去自己却回来了你就不问问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这么关心人家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季丽丽这会儿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帮我们找工作我们让他有提成，这就是周瑜和黄盖的事。”文科出身的季丽丽就是不一样说起话能想到很多经典典故“你有意见？”
　　“你都知道还傻了吧唧的往里钻！”开宣也急了，这下好了直接对着电话那头的季丽丽开怼。
　　“我乐意！”季丽丽被季开宣逼的来气。
　　“你，”开宣也气急败坏的对着电话吼道“晋牧当时看上我姐就是想利用她！你以为他会喜欢你？即便是喜欢也是代替品！”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季丽丽喜欢什么样的人还用得着你来操心？”季丽丽这样被人说心里哪里会平衡，真是气死她了，她还没想着谈恋爱呢这家伙就开始在这里唠唠叨叨的，以后她真要是有个什么心理阴影怎么办？谁负责？
　　“我喜欢什么样的人还用的着你来指手画脚？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姐OVER了就是你，跟我有毛线关系？你的好意我消受不起，以后别来烦我！”季丽丽这语速快的就像是敲键盘一样噼里啪啦的响“还有，你这样诋毁一个人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小心眼儿真讨人厌，让人真不舒服！以后不用再打我电话，我可不认识你！”
　　季丽丽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总之就是浑身上下不爽快。
　　中午吃饭和唐言桑平一起，季丽丽闷头吃自己的，这么多烦恼也只有吃能消化掉。
　　“咱们以后要好好努力了，比咱们优秀的人还在努力咱们要是再不努力就真的要被拍死在毕业季。”唐言很感慨的说着一些有些奇怪的话。
　　“这才大一，你这心担的也太早了点。”是桑平，也许是男的和女的天生的思维方式不同，男生的压力可能会更大些竞争力会更残酷些考虑问题会更现实些这样对待工作和生活总有些差别。
　　“你看看季丽丽，”唐言挺喜欢季丽丽这样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不用考虑那么多一天天的就这么过了“我们男生都喜欢这样独立又有个性脾气还好的。”
　　“都喜欢我？怎么没见一个人向我表白？”季丽丽哧溜溜的又是一口米粉，今天的米粉比之前的差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向往自己嘴巴里塞“我这样的女生也是很抢手的。”呼噜噜季丽丽又吃一口“我可不喜欢你们在背后这么恭维我。”
　　“我怎么。。。觉得有□□味？”唐言看着季丽丽怎么觉得今天的季丽丽有点不太一样？“晋牧走了，不是还有我吗？”
　　“你想说什么？”季丽丽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巴“还是说你也和晋牧一样都是有故事的人？”
　　“什么情况？”唐言果然猜的不错季丽丽心里有事情。
　　“就咱们三个，”季丽丽很认真的看着唐言“有什么话我也直接说了，晋牧到底有什么过去我不好奇，这次他带队出来不管他能挣多少钱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自己工资能不能按时结算能不能按时返校。”
　　“这个放心，咱们十五以后开学咱们最多到农历十二，回去的时间和休整时间还是要留的。”唐言想让季丽丽放心。
　　“看来你也是带队的。”桑平看着唐言笑的别有意味，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哎，说说，一个人提多少？是不是按人头提的？”桑平也有这方面的打算，说不定以后就自己带队了呢。
　　“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唐言也不避讳。
　　“到底是谁在跟谁铺路？”桑平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唐言也说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唐言脸上的尴尬季丽丽都看的出来。
　　“行了，我吃好了。”季丽丽吧唧吧唧嘴巴起身付钱“AA，你们慢慢聊。”
　　“先帮我垫上，回头给你。”桑平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哧溜溜的赶快把自己碗里的河粉消灭掉，看着季丽丽要走她直接把最后一筷子河粉塞进嘴巴里语言不清的朝着她招手“等等我”
　　“你们学生会故事还挺多。”季丽丽看着桑平没好气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知道的也不少？”桑平看着季丽丽那挑逗的眉毛只觉得好笑。
　　“说实话，昨天晚上还在一块吃饭喝酒的今天就有人回去了，心里还是有落差的。”季丽丽心里五味陈杂一个晋牧一个开宣，季丽丽就纳闷了开宣怎么就找上她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是桑平看的透彻“丽丽，咱们班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以后小心点。”
　　“我信你。”季丽丽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桑平露出轻松的微笑“我不会煽情，说了信你就是信你。”季丽丽看着桑平想解释的更清楚一点。
　　“你还是别说了，说的咱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什么奸情一样。”桑平嘴上说着却伸手把季丽丽拐进怀里。
　　“大年夜怎么过？”季丽丽小媳妇似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看桑平，要一起守岁？
　　桑平的组织能力超级强，几个人一商量直接去看海。
　　“要做火车是动车吗？子弹头？”第一次做动车一个个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
　　“不是，公交车地铁和出租车。”交通工具的安排现在排在第一位。
　　灯红酒绿的夜色让这群没有束缚的孩子们玩嗨了。
　　“几点的车？”季丽丽路痴一个她不关心回去的路线，唐言怎么走她就跟着怎么走。
　　“没有直达的。”这不是一个很不妙的情况。
　　“先做公交车在做地铁，这是最近的路线。”唐言做最后决定。
　　车站候车室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看着电子屏幕上的时间等待着跨年。
　　“新年快乐！”不认识的学生手机里一首节奏轻快的音乐响起一句句问候也在空空荡荡的候车厅里响起。
　　年轻人庆祝新年的方式很独特很有活力，会唱的唱起来会跳的跳起来不会唱不会跳的双手拍起来身体跟着节拍摇晃起来！
　　最难忘的一个跨年。
　　农历十二办过离职手续打寒假工的学生们准时返校，这次做的不是火车是大巴，免费的大巴，一路上就这么颠颠簸簸的回来，季丽丽和桑平相互靠着睡了一路。下了车才知道冷，迷迷糊糊的到了宿舍也不管被子晒没晒潮不潮湿闷头睡觉！
　　“你不洗脸？”季丽丽看着倒头就睡的午涓很友好的提醒人家“不要了。”好吧，美女的脸别说一天不洗了就是十天半个月不洗也是好看的。
　　六点，季丽丽的手机铃声准时响起来。
　　“季丽丽，你个猪，响了几次了？”桑平睡觉本来就轻这下好了刚睡没多久手机就乱响的让人张脾气。
　　“在桌子上。”季丽丽在喉咙里嗡嗡的说了几个字，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又响了。”桑平直接抱着被子抱着枕头把自己捂严实了。
　　午涓到是睡的香。季丽丽眼睛都睁不开了，又不想下床屋里太黑，她也想上厕所可是就是起不来。
　　“我尿急。”季丽丽躺在床上忍啊忍，手机铃声又响“啊~”季丽丽这下算是惊醒了“几点了，谁给我打电话？”季丽丽自言自语的哼唧着下床去。
　　“我妈？”季丽丽赶紧拿着手机去厕所“回来了回来了，刚睡醒。”哗啦啦的水声和电话声搅到一块了。
　　“恩恩，今天下午回去，我先把被子晒了。”季丽丽说着摸着自己的脖子痒痒的，看来是被子太潮湿了都起疙瘩了，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季丽丽伸手摸摸那水都凉到骨头缝里了“哎呦，这下精神了。”季丽丽还跟自己老妈开起了玩笑。
　　季丽丽干脆就着水龙头洗了把凉水脸。
　　季丽丽冷的牙齿直达颤，颤颤巍巍的顺着窗帘的小缝隙看见点微光‘呼啦’一下一伸手窗帘拉开就是满眼晨色，窗外的树枝上染着一层金黄的太阳色煞是好看，窗前的观赏桃树也挤满了花骨朵几只叽叽喳喳找吃食的小麻雀也精神抖的开始新的一天。
　　过完年了，又长一岁。
　　这个时候出去跑一圈应该很不错，季丽丽把羽绒服拉出来穿上雪地靴就出来呼吸冷呵呵的空气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带？”季丽丽还一本正经的询问她们想吃什么，床上的都睡的跟猪似的没人理她。
　　“算了，有什么买什么吧，”季丽丽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个点儿还挑三拣四的？就不怕人家不开业。”
　　冷，真的很冷，太阳出来了也冷就连伸手触摸到的阳光都感觉是冷的。季丽丽把插进裤兜里的手抽出来放在嘴边哈哈热气取暖。
　　“小丫头？”季丽丽裹着厚厚的围巾穿着超长款的羽绒服都把自己打扮成熊猫了还是被肖老师一眼认出来。
　　“肖老师，新年好，给您拜个晚年。”季丽丽裂开嘴巴笑的一脸开怀。
　　“好好好，”肖老师虽然虽然五十多岁但是精神很好再加上保养得当显得人更加有气质“怎么这么早？”这个时间点儿还没有开学。
　　“我刚回来，今天下午回家。”季丽丽看见肖老师就觉得格外亲切。
　　“今年过年都在外面？”肖老师很关心她“你这孩子，太不听话了。”肖老师那责备的样子让季丽丽心里暖暖的。
　　“妈？”是肖老师的女儿盛铭，这个就是小名儿叫芃芃的盛老师家的孩子，看着眼前的人盛铭也多打量了几眼“你就是季丽丽？”
　　遗传的基因真伟大季丽丽看着盛铭那张脸就知道这是盛老师家的孩子“学姐好，我是季丽丽，新年好。”季丽丽也不怕生还能给人家聊得来。
　　寒暄几句季丽丽就和肖老师他们告别，她饿了，要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