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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   <序言>

      我想以德国诗人赫尔曼—黑塞的诗《风中之云》作为扉页,因为这首诗最为深刻地表达了对于她们那些人的命运的同情,和理应有的尊重。也是我的心灵之声,是我想要反驳和藐视这个社会里那些虚伪、低俗的思想意识的声音。
      故事主要描述的是一个命运坎坷的小女孩,一个人去到外地打工,之后被人骗去被迫从事□□。虽然一年半后终于摆脱了恶魔的控制,脸上却留下了一道疤痕,心灵也受到了沉重的伤害。此事曾在《安徽商报》里有报道。
      然后在周的帮助下,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重新开始了为艰苦的生活去奔波和辛劳。
      然而,命运却继续将她折磨,一次次的感情受挫,最可靠的朋友的离去,令她几近崩溃。
      故事的结局总要比现实美好:最后她克服了重重的阻碍,终于得到了她的希望。
      2009年8月8日星期六

      (一)
      (1)
      风中之云

      (德国 赫尔曼-黑塞)

      瞧,她们又在
      蔚蓝的天空里飘荡,
      仿佛是被遗忘了的
      美妙的歌调一样!

      只有在风尘之中
      跋涉过长途的旅程,
      懂得漂泊者的甘苦的人
      才能了解她们。

      我爱那白色的浮云,
      我爱太阳、风和海,
      因为她们是无家可归者的姊妹和使者。

      远方的天际,太阳已渐落西山,温和的霞光在这水波微微荡漾的湖面上留下了童话般美好的印象,一个小女孩依靠在桥栏上,约摸十五六岁的年龄,她似乎留恋于此,或在想象什么,而从她单纯的脸庞里却有两滴泪珠轻轻滑落了下来,那是苦涩童年的记忆,她记得小时候,每次想念妈妈,老远跑过来找妈妈,然后离开她家的时候,都会在这桥头上流连不已,所以,她喜欢这桥头,喜欢这平静的湖水,喜欢这美丽的黄昏时刻,在她的感觉里,这些曾经就是她童年里的一片温暖世界。
      抬头仰望暗蓝色的天空,只有几片白云随风在飘荡,她想,也许和她一样,她们也有苦涩的记忆,也是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小女孩背个粉红色的背包,手里提着两个新买衣服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换下来的旧衣服,而新衣服已穿在她身上了,她来到一栋老房子跟前,这是一处仅有三个开间的老房子了,夫妻俩刚刚放下挑回来的秧苗,那是她的妈妈和继父,他们叫干爸。
      小女孩是其家里的第八个孩子,刚出世不久,父亲就过世了,后来,因为家中唯一的男孩,也是长兄,娶了媳妇,小夫妻俩经常和母亲吵架,不得已母亲后来改嫁到这里来的。那时候,她也想把她带过来,可是这一家也很穷,当时还是茅草房子,又有三个儿子,就两小间住的房间,而在她哥哥那里,毕竟结婚时候靠着几个妹妹们的帮助给他盖了四间砖瓦房,而且她那时候还在村里的小学读书,转学比较麻烦,也担心会影响她的成绩,所以,就把她丢在哥哥家里了。
      这么晚过来,把母亲给吓很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可是见她面挂喜悦的神情便放心了,她把八妹搂在怀里,母亲一直对这个最小的女儿十分关爱,不仅因为她聪明伶俐,更是觉得有愧于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当别人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的时候,她却早已经失去了父爱和母爱,跟着刻薄的哥哥嫂嫂过日子。
      她说因为五一国庆节表哥他们带孩子出去游玩了,所以也给她放六天的假。她回来这么晚是因为在县城里逛街买了两件衣服和那个粉红色的背包,那是她买的第一个包,她背上背包弄好新衣服摆上造型,让妈妈欣赏欣赏。
      她还记得春节来拜年的时候,听村里的张成龙说过,他在浙江温州那边的一个鞋厂里打工,他说那边有好多厂子可以找到不错的工作,工资都还比较高,所以她也想过去。她早就不想在表哥家里做保姆了,也早和表哥他们说了,只是他们现在没有让她走,她说一方面因为很辛苦,工资很低,更主要的是呆的不舒服,表嫂子总是好说她这样做的不好,那样没有洗干净,晚上他们睡了的时候她想看会电视又说她浪费电费,任何时候只要见她闲了一会就总要指使点事情给她做。
      可是张成龙他们五一期间没有放假回来。第二天,她和干爸、妈妈一道去稻田里插秧,傍晚回来的路上,遇到张成龙的妻子,她说有那边厂子的电话,可以问到他。
      电话里找到了,他给了个详细地址,主要线路怎么坐车也大概的说了下。母亲劝她不要急着过去,因为她从未出过远门,如果过去的话,就等春节张成龙回来,年后再跟他一道过去。

      回到县城里她的表哥家后,只是过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就决定辞职了,表哥说可以避着嫂子给她以后每个月加点工资,她还是没有同意。她用最后结来的六百多元的工资去逛了街,可是她只买了个那种可以拖的箱包,和一双半高跟的皮鞋,一个扎头发的发夹,其余的,什么也不敢买了。
      她就拿着那张写有张成龙告诉的地址的纸条,一个人先坐了汽车到湖南,下车后打了个出租车到长途汽车站,然后直接坐上了去往浙江温州的长途汽车。这不仅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一个人,虽然是有了地址和电话在手,可是对于所去之路仍然有很多未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能到?是否又要转车?如果是晚上到了半路上,又不能转车的话,那晚上住哪里?具体到哪里去找?其实来之前应该先给张成龙打个电话的,可是长途电话费实在太贵,她开始没有舍得,现在有点后悔了。在她心里,又担心又迷惘的,她甚至希望车子就这样永远开下去,永远没有终点,车子里有那么多人,至少她可以感到安全。
      到了车站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下车之后,还要转车,因为地点是在温州郊区的一个镇上,她在车站附近的公用电话亭里给他们厂子打了个电话,可是接电话的人说张成龙不在,下班回宿舍里了。这样,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转车了?路边有两个摩的凑过来问她去哪里?然后说可以送她去那个车站,要二十元,她主要是心里感到害怕,那两个家伙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的样子。他们见她胆小又傻乎乎的样子,便有点放肆了,竟然上去对她拉扯起来,幸好附近岗亭里的一个交警看到了,就过来唬开了那两个家伙,然后帮她打了量出租车,并吩咐驾驶员说送到***车站,告诉她只要六元就够了。
      张成龙他们的厂子暂时不缺人,他就陪着她在附近的一个鞋厂里找了个工作,那里也是吃大食堂,住集体宿舍。就这样,她在那里一干就是一年多,春节期间,因为厂里需要一些人加班,安排她留下来,所以那年春节她也就没有回老家过年了,她想,这样其实倒也省不少钱了,因为一回大哥家过年的话,肯定又要上交不少钱的。

      那期间,厂里的一个同事过生日,她在那次聚会里认识了一个小伙子,小伙子自称是附近的一个眼镜厂里的经理,而后,他就开始追求杨杨,经常一下班就过来找她,小混蛋很会甜言蜜语,很快就醉倒了少女的芳心,那男孩特别沉迷于上网打游戏,她也跟他后面学会了上网,聊□□以及打游戏,也渐渐迷上了上网和打游戏,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意思。但是那个小混蛋经常跟她提起性要求,起初她因为害怕而拒绝多次,可是有一天,在他租住的房子里,单纯的小女孩经不住小混蛋一再的要求,她也担心如果不答应也许会失去他,所以终于把身体交给了他。
      那两个月时间里,她觉得幸福和甜蜜,因为有工作,有上网和游戏,有个似乎很疼爱她的男朋友,她觉得将来的生活很有希望。那男孩曾多次的承诺过她,现在是经理,工资比较高,等干个几年挣了些钱,就回老家去,说他老家是在江西的一个城市里,他回去打算和她一起买个房子,然后做个生意,他们自己当老板,可以过很幸福的生活。
      有一天,那男孩说要买台电脑放他们房间里,这样以后他们可以不出门在家里就能上网打游戏了,杨杨当然高兴了,他说他皮夹里只有2000多元,还差1000多,说其实他自己的卡里有六万多,可是那是存死期的,暂时取不了,所以要借她的卡取点钱,杨杨因为赶着要上班,她也不知道那么多,认为无所谓,就把卡和密码都给了他。可是,那以后,小混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房间里他的一些衣服和包也都不在了,打电话也总是关机,□□里也消失了。就这样,辛辛苦苦上班一年多,生吃简用才省下的一万两千多块钱给人骗走了,她还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问厂里的那个同事,她陪着她找到那个眼镜厂,厂里的人说那家伙就靠骗女孩混钱,经常打游戏不上班,上次因为私吞了顾客买眼睛的七百多块钱给厂里发现,开除了。他们帮她报警,可是也没有找到。小女孩彻底的心灰意冷,失去了感情,失去了金钱,也失去了原来的梦想,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怎么说话,原来可爱活泼的性格变得沉闷许多,一下班就回到宿舍钻到被窝里偷偷地哭泣,很快就明显的消瘦了许多。

      她渐渐走出了那段为欺骗和伤心所笼罩的阴霾里,同事们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和她相处,她天性善良、率真,与相熟的人在一起又很活泼。
      然而不久,一个更为可怕的不幸、令人发指的魔鬼正在等着她,她没有依靠,没有真正的可以请教的朋友,对这个表面和谐实质却充满虚伪、谎言以及污秽交易之糟糕的社会毫无防御和抵抗能力。可怜的女孩呀,后面发生的这个不幸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全部,足以令即使再冷漠的人也不禁憎恨的咬牙切齿。
      一天,她无意的看到一个电线杆上的招聘广告,说是某个服装店招聘营业员,工资每月有三千元,她抄下了那个电话号码,尽管她也有点半信半疑的。相比之下,她现在的月工资,一般只有七八百块,活多的时候,就算天天加班到晚上九十点钟,工资才一千两百块左右。还有,她需要考虑的一点是今年春节如果要回家过年的话,必须要多带点钱回去,不然哥哥和嫂子肯定会不高兴的。在那些落后的农村,仍然继承着伟大的传统文化:所谓视长子如父,所以要听他的,对于他以前的“照顾”要给予孝敬的,他们是这么理解的。
      她和一个与她玩的最好的同事商量,同事也觉得不太可信,但是认为还是去看看再说,如果是真的那最好了,可以告诉她也一道过去,如果不是,再回来上班也成,只要这边不辞职,请一个礼拜的假,就说因为老家里有事必须要回去一趟,反正近期厂里的活很少,经常休息的。
      本来她的心里就比较倾向于“去看一看到底是否是真的”这一想法,虽然比较矛盾,加上同事也这么想,更符合了她希望得到的答案。所以,她就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找了个公用电话打过去了。接电话的女人是本地口音,她说是她的一个朋友在安徽的合肥开个品牌服装店,招聘营业员,是基本工资加提成,一个月下来能在三千以上,然后叫杨杨去她那里面试。
      她比较胆小,尤其怕和陌生人说话,因此她约好叫那个同事陪着一道,可是临时那同事的男朋友来找她出去了。所以她就一个人过去了。那是一个门面很小的职业介绍所,里面也就两张桌子,一部电话。那妇女告诉她,说她的条件可以,不过名额有限,然后让她交了300元的定金,说如果不成,回来定金可以退的,杨杨说没有带那么多钱。那妇女不停地打着心理攻势:“你在这个厂里打工一个月不过千把块吧,还累的要死,去那里做营业员,整天就坐在店里,有顾客来你就卖东西,又不累的,而且做一个月要比这边三四个月的工资呀。你一年就可以挣到四万块左右啦。——怎么样?可想过去?”
      杨杨还在犹豫。
      “你要过去的话,这边我帮你送上去安徽合肥的车子,我给那边的朋友打个电话,让她去车站接你。你都不用烦神的。你要是到那边去觉得我骗你了,或者实在觉得不习惯,回来也行呀,没有人拦你的,回来我定金也还退你的,好吧。其实呢,你一过去肯定就不想回来了,之前去过的两个小女孩现在在那里做的好的很呢。”
      “哎,我说这么多不是劝你一定要去的,去不去随便你,前两天也有过一个女孩打电话说想过去,我忙着就没有招呼她了,反正你们谁先去谁就做那工作——这样吧,你自己再考虑考虑吧,想去的话就再给我电话,再把定金带过来。”
      “好的。”杨杨说道。
      两天之后,杨杨跟厂里请了假,她箱子里仅有700多块,取来交了300元定金,那女的给她送上了去往安徽合肥的长途汽车上,然后给那边打了电话,说下午四点左右到站的时候,会有一个中年妇女过去接她的。
      杨杨的心里还在做着幻想,她不知道恶魔正在那里等着她。

      (2)
      她上身一件浅绿色的夹克外套,下身是蓝色紧身牛仔裤,这是她刚买的新衣服,还背着去年买的那件粉红色背包。一下车,一个大概有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就等在车站里向她招手,她问杨杨是不是浙江那边来的应聘服装店营业员工作的?然后就带着她打的走了。
      老妇女首先带她下了馆子,好好地招待了一顿,然后给她带到房间里,那是一个租来的两室一厅的老房子,里面仅有一个破旧的沙发、一个二十一英寸的旧电视,老妇女那边用一个房间,然后另个房间里她和一个胖女孩住一起,两张小床,老妇女把她的身份证要去,说是办暂住证。
      胖女孩每天上午十点左右出去上班,直到夜里十二点有时候甚至是一点才回来,每天都能挣个少则五六百的,多的可以一千多的,回来后老妇女把钱全部收走,胖子叫她黄阿姨,然后胖子自己在本子里记个某月某日多少钱的帐,就这样简单。杨杨有点怀疑,问她在做什么工作?胖子傻笑着回答说,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暂住证是办来了,可是身份证老妇女说要压在她那里,等以后工作结束了,会退给她的。开始的一周时间里,老妇女对她倒是很好,给她买衣服,一日三餐买好的带给她吃,就是不让出门,说是怕她人生地不熟的出去给人骗了。但是一提到服装店的事情,她就说正在找门面房。
      那天,老妇女把她带到一个刚租下的小门面房里,贴上暗色玻璃膜的玻璃推拉门,里面隔成了里外两间,里面就一个床和一个小床头柜,外面也就一个理发店用的长柜台,和一个长镜子,一个椅子,两个凳子,还有一个小水槽,都不知哪里捡来的二手货。那条街人气很旺,街两边有很多的“干洗美容店”,里面都有穿戴晓磊性感的小姐坐在里面张望着外面,显然她们是在□□。杨杨还看到隔着街斜对面的一个店里,胖子坐在门口正看着她傻笑着。老妇女把推拉门关上,跟杨杨说:
      “看到对面的胖子了吗?你以后就和她做同样的工作。”
      幼稚的杨杨还不解的问道:“做什么呀?不是说是卖衣服的吗?做营业员吗?”
      “卖衣服挣不到钱,老板挣不到,你们也挣不到多少钱,所以,不卖衣服啦,改做这个。”
      “做什么呀?”
      “接客。”
      “接客做什么呀?”
      “呵呵,接客做什么都不知道呀,就是和陪他们玩了,跟他们搞那个呀——”老妇女诡笑道“知道了吧?”
      小女孩一听,一下子懵了,一种恐惧如同冰一样一下子穿过她的全身,凉到了心里。
      “你看看,就胖子那样子,长的根本不到你,每天都能挣到一千以上,你们和我是四六分成,你们四成,我六成,我虽然是多点,但是我要付房租,要□□白道都要花钱搞关系的,可知道,这样算,你每天能挣四百多块,一个月就有一万多块啦,你当个营业员一个月顶多八百一千的,你以前在浙江的厂里上班,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一千块左右,你做这个也不累的,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你,做个几年多挣点钱以后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杨杨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她说:“那个女的介绍我来说是只做服装店的营业员,一个月工资有三千多,我不做这个的。”
      “你傻哟,做营业员工资哪有三千多一个月的呀?怎么可能呀?”
      杨杨过了半天,才胆怯的说道:“我不做这个,我想回去,好吗?”她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黄阿姨似乎突然变了个人,完全没有了前些日子那种的和蔼性格,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凶狠恶毒的骗子了。
      老妇女立马露出了泼妇的本色:“你想回去,可以呀,你把这些天来为你花的钱先还我,给你买衣服,吃,住的钱,总共至少二千块,你先还我,我马上就让你走——哦,还有,那边介绍你来的人,我也给了她两千块,这样,总共就四千块了,你现在还给我!”
      “我现在哪有那么多钱呀?”
      “那我不管。”
      “我现在没有钱,我把衣服都还你吧,我回去后,先从同事借钱还你。然后我在那里上班慢慢还同事的——”
      “别废话了,怎么可能呢?要么你现在先把钱还我,我马上就让你走,我也不逼你的,要么你就在这里规规矩矩的帮我干,别想其他歪点子,不然,在合肥,我随时可以叫人来把你腿打断掉的,可知道?”
      小女孩被吓的低着头,掉下了眼泪,“求求你,放过我吧,让我回去吧,求求你了,黄阿姨,求求你了,我回去后会还你钱的,求求你了、、、、、、”
      “好了,别说了,没用的,”老妇女用手机在发了个短信。“这是商品社会,什么都要钱的,没有钱什么都不行的。”
      十分钟后,来了一个三十多岁又黑又壮的家伙,两个胳膊上都绣着纹身。“刚来的呀?”他问那个老妇女。听口音,他们应该是老乡。
      “嗯,不识好歹哟,对她那么好,还不听话。”老妇女给他示了个眼神。
      “哦,不用担心,我是专治疑难怪病的。”
      小女孩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恶棍。
      “到里面去。”恶棍对她吆喝道。
      小女孩死活不愿意。
      然后恶棍从口袋了拿出了个水果刀,在小女孩的脸上比划着,“我现在只要轻轻一划,你漂亮的小脸蛋就会永远留下个疤痕,知道吧?”见小女孩还是固执地蹲在角落里,又威胁道:“告诉你,今天你从也是从,不从也是从,老子今天搞定你了,要是你乖点,我不会伤你的,不然,搞你之前,我会先划破你的脸蛋,然后剁下你一根手指,你问问你们老板娘,这样的事情我干的是不是很多了。”
      “你看着办吧,哎哟,我不管了,谁叫她不听话的呢,都她自找的。”老妇女说后,甩手出去了,尽管小女孩在用已经哽咽的声音向她求助。她把玻璃门拉上,把外面的卷折门也拉下来了。
      她头脑里已是一片空白,充满恐惧,她无力反抗,她乞求,她绝望的哭泣,可她已经被控制在恶魔的手里。哦,仁慈的菩萨呀,为什么要让这个可怜的女孩经受如此的痛苦呢?
      事后,老妇女又来装好人安慰她,把那个要对她再次动手的混蛋骂走了。

      就这样,他们控制了她,和那个小胖子一样,他们控制她俩的自由,控制她俩的钱,每天晚上回去所有的钱都要交给老妇女,只是给她们很少的买点零食的钱,为了控制她俩幼稚的思想,老妇女经常给她俩灌输些恶流的思想,说以前有哪些哪些小女孩在他们那里做了一年两年的挣了十万或者二十万的回去,经常想办法激励她俩努力干活,比如经常一个礼拜就给他们算算纸面上的帐,说她俩各都挣了多少多少钱,不过只是由她“暂时保管着”,说是多劳多得为自己多挣钱,还无耻地经常在宿舍里用DVD给她们放黄色碟子,教导她们怎么做好“工作”。他们限制女孩子单独出去,限制她们与外面的任何电话联系,老妇女像个鬼影一样时刻就在附近监视着她俩,一旦女孩们不听话,就会被训斥,扣钱,被恐吓,有时候还会挨打。
      那条街道附近还有家乐福超市,和一个大菜市场,人流量很大,沿街店铺的生意都很好,这就等于是说包括她们俩在内,那些小姐们每天不得不接待很多的嫖客。时间一长,人的思想自然就变得麻痹了,尤其对于幼稚单纯的几乎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来说,更是如此,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心态,即便简单乏味的一张白纸,只要给一支铅笔,她们也自然的渐渐安心于其中了。而且,她们还对“保存于”老巫婆那里的钱寄于很高的希望,当然也有担心,所以更得听她的话了。有时候,即便身体不很舒服,老巫婆也不让休息,她像个令人恶心的水蛭一样残忍的吸允着她们的青春和心血,感冒发烧刚吊完药水就得去工作,妇科病服药期间也得去工作,冬天再冷也要穿那些暴露点的衣服,还不给穿多,而且老巫婆也从不带她们去医院作健康检查。
      有好几次,她们连嫖客一起给警察逮住了,不过老巫婆早就招呼过她们该怎么说的,而且老巫婆也认识某些警察,所以花点钱就可以了事了。
      除了对性病的担忧之外,这些可怜的女孩们有时候还会遇到人生安全的威胁,在她们的脖子上,胸口上经常就会留下一些变态的家伙的牙印,令她印象最为深刻也最为伤痛的一次经历就是,一次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家伙,有些阳痿,把她狠狠的折腾,最后她受不了了,就想劝他结束,可以不收钱,结果那家伙就说她嘲笑他,冲她发火,老巫婆一会儿就赶过来了,隔壁小饭店的老板也过来劝架,那混蛋还是像个疯子一样,拿起了钥匙挂上的一个小水果刀就朝她的脸上划去,在她嘴角的右边留下了一个四五厘米长的刀口,顿时,小女孩的脸庞和上身的衣服就被血染红了。还是路边的人报了警,才把那个家伙抓起来,最后,判了一年刑,并且赔偿她们六千元,包括医药费和补偿费,当然,这些钱被老巫婆收下了,理由是小女孩的脸给破相影响了她的生意,是作为生意损失的补偿,她只带小女孩去医院里把伤口缝上了,花了三百元不到。然后让她休息了半个月时间。然而,那长长的一个疤痕就永远的留在了小女孩漂亮的脸蛋上了。
      零五年的春节期间,老巫婆不让她们回家,说至少要做一年半时间才能“辞职”,到那时候才会结清全部账款的,只是让她们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还是在她的监督下,老巫婆交代她们跟家里人说是在大超市里上班,春节期间不放假的,然后让两个小女孩各自打了一千元回去。在除夕和年初一那天老巫婆和她的老情人带她们俩去了合肥的几个风景点游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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