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我哪种人？
胡澜茫然了。
她没料到林俊凯会对她进锦瑟的反应这么大。
不过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最近忙着跑资源，是想带她一起混。
但他自己合约也没到期啊，一时也走不掉，顶多在空档期接点私活而已，这不是跟她情况一样吗？
区别在于一个先走，一个后走的问题。
“你别这么激动，坐下来好好说。”胡澜接下来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通。
林俊凯稍微平静了一些。
“你怎么认识赵鹏的？”
“额，昨天晚上在走廊碰到沈总，他问我愿不愿意签在锦瑟。”胡澜没敢说跟沈洪韬之间的买卖，林俊凯要知道了，保不齐会掐死她。
“你知道的，我这样的条件，但凡有公司愿意签我就该烧香拜佛了。”
“签了几年？”
“五年。”
对面传来抽冷气的声音。
“胡澜，你是猪吗？”
胡澜想说我不是，还是你看上去比较像。
“五年你也敢签，就不怕他签了给你雪藏吗？”
胡澜想了想，还是说：“赵哥说了，空档期可以接私活，公司并不管，到时候他要不给我戏拍，我大不了继续跑群演呗。”
林俊凯崩溃的样子让胡澜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要掀桌子。
光脚不怕穿鞋的，胡澜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输不起的，而且沈洪韬既然签都签了她，不至于什么资源也不给。
除非他有病。
气到极致，林俊凯没脾气了，情绪反而缓了下来。
“算了，既然都签了你就先呆着吧，我也还有一年合约。”
胡澜看他平静下来，才问：“你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不顺利？”
一句话，林俊凯再次炸毛。
“你觉得我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迁怒你？”
“不是啊。”胡澜说，“我就站在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一下。”
“算你有点良心。”林俊凯姿态放松下来，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我今天去见了一位圈内大佬，跟他求点资源给我，结果这家伙嘴上倒是客气，口风是一点不松，妈的都是人精，他就是怕老沈不高兴，所以两方都不得罪。”
他掀起眼皮看了对面的胡澜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老沈那人你不能全信，丫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在他跟前他嫌三嫌四各种看不上眼，我想走他又背后给我使绊子，我看他就是更年期将近，心理有问题。”
你还是挺懂他的嘛。
所以你折腾个毛线？
难道这有钱人嫌生活太枯燥了，所以没事耍花腔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胡澜没有再跑戏。
赵鹏给她安排的培训几乎排满胡澜白天的行程。
形体，声乐，舞蹈，表演，台词……
如果不明实情，真的会以为他一门心思在捧她，但胡澜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就是林俊凯的一个陪读。
半个月之后，谭宇森的电影《搜鬼记》开机。
胡澜和林俊凯一起出席了开机仪式。
林俊凯的猪头已经完全消了，恢复之前帅气的模样，跟胡澜站一起照相的时候姿势炫酷又拉风。
面对媒体采访，林俊凯大方介绍胡澜是他师妹（虽然胡澜年纪比他大，但因为胡澜进公司比他晚，他坚定地表示他才是师兄），两人同属一家公司，并不是情侣关系，让他们以后不要瞎写。
晚上的聚餐，沈洪韬也来了，他和谭宇森坐在上位。
胡澜跟在林俊凯身后进去的，结果入座的时候，林俊凯突然把她从后面扯上前，一下子推在沈洪韬身旁。
胡澜没注意，差点扑在沈洪韬身上。
“对，对不起，沈总。”
沈洪韬一手握着她胳膊：“没伤到吧？”
胡澜连忙摇头，转过头怒视始作俑者。
林俊凯没事人似的，目不斜视嗑面前的瓜子。
嗑嗑嗑，嗑死你。
胡澜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饭局，又坐在大老板旁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好在她这样的小人物也没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谭宇森及其投资方几位老板的身上。
胡澜闷头吃菜，顶多别人说笑的时候她陪着干笑两声。
反正自己就是个陪衬。
“还习惯吗？”一阵带着酒气的气息突然接近，
胡澜分辨了一下，发觉竟来自沈洪韬。
他喝了酒，模样跟平时不太一样，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怎么，眼神看起来竟柔和许多。
“还好，谢谢沈总关心。”
“工作上和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赵鹏提，不要有顾虑，你是我的人，他会尽一切帮助你的。”
胡澜刚要开口感谢，突然听见另一边有人噗了一声。
她转过头，林俊凯正拿湿巾擦嘴。
这伙计刚才喷了。
另一边谭宇森找沈洪韬说话，林俊凯索性凑过头来小声跟胡澜嘀咕：“老沈这人最会蛊惑人心，三言两语把人迷得五迷三道，他自己却置身事外，这种男人最渣，你可得顶住，别跟对面那几个女的似的，自从跟人打过照面，眼神就没离开过他。”
入座前桌上的几个人相互都打了照面，沈洪韬对人礼貌谦和，几个女的跟他握手的时候眼里的羞怯几乎无处躲藏，上桌后，对面总有似有若无的眼神往他那瞟。
沈洪韬没什么反应，偶尔不经意视线跟人对上，那表情也相当坦然。
几个资方老板当中沈洪韬最年轻，长得也最好。
有女人缘情有可原。
等等。
林俊凯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胡澜忽然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连忙跟林俊凯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抢他的。”
“……”林俊凯似乎被她噎住了。
“你们一会怎么走？”碰巧这时，沈洪韬转过头来问话。
胡澜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去看林俊凯。结果那孩子就像没听见似的，夹了一大筷子菜直往嘴里塞。
吃吃吃，吃死你！
呵呵，胡澜再次转过去，换上满脸笑容对着沈洪韬。“这离我们住的地方都不远，我们一会走回去。”
沈洪韬点点头，倒也没表现出什么。
胡澜待他转回头后，伸脚踢了林俊凯一下。
林俊凯一点反应也没有，将装死进行到底，胡澜的感觉就像个夹心饼，两头夹击，你俩耍花腔能不能不要带上我？
晚餐结束。
胡澜出了饭店门就锤了林俊凯一拳头。
“你还是不是女人？”林俊凯捂着胳膊怒视她，“这么野蛮，不怕没人要？”
“人家问你话，你干嘛不吭声？”胡澜说，“搞得我在中间多尴尬。”
“你尴尬吗？我看你倒挺受用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林俊凯吐槽道。
“我那不是被你逼的么？”胡澜说，“何况大老板问话，我不笑脸相迎难道还要甩脸色？我又不是你，万一他要一个不高兴把我炒了，我不就得回到解放前？”
“瞧你那点出息。”
林俊凯嘲讽了一句，不知道想起什么来，忽然又笑起来，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怕什么，人刚才不都说了，你是他的人……”
胡澜伸手要撕烂他的嘴，林俊凯伸手去挡，顺手便揪住了她一缕头发。
胡澜：“你竟然薅我头发！”手往上一抓，也薅住了林俊凯的短发。
林俊凯被她薅弯下腰：“胡澜你疯了？给老子松手！”
……
“沈总，下个月老爷子生日，您……”出了电梯口，严冬边走边跟老板汇报事情，忽然发现老板眼神不对。
顺着眼神看过去，目瞪口呆。
门口的两个人还在讨价还价。
“你先薅我的，你先松。”
“到底松不松手？”
“谁先松手谁是王八！”
里边的老板和助理：“……”
胡澜是长发，所以她的脑袋活动性比对方大，一扭头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
“老沈来了。”
她一松手林俊凯也直起身，瞥一眼沈洪韬的方向，捋了捋头发，指着胡澜，满脸轻蔑：“你是王八！”
老板和助理再次：“……”
林俊凯说完就跑了，胡澜去追他，两个人很快没了踪影。
呵、呵……
两秒钟后，严冬吭哧了两声对老板说：“俊凯最近看起来开心多了。”
沈洪韬哼了一声：“老大不小的人了，成天跟孩子似的要人哄着玩，也不知道哪天才能长大。”
严冬没接话，继续提醒他：“对了，下月老爷子生日，您有什么需要准备么？”
沈洪韬似乎没想到这茬，思索了一会才说：“替我买支参托人送去，顺便祝他万寿无疆。”
严冬：“您不回去？”
沈洪韬漫不经心回道：“他又不待见我，我回去干什么？给他气出个好歹来我岂不罪孽深重，不去了。”他说罢，兀自下了台阶。
严冬看着自家老板高大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说人家孩子气，您何尝不是？
您跟老爷子这个结也不知哪天才能解。
第二天，胡澜跟林俊凯一起正式入组《搜鬼记》。
胡澜背着包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林俊凯已经在门外，他也是一个人，背着一个包，手里提着演员椅子。
“你的小助理呢？”胡澜打趣他道，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唐辛了。
自从上次他受伤医院，后面她只在酒店见过唐辛一次，是给林俊凯送东西过来，之后就没见过了。
“被我炒了。”林俊凯说。
胡澜当他在开玩笑，大少爷岂会没人伺候？
结果到了片场才发现，林俊凯真的没带助理来。
“你真的把她炒了？为什么？”胡澜不解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相处不好就炒了呗。”
“那以后谁来伺候你？别跟我说就你这样的大少爷不需要助理。”
林俊凯闻言，歪头瞧着她。
“这么关心我？”
谁关心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作多情？
她只是在心里想，如果他要另外请助理，她可以考虑把悠悠介绍给他。那小妮子，挺吃他的颜。
“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你想给我做助理？”
What ?
“行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这么说定了。”
就……定了？
胡澜还没反应过来，林俊凯就起身，用下巴指了指身下的椅子，大爷似的跟胡澜说：“帮我拿过来，去那边。”
胡澜看看他，又看看椅子，再看看他背影，忽然快速把椅子收起来抱在怀里，几大步子追过去。
“额，那个，工资是多少呢？”
林俊凯目不斜视：“试用期2500，期满合格4000.”
比群演可观多了。
胡澜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有活怎么办？”
林俊凯：“你接的什么活能高于我给的工资？”
“……”
好像，目前看来确实是还没有。
如果这样的话，她似乎只能接跟他一个剧组的戏，不然就分，身乏术了。
但为了眼前既得的利益，胡澜决定不管了，先干着再说，反正下一部锦瑟的戏还是跟他一起，后面自己如果有好的发展，再替他找个靠谱的助理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