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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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林俊凯，胡澜的生活一下子单调起来。
幸好还有悠悠，平时在片场两个人还算有个伴儿。
女主党见林俊凯离开了，有了些许反弹的趋势，只是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不敢太过放肆。
胡澜懒理会，只要对方不是很过分，背后口嗨随便她们。
上次跟林俊凯说起老牛的时候，胡澜意识到自己有一阵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她想着，再等半个月左右，她的戏拍完，再跟牛夫人视频一下。
结果，还没等她付诸行动，牛夫人的电话却先来了。
正值中午，胡澜正好在休息间跟悠悠一起干盒饭，一接听就听牛夫人哭诉道：“澜澜，你爸爸……”
胡澜拿筷子的手一顿，心说，不是吧，难道上次跟林俊凯牛皮吹大了，打脸来得这样快？
胡澜把饭盒放下：“别急，您慢慢说，是不是老牛出轨了？”
“不是。”牛夫人道，“你爸爸刚才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抢救了。”
心脏病？
老牛身体一向很好，她在家的时候 从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好好的怎么会发心脏病，是不是误诊了？”
“都是被你哥气的……”牛夫人吸了吸鼻子，在那头跟胡澜细细说道。
十多分钟后，胡澜终于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哥哥胡波今年去北方收购板栗的时候被人骗了，几百万的款子买了一堆不符合品质要求的东西回来。
为此，父子俩大吵了一架。
胡波赌气说不就几百万吗，他会把这个窟窿填上的。
老牛没管他，另外筹了一笔钱自己亲自去了一趟产地把原材料运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差不多半个月的胡波被人带到家里，说他输了一千多万，人家让老牛还钱。
老牛以为对方敲诈，正要报警。
对方扔给老牛一叠字据，全是胡波写的欠条，除了欠下的几百万现金之外，胡波还拿老牛的食品公司抵押了一千万。
老牛看到这一幕，当场就晕了过去。
胡澜听完牛夫人的讲诉，整个人也蒙了。
胡波这几年虽然有些膨胀，但也还循规蹈矩，没想到这次会这样没谱。
“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
“人是醒了，就是不说话，整个人就跟傻了一样。”
胡澜叹了口气：“您别着急，好好看着他们俩，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胡澜去找张一说明情况。
张一这人虽然为人圆滑，但对敬业的演员一向比较欣赏，当下同意给她三天假。
“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多拖一天剧组就多一天费用，时间长了各方怕不好交代。”
胡澜点点头：“我明白，谢谢张导。”
傍晚六点钟，胡澜到了Y城。
牛夫人看到女儿，禁不住的流泪。
离家大半年，再见面，胡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老牛躺在病床上，一向精神抖擞的人这会看起来特别潦草，看到胡澜，他扯出一丝笑，怪罪地跟妻子说：“你干嘛叫她回来。”
胡澜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得回来。”
她找医生问了情况。医生说目前情况稳定，治疗两天就能出院，只是以后尽量避免受刺激。
晚上，胡澜守在医院让牛夫人回去休息。
第二天，老牛说什么也不肯住院，一定要回家去。
胡澜和牛夫人劝不住他，只好让医生开了点药，办理了出院手续。
胡波一直没露面。
先前牛夫人说他去找丈母娘家想办法了，胡澜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气得胡澜差点把手机扔了。
到晚上，胡波才胡子拉碴地出现，身后还跟着几个债主。
“小婉说她不会管我家的事情，还说要跟我离婚，爸呀，您救救我吧……”胡波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几天他就像犯人，被压着到处找钱。
老牛看到这个场面，又是一阵气短，胡澜赶紧去劝他。
“别这跟我们演戏，我告诉你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利息我们都不要了，本金我们可是真金白银从银行取出来借给他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闹上法庭我也不怕。”
这几个都是Y城道上混的，开赌局，借钱出来的都是他们，说白了，胡波就是被他们合伙坑了，可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们。
先前那批原材料已经动用了双倍资金，公司账上已经没钱了。
老牛把别墅和厂子车子都抵债了，剩下的五百万容他们再想办法。
那些人看他们暂时榨不出钱了，答应后面的钱可以暂缓一些时日。
老牛乡下还有一座三间式的祖屋，当晚，一家四口坐在简单收拾的旧瓦房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食品厂是老牛一辈子的心血，从小作坊到食品厂，再到后面赶时髦改成公司，是老牛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这样，全没了。
牛夫人睡不着，躺在被窝里跟胡澜絮叨：“其实食品厂这几年生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你爸爸说等你嫁了人，他就不干了，把厂子卖掉，换几个商铺，给你和胡波去经营，不想经营就租出去，这样婆家人也不会小瞧你，可惜……”
如果她当初没有跟老牛吵架跑出去，他们家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劫？
可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胡澜临走前把自己手里的三十多万都给了牛夫人，让她收好别给胡波知道，怕要债的又来逼。
家里现在彻底失去生活来源了，没有钱吃饭都会成问题，老牛和牛夫人平时还要买些药品。
回到片场。
胡澜跟悠悠说：“以后有赚钱的路子算我一份。”
悠悠一脸疑惑看着她：“澜姐，你家里的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嗯，我哥被人坑了，欠了一屁股债。”
悠悠点点头，那天打电话她听到一些。
“行，我帮你留意。”
悠悠是专业舞蹈演员，还兼职做模特，场子比胡澜跑得广，因为名气不大钱不是很多，但总好过没有。
第二天开始，胡澜晚上就跟悠悠一起跑场子去了。
越跑越焦灼。
大概原先那三十来万来得太容易了，又或者家里欠的那五百万数额巨大，才会让她觉得每天到手的几百块跟清汤寡水一样。
悠悠看她一筹莫展，出主意地问：“还有一些场子钱要多点，就是不太干净，你……”
胡澜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样的地方。
“不过也有人不出外场的，拿个陪酒的钱，运气好碰上大方的主，一晚上也能上千。”
胡澜动心了。
白天牛夫人打电话来，说胡波离婚了，找工作到处碰壁，养尊处优惯了，高不成低不就，他也打算出去打工。
老牛夫妻俩则去景区酒店上班了。
再次来到四季酒店，胡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再看看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她觉得特别滑稽。
以前她活得刚烈，那是因为有老牛这个后盾，混不下去大不了回去，老牛再怎样也不会少她一口吃的。
现在不一样了。
回去，一家人面对巨额的欠款，只有死路一条。
胡澜忍着恶心，给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倒酒，一个晚上，大腿和腰被人摸了无数次。她在心里跟自己说，我就当被狗舔了吧。
对方也大方，临走钱往她领口塞了一千块，还问一会要不要跟他出去玩玩。
胡澜说还有事，对方也没强求。
正要散场，门外来了一个人。
好久没见的孙珂来给几位客人打招呼，说话见瞥到了胡澜。
“哟，这不是那谁么？”
人在屋檐下，胡澜只能客气回答：“孙总好。”
孙珂笑得跟猴子似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天呐，你怎么来这了，沈总他知道吗？”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全看向了胡澜。
“孙总说笑了，沈总和孙总一样，不过赏我口饭吃，哪会管我一个艺人的其他事情。”
孙珂将信将疑。
等人走光，他把胡澜拉到一边。
“妹妹，你跟哥哥透个底，你是不是来当卧底的？”
胡澜讶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孙总，您想多了，我就是缺钱而已。”
孙珂还是不太放心，晚上回去跟孙太太嘀咕这事。
孙珂在道上横得很，却有个毛病惧内，偏偏孙太太跟沈洪韬还有点交情，上次沈洪韬把他偷吃的事情告诉了孙太太，孙太太带人过来捉奸，把他脸挠成了花猫，半个月没敢出门。
“你问问姓沈的，他要真不管那女的咱也就随她了，可别等后面那女的在咱这出了什么事，姓沈的又来找麻烦这就不好办了。”
孙太太觉得有道理，发消息给沈洪韬说，沈洪韬觉得对方一定是看错了。
胡澜那么珍惜羽毛的人，不可能去干这事。
另一边，有好事者给赵鹏发了张照片，问：这不是你们家艺人么？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
赵鹏看到也是吃了一惊，跑去问林俊凯：“你知道胡澜最近在干什么吗？”
“她还能干什么？不就拍戏吗？”林俊凯出来大半个月了，中间跟胡澜通过两次电话，感觉赵鹏问得突然，他问，“怎么了？”
赵鹏把照片给他看：“有人看到她在四季酒店陪酒。”
照片里的胡澜顶着泡面头以及黑森林蛋糕一样浓郁的妆容，样子就跟鬼一样。
胡澜刚洗完澡躺回床上，林俊凯就发了扣扣视频过来。
“哟，林大爷，今天怎么想起姐姐我了。”
林俊凯：“你在干什么？”
胡澜：“我还能干什么，准备睡觉呗。”她举着手机把卧室照了一遍，“看到没？”
林俊凯冷笑两声。
胡澜：“你喝假酒了？笑这么瘆人。”
林俊凯：“喝假酒没关系，最怕有人偷偷喝花酒。”
“……”
胡澜表情一僵，笑道：“谁喝花酒了？老沈还是赵哥？你可别跟他们学坏啊。”
“胡澜，你还装。”
胡澜的表情慢慢收住了。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视频里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看谁能看死谁。
少顷。
林俊凯：“胡澜，我跟你说过没？遇到事情跟我说？就算我帮不了什么，但两个人的办法总比一个多。”
胡澜点点头。
“你听了吗？”
胡澜哑口无言。
“你根本没拿我当朋友！”他说完挂断视频。
丑事败露了哦。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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