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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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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与师父有话要说。”
白允维持着面容平静，让太傅夫人先回房。
太傅夫人隐隐感觉到屋内气氛的不寻常，包括这位云潋仙尊对自己女儿似乎有些在意的过头，居然当着她和锦玉的面都说出对白允的思念之情。
太傅夫人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自己的一双儿女，转身出门，别上锦玉屋里的房门。
房内只剩白允，锦玉，云潋三人，白允坐在锦玉的床榻上，云潋踱步走近白允身边。
白衣出尘的男人垂下眼眸，淡漠的眼底漆黑一片。
“允儿，怎么了，见到为师不高兴吗。”
“允儿自然是高兴的，”白允低头，在云潋揉上她乌发的时候微微往后躲闪了一寸。
“只是在秘境里遇到了几个问题，还想请教师父。”白允抬头，乌眸认真凝视着眼前谪仙般一尘不染的白衣仙尊。
“不急，我们同回云潋峰，我定会与你作答。”
云潋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幽暗的黑瞳，身上透露出冰寒之意，周身气场仿佛又变回了之前无心无情的冷漠。
他转向锦玉说道，
“锦玉公子，初次见面，在下云潋。”
“这次来探望，云潋带了千年的天山灵芝，还望锦玉公子笑纳。”云潋从衣袖里取出一手心大的方正玉盒，放在床榻边上的蟠花荷边木雕案台上，云潋手掌覆上白允微凉的手，将她和锦玉握紧的那手分离，他声音很是平静：“锦玉公子虽是允儿的哥哥，但也要注意男女有别。”
“你不配碰她！”锦玉紧握住白允的指尖，不让云潋把她的手从他的掌心抽走。
床榻上温润公子眼底全是寒意，他冷笑一声，讥讽道：“好一个初次见面，云潋，千年不见，脸皮愈发厚了。”
“你居然还仗着师徒名义蒙骗允儿，”锦玉言语满是怒火，“允儿如今血脉力量脆弱，记忆全失，更别提你当年刺她的那一剑。”
“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居然还敢来见她，还恬不知耻地让她把你当作师父！”
白允几乎没有看见过锦玉动怒，自小到大，锦玉都是温润柔情的，他对待不喜的人或事都是疏离之意，而鲜少愤怒，更别提争吵。
云潋心沉，并不回答锦玉，他眉目生寒，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床头伫立不动，衬得他为更冷漠冰冷。
“哥哥说的可是真的？”白允抬头望向那白衣出尘的仙尊，她黛眉微蹙，微咬着唇珠，乌眸清透，似乎想把云潋看个通透，又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不管是梦境碎片，脑海里的虚影还是郑莫告诉她的话，都透露着那一段前尘真实的过去，但白允一直在等云潋的回答，她想亲口问他，暗暗隐约地希望能得到云潋否认的回答。
“是。”云潋垂眸答道，他心底焦急地试图想解释，告诉白允是他被紫渊蒙骗了，却无力地发现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语。
“允儿，对不起。”
这是一声云潋迟到了千年的对不起。
她全明白了。
白允蝴蝶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手心发冷，但云潋的回答的确在她意料之中，如今得到了当事人肯定的答案，熄灭了她心中对云潋隐隐的期望。
“寒潭的两千年，真的是你陪伴的我吗？”白允乌眸紧锁着云潋，又问道。
房间内空气安静的可怕，室内弥漫着压抑的冷意。
“允儿，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云潋并无直接回答白允的话，他面容无波无澜的平静，但他衣袖里的手有些颤抖地握紧，他此时无比地害怕失去白允。
锦玉声音发寒：“你竟然敢告诉她，寒潭和她一起的人是你。”
他温润的桃花眼里满是冰冷和愤怒:“云潋，你真是无耻！”
白允脸色并不好，她听完锦玉的话，又望见云潋深深凝视她的眼底丝丝恳求和深情，她心里涌上无尽的失望和伤痛，她以为云潋爱她，在寒潭陪伴她千年，足以证明他对她的爱意，没想到真相却是她找错了人，云潋又将错就错地隐瞒了真相。
“前世的记忆我虽未恢复完全，你告诉我，那日刺进我身体那一剑是为何？”白允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而清澈黑眸里却溢满了朦胧的忧伤迷雾，晶莹的泪珠挂在她蝉翼般的下眼睑睫毛上悬悬欲滴，她只要一回忆起那剑入心脏的场景，就心脏抽疼不已。
云潋见白允这般可怜楚楚的无措模样，她蹙起的黛眉，乌眸里溢满的泪珠，和被她贝齿咬得血红的樱唇，无一不深深扎痛他的心脏，云潋满是心疼，他只想抱紧眼前这般忧伤茫然的白允，然后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紫渊欺骗我，说你入了魔，”云潋往日淡漠的黑眸里此时泛着浓浓的歉意，言语中是被等待裁决的紧张：“我以为你被魔气附了体。”
“我想着杀了附在你身上的魔物，然后拿你的本命龙鳞淬魔佛灯里养着个千年，等淬魔佛灯净化了龙鳞上所有的魔气后，我再用人愿之力亲手帮你塑真身，再取重生草恢复你入魔前的记忆。”
云潋眼底是白允从未见过的认真和化不开的忧伤，他一字一句地严肃说道。
“允儿，我这就带你去西海找重生草，恢复你千年前的记忆，然后我会去找寻上古神物练出天地间最纯的龙脉之气，这样你体内的上古血脉力量就可以恢复从前那般。”
云潋望向白允的目光是化不开的深情，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失控，维持面容的冷静，而言语中透露丝丝的恳切和紧张：“那重生草生长在西海的岛屿上，有千年凶兽守护，你目前的修为并不足以对付那凶兽，让我陪着你，等你服下重生草，然后恢复上古血脉力量后...”
云潋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
“等到那时，是手刃还是刀剐，我的命任你处置。”
白允心底复杂，她努力平缓下来，语气是颤抖的决绝：“我不要你的命，待取回重生草，我们就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白允深深地凝视云潋许久，那双因为流泪而泛着红意的乌眸望着他：“可否归还我那片薄玉片？”
云潋手掌指尖一拢，那泛着莹莹白光的薄玉片就出现在他的掌心，他递给白允，给她玉片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那冰冷的小手，心里泛起浓浓心疼，是他伤害了她，还欺骗着她，害得她如今如此伤心。
白允接过云潋手里的薄玉片，咬破指尖滴血在那玉片上，那玉片在接受到白允的血液的那一刻，墨蓝色的光芒大作，玉片上显现了蜿蜒的繁复龙鳞纹路，她将那玉片递给锦玉的手心，并喂给了锦玉自己指尖的一滴血。
羊脂般凝脂的柔软指尖触过锦玉冰冷的唇，锦玉望向白允眼里满是心痛和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允儿受了这么多委屈。
锦玉咽下白允的龙脉之血后，浑身泛起了墨蓝色的光芒，他感到自己的筋骨脉络在一瞬间恢复了龙神之力，他的身体不再是个凡胎了，而是恢复了黑龙之身。
“哥哥，你先去天庭看看，几千年了，顶班的玉帝也不知是否有无维护好天宫秩序。”白允转向锦玉，柔和说道：“你拿着这薄玉片，既是天庭玉帝的象征，又是调动天兵的兵符，等我完全恢复记忆之后就上天宫找你。”
锦玉无视着周身冰寒的云潋，他深深凝视了白允一眼，思索一番，严肃答应道：“好，我会在你回来之前，把天庭打理好，我会在天宫等你。”
“你要是再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倾尽所有都要带你入百鬼地狱！”
锦玉昏迷了一年，刚刚苏醒，身体并未恢复全，他虽然脸色苍白，但言语坚定的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