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文豪野犬（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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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与黎明之间，下着濛濛的细雨，整个人陷入其中，就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周身是雨点切开的空间。
清水用便利店的纸袋遮着脑袋在雨中快步小跑着，“啊，雨看起来马上就会变大啊。”
终于，在湿透99％后，清水回到了店面。
走在小巷里，清水看到了酒吧开着的大门，但营业的招牌并没有挂出来，他无奈地笑了笑。
进了门，清水用手扫了两下额前碎发，让水珠不会顺着流到眼睛里，然后看着已经在吧前坐好，还自觉倒好酒的两人，耸了耸肩。
“两位下次来还是打个招呼的好，随随便便撬门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带着湿气的男人笑道，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啊，抱歉。”织田作之助像是刚反应过来自己是非法闯入，很是真诚地道了个歉。
但太宰治就不一样了，你这么说他还来了精神，“诶，但是外面真的好冷呀，我可是很娇弱的呀~”
说着还抱着胸扭了两下。
清水：……
——还是你骚。
清水扶额叹了口气，“好吧，您开心就好。”
感受着身上衣物紧贴身体的黏腻感，清水皱了皱眉，但依旧是礼貌的。
他抬起头对着二人说道：“那么请允许我失礼了，我想我需要去洗个澡换个衣服，请二位先喝着，我马上就来。”
织田作之助眼中带来一点关切：“没关系吗？要不然我们还是先走吧？”
太宰治倒是完全没有心，他朝织田作之助挥挥手，“哎呀，不用担心哦织田作，别看老板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身体还是很健康的，这么一点雨不会生病的。”
话音落下，清水朝织田作之助点点头，示意就是如此便从一旁的小门上了居住的二楼。
清水收拾的很快，也就三十分钟出头，吹干头发，他就边系着酒保服马甲的扣子边下楼。
刚在吧台后站定，今晚的最后一位客人也到场了。
“呀，安吾，今天好晚呢。”太宰治转过身打了个招呼，织田作之助举起酒杯微微示意。
“啊~临时出差了一趟。”安吾收起雨伞，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叹了口气说道。
“诶？有什么收获嘛？”太宰治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见人坐好，清水刚准备倒酒，安吾就举手阻止了，“我今天开车，番茄汁就好。”
清水点头应下。
随后坂口安吾就开始抱怨吐槽傻逼任务和狗比上司，但期间还是非常礼貌地向递来番茄汁的清水道谢的。
三人就自己的工作展开了一系列争吵，清水抬眼看向安吾一来就跳到一旁的三花猫，勾唇一笑。
三花猫偏过头去，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喵了两声摇了摇尾巴便摊成了一滩猫饼。
“呐，我说来拍照吧，怎么样？”太宰治见坂口安吾公文包里有一架相机，心血来潮地提议道。
坂口安吾跟织田作之助问了几句便也同意了。
见状，清水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自荐道：“那就我来给客人拍吧。”
说着便要走出来，但被太宰治一把拉住了袖子，“老板就不要动了，站在这里就好。”
清水青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蓝，看了太宰治一眼，他虽不解但也没去询问，而是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去擦杯子了。
太宰治因为刚才几秒的对视有一点愣神，但旋即反应过来，没有被察觉到异样。
他跳下椅子，将相机架到酒杯上，一直装睡的三花猫非常人性化地跳到了相机后面，像是要掌镜。
几人见它没有把相机弄倒什么的，就随它去了。
太宰治调好定时，迅速坐回椅子上，摆好poss。
咔嚓——
画面定格。
照片是三个人的合照，左边是眼镜仔，反光的眼镜遮住了大半面庞，但抿起的嘴边的痣却很是显眼。中间是胡子男，衬衫袖子撸起领口解开，眼神平淡的想一口古井。右边是绷带精，露出的单眼像翻滚着什么，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冷意。
眼镜仔和胡子男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一个正在忙碌的酒保的身影，但脸被挡住了，只能看到一点泛着银灰的发丝。
酒吧柔和的灯光撒下，喑哑的乐曲从留声机里传来，三位好友进行了他们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合照。
*
再次见面，是不知道多久后，某天的下午了。
清水一如既往地没事找事干地擦着干净的酒杯，不动如松，但在两人产生冲突时颤了一下。
太宰治赶走了坂口安吾，在这个承接三人友情的地方，在这个充满三人回忆的地方。
坂口安吾放下酒杯有些狼狈地离开了，门口离开时扫过而产生的铃声响起。
太宰治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迷茫的孩子，渐渐趴到了桌子上。清水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怔愣。
“呐，我要怎么做才好呢？”太宰治的眼睛看着虚空中的浮沉，声音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
清水没有应声，他知道，这并不是在问他。而是太宰治在问自己或者其他别的什么。
咔哒——
依旧是玻璃与木桌面碰撞的声音。
太宰治循声看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捻着鸡尾酒杯轻轻调整了下角度，杯里是晶莹剔透的酒液，纯正的湛蓝，没有一丝装饰品。
“请。”清水抬手示意。
“……”太宰治眯着眼看了看清水又看了看酒，最后端起来，“多谢。”
抿了一口，太宰治沉默了下，随后慢慢把酒喝完，随后抹了把嘴，自嘲地笑道：“卡波纳啊……给我真是浪费呢，老板。”
“不浪费，”清水笑了笑，“要付钱的。”
“你还真是……”太宰治看着清水慈祥的微笑，哽了一下，“个好老板。”
“嗯，我也这么觉得。”清水煞有其事的接受了太宰治虚情假意的夸奖。
……
“呐，老板，”太宰治摩挲着酒杯的边缘，“你说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啊？”
“不知道。”
清水过于果断的回答又让太宰治一噎，最终也是无奈了，“这可……”
——是啊，老板能知道什么，我又会听他什么呢？
连喝了好几杯卡波纳，太宰治从兜里掏出了一大堆湿哒哒皱巴巴的纸币，大手一挥：“不用找了！”
清水：……我不想要，谢谢。
——要不你还是赊账吧，赊账还有port Mafia的人来帮你还。
不过上面的话也只是想想，实际上清水很是温柔地收起了那堆纸币，和蔼地目送太宰治离开，然后迅速挂上了“今日休业”的牌子。
*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快到这个人站到自己眼前都会产生恍惚。
“太宰先生？”清水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问道，毕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绷带下太宰治的容貌。
“是的哟~”太宰治笑着打了声招呼，长腿一迈坐上椅子，“好久不见了呀，老板~”
清水看到了他身上穿的沙色风衣，也察觉到了他与以往不同的气质。不，应该是将过去的自己掩埋了，用所有的情绪。
“……嗯，好久不见。”清水微微一笑，送上一杯酒。
“嗯？玛格丽特？”太宰治看着清水端上来的酒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也笑了，“原来老板对人家是这种感情嘛？！”
青年陈厚不少的嗓音瞬间轻佻了起来，“诶呀~一上来就是这个，真让人害羞呢~”
“……”清水沉默了一会儿，把酒撤了回来，重新塞给了太宰治一杯长岛冰茶，“请用。”
“诶——”太宰治托着腮，一脸震惊（装的），“老板怎么这样啊——明明都对人家表达了爱意的说~”
“我调错了。”清水直接说道。
别问，问就是后悔，鬼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的时候就不受控制地给他调了杯玛格丽特，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太宰治又开始了他的“撒泼打滚”。但这次，小小的酒吧里，同样的灯光同样的音乐，却只剩下一个人与酒保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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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3章 文豪野犬（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