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只小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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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德雷克斯公馆悠闲的午后，在和迪克交换了最新情报后，两人难得的一起围坐在桌前喝下午茶。
暴动者的死亡本就在迪克的预期范围之内，对此他的反应很是平淡，倒是尸检那边的进度希望安德莉亚能够跟得紧一些，这很可能关系到他究竟还能在纽约留到什么时候。
“你看起来像是一宿没睡。”
“哦…身体层面上来说我睡了个黄金美容觉，但精神上…没错，我通宵了一晚。”
安德莉亚扯出一个浮于表面的勉强笑容承认了迪克的话。
昨晚的入梦闹得够呛，特别是最后卡珊德拉被女巫们施法的那一段，连她都跟着大汗淋漓了一场，回忆起这件事她叹了口气，未料随意一扫的目光却注意到了对方手边杯子的特别之处，她挑起眉笑着问迪克：
“你是蝙蝠侠的粉丝？”
黑底配上黄色的蝙蝠镖的简约花纹，她一直知道在哥谭一些有才的商人推出了蝙蝠侠系列的周边，据说还卖得格外的好，可安德莉亚可没想过迪克竟然也会有，并且看起来用得还很舒心顺手。
“会很奇怪吗？”他看出她的惊讶，说着还举杯到她面前笑了笑。
“就有点意外，毕竟按道理来说你也应该用夜翼的杯子才对吧？作为布鲁德海文的警察应该更支持一下自己城市的义警先生才更合情合理不是吗？不过就私人来说…我也觉得这个杯子还挺帅的。”
“确实，如果之后有出夜翼的杯子，我一定会买的。”迪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前饮了一口茶，随即转移了话题，“那幅画的事你已经解决了？”
“嗯，今早迈克尔森先生就把画取走了，感谢他的高效率，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入梦时所看到的卡珊德拉的记忆断片的确令安德莉亚很在意，可在询问以利亚后，对方却表示对于那个银眼女人并不了解，而她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卡珊德拉再作出什么回应，最终她只能暂时选择放下。
将油画继续留在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说那也都是16世纪的事了，就算那位疑似女巫的银眼女人与她真的有渊源，那也是老祖宗辈的事了。
这般宽慰着自己，安德莉亚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这是昨晚一位来自英国的客人赠送的上好红茶，馥郁的茶香进入鼻腔令人感到心旷神怡，她比起苦涩的咖啡更喜欢喝茶，当然如果配上苹果派那更锦上添花了。
“说起来，那个迈克尔森先生是吸血鬼吧？”
“噗……咳咳咳……”
安德莉亚听到迪克的话手腕一抖，猝不及防差点把刚送进嘴里的水喷出来，猛地被水呛到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边难以置信地盯着迪克，一边锤自己的胸脯咳嗽。
"你和他打交道还是谨慎一些，我不仅知道他是吸血鬼，迈克尔森这个姓氏还代表着他是最古老的吸血鬼之一，迈克尔森家族的人。"
迪克丝毫没有自己冷不丁扔下鱼雷把她吓到的自觉，他不紧不慢又补充了一句提醒她。
"你怎么知道的？！"
这绝对远超一个城市普通警员所能得到的情报范围了吧？而且安德莉亚还真不知道关于吸血鬼始祖相关的事。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网。”
“迪克，你该不会其实是神盾局安插在布鲁德海文的眼线吧？！”
无视了迪克打算含糊过去的话，她追问道。
“神盾局为什么要在布鲁德海文安排眼线？你想太多了…”
对于她无厘头的猜测感到无语，迪克失笑地反问她，一双蓝眸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此刻有些滑稽的表情。
“这不有句话说得好，有时看起来越不可能的事，往往就是真相吗？”
只要是迪克不想说的事，他绝对不会让她问出来，这一点上安德莉亚对他已经有所了解了。
“你记漏了，这句话还有半句前提，要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之后，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下次看华生医生的博客记得认真一点，少了半句意思可差了很多了。”
“你也看他的博客吗？”
安德莉亚感觉经过一个下午茶时间，她对迪克的认识又被反复刷新了。
“当然，作为一个警官，我自然也会关注一些这种东西，特别还是眼下最出名的福尔摩斯侦探助手的博客。”
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回答道，见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后仰头将茶一饮而尽作势准备离开神情微动。
“我和乔安打过招呼了，今天在外面吃晚饭，是卡西亚小姐说要感谢我解决了油画的事请我吃饭，还有斯塔克先生也会一起，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他们目前是恋人关系。”
从迪克的表情上看出对方的疑问，安德莉亚开口解释道，他听后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斜靠在沙发上目送她离开。
*
晚饭地点位于市中心，是一家不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都格外高档的餐厅。
安德莉亚刚踏入店里就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她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餐厅里有些拘谨的气氛让她感觉被看不见的线限制了手脚，虽然早有预料可当看到店里入座着的尽是穿衣考究非富即贵的人，她还是感觉格格不入。
替她拉开玻璃门的侍应生恭敬的弯着腰，店内是高级的黑白灰色调装潢，黑色的地板被打理的一尘不染发着亮，一盏盏绣球花般外形的灯悬挂在头顶，安德莉亚选了一条素雅的黑裙子，长裙摆一路垂到脚踝处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
领路的侍应生将她带到餐厅靠里的一处四人座，瑟琳娜背靠着窗远远地朝她抬手打了个招呼。
“卡西亚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
顺从着侍应生的推椅坐下，安德莉亚见她孤身一人坐着心下生疑。
“托尼说有点事要晚一些。”
“这样…”
听到瑟琳娜的话她点了点头，偏头问还未离开的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水。
“其实，我准备和托尼提分手了。”
瑟琳娜看向安德莉亚咬了咬唇忽然说道。
“哎……？”
安德莉亚可没想过自己来吃个饭就要赶上吃瓜现场了，她下意识去观察瑟琳娜的神情，担心对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做此决定，怕瑟琳娜黯然神伤，毕竟她可不擅长安慰人，特别还是感情问题，万一这个大美人在自己面前落泪了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是我这段时间想清楚了以后决定主动提分手的，别担心，事实上我现在感觉挺轻松的，而且托尼一向对前女友很大方，指不定之后我还能拿到一笔很可观的分手费。”
“你能这么想也好…”
安德莉亚见她表现得很洒脱也放松下来，餐厅里播放着轻缓的纯音乐，位置应该是特意安排过与旁人离得很远，也无须担心他人会听到谈话内容。
为了回应瑟琳娜告诉自己这件事，她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表达一下想法：“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分手…um，抱歉我的意思是上次我见斯塔克先生还是很在乎卡西亚小姐你的，应该不会和之前媒体报道的那些月抛女友一样……”
闻言瑟琳娜笑了起来，眼眸中带着些笑意问安德莉亚：“你是这么觉得的吗？其实我倒觉得自己和她们是一样的，托尼确实是真心的，他真心的喜欢我们，我不知道那些女生们是怎么想的，但我的话或许是因为对爱情还抱有憧憬，而他对我只是喜欢，不是爱。正确说来我走不进他的心里，很多事他只会一个人藏着去消化，在我的面前也会戴上名为托尼·斯塔克的面具粉饰太平，就像他曾订过X包厢和你的事，他在之前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我。”
“虽然我不太懂，但好像能明白你的意思，愿意把一颗心交出去的人，也会想换一颗心吧……？”
散落在鬓边的发丝被风吹起，银眸在室内暖色的灯光下潋滟着金光，安德莉亚也情不自禁语气柔和了下来，像是感叹又像是呢喃。
“是呀，而且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没有自信能够让托尼的目光永远的留在自己身上……”瑟琳娜面露一丝惆怅，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先前的笑容，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吟吟的问安德莉亚：
“话说回来，你能不能告诉到底你当初在X包厢里对托尼说了什么啊？我真的好好奇啊，能把他惹得那么抵触神魔鬼怪，我还听波兹小姐…就是他的秘书说，那段时间他还一直失眠，夜不能寐白天全靠咖啡吊着精神。”
失眠？夜不能寐？
那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嘿，你给我听着，你说我身后跟了一串怨灵我都没睡不着觉呢】
脑内回放了一遍当时某人的话，安德莉亚忍不住眉头一跳。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她忍不住轻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等着听八卦的瑟琳娜没听清，眨了下美目将耳朵凑近。
“没什么，不过对不起，卡西亚小姐，作为灵媒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不能透露关于客人的私事，就和心理医生一样。”
回过神对瑟琳娜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安德莉亚说着端起杯子将奶茶一饮而尽，随后她看着面前超模小姐美丽耐看的脸庞忍不住开口：
“其实我真心觉得……”
“什么？”
“卡西亚小姐，听我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觉得像你这样漂亮又好的人，还是独自美丽吧！”
而就在她说完瑟琳娜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她们同时感觉到了走近的脚步声，转头只见笑容灿烂的托尼·斯塔克本人出现在了身后。
“抱歉，两位美丽的小姐，公司那儿有些事耽误了好一会儿，我有错过什么吗？你们看起来很投入的样子，是聊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吗？”
语毕他还不忘眨了一下自己的焦糖色的大眼睛，熟练又行云流水的散发着魅力。
还真是，说斯塔克，斯塔克就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只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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