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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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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的人没用”,花非是强装镇定,“你不是远在雍州么?”
“我离的远你就能欺负我门下弟子么?”秦衣自顾自坐下,“你若是打一打,骂一骂也就罢了”
“你把我要送去宗门的物件截了是要做什么?”秦衣正色道,“虽说不是重要的东西,我也不能任由你胡来”
“怎么”,花非是讥讽着“你的门下缺金少银到要巴结宗门了?”
“既是如此,何必见外”花非是不等秦衣辩驳,说道“我的钱多的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我不缺钱”秦衣耍嘴皮是耍不过他的,想尽早结束话题,“两个要求,一把我门下弟子放了,二把东西还回来”
“这可不公平”花非是说,“他们挡了我的道,明知我不喜人占道还故意为之,岂不是公然挑衅我”
“那我便再加上一个要求”,秦衣目光如炬,“自今日起,你把这规矩废了吧”
花非是满目讶异,不禁冷笑,“什么时候轮到你管到药门,管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不管这是何人立下的规矩,我只知,这些年郑初七由着你犯浑”,秦衣言语间竟有万般无奈,“非是,你这又是何苦?”
花非是脸上的妆容像是成了一座雕像,但很快地扭过头,背对了二人“秦门主真是好心肠,如此说来,众生皆苦,你可是都要渡一渡?”
顾飞霜瞧不真切他的神色,只觉花非是身影倔强又挺直,似是要撑起身上所有的负担。但那人的双肩又是如何地消瘦,身形已是摇摇欲坠。
许是同情也罢,感同身受也好,顾飞霜上前扶起花非是的一只手时,分明觉得那手筋骨分明,却脆弱不堪。
花非是感觉有人扶起了自己的一只臂膀,只是抬了一眼,便恍若隔年。
“非是,莫要再取笑我了,不然我要找你姐姐来给我算账”言继念的样貌竟完整地浮现在了脸前。
花非是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甩开了顾飞霜的手,受到惊吓般喘息着,弄的顾飞霜既尴尬又莫名其妙。
秦衣总算正脸看了顾飞霜一眼,竟也怔住了,“他可是......”
花非是回过神来,平复了情绪后说道,“弟子如数奉还,其他的我一概当做没听见,你要打便打来过”
秦衣见他此种状况依然不甘落下风,竟也不知此刻心中是何滋味。
“这人可是言大哥的孩子?”,秦衣正色问道,“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飞霜”顾飞霜一脸莫名其妙,“我父亲叫顾长坤,他可不姓言”
“你的生辰八字是......”
“他就算是我姐夫的遗腹子,那也是我花家的事,与你无关”花非是已经不想再提及旧事了,打断了接下来的对话。
秦衣看了看他的脸色,心知他此刻不好受,也不再追问了。
“还不出来!”镇定下来的花非是,即刻便察觉到了离他不远处的耳朵。
燕南羽定了定身形,走了出去。秦衣更是睁大了双眼,“今日是什么日子,竟让我碰到了这杀神的后人”
见到燕南羽时,花非是便想通了顾飞霜体内那种奇怪的力量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竟敢蛊惑他修行那些害人的东西?”花非是脸色一变便举剑来袭。
妖剑长挑,像是一条蛇吐出了血红的信子,花非是的剑带着他的怒气,向燕南羽袭去。
燕南羽手中捏出金光,唤出了剑阵,顷刻间,房间便毁于一旦了,周遭的建筑纷纷下落。
顾飞霜急着喊停,却无人理会,险些被下落的梁木砸到鼻子。
秦衣持剑青璃,替他拨开了眼前的碎木,带他远离了战场。
燕南羽若把将全部收回,或可一战,此时对上花非是,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只是拆解了几十招便败下阵来,燕南羽不断后退着。
秦衣瞧了一会儿,竟出声提醒,“攻其左下,弯膝回避,足背外侧发力,寻其膝蓋上方”
燕南羽顿了顿,依言出手,竟让花非是停下了猛烈的攻势。
“......你什么意思?”花非是索性回头将剑锋指向秦衣,“想打架明说啊”
秦衣无奈叹息摇头,下一刻,一道血影便缠了上来。
顾飞霜刚庆幸着他终于停手了,下一刻就看到另外的两个人打做了一团。
秦衣足尖轻点,与之周旋,宝剑却始终藏于鞘中。
花非是深吸一口气,多少年没见这活物了,竟忘了他气人的本事一等一的高。
“好了,停手吧!”顾飞霜嗓子都快扯破了,花非是全然不理。
“你要是现在住手的话,我就答应当你的徒弟”顾飞霜无奈说道。
花非是的利剑离秦衣一尺处顿住了,僵持了一刻之后,收了回来。
“那我先处理他”花非是复将剑尖指向燕南羽。
“你不能处理他!”顾飞霜挡在前面说道,“他是我朋友,此事说来话长,但他没教过我将门心法,阴阳差错我才成了这样的”
花非是面色疑惑地看着他,终于将剑收了起来,“若是编好的故事,你便等着给他收尸吧”。
秦衣也近前来,听了顾飞霜长达半个时辰的旅途感言。
“于是我们就被你抓到这儿来了”顾飞霜语毕颇有怨念地看着花非是,对自己的亲外甥也能下得去手。
花非是顿了顿,仔细想了想事情在宗门发生时的情形,确实不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前几日在雍州便有弟子探知,谢君渊挑了宗门的大牢”秦衣说道,“竟被你们撞上了”
“可不是”顾飞霜急忙说着,“太吓人了,一整座牢,被一刀劈成两半”
看他捂着胸口,一副事后怕的样子。燕南羽笑了笑,“你竟怕到现在,可有做噩梦?”
言罢见顾飞霜一缕头发跑到了额前便抬手帮他顺了回去,顾飞霜才触到对方的眼神,便觉着里面的温柔是自己从不曾在燕南羽的眼中看到过的。
慌忙低下头,把弄着手指,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秦衣暗自挑眉,果真是后生可畏。想当年他只敢偷摸摸地跟花非是在他家没人的小后花园聊天,现在的年轻人,当着长辈就敢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