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关系-冬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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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冷，放学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我的慧儿啊！这道题到底怎么做啊？”
今天月考的卷子出成绩，以吴欣欣为首的一众将石慧的桌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谁让全年级最高分在这里呢！
“慧儿，我先来的，你先给我讲讲数学。”
“哎哎哎，数学有什么讲的？慧儿啊！物理，物理最后一道，咱年级就你做出来了。”
“我说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啊？慧儿是我的……”
只是不到一分钟，围上来的人便不谦让的吵嚷起来。
“好了，老师一会儿答疑，再不会再问我。”扒拉开两个站在正前方挡住黑板的人，石慧补着最后一堂课的笔记。刚才就顾着给白涛看卷子了，根本没注意老师讲的。不过高三这个时候都是复习，她只要看看以前学的有没有遗漏就好了。
“慧儿啊！不公平，你刚才上课一直在给白涛看卷子，现在怎么这么偏心啊！”
上课时石慧给白涛看卷子，吴欣欣这个同桌自然很清楚。
“要么你也当我弟？”
刷刷的记完最后几笔，合上本子，石慧是一点不脸红，“当我妹也成。”完全就是我有理，我就这样的架势。
“切，你就不能回家再秀？”
自从白天来到班里，吴欣欣就觉得他们地位明显低了，原来全班的福利待遇，现在必须要白涛第一个享受，然后他们才有喝汤的份儿。
“回家你看不到啊！”
尤其是某人真的好气人啊！
“慧儿……”
┭┮﹏┭┮
全世界欠她一个学霸级的姐姐（哥哥）。
…… ……
虽说晚自习前石慧没有讲任何一道题，但
晚自习后她还是留下来给不会的同学答疑。直到九点半，她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石慧，你围巾呢？”
白涛自然也陪着她到最后，而这个工夫他作业都已经写的差不多了。
“围巾？”
被白涛提醒，收拾笔袋的石慧才发现，自己的围巾不在常放的位置。再翻翻书包和抽屉，好像还不止是围巾，帽子和手套也没有了。
“你中午去操场了，后来带回来了么？”
中午的时候，吴欣欣因为没考好，非拉着石慧和她到操场上散心，那时候石慧还是围着围巾的。
“好像落在双杠那边了。”
只是后来两个人走的热了，就把围巾什么的解了。但现在她再怎么努力回想，也只记得在双杠边说话时，自己还是围着围巾的。
“我去找找。”
白涛的书包已经收拾好，见石慧的围巾真的不见了，又想着今夜大风降温，便打算先下楼去找，要是实在找不到，“没有我回家给你再拿一条。”
三中离家里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他要是跑着去跑着回来会更快。
“别了，一起走，找到直接回家了。”可石慧觉得麻烦，拉住要下楼的白涛，道：“没那么冷。”
白天她还在操场上溜达热了呢，就算晚间开始降温，现在又能有多冷？
关了教室的灯，一蹦一蹦的从三楼下到一楼。
直到她打开一楼大厅的门时……
“嘶！”
石慧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夜间降温了。
不过她并不是一点儿事儿就叫唤的人，咬着牙没出声，就着光亮先一步跑向操场。
…… ……
零下十几度，围着双杠找了两圈，石慧就已经冻得受不了了。
嘶！
这还是在早上出来换了装备的情况下，要是还穿昨天那件儿薄羽绒服，估计现在就直接冰雕了。
“别找了，戴我的，我们赶紧回家吧！”
忽的一条还有些温热的灰色围巾围住石慧的脖子，这是石爸的围巾，不过被转送给了白涛。
“不用，我不冷~”
冷字都说出了颤音，石慧知道，她自己现在就剩嘴硬了。
“不冷也回家。”
围巾之后是手套，白涛又要硬往石慧手上套。
“你戴着，我衣服有帽子。”扛着寒风，虽然有些不舍，但石慧还是把围巾又解下来，绕在白涛脖子上。她的羽绒服有帽子，而白涛的只是个立领，这么冻回去，恐怕半宿都缓不过来。
“不用……”
“戴着！”
不容置疑，石慧强硬的将围巾给白涛系好。
而不觉间，这个夏天还没她高的少年，现在已经超过了她。
“那你戴着手套。”
拧不过，但见石慧之后兜上了羽绒服的帽子，白涛多少还是安心些。
“一人一只，跑着回家~”
背着沉重的书包先跑一步，石慧就是这样，永远的看似强硬。
…… ……
疯跑一路冲回家，石爸已经烧好了热水。
“今儿吃什么？”
而每天这个点儿到家，石慧和白涛都会再吃一顿夜宵。毕竟学校六点那顿饭，根本不顶时候。
“方便面！”
“方便面！”
几乎是异口同声，“要辣的！”
今天实在是太冷了，就算是跑着回来，这几分钟的路也没暖和上来。
“出息，看我准备了什么。”
听到方便面三个字，石大成便一摇头，神秘的指指自己家的小烤箱，道：“烤串儿！”而此时香味儿已经飘出来了，原来是他晚上出去喝完酒，特意打包回来的。
等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拿家里的小烤箱几串几串的热。
“爸，你怎么不加辣？这怎么吃啊？”
没放进去热的烤串就在烤箱旁的盘子里，石慧丢下书包看了一眼，便开始挑茬儿。
“要了，要了，你吃太辣，涛子吃不了，我直接要了两包辣椒粉。”哄了闺女去换衣服，石大成便继续盯着烤箱，其实他今天之所以这么殷勤，是因为下午的时候石慧她舅来电话了。
‘石慧的成绩不错，中考的时候本来就能上重点的，因为你，孩子没去。现在孩子要高考了，你不会还打算随便混弄吧？高考可是孩子一辈子的事儿，一个学校能有几个考六百多的？石大成，你好好想想！’
石慧舅舅的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下午，晚上的酒都喝的没有滋味。
是啊！
他就会耽误孩子。
“石慧，你还吃方便面吗？”先一步换好衣服的白涛从东屋出来，见石爸还盯着那烤箱，便高声问西屋的石慧还吃不吃方便面。
“吃一点儿，咱两煮一袋吧！”
翻箱倒柜的，也不知道石慧在屋里捣鼓什么，半天没换好衣服。
“成，我先煮面，你一会儿帮我看到题。”白涛把电磁炉插上，冬天之后他们就很少在厨房做饭了，毕竟那棚子四面透风，就算烧着火也抵御不了寒气。
“爸，你干嘛那？好了怎么不继续热？”
白涛的方便面快煮好了，石慧才从屋里出来。而招呼一声有些发愣了石爸后，她便将一条又厚又长的白色手织围巾丢给了白涛，“赏你了，明天换装吧！”
刚才在学校操场帮白涛系围巾，他发现这傻子的耳朵都冻得没温度了，所以便想着给他找条长点的围巾，至少能围住些耳朵。不过翻了半天，家里却只有她练手的那条围巾够长、够厚。
“欸？爸，你怎么还不换啊？”
没太注意白涛的表情，石慧转头又来催促石爸，“烤箱坏了？”这么半天了，她爸刚热了五串，到底让不让人吃啊？
“哦，没坏，马上就好。”
被闺女轻推了一把，石大成才回过神儿来，手忙脚乱的现将烤箱里热好的拿出来，然后又放了凉的进去。
他到底要不要和闺女说呢，说她舅舅的打算？
“慧儿啊！今儿作业写完没？”而犹豫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没敢直接问，只是看似简单的关心道：“别又和昨天是的那么晚。”
可石慧是谁？她爸什么样她能不知道？从看到那堆烤串开始，她就觉得今天有事儿，所以一边撸着串，一边道：“石大成，你这是有问题啊？说吧，到底又干嘛了？今天这么殷勤？”
单手去接白涛递过来的碗，石慧回头乜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石爸。
“我放。”
而白涛也觉得气氛不太对，怕某人又制造什么混乱情况，没敢放手，直接把碗端到桌上。
“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你想好考哪儿了没？”
“那还用问？帝都师范啊！”
也对，那是石慧妈妈毕业的学校，她应该不会离开帝都吧？
…… ……
那天的表白石慧脑子一热便答应了，至于其他的，她真没多想。而第二天从墓地回来后，一忙就是一周，她和白涛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来帮白涛搬留在医院宿舍的东西，才是这些天来第一次踏实的一起说话。
“麻烦石老师了，还来帮忙！”
冷饮的瓶壁冰在石慧脸上，白涛知道，比起冷，她更怕热。所以本来他是不想叫她来帮忙的，但是一想两人平常忙得几乎见不了面，便又忍不住打了电话。
“你要是周日晚上搬，我肯定不来。”打开冷饮，仰头喝了一口，幸亏白涛的行李不多，不然这个天气她肯定挂掉。“咦？箱子破了？”
而无意中的侧头，她眼尖的发现有个打包好的纸箱破了。“不会丢东西吧？”走过去检查箱子，其实就算真丢了东西，她也不知道丢了什么。
“你……还留着？”
却不想撕开封条，打开箱子，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条长长的白色手织围巾。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关系-冬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