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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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白瑾很快就着手了，他先是隐晦的调查了一下郭雅的人际圈发现她的人际圈简单而封闭——和班上的同学交往不深，只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比较好。并且对方每天的行程简单而固定——到学校的时间固定，到超市的时间固定，到车站的时候固定，到家的时间固定……
在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白瑾就开始计划如何开始了。不过还没等他的计划开始，老天爷就送了一个机会。那天，他看着不知道为什么闭着眼睛拼命揉眼睛的郭雅，轻笑了一声走过去。
之后所有的相遇就像是顺理成章而又理所当然，白瑾有些沾沾自喜果然自己的魅力就是无人可挡。尤其是注视着一边红着脸的郭雅，白瑾看向不远处热闹的街道，他想很快就要到自己最喜欢的部分了。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说实话，白瑾有些诧异，毕竟在他眼中郭雅是属于听话的女孩。这种女孩在很多隐晦方面矜持而害羞，但郭雅却似乎不存在，她简直热情的要命。
白瑾舔舔嘴巴，看着上一刻还热情和自己亲吻的人下一秒便因为自己的话露出害羞的表情，他想：这女生挺带感的，怎么之前就没发现？
后来进度就到白瑾要用大餐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大胆直接提出去她家玩。
这种邀请白瑾以前不是没收到过，只是收到的都是一些成熟的女人，这种同龄的还没收到过——因为在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和父母住，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但郭雅下一句话便让白瑾不好——居然是想让他见家长。
凭什么啊？
就凭他想玩玩吗？
但是看着对方不去就什么都不能做的样子，白瑾想，要是不答应，那不是以前的都白费了。
那可是吃大亏了。
毕竟为了配合，他在学校里还做了一些牺牲呢。
最后，只能去了。
幸好对方说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
那样的话要是小声点，啊……想想好像有点小刺激，白瑾突然觉得这个玩法新鲜，他以前还没这么干过……家长什么的……还真是太好玩了！
为了给郭雅妈妈一个好的印象，白瑾在某一次放学后特地去买了香水——因为在和郭雅的交流中发现对方似乎对香水特别了解。
“为什么你这么了解这些？”
“因为妈妈啊。”
想到那次对话，白瑾香水应该是没问题的。
顺利到了郭雅家，白瑾没想到会遇见这么一个场景——谁家里好好的大晚上不开灯，都点蜡烛的？还满屋子都是那种香薰味……
一进去，白瑾便觉得自己差点被香味熏死。
“啊，妈妈不喜欢家里开灯。”郭雅如此解释：“她觉得灯光太亮让眼睛不舒服，你不介意今晚吃一次烛光晚餐吧？”
真是一个奇葩的喜好，白瑾想，但他总不能说不好吧，只能微笑道：“不介意，那样很浪漫。”
在郭雅做饭的时候，白瑾无聊的看着手机。
几个朋友在群里发东西，然后有人就说自己最近泡到了一个很正的妹子，两个人过的是激情四射。很快就有人问有多火辣，然后那人便发了照片。
在唏嘘中，有人说起白瑾最近在泡妞的事情，然后问他：“你现在在哪个大美人怀里？”
白瑾回答说没在谁怀里。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好友调侃。
白瑾无奈：“我又不是种马。”
但没人信，毕竟过去的白瑾可是隔三差五的找妹子，最近突然消停真让人诧异。
还是另一个和白瑾同校的朋友说了白瑾的近况，然后大家便起哄说不是说不吃窝边草吗，怎么就吃上了？
“有那么漂亮？都让你违反原则了？”
白瑾不喜欢在自己周围找女生玩的原则在他的朋友圈里是众所周知的。
“不是。”白瑾回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吃不到就老惦记。”
群里的起哄声更大了，不断的消息从手机上显示出来。
突然，白瑾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本能看向关着的门——刚才郭雅说阿姨在家，那么估计就是在房间里了。
只是等了一会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整个屋子又只有蜡烛的亮光，白瑾眯着眼睛盯着看了半天才收回视线。
而这个时候，话题已经歪到不行了。
大家起哄让白瑾录视频，不知道是哪一个家伙说了他在女生家里准备过夜的事情。
白瑾挑了挑眉毛，他从来没这么做过……
可是就在他准备拒绝时再次听到了声音，白瑾从手机上移开视线，只是仍旧什么也没有。
但不知为什么，白瑾觉得空气中香薰的味道越发的浓烈，他不太舒服地摸了摸鼻子。
拿着郭雅给自己倒好的水喝了一大口白瑾才继续看手机，手机上面的消息多的让人眼花缭乱，他看了半天才看完消息，在准备回复时却停手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身边似乎坐着一个人。
白瑾迟疑的看向沙发的另一边，那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被熏昏了？
白瑾想，居然会有这种错觉……
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尝到味道的白瑾发现水是甜的。
怎么回事？
白瑾疑惑的再次抿了一口，还是甜的。
可是，白瑾回忆最开始喝的那一口，似乎不是这个味道。
十分困惑不解的白瑾看着透明的白水发呆，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杯子上还有图案——是一个皇帝的皇冠。
因为那个皇帝的皇冠，白瑾想到了过去。
想到那个回忆中的女人，白瑾没来由觉得一阵恶心。
女人都是骗子，他想，尤其是那种看起来无辜温和又无害的！
下一秒，白瑾便感觉到一股视线，他不解的抬头发现那里只有一扇门。
是错觉？
白瑾想，为什么他会觉得门后有人在看着自己？
轻轻晃动脑袋，白瑾觉得今天的自己似乎有点魔怔了。
放下杯子，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白瑾的视线从天花板一路向下看向面前的陶瓷杯。
那个女人的脸重新浮现在眼前，白瑾厌恶的起身把杯子有图案的一面背对自己才重新靠上。
“喜欢哪一个？”郭雅突然从厨房走了出来，拿着两个食材问他喜欢哪个。
白瑾好看的笑了笑，说：“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哪个？”
“唔，我都喜欢怎么办？”
“那就两个都做了？”白瑾很少做这种选择题，对于他来说喜欢就都要好了。
“唔，可是我只想做一个诶。”郭雅嘟着嘴巴说。
“这倒是挺让人为难的，要不，你看哪一个漂亮做哪一个？”白瑾想了一会一本正经的建议。
“你觉得哪一个漂亮？”
“左边。”白瑾笑眯眯地说。
郭雅瞄了左边的东西，笑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它最像你。”白瑾自然而然就回答了出口
“唔，这是饿到迫不及待的意思？”
“可以这么理解。”白瑾表情严肃的回答。
郭雅噗嗤笑出了声。
等到郭雅回到厨房，白瑾也就继续看向手机。
这个时候的消息大多数都是怂恿白瑾录视频的，甚至于还有人说是女生太丑了，白瑾才不敢录的之类的挑衅话语。
年少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挑衅，一挑衅就容易热血上头。
鬼使神差，白瑾便答应了下来，还说了一些特别低俗的话。
下面立刻都是嗷嗷待哺的声音。
这下白瑾才满意起来。
就在准备关上手机时白瑾突然听到有东西滑动的声音，似乎离他非常近，但看看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这里的隔音真糟糕，清楚的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家里的声音还是楼上或者楼下的。
白瑾打量着屋子里面的东西想着。
厨房里传来各种声音，好闻的饭菜香混合着香水的味道，让白瑾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真是，白瑾闭着眼睛想，今天的自己果然不对劲。
“你在做什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白瑾耳边响起，男生被吓了一跳。
可一睁开眼睛白瑾却什么也没看到。
拿出耳机，开启音乐，在一片打击乐声中，白瑾觉得自己才好一些。
很快郭雅便做好饭菜出来。
“王子准备醒过来了吗？”
闻着那股子香气靠近，白瑾笑着说：“要亲亲才醒。”
接完吻，白瑾就站了起来，而郭雅则去房间喊妈妈。
在看见女人的第一眼，白瑾便被对方玲珑有致的身材吸引住了。
本就喜欢前、凸、后、翘、大美、妞、的白瑾突然觉得在那种溺死人不要命的香味中呆上半天还是值得，虽然不知道这位身材很好的阿姨到底为什么有这种癖好。
送上自己买的香水，白瑾本以为对方会试试，但没有想到试试的却是郭雅。
注视着郭雅熟练无比又享受的姿态，白瑾觉得郭雅似乎比自己的母亲更喜欢香水。
明明说是自己母亲喜欢，口是心非的家伙。
白瑾想着，脸上的微笑却没有变过。
厨房在这时出现异样的声音，白瑾担心的看了过去然后看向郭雅，却发现对方似乎不怎么在意——她先是把女人送到位置上才不慌不忙走进厨房，而这时厨房的声音已经异常大了。
尖锐的声音刺激的白瑾耳朵极度不舒服。
幸好没过一会就消失了。
白瑾坐在位置上，试图和女人说点什么，以至于不干坐着。
但女人似乎根本不在状态的模样，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白瑾挑了挑眉毛也停止了说话——他从来不是贴冷屁股的人。
无聊的打量者眼前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瑾忽然发现对方居然越看越美丽……
就像是一开始品尝觉得索然无味的酒水，慢慢的味道突然就在某个时刻变了……
而渐渐的，白瑾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离开目光，就像是被吸铁磁牢牢吸引的铁钉，在对方的范围内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后来，等白瑾回过神，他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湿透了。
这是怎么了？
看着自己的裤子和女人睡裙上的大片水珠，白瑾错愕的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白瑾愣了许久才想起道歉，他急忙忙从客厅茶几上拿来纸盒给女人擦水渍。
女人的皮肤不知道是用什么保养的，带着少许的凉意却异常的光滑柔软，就算是无意间的触碰都好像会被吸附上去似的，蛊惑着人想要触碰更多。
白瑾突然想到曾经看到过的一本小说上对女人皮肤的描写：
就像是上等丝绸，相触之间带着等人无法抗拒的光滑，就像是春天里面刚长出来的嫩芽，白嫩而柔软，就像是天上才有的琼脂玉露，透着迷人的诱惑……
白瑾曾经以阅人无数来表达对这个的不屑，没想到今天却亲眼所见。
郭雅的出现打断了白瑾的动作，他看向女生疑惑的眼光解释了几句，对方很快就相信了这一点，然后扶着女人回到房间换衣服。
错身离开时，白瑾瞧见了女人惊惶的目光，就像是他曾经在某个地方瞧见的兔子。
没来由的，白瑾想离开这里。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想想给李嘉发了消息——就像往常那样，只要他想离开便找对方打掩护。
等到再次见到女人时，白瑾暗暗吃了一惊。
女人的长发被盘了起来露出美丽的脖颈，如同蝤蛴的幼虫修长洁白，却又恰到好处地有一点儿肉。她的脸上似乎还画了妆，眉毛像蚕蛾的触须一样。
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在烛光中隐隐透着清亮，黑色的真丝长裙婀娜多姿的身材被勾勒的淋漓尽致。
白瑾在一瞬间都分不清，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郭雅还是郭雅的妈妈。
正式吃饭后，白瑾对于郭雅的手艺赞不绝口，在夸得对方笑容都止不住的时候，他偷偷瞄了一眼女人，发现对方似乎完全没在意他的话——平静而缓慢地吃着自己的晚餐。
“阿姨手艺肯定也很好。”
“妈妈不会做饭。”
在得知女人不会做饭后，白瑾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对方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这种手指的确不像是经常下厨房的。
虽然女人不说话也不笑，但丝毫没影响白瑾的心情，只是他很奇怪——一向都准时给打电话的李嘉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后来，白瑾才发现原来是消息没法出去……
真是，白瑾想想要不再发一条试试，可惜郭雅没有给他机会。
然后他过了一个疯狂而又刺激的夜晚。
想到这里，白瑾便想到自己的噩梦。
说实话，白瑾对于梦里的景象其实记不清楚了，但他记得一点就是那双诡异而巨大，黑的吓人的瞳孔中印照出的不是他而是……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白瑾的思绪，他看了一下来电人的名字直接挂断。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纠缠不休的女人了，大家本来就是玩玩而已，为什么好像上了床就必须要生生死死在一起？白瑾对此完全想不通，明明当初都说的好好的，到后来却管三管四，想要更多。
每一次听到女人问他爱不爱的时候，白瑾都会笑着说爱。
“那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当然。”不会，你都没办法保证会爱我一辈子，我为什么要保证会爱你一辈子？
这种虚伪又没有营养的对话实在是让白瑾兴趣大减。每一次只要对方这么问，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在不久后甩掉对方。
因为他不喜欢这种肤浅又滑稽的关系。
天长地久是什么？
不过是一个男人在血性上头的时候最便宜不过的谎言罢了。
要说真心，白瑾想，这世界上难有那么多真心，更多的不过是遮遮掩掩的以爱为名的自私自利的游戏……
贪欲、爱欲交织在一起叫爱情？
怎么可能……
白瑾想到很久以前，自己父亲的情人曾经怀着孕来找自己。
对方哭的凄凄惨惨仿佛只要失去了白瑾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想到那个保证说自己不会有任何孩子的男人，白瑾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哭的正伤心的女人问他。
正了正坐姿，白瑾注视着对面的女人，他瞧着对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既然你没有他就只能死了，那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对面正哭的女人脸色突变，她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会说如此狠心的话。
“他是你弟弟。”
白瑾笑了一声直接拨打了电话：“你的女人你自己解决！”
什么弟弟？！
真好笑，白瑾瞧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女人想，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为什么非要扯到亲缘关系？
明明只是一时的关系，怎么就妄想要天长地久？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动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