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来相照》我自求我道

5、第五章：夜会青楼

　　新婚浓情，在竹子啸和常月相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一连好几天，月相起床都觉得腰酸脚软，竹将军的身子骨确实杠杠的，月相有些吃不消。
　　月相‘埋怨’道：“竹将军能不能消停几晚，让我睡个好觉呢？”
　　看着美人由于睡眠不足而引起的黑眼圈，竹子啸取笑道：“你好歹也是个练武之人，怎么身子骨那么差？”
　　“练武有时辰，又不会像你这样一个晚上折腾人好几回。”月相嘟着快被亲出血的嘴巴回大
　　竹子啸这个无耻，朗声大笑起来。
　　“笑什么？不知悔改！”月相‘凶’他
　　“好啦，我注意一下，不能让竹夫人太‘辛劳’。今晚放你好好睡一觉！”竹子啸把月相像个宝宝一样抱在怀内，她就在这种温暖的怀抱下，甜甜的进入梦乡。
　　日子，这时甜得就像活在蜜罐里。
　　这天晚上，府上的各位男主人在外都有应酬，家里只剩下女眷吃饭。
　　月相做了将军家的媳妇后，天天和子君在一起。不要看她白天笑嘻嘻，一到夜阑人静，子君想起自己的婚事，不禁难过起来。月相不止一次看她对着月光和蜡烛发呆。
　　无论是作为以前的学姐还是今日的嫂子，月相都不愿意看到这样青春烂漫的姑娘眼中充满悲伤，人前欢笑人后流泪。
　　她让露香出外打听卫朗平日的行踪，要亲自问清楚他对子君的态度。
　　她首先借口自己饭后疲倦要回房休息。竹夫人听到她犯困，表情开心，忙让她尽快回房多多休息。月相走前回头看到竹夫人对着她笑。
　　月相弄不明白她在开心什么？
　　回到房间，她吩咐露香在房间不要出去，先假办她在房间。
　　露香是心腹，一早知道自家小姐的计划，但是她并不赞同。因为小姐初到将军府，虽然这家人看着都很喜欢小姐，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情况呢？露香劝小姐‘闲事莫理’，先管好自己的事情，最好尽快生一个小将军稳固自己的家庭地位。至于姻缘，各有各的造法，强求不得。
　　月相有考虑过露香的意见，但是如果只是沉默站到一边看着自己的亲人像一朵鲜花一样默默凋谢，她做不到，这个也不会是常月相所为。
　　她考虑再三，还是坚持自己原来的计划，乔装打扮男性后，翻墙离开将军府，直达青楼。
　　花姑娘们看到一个俊美非凡的白衣公子踏入青楼，顿时两眼发光，把自己手头上的客人放下，围着月相叽叽喳喳一顿说。
　　声音太嘈杂，月相都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只觉得他们满身的香气熏得她开始晕头转向，口干舌燥。
　　她喝了一声：“谁是鸨母？快出来。”
　　“我在这了，贵人！”老鸨扒开众人，艰难地来到月相身边。原来她一直在后面，只不过花姑娘太多，她走不上前。看月相的样子又俊又有钱，花姑娘都快要‘流出口水’。
　　“贵人，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为你效劳的？”老鸨褪色的容貌上露出一脸献媚的笑
　　月相出手阔绰，马上拿出几张银票荡在老鸨的面前：“让他们马上消失，帮我准备一间幽静的房间，吵死人了！”
　　老鸨伸出‘五爪金龙’马上捉住面前的几张银票。她最喜欢这种动不动甩她一脸钱的败家小白脸，真是好有钱！
　　她遣走众人，亲自带月相去最豪华的厢房。
　　月相坐好对着一脸笑的老鸨说道：“这些银票你拿好，炒几个你家摆得上台面的小菜，我今日要见到卫朗，你想办法带他到这间厢房就算了事，晓得吗？”
　　老鸨一听又是来找卫朗的，面露难色：“公子和卫将军是有什么过节吗？小人这个只是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你们豪门恩怨我们这些下层小市民帮不了什么忙的。”
　　月相知道老鸨误会她是来生事，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是卫将军的故人，今回天下统一，终于有机会来北赢和将军把酒言欢，只不过想给他一个惊喜罢了。绝对不会打架生事为难妈妈你。”
　　老鸨看月相说的一脸真挚，信以为真，最重要是很想要那几张大额的银票，便拍心口，答应下来。
　　露香的情布很准确，月相掐好时间，卫朗不久就到了青楼，由老鸨引到厢房。
　　月相望着神采奕奕，身材伟岸的卫朗。这家伙清楚自己哪里迷人，他没有穿里衣，衣襟下是小麦色的肌肤，透着特有的性感，散放着吸引异性的男性荷尔蒙。他和竹子啸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美男子。竹子啸衣服一丝不苟，正襟危坐（人前），一看就是正统出身的王侯贵贾，月相就不明白他们怎么能成好朋友？
　　“还记得我吗？”月相笑着问卫朗
　　卫朗在这里看到月相十分诧异：“你怎么在这里？还打扮得不伦不类，你夫家是怎么教育你的？”
　　看着一脸不爽，双臂环抱，对着她露出厌恶神情的卫朗。月相‘噗呲’地笑出声，她拉着卫朗的手臂逼他坐下，献媚地为他倒上一杯酒，再拿起自己的酒杯对他说：“卫将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上次我在军营冒犯你，是我不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此酒我罚自己三杯向你赔罪可好？”
　　说完她‘咕噜咕噜’地连饮三杯酒：“卫将军，请！”
　　卫朗纹丝不动，瞪着月相：“清风侯夫人，这就算赔罪了？”
　　月相继续陪笑：“卫将军是英雄，不会和我一个妇孺计较的。而且当时我父亲刚过世，确实是心情悲伤过度失去理智才会得罪将军，请您海涵，原谅我。”
　　卫朗看着月相狗腿样子问她：“你这脸变得快过天气。让我猜猜是什么原因要你屈尊向我道歉。”
　　月相回他：“你要猜着，证明你还有心，我可高兴坏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猜着了，你是为子君而来对吗？”卫朗这回非常肯定
　　“将军真聪明，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卫朗听到她的答案反而轻松起来，拿起筷子吃起台面上的菜肴。
　　月相看他吃了好几口，又帮他添酒，默默招呼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报复你，还敢气定神闲出现在我面前。还是真觉得武功在我之上？”卫朗吃着菜问她
　　“我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武功去到哪里，跟卫将军真比武就是找死，我又不蠢。我早已经打听那天将军有酒宴，料你是个豪爽之人，绝不会少饮酒，所以才敢和将军比试比试。”
　　“哼~你还真狗胆！要是平日我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少打你。”
　　“知道将军是个好人，不会那么小气。”
　　“你错了，我睚眦必报！”
　　“不会”
　　“那么肯定？为什么？”
　　“如果你真不喜我，我夫君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都会阻拦他娶我。”
　　“哈哈哈~~~！你真逗。”
　　“我有什么值得可笑？”
　　“因为.....你自以为自己聪明，其实不了解我。”卫朗笑得夸张
　　月相默默望着眼前的男人，终于等到他笑完，揭晓答案。
　　“我告诉你吧！在我眼里，普天之下没有一名女子配得上竹子啸。你，也不配！”卫朗说这句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不像玩笑。
　　月相也没有生气，回了他一个：“哦”。
　　这就激起卫朗的好奇：“你自己也这样认为？”
　　“这个问题我没有细想，不过我来到他身边之前，你也不是第一个说这样的话。”
　　卫朗开始觉得这个女子有些意思，他停了一会，看月相不作声，主动问她：“你为子君而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吗？”
　　月相说：“卫将军~~”
　　卫朗打断：“你可以叫我卫朗或者......卫子，不要‘将军’不‘将军’，听得耳朵生痛。”
　　“好，你不介意我就直呼你名字好了，卫朗，我这次确实为子君而来，但不是她的意思，是我自己‘爱管闲事’。我想问你，你是真心想要和子君退婚吗？还是当日我激怒你，你生她气？”
　　卫朗没有马上回答，反问她：“虽说她现在是你小姑，但是我记得当时你只不过是她‘学姐’就胆敢为她出头教训我。我问你，这是何意？是你......要引起竹子啸的关注？”
　　月相惊讶：“我可没有你想得如此仔细。我之所以喜欢子君，是她和我一直‘亲如姊妹’，我觉得这份真挚的感情实属难得，所以倍感珍惜。你可能不清楚我的出生，我~~~！”
　　卫朗打断：“清楚的，你的事情竹子啸有空就和我说，我比你还清楚你的事情。”
　　月相尴尬心里头怪责竹子啸：“怎么把她的事情到处乱说，回去要好好修理他！”但是表面一遍平静，倒看不出心里波澜。
　　她接着问：“你老实回答我，对子君有感情吗？她天天思念你，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卫朗露出苦恼的表情：“感情肯定是有的，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但不是你们期望那种。”
　　“她那么青春可人，你就不动心？”月相急道
　　“你看楼下的姑娘那个不是可人儿，那个不青春。漂亮的，我从小见得多，不乏她一人，我也算看麻木了，不会轻易动心的。”
　　“那你究竟要什么？”
　　“要，要一个像他哥一样的女子。”月相看着卫朗又开始胡闹
　　“我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
　　月相气得想晕倒：“今生你和竹子啸都是男子，就不能有过份之想！退一步说，真有竹子啸这样的女子，想必你也不要，五大三粗，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娶子君，毕竟他们血脉相同，你婚后定能找到她的闪光点。”
　　卫朗摇头：“你这样说，证明你不懂竹子啸，也玷污我和他的情谊。我和他不但是生死之交，还是抵达灵魂的挚友！我和他的关系早已超脱三界制定。当然......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你当真不考虑一下子君？”月相还是不死心
　　卫朗严肃道：“常月相，你终究还是不明白。我如果真娶了子君才是辜负了她一往情深，更对不起子啸，你明白吗？她对我的爱恋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那个人根本不是我！”
　　月相哑口无言，尚未消化。
　　卫朗接着道：“你看我是个喜欢往花丛转的人，倘若子君真嫁与我。天天盼我回家，眼泪都要流死，大家最后还不是吵个你死我活，不得安生？”
　　“哦~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只没脚的小鸟，不会为任何树木停留，对吗？”月相焕然大悟
　　卫朗翻白眼：“你这样理解也行。只要劝得子君‘回头是岸’就好。”
　　后来月相担心子啸提早回家，多次告辞都被卫朗拦下。月相只好继续陪饮陪吃，心里焦急得要死。
　　过了好一会儿，月相心想再不走就要事情败露，于是站起身告辞，卫朗还是拦着她，一个走一个不让，闹着脾气。这时，厢房外有人喊道：“有客到！”
　　二人抬头，看到竹子啸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月相自知闯祸，低下头，不敢看竹子啸。
　　耳朵却听到竹子啸的声音：“怎么有胆出去找男人吃饭，还定在青楼这种地方就没胆抬头看我？”
　　卫朗大笑：“哈哈哈~~~！子啸，你妻子我不敢轻薄，保卫了这么久现在‘完璧归赵’哈哈哈~~~！你还是快带她回去，不然有辱你门楣。”
　　月相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卫朗说：“真小人！”
　　卫朗不生气：“我早就告诉过你，本将军‘睚眦必报’你就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小气鬼！！！”
　　“上次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面，我这个仇怎能不报！这个算是‘小惩大诫’而已，便宜你了！”
　　“你！！！可恶”月相正想上前撕了卫朗这个卑鄙小人
　　“够了，你们俩个不要再胡闹！”
　　竹子啸指着月相：“你跟我回去！”说着转身就走，连告辞也没有。
　　月相委屈地小跑跟着丈夫后面离开
　　卫朗还继续贱贱地说：“清风侯夫人，以后记得再约我出来吃饭啊~~~！我一定奉陪到底。”
　　月相觉得如果竹子啸不是站在她前面，她肯定转身暴揍卫朗这种小人，不能让他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