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牵手的新年参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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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触就越是发现，乙骨忧太这个人的组成简直可以称作不可思议。会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就喜欢上全部，可即使那个全部并不是他一开始了解的全部，也会连带着新出现的部分一起喜欢着。
而且对物质的需要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没有要求。食物可以吃饱就行，日常用品可以满足最低需求就足够了。什么吗，原来刚刚认识的时候帮忙吃茄子并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里香了啊，这样浅浅的感到了些许遗憾，不过正因如此，他独立到简直觉得是被家里虐待了。
不过里香还是在努力为了将来和忧太在一起而付出努力的，她和忧太的妹妹最近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
吃着乙骨忧太递过来的炸鸡块，里香歪头看着将茄子扒拉到嘴中的忧太。用指尖戳了戳他。
“忧太为什么叫忧太呢？”
“不知道啊。”
咽下嘴里的煮茄子，乙骨忧太回复。难道是家里的传统之类的，可是爸爸和妹妹的名字都很正常，只有他被赋予了忧这个寓意并不好的字。灾难、遭遇父母的死亡，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父母给孩子的期待中会使用的字眼。
不过忧太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或许是谐音优那种用法呢。
“啊——真讨厌，”里香向着身后的靠背仰过去，身体弓成漂亮的弧线，就像是撒娇一样拉长了声音，“总感觉忧太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欺负。”
“如果能够一直待在忧太的身边就好了，里香会保护你哦！”
“应该是我来保护里香酱才对吧。”
再夹了一口茄子，忧太把自己的汉堡肉塞进里香的便当盒里。
*
之前被里香酱这样说了，难道没有被父母讨厌吗，在里香的影响下就连忧太都不由得这样思考。乙骨忧太站在小板凳上面做着今天的晚餐。年幼一岁的妹妹正在客厅看电视，今天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吃饭。
他们的父母很少回到这个家里，在忧太的记忆里，他们偶尔会将妹妹接过去，然后继续研究。其余基本上和忧太是错着时间的，比如在忧太睡觉的时候回来拿些资料，然后在忧太醒来之前就离开。
不过妹妹偶尔会说父母去过她的卧室，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看到过父母。可是这种事情在忧太的记忆中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仿佛即将消失在天空中落寞的星辰眨眼间就不见了，忧太有时也会想，这难道只是妹妹过于思念父母的错觉呢。
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们兄妹对父母来说是不同的。
可是因为从未得到过那份温情，也从未看到过温柔的父母，所以忧太一直能够平静的对待这个事实，并且自觉地照顾妹妹。
透过厨房与客厅之间打通的窗口，乙骨忧太询问道：“说起来，上次你见到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
“唔，周日的时候。”
“距离今天只有三天啊。”
那今天应该就不会回来了吧。
乙骨忧太很少来到书房，可是更小一些的时候却是会在这里入睡的。他看不太懂放在这里显得高深莫测专业性极强的书，只是单纯因为父母回来时大多是在书房里面翻找些书籍，所以乙骨忧太才会在这里等待着他们回来看到自己。
可是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神情严峻的父母，没有责备也没有关心，只是说不可以在这里入睡。不同于任何一个预料到的结局，忧太记得自己只是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这里。
全然没有禁止的样子，没有锁上而是自然的打开。
内部完全不像是普通家庭会拥有的丰富藏书，不仅仅是墙壁四周放着的书架，在房间的中间也同样有着书架，取代的则是这里完全没有书桌那种用来读书的地方，比起书房，更像是藏书库。
最高处满是灰尘的书，堆在角落里布满蜘蛛网的书，用线缝起来的装订本，古老的表面陈旧像是翻动就会掉页的书，忧太咳嗽几下用手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打扰到妹妹的睡眠。
然后拿着小型的手电筒翻开以他的身高就能触碰到的书。
看不懂的文字，看不懂的图案，尽管如此也勉强着自己看下去，直到逐渐感到困倦到无法睁开双眼才离开了书房。
第一次，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所以知道了？”
正值午休时间，他们一如既往的坐在里香的座位上。班里的同学一开始还会起哄忧太明明是男孩子却整天和里香在一起玩，之后发现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之后，异样的声音反而减少了。
“完全没有...”显然没精神了很多，忧太吃完午饭，搬了把椅子坐在里香的旁边，把头放在里香的桌子上面，“书太难懂了。”
“那下一次也让我帮忙吧。”
里香并不是喜欢读书的类型，可是看到忧太的样子却忍不住这样说了。不过转念一想借着读书的理由和他一起玩也挺不错的。沐浴着午后温暖的阳光，里香把手肘撑在桌面上，黑色的长发自然的流淌着。忧太侧过脸，看着透过窗子的耀眼阳光以及里香的笑颜，也露出笑容的点头。
“好啊。”
*
里香很讨厌奶奶。像是腐烂黄叶一样衰败的老人气息，骨瘦如柴的躯体，遍布着皱纹与死皮的粗糙皮肤，满是浑浊丝毫没有澄澈光泽的双眼。如果将讨厌的煮茄子挑出来，还会如同夜叉一样竖起银白的短发，双目瞪得滚圆。
不过最讨厌的还是她的态度。即使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看到里香也会一瞬间拉下脸，而如果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会操着一口乡野气息浓重的语音骂里香是祸害。那沙哑的声音和粗犷的话语，里香也十分讨厌。
不过里香不会在乎这些，只要她长大就好了，忍受住这段时间，等到她长大就可以摆脱奶奶了。
而在这之前，里香会尽可能的拖迟回家的时间。每天和忧太一起牵着手去公园玩到逢魔时间，最近也更多的去忧太的家里。
在这样的相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新年。
忧太的妹妹被接去了父母那里，忧太和里香两个人便牵着手去神社参拜了。摇曳的红绳带着新年的祈愿，绑满了新年求签结果的树闪闪发光，吐出的白色气息弥漫在空中，脸庞被冻得红扑扑的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还是第一次在新年的夜里出来参拜，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冬夜寒冷但是相握的那双手是温暖的。跟着漫长的队伍走上台阶，最后走到古朴的大铃铛下面。
洒了一把铜币在纳贡箱里面，两个人合力摇晃着显得过大的铃铛合掌拍手。
希望能够继续和里香酱在一起。
乙骨忧太许完愿望睁开眼睛看向里香，没想到她早就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如果早就许完愿望了，那就告诉我嘛...”
“因为忧太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啊。”里香吐吐舌头，轻巧的跑下楼梯，忧太连忙去追她。
“等等、不要跑得那么快啊，里香酱。”
“忧太好慢，来追里香嘛。”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跑下漫长的楼梯，向着更加开阔的地方跑过去。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发育要更快一些，里香跑起来更是轻快，乙骨忧太看着她脖颈上红色的围巾在手边晃来晃去都没有抓到。反而自己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了。
“啊、没事吗？忧太受伤了吗？”
里香立刻停下来了，伸出手将忧太拉起来。
“没事，雪很柔软所以没有受伤。”而且冬天穿的很多，现在感觉一点都不痛。忧太握住里香变得微凉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因为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所以他们还是没能赶到最高的地方去。
神社的烟花在主干路的天空上绽放出绚丽的色彩，青蓝色的罕见火焰，圆形与扁圆的各种形状，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里香看着那些美丽的颜色，随后将视线转移到乙骨忧太的脸上。
认真的脸，映着烟花的眼睛，写满了欣赏的神情。然后转过了侧脸，仿佛是花朵绽放一样，那双漆黑的眼睛中转瞬携带着温柔，映入了自己的身影。
“烟花真漂亮啊，里香酱。”
果然，里香喜欢忧太。
心在跳动着，爱语停留在嘴边，里香的双眼中闪烁着光芒，脸上是耀眼的笑容，然后重重的点下头。
“嗯！”
看完烟花之后，他们又牵着手回去了，就像是来得时候那样。将落了满地的薄薄雪花踩出一个个脚印，在十字路口处松开了手。
“里香酱自己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嗯，没问题哦，”里香轻快的单脚跳了两下，偏头脸上依然是笑容，“如果忧太来送里香的话，里香才会担心到偷偷跟着忧太呢。”
“那不是没有用处了吗。”
“所以为了不让里香担心，忧太要注意安全哦，拜拜。”
红色的围巾裹挟着纯黑的发丝，里香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另一旁，在漆黑的夜幕中渐渐失去了身影。
那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的感到了恐惧，以及安心。就像是走过这个路口就安全了一样，不可思议的感情。
怀着小小的困惑，忧太慢慢的走回了家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牵手的新年参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