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285、德姆斯特朗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着，用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随着她的手势，里德尔看到她身后站着大概十几个男女学生，看起来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他们以一种警惕的目光注视着霍格沃茨的城堡，身体则因为精致却单薄的丝绸长袍而微微发抖。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说，“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卡卡洛夫是谁？”里德尔低声问。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德拉科说。他依旧急不可耐地看向四面八方的天空，兴趣显然不在布斯巴顿的学生们身上。
　　再三向邓布利多嘱咐安顿好自己的那些马后，马克西姆夫人召集自己的学生，霍格沃茨的师生们闪开一条通道，好让他们走上台阶。
　　四周的光线越来越暗，里德尔努力拉紧斗篷裹住身体，但冰冷的空气还是固执地钻进领口。
　　“他们什么时候到？”里德尔一边抱怨，一边试图用克拉布高大的身体替自己挡住冷风，“我快要冻僵了。”
　　“嘘——”德拉科突然用胳膊肘使劲捅了捅他，“你听。”
　　里德尔也听到了，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他们飘来：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这是什——”
　　“在那里！”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一声，“快看那湖！”
　　他们站在俯瞰场地的草坪的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平静的黑乎乎的水面——不过那水面突然变得不再平静了。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央慢慢升起。
　　“船。”德拉科和布雷斯异口同声地说。
　　“什么？”里德尔茫然地看着那根长杆。
　　“船，汤姆，那是一根桅杆。”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他们听见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船上的人开始上岸，里德尔惊讶地发现这船上的所有人几乎都跟克拉布和高尔差不多高大。但当他们走近后，里德尔这才发现让他们的块头显得很大的原因——所有人都穿着一种毛蓬蓬的毛皮斗篷，而领头的男人则穿着一件银白色的斗篷，上面的皮毛又软又滑，就像他自己的头发。
　　“邓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当他走进从城堡正门射出的灯光中时，他们看见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末梢上打着小卷儿）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露出一口黄牙。但里德尔注意到对方的笑容并不真诚，他的眼中依旧一片冷漠。
　　“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我看到了，那是克鲁姆！拜托你别再捶我了！”里德尔不耐烦地把德拉科激动的拳头从自己身上推开，“怎么？你现在要扑上去亲吻他了吗？”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跟在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之后，开始慢慢进入城堡。克鲁姆的出现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不少人都在翻自己的口袋，寻找能让克鲁姆留下签名的东西。
　　里德尔对克鲁姆并不十分感兴趣，因此他很快就被兴奋的人群挤到了后面。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里德尔回过头，正好看到斯内普阴沉的脸色。
　　“你看到卡卡洛夫了？”
　　“看到了。”
　　“离他和他的那些学生都远点，记住了吗？尤其是他本人。”斯内普说，“至于具体的原因，你迟早都会知道，但我再警告你一次，这学期我非常忙，没有时间解决任何你惹出来的麻烦，所以，我要你安分一点，别像以前那样到处惹是生非。”
　　“我以前也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一直很老实，先生，只是……”
　　“很显然，你老实得还不够。”
　　当里德尔走进礼堂时，发现克鲁姆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学生已经坐在了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德拉科正迫不及待地和克鲁姆说话。
　　里德尔在长桌的末尾坐下，身边紧挨着的就是两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他们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里德尔，接着就抬头看向教工席。等到所有的教工和学生门都坐下，礼堂里渐渐安静下来，邓布利多这才开始说话。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鬼魂们，还有——特别是——贵宾们，”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望着那些外国学生，“我怀着极大的喜悦，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这里会感到舒适愉快的。”
　　里德尔听到旁边的两个男生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窃窃私语，接着低声笑了起来。
　　“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邓布利多说，“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们面前的盘子里又像往常一样堆满了食物，其中有几样肯定是外国风味。里德尔忽视掉旁边那两个男生叽里咕噜都说话声，自顾自地低下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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