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253、夜空

　　守护神掉转身，越过平静的湖面慢慢地朝哈利跑来，它像天上的月亮一般皎洁……它在向他跑来……
　　它在岸边停住，用银色的大眼睛注视着哈利，蹄子在松软的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它缓缓地低下那一对鹿角。
　　“尖头叉子。”哈利轻声说。
　　里德尔听到身后传来蹄声，他转过身，看到赫敏正拽着巴克比克冲过来。
　　“你们干了什么？”她气急败坏地问，“你们说你们只是看的！”
　　“我们没有干预。”里德尔向她保证，同时帮她把巴克比克拽到灌木丛后面，“这事本来就发生过了。”
　　“我刚才救了我们的命……”哈利说，“到这儿来——躲到灌木丛后面——我给你解释。”
　　赫敏听了刚才发生的事，嘴巴又张开了。
　　“有人看见你们吗？”
　　“有，你不是一直在听着吗？汤姆在后面，没人看到他；我看见我了，但我以为是我爸爸！不要紧！”
　　“哈利，我不敢相信……你召来了守护神，把那些摄魂怪都赶跑了！那可是非常非常高深的魔法……”
　　“我知道我这次能做到，”哈利说，“因为我已经做过了……这能说得通吗？”
　　“我不知道——看斯内普！”
　　三人一起从灌木后向对岸张望。斯内普醒过来了，正在变出担架，把毫无生气的哈利，赫敏和布菜克搬上去。另一副担架已经悬浮在斯内普的身边，那上面无疑是罗恩了。然后，里德尔坐到了担架上。
　　“你们停在那里干什么？”赫敏问。
　　“我想带着亨特一起，他不同意。”
　　最后，斯内普把魔杖举在身前，将担架运往城堡。
　　“好，时间差不多了，”赫敏看看表，紧张地说，“离邓布利多锁上校医院的门还有四十五分钟左右。我们必须救出小天狼星，并且在有人发现我们失踪之前返回病房……”
　　他们等待着，望着湖中浮云变幻的倒影，身旁的灌木在微风中低语。巴克比克闲得无聊，又找起虫子来。
　　“我们该怎么知道小天狼星在不在楼上？”里德尔问。
　　哈利抬起头，开始数西塔楼右边的窗户。
　　“看！”赫敏低声说，“那是谁？又有人从城堡里出来了！”
　　里德尔朝黑暗中望去，那个人影匆匆穿过场地，走向一个出口，腰间还有什么东西闪着寒光。
　　“麦克尼尔！”哈利说，“那个行刑官！他去找摄魂怪了！是时候了——”
　　赫敏把双手放在巴克比克的背上，哈利扶她骑了上去，自己蹬着低处的树枝骑到她前面。里德尔跟在哈利身后踩上那根树枝，但就在哈利伸手想拉他时，巴克比克却尖叫了一声，不耐烦地张开翅膀挡住了他。
　　“它还记得我。”里德尔无奈地收回手，“它记得我和德拉科是一起的——我得感谢它刚才一直没有攻击我。”
　　“别这样……巴克比克……”赫敏低声说，轻轻拍着巴克比克的身体，哈利也拽着绳子想让它转过身来，但鹰头马身有翼兽不为所动，依旧张着翅膀不肯让里德尔靠近。
　　“你们快去吧。”里德尔放弃了骑上去的想法，“要来不及了，我会想办法的。”
　　“可你怎么——”
　　“先去救小天狼星，大不了我自己回校医院。”虽然从这里跑到校医院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快走！”
　　“好吧——赫敏，你最好抱着我。”
　　哈利用脚后跟磕了磕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肚子，巴克比克笔直地升上了天空。
　　里德尔仰起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逐渐远去的巴克比克，仔细看着它每一次扇动翅膀的样子。
　　他知道时间不多，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成功则有惊无险，如果失败——不，没有失败的机会，不能失败。
　　距离上一次使用这个能力有多久了？两年多了，况且他从未真正掌握过这个能力。里德尔不喜欢冒险，但眼下他除了冒险别无选择。
　　里德尔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刚才巴克比克振翅的模样，并努力想象自己正站在悬崖之上。
　　我能做到。他告诉自己，我做到过三次，这次也没什么不行的。
　　他想象自己是悬崖之上的鹰，背对着皎洁的月光，随时准备腾空而起。
　　里德尔似乎感受到了深渊之下吹来的寒风，他张开双臂，闭着眼睛朝树林外的方向奔跑。
　　没有失败的余地，只有成功或者毁灭。
　　在他的脑海中，那只月光下的鹰逐渐改变了样子，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那人正慢慢转过头来，里德尔看得清那是自己——
　　就是现在！
　　里德尔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冲出了森林，接着他本能般地向前跳跃，然而下落时承接他的已经不是地面，而是坚实厚重的空气。
　　脱离了工具的飞行是如此轻易，和走路一样自然，里德尔骑在飞天扫帚上向下看时的那种眩晕感也荡然无存。他轻松地在空中扭转方向，让实体般的空气推动自己追着巴克比克的方向而去。
　　里德尔在空中追上了巴克比克，他看着赫敏和哈利震惊的表情，忍不住放声大笑，直到赫敏拼命打手势叫他安静时才停下来。
　　“天啊！汤姆，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魔法能做到这样！”
　　“谁知道呢。”里德尔悠闲地在他们身边翻转了一圈身体，“可惜只有极少数时间能成功，看来今天还算幸运——我去找小天狼星。”
　　他沿着西塔楼八楼飞行，仔细数着窗户。很快，他看到了小天狼星，正坐在办公室的一把椅子上，有些颓丧地垂着头。
　　里德尔敲了敲窗户，巴克比克也在哈利的拽动下停在了窗户旁边。小天狼星抬起头，看着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奔过来想打开窗户。
　　“后退！”赫敏对他说，她抽出魔校左手仍揪着哈利的袍子。
　　“阿拉霍洞开！”
　　窗户一下子打开了。
　　“怎——怎么——？”布莱克蹬着鹰头马身有翼兽和里德尔，无力地问。
　　“上来——时间不多了。”哈利说，紧紧抓着巴克比克那光滑的脖子两边把它稳住，“你必须离开这儿——摄魂怪马上就要来了——麦克尼尔去找它们了。”
　　布莱克双手撑住窗框，把头和肩膀伸了出来，里德尔在侧面扶住他的身体。幸好他很瘦。几秒钟后，他已经把一条腿跨到了巴克比克背上，骑到了赫敏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