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251、身处过去

　　“它在哪儿？”是那位委员尖细的声音，“那怪兽在哪儿？”
　　“刚才还拴在这儿呢！”行刑官气冲冲地说，“我看到的！就在这儿！”
　　“真是咄咄怪事。”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窃喜。
　　“比克！”海格嘶哑地叫道。
　　呼的一声和斧头落下的闷响。行刑官似乎一气之下把斧头扔进了鸳笆。然后是一声狂嚎，这次他们听见了海格抽抽搭搭的话。
　　“不见了！不见了！上帝保佑小鹰嘴，它不见了！一定是自己挣脱了！比克，你这机灵的孩子！”
　　巴克比克开始拽绳子，想回到海格那儿去。哈利和赫敏拉紧绳子，里德尔冲上来帮忙拽住绳子末尾，三人协力将巴克比克留在原地。
　　“有人解开了绳子！”行刑官咆哮道，“搜查这个地方，还有林子——”
　　“麦克尼尔，如果巴克比克真是被偷走了，你认为那小偷会牵着它步行吗？”邓布利多说，听起来仍有一丝窃喜，“要搜就得搜天空……海格，我想来一杯茶，或一大杯白兰地。”
　　“当——当然，教授，”海格的声音好像高兴得都软了，“请进，请进……”
　　脚步声，行刑官轻声的诅咒，关门声，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现在怎么办？”哈利小声问，看着四周。
　　“藏在这儿。”赫敏说，她看上去惊魂未定，“需要等他们都回了城堡，然后再等到安全了，才能让巴克比克飞到小天狼星的窗口。他还要过两个小时才会在那儿……哦，很难……”
　　确实很难，里德尔心想。
　　他看了看巴克比克，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控制它准确地停在某扇窗户的外面。
　　赫敏紧张地回头望了望林子深处，太阳正在沉下去。
　　“我们最好到打人柳附近去。”里德尔说，仍谨慎地与巴克比克保持距离，“待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好，”赫敏说，抓紧了巴克比克的绳子，“但必须保持隐蔽，记住……”
　　夜幕降临，他们在黑暗的树林中行走，最后躲在一片树丛后，透过树丛刚好能看到打人柳。
　　“罗恩！”哈利突然说。
　　一个黑影奔过草坪，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走开——走开——斑班，到这儿来——抓到了！滚开，你这只臭猫——”
　　接着是小天狼星，那条大狗一跃而起，撞翻了哈利，咬住了罗恩，里德尔看着小天狼星讲罗恩拖进地道。
　　打人柳吱吱作响，低处的枝条迅猛地抽打着。哈利和赫敏左躲右闪，试图接近树干。突然，那棵树定住了。
　　“是克鲁克山按了节疤。”赫敏说。
　　“瞧……”哈利嘟哝道，“我们进去了。”
　　他们刚一消失，树又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们听到脚步声从近处走过，邓衣利多、麦克尼尔、福吉和老委员往城堡去了。
　　“我们刚进地道！”赫敏说，“要是邓布利多跟我们一起……”
　　“那麦克尼尔和福吉也会来的，”哈利恨恨地说，“我打赌福吉会让麦克尼尔把小天狼星就地处死……”
　　四人登上城堡的台阶，消失了。几分钟后，又一个人影冲出城堡，朝打人柳飞奔而来。
　　“卢平出来了！”哈利说。
　　里德尔抬头看看天空，发现月亮完全被云遮住了。
　　他们看着卢平从地上抓起一根断树枝，捅了捅那个节疤，树停止了抽打，卢平也消失在树根间的洞口里。
　　“要是他捡起那件隐形衣就好了，”哈利说，“它就在那儿……”
　　他转向赫敏。
　　“要是我现在冲出去把隐形衣拿走，斯内普就不会看到它，也就——”
　　“哈利，我们不能被人看见！”
　　“你怎么忍得下去？”哈利激烈地问，“就站在这儿袖于旁观？”他犹豫一下，“我要去拿隐形衣！”
　　“哈利，不行！”
　　里德尔和赫敏及时拉住了哈利的袍子后摆，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歌声。是海格，他一边往城堡走去，一边放声高歌，步子有点歪歪斜斜，一个大酒瓶在他手里晃荡着。
　　“看见了吗？”赫敏悄声说，“差点出事了吧？我们必须保持隐蔽！不要，巴克比克！”
　　鹰头马身有翼兽又躁动起来，想要冲向海格。三人再次抓紧绳子，用力拽住巴克比克。他们一起望着海格摇摇晃晃地朝城堡走去，消失在视线外。巴克比克这才停止了挣扎，脑袋悲哀地耷拉下来。
　　两分钟不到，城堡大门又突然打开了，斯内普冲了出来，奔向打人柳。
　　“斯内普教授没有打扰任何事情。”里德尔抓住哈利的胳膊，“他唯一做了的事就是把我们送回城堡——没必要冒险阻止他。”
　　“是他把小天狼星……”
　　“我们当时都在昏迷，小天狼星也是，就算斯内普教授不在，也会有其他人发现我们——万一狼人或者摄魂怪又回来了怎么办？”
　　哈利盯着斯内普，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怒吼，里德尔和赫敏同时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斯内普捡起卢平用过的树枝，捅了捅节疤，披上隐形衣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赫敏悄悄地说，“我们都在下面……现在就等我们出来了……”
　　她把巴克比克的绳子一端牢牢地拴在旁边的树上，然后坐到干燥的地面上，抱着膝盖。
　　“赫敏。”里德尔坐在她身边远离巴克比克的那一侧，“我可以借用你的时间转换器吗？”
　　“什么？当然不行！你想拿它干什么？”
　　“回到更久一点的过去。”里德尔说，“我想知道我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想亲手杀了小矮星。”
　　赫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疯了吗，汤姆？谁都不知道跨越这么久的时间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况且麦格教授为我申请的这个时间转换器最多只能回到五个小时之前。”
　　“可是……”
　　“没有可是，汤姆，你还不明白吗？跨越时间本身是很危险的事情，而篡改历史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们现在不就在篡改历史？”里德尔不服气地反问，“小天狼星原本只能在楼上等待摄魂怪，现在正是因为有了时间转换器，所以我们回到了过去，要改变……”
　　里德尔突然顿住了，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赫敏那句话的意思。
　　“你明白了吗，汤姆？时间是不可能被改变的，永远不可能。如果我们能做成这件事，那么说明——”
　　“——说明这件事已经做成了。”里德尔缓缓地说道，“我们身处过去，我们什么都无法改变，因为结局已定——但结局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