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239、往事重提

　　“如果你要把事情告诉他们，就快点讲，莱姆斯！”布莱克咆哮道，仍在注视着斑斑每一个绝望的挣扎，“我等了十二年，不想再等了。”
　　“好吧……但是你得帮我，小天狼星。”卢平说，“我只知道开头……”
　　卢平停住了，因为后面传来响亮的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自动开了。六个人都瞪着那门。卢平走过去朝楼梯口张望了一下。
　　“没人……”
　　“这地方闹鬼！”罗恩说。
　　“不。”卢平说，还在疑惑地看着那扇门，“尖叫棚屋从来没过鬼……村民们听到的那些尖叫和嚎叫都是我发出来的。”
　　里德尔这下知道自己待在什么地方了。
　　尖叫棚屋。看来打人柳下面的这条地道也能通往霍格莫德。
　　卢平把花白的头发从眼前捋开，沉思片刻，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里——从我变成狼人开始的。如果我没有被咬，这些事都不会发生……如果我不是那么鲁莽……”
　　里德尔刚想问什么，突然感觉到原本老老实实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亨特突然动了一下，把脑袋凑到自己的耳边。
　　“刚才有人进来了。”
　　每当哈利在场时，亨特都会用这种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对里德尔说话。
　　“在哪？你认识吗？”
　　“你的监护人。”亨特告诉他，“他就站在那面墙旁边。”
　　虽然不知道斯内普是用什么方法隐身的，但在确认他此刻就在这间房子里后，里德尔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至少自己不会有危险了。
　　“他是不是来保护你的？”亨特小声问道，“我可以给你指方向，我闻得到，我们过去吧。”
　　里德尔摇了摇头。
　　斯内普此刻站在那里没人看得到他，但如果自己突然靠近，恐怕会引起卢平和布莱克的怀疑。
　　另一边，卢平正在讲述自己身为狼人的经历。
　　“后来邓布利多当了校长，他很同情我。他说只要采取一些预防措施，就没有理由不让我进霍格沃茨……”卢平叹息一声，直视着哈利，“几个月前我对你说过，打人柳是我进霍格沃茨那年栽的。实际上它是因为我进格沃茨才栽的。这屋子———以及通向它的地道——都是为我前修的。每月一次，我被秘密地带出城堡，到这个地方来变形。在地道口栽下那棵树，免得有人在危险期碰到我。”
　　里德尔心不在焉地听着卢平的回忆，直到那个冗长的故事中终于出现了另外三个人。
　　“……那段时光我是前所未有的快乐。我第一次有了朋友，三个极好的朋友。小天狼星布莱克……小矮星彼得……当然啦，哈利，还有你爸爸——詹姆·波特。”
　　里德尔差不多已经完全改变了刚才戒备的姿态，他放松地靠着身后的墙，只有抓着魔杖的手没有丝毫松懈。
　　他并不好奇那卢平的三个朋友知道他是狼人之后的态度——哈利、赫敏以及韦斯莱一家人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世，想来他们也不会……
　　韦斯莱一家？
　　里德尔突然僵住了。
　　他早该想到的。
　　如果斑斑真的是小矮星彼得，那么在和韦斯莱家的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那一家人从始至终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但仅仅弗雷德和乔治恐怕就不太可能做到。
　　他不在乎小矮星彼得会怎么看待黑魔王的儿子这个身份，他在乎的是小矮星彼得还会让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布莱克说过要杀掉他。里德尔心想，至少在这件事上，我可以帮布莱克一个忙。
　　卢平似乎已经陶醉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他说起三个朋友为了他学会阿尼玛格斯的事，说起他们曾在无数个月圆之夜一起奔跑，在学校和村子里游荡。活点地图上的四个神秘人物的身份也从他口中揭晓，月亮脸就是卢平自己，虫尾巴是小矮星彼得，大脚板是布莱克，而尖头叉子就是哈利的父亲，詹姆·波特。
　　自从暑假第一次见到卢平之后，里德尔还从未听过他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说话。
　　但这段快乐的回忆并没有持续太久，卢平的语气很快就凝重了起来，流露出对自己的厌恶。
　　“今年我一直在进行思想斗争，考虑要不要去对邓布利多说小天狼星是阿尼马格斯。但我没有去说。为什么？因为我太懦弱。如果说了，就意味着承认我上学时辜负了他的信任，承认我让别人跟我一道……而邓布利多的信任对我意味着一切。我小时候，是他让我进霍格沃茨的；我长大后，一直受排斥，找不到一份有收入的工作，又是邓布利多录用了我。所以我就对自己说，小天狼星是用跟伏地魔学来的黑魔法潜入学校的，与阿尼马格斯无关……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斯内普对我的看法是对的。”
　　“斯内普？”布莱克厉声说，第一次把目光从斑斑身上移开了一分钟以上，抬头看着卢平，“这跟斯内普有什么关系？”
　　“他在这儿，小天狼星，”卢平沉重地说，“斯内普也在这儿任教。”
　　他看了里德尔一眼，在确定里德尔没有流露出不满或恼怒的神色后才继续说下去。
　　“斯内普教授跟我们是同学。他竭力反对让我教黑魔法防御术。他这一年都在跟邓布利多讲我是多么不值得信任。他是有理由的……小天狼星曾经搞了个恶作剧，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恶作剧与我有关——”
　　布莱克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活该，”他嘲讽道，“鬼鬼祟祟地想发现我们在干什么……指望我们被开除……”
　　“西弗勒斯对我每月去了哪里很感兴趣，”卢平说，“我们是同一个年级的，我们——嗯——交情不太好。他特别讨厌詹姆。我想是嫉妒詹姆在魁地奇球场上的才能吧……总之，斯内普有天晚上见到我跟庞弗雷女士一起穿过场地，她送我到打人柳那里去变形。小天狼星为了寻开心，告诉斯内普说只要用长棍子捣捣树干上的那个节疤，就能跟着我进去。当然，斯内普就这么试了——他要是跟到这屋子里，就会碰到一匹兽性十足的狼———你爸爸听到了小天狼星做的事，冒着生命危险追上斯内普，把他拽了回去……但斯内普看到了我在地道那头。邓布利多不许他告诉别人，然而，从那时起他就知道我是什么了……”
　　里德尔没有说话，但他能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火苗正从自己的胸膛里燃起，并顺着血液直冲大脑。
　　为了寻开心？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出声质问布莱克，用别人的性命寻开心？那只是你眼中的朋友而已，对其他人来说，那是个杀人和呼吸一样轻松的狼人！如果不是哈利的父亲……
　　“这就是斯内普不喜欢你的原因？”哈利问道，“他认为你也参与了那个恶作剧？”
　　“没错。”卢平身后的墙上传来一声冷冷的嘲讽。
　　里德尔看到斯内普揭开隐形衣，他的魔杖直指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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