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232、落败

　　里德尔试探着朝打人柳的方向走了几步，那些原本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枝条立刻凶狠地抖动起来，其中一根猛地抽向他的头，吓得他立刻后退回刚才的位置。
　　“那狗和猫是怎么进去的？”
　　“我不知道，那棵树好像没有攻击它们。”
　　球场方向传来的声音中夹杂着解说员通过麦克风被放大了的咆哮，里德尔立刻示意亨特安静，屏气凝神想要听清比赛进行到了哪一阶段。
　　“无耻的流氓！卑鄙、无耻的杂——”
　　一点用处都没有。里德尔恼火地踢飞一块脚下的石头，把注意力重新转向亨特。
　　“你进去过那个洞吗？”
　　“进去过。”
　　“里面是什么样的？”
　　“有一段很长的地道，先向下，然后向上……”
　　“最后呢？”
　　“我不知道，我没去过最后——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动物的洞穴，里面只有那只猫和那条狗的气味。”
　　接下来，里德尔又几次试探着靠近那个洞，但都被打人柳无情的枝条给挡了回来。
　　“好吧，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里德尔颓丧地坐在地上，“拜托了，亨特，帮我弄清楚那条通道最后是什么——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再看看狗和猫是怎么靠近那个洞的。”
　　“没问题。”
　　球场的声音似乎突然炸开了，在那仿佛足以淹没一切的欢呼声中，里德尔听到了疯狂的人群正在呼喊格兰芬多。
　　比赛结束了。
　　“我得走了。”里德尔从地上一跃而起，“我会找机会再来的，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太靠近那条狗。”
　　但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回球场看台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晚了。
　　毫无疑问，格兰芬多获胜，并且赢得了魁地奇杯。斯莱特林的队员已经全部离开了，整个球场被红色与金色淹没，留在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激动地疯狂挥舞着格兰芬多的旗帜。
　　里德尔艰难地在这股红色的洪流中穿梭，被人群推来搡去，努力朝看台边缘那仅剩的几个绿色身影挤过去。
　　让他稍感庆幸的是，那其中有熟人。
　　凯特和另外两个二年级的女生聚在一起，三个人看起来似乎刚刚哭过，其中一个正拿袖子擦着眼睛。其余几个散在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也大都神色阴郁，一声不吭，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球场中央举起魁地奇杯的哈利。
　　“汤姆，你看到了吗？”凯特伤心地扑上来抱住了他，“我们差一点就能赢了，马尔福离飞贼那么近，奖杯本来应该是我们的……”
　　“当然，我看到了，太遗憾了。”里德尔拍了拍她，把她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你看到斯内普教授了吗？”
　　“比赛刚结束他就走了。”
　　“没找什么人？”
　　“没有。斯内普教授气坏了，没等裁判没宣布比赛就走了。”
　　里德尔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比赛期间的失踪。
　　公共休息室里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成了固体，连一向喜欢安静的里德尔都觉得这里压抑得过了头。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围坐在队长周围，看着弗林特拨弄壁炉里的木柴。
　　没人说话，里德尔看了看弗林特的脸色，示意凯特和自己一起坐到了最远处的角落里。
　　“为什么？”凯特小声问他，”我还想听听他们总结这次比赛呢。”
　　“哦，他们会总结的。”里德尔说道，“不过最好等他们的情绪平静——”
　　话音未落，队员们之间的争执已经开始了。
　　最先起了纠纷的是两个击球手，德里克大声指责博尔没有在最后关头击中哈利，而博尔则声称因为德里克骑扫帚的本事太差才导致两人在比赛时狠狠撞在一起；接下来，沃林顿抱怨蒙太去抓对手脑袋的犯规太幼稚，斯莱特林因此丢掉的分数应该由他负责，蒙太则反唇相讥，表示沃林顿几乎毫无经验，在球场上的作用还不如一只会飞的鸭子；接下来，几个球员又将抨击目标对准了守门员。
　　“空扫帚守门都比你管用！”沃林顿朝着布莱奇怒吼，“你救起了几个球？看看对面的伍德——”
　　“对面的伍德一直在休息，因为从始至终都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在狂轰我的球门。”布莱奇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我看我们的追球手连拿到鬼飞球的次数都不多。”
　　这样的争吵不会有结果，因此越发激烈的争执很快变成了打斗。不知道是谁率先给了蒙太一拳，蒙太扑倒了身边的德里克，博尔和布莱奇大吼大叫地想把他们分开，但五个人最终扭打在了一起。
　　德拉科并没有加入他们互相指责的行为，克拉布和高尔就静悄悄地坐在他身边，弗林特也始终一言不发。
　　里德尔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摇了摇头。凯特则惊恐地注视着这一切，在看到蒙太将一个玻璃杯砸碎在队友脑袋上时，她倒吸一口气，匆匆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这场混乱的闹剧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弗林特终于站起了身。
　　“住手吧，你们几个！”他朝着自己躺在地上的队员们大声咆哮，“丢人丢得还不够吗？你们应该把在这里打架的力气用到比赛上去！把你的魔杖收起来，布莱奇！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是队友，不是仇敌！”
　　是“我们”。里德尔心想，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弗林特冲上去把扭打在一起的队员们拉开。
　　队长的怒吼让互相撕扯的队员们渐渐安静了下来：德里克的眼睛肿了，博尔的嘴唇被撞破了，流着血；沃林顿的额头上被砸出一个大包，蒙太和布莱奇的脸都肿了，还有玻璃碎片划出的伤痕。
　　“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原本是排名第一的球队！”
　　趁着弗林特朝他们发脾气的功夫，里德尔溜到了德拉科身边，拽着他回了宿舍。
　　“我比波特先看到飞贼。”德拉科低声说道。
　　里德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没见过德拉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都是因为他骑了火弩箭，那是全世界最快的扫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肯定会比他更早抓住飞贼。”
　　可你的扫帚也没差到哪去，你们全队都是光轮2001，格兰芬多只有哈利有火弩箭。里德尔心想。
　　但他并没有将这些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