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194、占卜课

　　里德尔盯着桌子上的药瓶，没说话。
　　“还有，我教给你的大脑封闭术可不是什么没用的睡前故事，别让那些学过的东西在你的脑子里发霉！”
　　“大脑封闭术能抵抗摄魂怪吗？”
　　“不能，但至少能让你在短时间内保持清醒。”
　　“您能教我抵抗摄魂怪的方法吗？”
　　这个问题里德尔不久前才问过一次，而斯内普两次都以沉默相对。
　　两人僵持片刻后，还是里德尔率先放弃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看看书吧，反正摄魂怪也不会跑到教室里来——谢谢您的药，先生。”
　　他拿起桌子上的药瓶，转身往办公室门口走。
　　“可以。”
　　听到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里德尔讶异地回过了头。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你的耳朵没出问题——我可以教你，但我要求你对这件事完全保密，不许将任何一点相关的情况透露给任何人。”
　　里德尔点点头。
　　“星期六下午来找我。”
　　“晚安，先生。”
　　回到自己宿舍的床上，里德尔盯着手里的药瓶，依旧对今晚发生的事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自己深夜在城堡里游荡，而斯内普居然没有对此发火。
　　至于那个抵抗摄魂怪的方法，里德尔能感觉到斯内普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打开药瓶的瓶塞，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无论以后还有多糟糕，至少今晚能好好睡一觉了。
　　第二天早上，当里德尔神清气爽地走进礼堂吃早饭时，弗林特正在给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发课程表。
　　他拿过自己的课程表，发现今天早上九点就有一节占卜课。
　　德拉科又开始给周围的每个人讲述哈利和被摄魂怪吓晕的故事，但这次没有里德尔的名字。
　　“我吃饱了，有谁要一起去占卜课吗？”布雷斯懒洋洋地问道。
　　里德尔嘴里塞了半个煎蛋，抬头时正好看到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走进礼堂。
　　以他以往的经验来说，当德拉科当面嘲笑那些格兰芬多的时候——比如说此刻——自己最好不要在场。
　　“我和你一起去。”里德尔匆匆灌下两口咖啡，抓起书包就跟着布雷斯离开了礼堂。
　　“你知道北塔楼怎么走吗？”里德尔气喘吁吁地跟着布雷斯爬上第八层楼梯时，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大概方向就是这边，具体的路还是要自己找找。”布雷斯说道，“我只知道通往占卜教室的路是一段螺旋楼梯。”
　　幸运的是，他们在顺着走廊胡乱拐过几个弯后就看到了那段楼梯。
　　“我恨死这些台阶了。”布雷斯在爬楼梯时恼火地说道，“学校应该允许我们在城堡里骑扫帚。”
　　“能我宁可选择楼梯。”
　　最后，他们站上了一个小小的平台，天花板上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布雷斯大声念出铜牌上的字，“好极了，我们该怎么到那个该死的教室里去？”
　　平台上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最后爬上来后，一道银色的梯子才从活板门中放了下来。
　　教室的布局很奇怪——二十多张小圆桌挤在本就不大的教室里，教室里笼罩着一层猩红色的昏暗光线，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灯上都带着深红的灯罩，墙壁周围的架子上摆满了扑克牌水晶球一类的奇怪物品。
　　“这破地方好热。”布雷斯抱怨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我应该和马尔福一起选古代如尼文的。”
　　里德尔没说话，他全部的意志几乎都用来忍受空气里一种奇怪的、发腻的香味了。
　　“欢迎。”阴影中传出一个轻柔模糊的声音，“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
　　特里劳妮教授走到光线能照到的地方，里德尔看到她戴着一副他所见过的最大的眼镜，脖子和双臂挂满了项链和手镯，手指上满是戒指。
　　“坐，我的孩子，坐。”
　　里德尔和布雷斯坐在同一张圆桌后面。
　　随后，特里劳妮教授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让里德尔一次又一次地深刻认识到自己有多后悔选择了这门课。
　　“你听懂她在说什么了吗？”布雷斯压低声音问道。
　　“她在说我们没有占卜天赋。”里德尔同样低声回答道，“她说得没错，如果我有这种天赋，那么我肯定不会选她的课。”
　　在隆巴顿打碎一个茶杯后，里德尔和布雷斯在自己的茶杯里注满茶水，按照特里劳妮教授的要求，喝完茶水，互换了只剩茶叶的茶杯。
　　“让我看看……”布雷斯装模作样地打开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这里有……一片树叶，说明你可能会……好吧，书上没说树叶代表什么。”
　　两人强忍着不笑，而特里劳妮教授却走过来拿起了布雷斯面前的茶杯。
　　“哦，我亲爱的孩子，这里是半个骷髅头，它代表着……”
　　“你眼神可真好。”里德尔小声对布雷斯说道。
　　“那一定是片树叶，或者羽毛。”布雷斯坚持自己的看法。
　　“……代表着此刻困扰你的东西还将困扰你很长一段时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特里劳妮教授提高了嗓音。
　　“显而易见。”在她走远后，里德尔耸了耸肩膀，“这门课就是困扰我的东西之一——说真的，我甚至连过去都没想明白，现在却想看到未来？”
　　“看看我的茶杯里有什么？”布雷斯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
　　“这不是明摆着吗？有茶叶。”
　　“代表什么？”
　　“代表你刚才喝过了一杯茶，而且喝得很干——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别的。”里德尔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我要出去，这里的味道快让我吐出来了。”
　　“别想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个神经质！”布雷斯也抓起了书包。
　　“那就一起走吧。”里德尔一秒钟都不想在这种气味里多待了，“用不着告诉她——我猜她早就预言到了。”
　　在特里劳妮教授转身看到他们之前，两人迅速顺着那道梯子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