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之子》狼七爷

163、身世

　　“金妮，求求你醒醒吧。”哈利用手不断晃动金妮的肩膀。
　　“她不会醒了。”少年注视着哈利，轻声说道。
　　哈利猛地回过头。
　　“汤姆——汤姆·里德尔？”
　　石柱后的里德尔皱了皱眉头，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这种跟姓名有关的奇怪的感觉。
　　少年点了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哈利的脸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会醒了？”哈利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没有——她没有——？”
　　“她还活着，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少年身体的轮廓依旧有些模糊，周身散发着一种奇怪的雾蒙蒙的微光。
　　“你是鬼魂吗？”哈利也注意到了少年与正常人的区别，而少年的答复和以前对里德尔的回答没什么区别。
　　相比少年口中的日记本，哈利显然更关心金妮。
　　“你必须帮助我，汤姆……”哈利扶起金妮的头，请求少年帮忙把金妮送出密室，同时警告他密室里有一条危险的蛇怪随时会出现。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
　　哈利好不容易半抱起金妮，这才发现自己的魔杖已经到了少年的手里。
　　“谢谢。”哈利伸手想拿，少年却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魔杖。
　　“你听我说！”哈利的语气越发焦急了，“我们必须走，如果蛇怪来了……”
　　那你就必死无疑了……里德尔心想。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如此草率地将哈利的安全寄托在了一个随意的空口承诺上。
　　“它不受到召唤是不会来的。”
　　哈利似乎依旧将少年当作盟友，再次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魔杖——结果当然失败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哈利·波特，我等了你很长时间，希望有机会看到你，跟你谈谈。”
　　“哎呀，你大概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现在是在密室里。我们不妨以后再谈。”
　　“必须现在就谈。”
　　谢天谢地，在少年将那根魔杖放进自己的口袋后，里德尔终于感觉到哈利提高了警惕。
　　“金妮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少年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愉快和得意，他详细地对哈利讲述了自己通过一本日记引诱金妮、迫使她彻底向自己敞开灵魂，最终自己重获力量离开日记本并吸收金妮生命力的过程。
　　里德尔只觉得少年的神态举止像极了亨特曾经对着自己炫耀到手的猎物的时候，但却并没有亨特那时展现的满足感，反而是更加贪婪地看着哈利。
　　他缓缓地贴着石柱站起身，手底下悄悄将魔杖对准了少年。
　　无论如何，这总算是给哈利多了一点保障，比那个草率的承诺也许要管用得多。
　　在听到金妮在少年的控制下打开密室、制造了袭击事件时，哈利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很快，里德尔也得知了少年在五十年前将密室开启后造成的学生死亡嫁祸给了海格。
　　“……邓布利多似乎一直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喜欢我。”少年不紧不慢地讲述自己的回忆。
　　“我敢说邓布利多早把你看透了。”哈利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是啊，自从海格被开除后，他就一直密切地监视着我，非常讨厌。”少年漫不经心地说道，随后又解释了自己为完成斯莱特林使命二留下日记封存记忆的行为。
　　哈利得意地反驳了少年的话——毕竟这次学校里并没有出现学生死亡的状况，就连费尔奇的猫都没有。
　　然而少年又一次嘲笑了哈利的幼稚。
　　“对我来说，杀死泥巴种已经不重要了。许多月来，我的新目标一直是——你。”
　　好极了，终于快要引入正题了，里德尔恼火地想着。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站立，他的腿已经有些僵了。
　　“自从我和金妮到了这里以后，我就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的。我有许多问题等着问你呢，哈利·波特。”
　　“什么问题？”哈利厉声问道。
　　“比如说，一个婴儿，没有任何特别神奇的法术，是怎么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你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地逃脱，只留下一道伤疤，而伏地魔的力量却被摧毁了？”
　　里德尔看到少年眼中又闪过了那道奇怪的红光，与此同时，他心底的不安感已经达到了巅峰。
　　“伏地魔的事发生在你死后许多年。”
　　“伏地魔。”少年的声音变得更轻了，“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哈利·波特……”
　　他拿出哈利的魔杖，在空气中留下几个闪闪发光的大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随着魔杖一挥，那些字母自动调换了位置，变成了：我是伏地魔。
　　里德尔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强力的咒语击中了，在某一个瞬间，他思考和呼吸的能力全都呗粗暴地剥夺了。
　　那么这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先生在初见时对自己充满敌意，为什么没人肯告诉他父亲的真实身份，为什么马尔福夫妇对待自己的态度亲切得有些过分，为什么邓布利多给自己取名叫“汤姆”，为什么……
　　“……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鲜血，是通过他的女儿传给我的!难道我还会保留那个令人恶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
　　这就是为什么先生不允许他问太多问题的原因——没错，知道的太多除了给自己带来了难以接受的现实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自己如果能早点听话，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刨根问底，现在说不定还能好端端地坐在宿舍里和德拉科一起玩巫师棋，远离这些比最糟糕的梦境还要荒唐可怕的现实。
　　“……给自己想出了一个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当我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时，各地的巫师都不敢轻易说出这个名字！”
　　里德尔背靠着石柱，无声地跌坐在地上，哈利和少年的争吵声似乎逐渐离他远去了。
　　他辛辛苦苦查找了一整个学期，或者说是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就开始拼命寻找的所谓身世问题在此刻只剩下了一句有意义的话——他是伏地魔的儿子，黑魔王是他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