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七十七章 灾祸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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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下水道。
这座城市跟纽约同样热闹繁华，正如她的守护英雄一样，时常沐浴于日光下。
可谁又能想到，这里的阴暗处，竟然藏着九头蛇和EDEN的实验产物？
得到消息后，复仇者的史蒂夫、娜塔莎、克林特、旺达立刻行动，还有前来支援的山姆·威尔逊，AKA猎鹰。
不过，山姆的仿生翼在地下空间不好发挥，因此他跟克林特被分配了后援工作，在下水道口作接应，同时派出无人机协助追踪黑藤的踪影。
于是，就有了山姆跟克林特站在下水道口、从地面上下对话的一幕。
山姆靠在墙边，对着通讯器道：“虽然我没见过那东西，但我觉得，待会儿里面的情况就是恐怖电影的现场了。”
克森特眯着眼睛警戒着，手指搭在弓上，应和道：“是啊，大都会版《恐怖废墟》，精彩得不得了。等你的无人机拍下来后，记得跟我们分享。”
山姆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们之前已经看过‘哥谭版’了，不是吗？”说话时他也没闲着，操控着无人机，在下水道探索另外三人没踏足的区域。
“我希望你们没有忘记，”低沉醇厚的女嗓音从通讯器中响起，“我们也在频道内。”
克林特弯起了嘴角，“糟了，你不说我们还真忘了。”
出于留守组的情谊，山姆果断地回道：“很遗憾，忘了的只有你。”
“喔，是吗？”克林特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那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娜塔莎想，到底是谁让这两个男人留在后方的？
哦，是队长，那没办法了。
刚被想起的史蒂夫也在此时加入对话：“我发现了枯掉的黑藤。”
频道内的众人神色一凛，山姆将无人机换了个方向，而娜塔莎则直接在耳机上点两下，打开单边电子屏，朝史蒂夫的定位赶过去。
史蒂夫继续道：“这边有不少碎屑，跟黑藤被抽出后的状态很相似，一直蔓延到……等等，旺达，报告。”
频道内没有出现旺达的声音。
娜塔莎也喊道：“旺达？”
“我看到她的定位，离无人机很近。”
山姆操控着无人机直飞过去，其他人也将电子屏换成无人机的侦察画面。
在雷达所显示的位置，无人机的传感器没有拍摄到任何生物的踪迹。但机身缓缓下降后，画面上出现了旺达的通讯耳机，其前方被阴影笼罩，隐约能看出是一面墙。
超级士兵的视力敏锐地捕捉到了，屏幕上一道反光倏忽而过。
史蒂夫低声道：“山姆，对准前方，放大画面比例。”
山姆灵活地按操作着无人机，它的感应器也侦测到异常，试图识别前方的事物，没多久却显示出错误。他继而将侦察器换到X光模式，也让众人知道，这个“错误”是从哪里来的了。
前方的根本不是死路。
那是由密密床床的黑藤所堆叠起来、完全封锁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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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复仇者大厦。
泽维尔教授到达时，会议室内的气氛并不算友好。
蝙蝠侠默不作声地挽起双臂，盯着一声不吭的弗瑞，那被漆黑包裹着的身躯仿佛一座沉重的雕像，气势凌人。
他身边的超人和神奇女侠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沉默的蝙蝠像”，但对沐浴在蝙蝠侠死亡凝视下的弗瑞也不见得有多同情。
一来是因为这位特工不需要任何一丝同情，二来是他的态度实在不算友好。
就像蝙蝠侠一样，这个人也是习惯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类型。由此可知，他对身分未明的正义联盟成员态度会有多强硬。
当然，托尼对蝙蝠侠的身分是有一定的猜测的，他想弗瑞也一样，只是抓不着证据。
毕竟，对于哥谭人来说，就算布鲁斯·韦恩在名片上写上“我是蝙蝠侠”，也只会被当作一个愚人节笑话。
说到托尼，他作为复仇者联盟代表之一，正无聊地吃着果干。如果给他配一副墨镜，估计就能暂时成为“看戏联盟”的代表了，而其他成员则包括并不限于——蝙蝠侠和弗瑞之外的所有人。
门被打开后，托尼先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教授。”
轮椅上的泽维尔教授顶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众人心知肚明，这个“来晚了”指的不只是因为跟杰西卡见面而姗姗来迟，也是因为他在发出邀请后延误了几天才正式约见他们。
托尼看似随口一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抱歉，最近大概是跟朋友们相聚的好时候，跟一些许久未见的朋友和新朋友的会面，让我有些忘了时间。”教授幽默地笑着回道，“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有些人把泽维尔教授唤作“X教授”，除了因为他是X战警的领导人物，这个“X”也代表了变种人的“X基因”。因此，用这个称呼的人多少也暗示了对他立场的看法。
但是，认识查尔斯·泽维尔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温和又风趣的人。他知道自己被推上了怎样的立场，却一直努力在协调这些不同的意见。
也许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人格魅力，从他进来会议室后，气氛就不知不觉被缓和了。
泽维尔教授身后的琴不禁一笑，跟着教授往内走。
教授是受斯瓦娜所托，才出面为大家解释。而在他和弗瑞的默许下，这些年来神盾局的机密档案终于公开在大家眼前。
托尼虽是半个知情人，但对于EDEN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因此，当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时，他不禁握紧了掌头。
不只是他，在场得知“夏娃计划”的英雄们，也恨不得把EDEN那些混蛋挖出来，一人揍上一拳——顺带一提，这里班纳博士跟浩克的拳头数当然是分开算的。
“所以，那女孩不知用什么方法逃出去，却一直受EDEN所关注。”蝙蝠侠依旧沉稳冷静，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你们能保证，她不是在EDEN的控制下给你们情报吗？”
合情合理的疑问，却不动听。
托尼敲了下桌子，反驳道：“我不介意你疑心病发作，大蝙蝠，可是我能告诉你，这种怀疑是不需要的。”
“理由。”低哑的声线一如以往，也象征着哥谭黑夜骑士的毫不动摇。
“就是不需要。”托尼挽手在胸前，“他们不会把一个……”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这种声音对在座的各位都非常耳熟，是对战时的轰炸声。
复仇者大厦墙壁之间都安装了厚实的高密度铅板，这令超人无法用X光透视来了解情况。但拥有超级听力的他还是得到了一些情报：“有位女性正与一把奇怪的声音争吵，它说……”
“欢迎你们的到来，英雄们。”
相同的声音出现在会议室内各个屏幕上，将英雄们重重包围。
“为了和平与秩序，我将要消除你们这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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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韦恩大厦。
一个可疑的身影越过了比之前更严格的保安，溜进了大厦内。
这人戴着防护面罩，手上正拿着一个压缩气体罐，正准备在通风管道里打开。
“看我找到了什么，一只老鼠。”
他惊觉地抬起头，试图在狭窄的通道里转过头。但在他实际行动之前，他的脖子已经被钳住了。
束缚在他身上的力气不算大，却精准地按压住他的喉咙，使他喘不上气。
没多久，这人就因为窒息昏迷过去了。
比可疑人士更像入侵者的罗宾将这人扔到一边，着手处理他带来的不明气体。他开启了通讯频道，并道：“这里是罗宾，在韦恩大厦拦截了入侵者，还有一瓶奇怪的气体。”
“在将它评价为‘奇怪’之前，”红罗宾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应该先说明观察到的线索。”
罗宾将气体罐上下抛了两下，回道：“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应该事先了解你刚更新的安保系统有什么缺陷，居然能让这种老鼠跑进来。”
“当然。”红罗宾那么传来了打斗声，“但我想，他们是不是从系统能侦测的方式进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罗宾轻嗤一声，“是那些东西。”说罢，他掏出罗宾镖，将想逃走的黑藤钉死在铁墙上。
这一次黑藤脱离人体后，人也没濒临死亡，可见是附身不久。
神谕适时加入对话：“罗宾，你需要先把样本带回。”
“是我的话，我会带去实验室楼层先进行检测。”罗宾近距离注视着罐身，“没有炸药的味道，也没有放射性物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
“不要冒险，罗宾。”神谕不太赞同。
“带回去才是冒险，神谕。”罗宾脸上并非唱着反调的自信，而是紧蹙着眉，视线落在瓶口边缘的细小数字，“这上面有计时器。”
频道内几人脸色微沉。
红罗宾：“还有多久？”
“不到三分钟。”罗宾飞快地从通风口一跃而下，向大厦外奔去。
众所周知，“蝙蝠侠不在哥谭”有个别称，名为“罪犯的狂欢夜”。
罪犯们总能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得到情报——或许是他们身上有“蝙蝠侠雷达”吧——老趁蝙蝠侠不在就搞出大新闻来。
今天也是如此，蝙蝠侠才刚前往复仇者大厦没多久，几个奇怪的身影就在市内现身了。
为什么说奇怪呢？
正常人谁大白天穿一身黑啊。
好吧，除了蝙蝠侠。
除了着装，他们的行动也相当异常，先是在最热闹的街头出现，在义警们发现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若非考虑到早前韦恩大厦被入侵过，红罗宾也不会想到先去检查一下那边。
在他动身之前，罗宾已先他一步出发，他便转而巡视街头，途中同样发现了拿着不明气体罐的几个人。刚制伏完对方，他就听到罗宾那边的消息。
红罗宾一脸凝重地握着手上的气体罐，倒数时间跟罗宾说的一样。他戴上防毒面罩后，先用气体凝胶喷雾封密罐身，再迅速赶往最近的安全屋，那里有他自己的检测装置。
仔细想想，这次的事也太不对劲了，与其说这些人是在秘密行动，不如说他们是在吸引注意。
而这种引人注目的行为……通过弄得人尽皆知的犯罪方式来得到满足……让他想起一个人。
小丑。
红罗宾没来由地想起之前跟布鲁斯和迪克的讨论。
小丑、稻草人、紫人……“科研讨论会”。
还有，气体。
在他想通的一刹那，街道上的电子大屏幕冷不防被截取了信号。
无数人的噩梦、令人闻风丧胆的小丑，用那张苍白且骇人的脸占据了整个大屏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涂红的唇夸张地弯起来，发出一阵令人恐惧的高笑，连同那起起伏伏的嗓音一同从扩音器外放，传遍整个哥谭。
“哥谭的市民，‘Scary Christmas’！”
同样是文字游戏，但小丑说的比他之前听说过的可没品多了，而且今天还不是圣诞节。
好吧，这不是重点，红罗宾注意到，画面上的小丑没有穿着阿卡姆的病号——或者该说，囚犯服。
他立刻提醒神谕查看小丑房间的监控。
“噢，大家最近都没有看到你们亲爱的小丑，对吗？我相信你们一定感到非常难过。”那腔调依旧令人恶心，“为了补偿大家，我决定送上一份小小的礼物！”
在不好的预感实现前，红罗宾加快了自己的行动。
“三、二、一！祝大家做个——噩梦！”
预设在其他地方的气体罐瞬间结束倒数，不祥的雾气将哥谭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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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次回到纽约。
人们相继倒下，餐厅内一片狼藉。即使有人一时幸免于难，也无法逃离，因为入侵的黑藤早就封住了大门。
餐厅里，“老人”和斯瓦娜所在的角落是混乱中唯一的避风港，其他人也许是没有余力注意到他们，也许是有谁用外力影响了他们，让他们故意忽略了这里，就为了营造这个场面。
“不坐下吗？孩子。”面前的人说，“还是说，你觉得人太多了？”
斯瓦娜知道，如果她拒绝了，连她在内的所有人都可能会马上变成黑藤的养分。
她慢慢坐下，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话里全然没有之前的耐心：“停下这没有意义的‘亲切’吧，我不是你的那些孩子。”
“你知道我是谁。”那个人试图用老人的脸扯起一个和蔼的微笑，却把那僵硬的脸部肌肉挤得扭曲，“我理解的，孩子都有叛逆期，即使你不承认，我也还记得我是怎样让你‘诞生’的。你是第三个孩子，比你的‘姐姐’们都要成熟，也更稳定，唯一的不足就是眼睛……对了，当时还不是这样的颜色，你居然改变了它们，明明是那个漂亮的钢蓝色。”
斯瓦娜缓缓道：“你是想惹怒我吗？听得出你很努力了。”
“可惜，它们发挥不了该有的用途。”那个人还在自说自话，“你还记得吗？状态为失明的编号003？”
斯瓦娜没有让脸上出现任何情绪，但她轻握的拳头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如果那个人本体在这里、她都想一拳揍下去的心情。
“我当然记得，不过跟你说的有些不一样。”斯瓦娜扯出一个讽刺的浅笑，回道，“那个时候，我明明都把‘猎犬’引到你身上了，也亲眼看着它们啃食完你的心脏……所以，你就不能好好下你的地狱去吗？博士。”
那个人，不，博士通过老人发出了嘶哑的大笑。哪怕老人的声带压根撑不住这种笑声，他也不在乎，他只是把这个人当作跟斯瓦娜对话的工具，也感受不到老人的痛苦。
反倒是斯瓦娜，为此皱了一下眉。
“你找我只是想说废话吗？那你可以离开了。”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淡。
“别这么冷漠，孩子，我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你。”声音这才变回博士的嗓音，斯瓦娜推断，他的附身并不稳定。
她该把他驱逐吗？
斯瓦娜可以这样做，但她不确定老人的身体撑不撑得住强硬的驱逐法术。
“假如你真的要提前结束这场对话，”博士流露出喜怒无常的本性，声线沉了下去，“我也不介意把这个人处理掉，毕竟他没用了。”
“既然你想见我，为什么不亲自来？”斯瓦娜不得不妥协，却也没示弱，“啊，对了，像老鼠一样藏东藏西才是你的风格，是吗？”
博士没被惹怒，反而笑得更愉悦，因为他听出了斯瓦娜对老人性命的在乎。
“别误会，这是一场最公平的交易。他把身体给我，我则在救他于苦难中，让他不用再受无谓的思念和爱情之痛。”
斯瓦娜冷笑道：“拯救？爱情？听上去都像是你怕再死一次的借口呢。”
“不，你真的误会了。”博士浮夸地挥舞着双手，但老人的身体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像在跳“僵尸舞”，“我是真心想救他，也是真心爱着这些人类，那些被断绝进化可能、压制在异能力者之下也看不到自己可能性的……我可怜的同胞。这才是我让你们诞生的意义，我希望你能理解。”
“不需要。”如果这也能算是人类的一种“爱情”，斯瓦娜宁愿永远都理解不了，“你应该不是想用这种蠢话逼我自杀，好让我把身体交给你吧？”
“你看，你不是能理解我吗？虽说还是有不少误会。”博士愉快地用叉子敲在瓷碟上，奏起了杂乱无章的节奏，“在我亲爱的‘夏娃’死后，我的确想随她而去，可我认为我还有你们这些孩子，所以我坚持下来了。”
斯瓦娜觉得有些反胃，一半是因为他的话，一半是因为没来得及吃饭。
“但在你变成了‘坏孩子’之后，我所有的心血付之一炬。”博士叹了口气，“幸好，幸好，‘夏娃’没有完全消失。”
铁与瓷清脆的碰撞声，停了下来。
“啊，对了，你应该还没见过那些新孩子，对吗？”他又诡异地笑了起来，“尽管不是从头到脚都属于我，但那些有潜力的人类的确变成‘我的孩子’了。”
斯瓦娜这下是真的想吐了。
因为，这一刹那，她明白到“夏娃之种”到底是什么。
但她努力忍住了。
“那孩子剩下的部分不多，这是最可惜的地方。”博士口吻像在炫耀，“有一些成功发展出更多、更多的可能，但也有一些失败了，但还算可以用。”
“夏娃之种”，有如其名，是那女孩被分碎再利用的遗骸。
“说起来，你应该见过那些失败品了吧？还是那些孩子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唉，令人遗憾，失败的它们当不上我的孩子。”博士叹了口气，但不过几秒，他又换了一种表情，完全改变了情绪，“不过，大概是出于求生欲？它们会被曾经‘成功’的你所吸引……啊！似乎已经从你身上‘进食’了不少能量？”
斯瓦娜不再顾忌，脸色开始发沉。
“不看‘它们’一眼吗？”博士忽然问道。
他将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笑得渗人，“它们——就在你身后。”
斯瓦娜没有回头，一切却已经了然。
那丑陋的、不寄生在什么身上就无法成长的黑色藤蔓，是那女孩悲剧的延续。
斯瓦娜还听出了另一个事实。
假如被那些黑色藤蔓抓到，这具身体就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七十七章 灾祸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