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五章 交叠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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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们把她看得多神奇，斯瓦娜都得强调，她没有看过剧本。
不对，重来。
不管她们把她看得多神奇，斯瓦娜都得强调，她真的不是预言或预知领域的人才，也没有兴趣。
她手上倒是有一个来自他人、未成形的预知梦，但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斯瓦娜用近乎无措的语气否认道：“不是……”
珍妮特故意重覆道：“不是？”
斯瓦娜顿了顿，换了种说法：“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佩珀笑了笑，“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不论是能撑起斯塔克集团、让托尼能专注自己科研和拯救事业的佩珀，还是能边打点好一切让汉克醉心研究、边成为超英的珍妮特，都是十分有魄力的女性。
被这样两双眼睛直直盯住，哪怕是斯瓦娜，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甚至逃避地想起黛比跟她说过的一个中文笑话。
感动吗？
斯瓦娜得说，她真的不太敢动。
最后拯救她的，还是最贴心的AI管家。
“卡特小姐，以下是来自Sir的讯息：‘休息时间结束了，请同学斯瓦娜·卡特回到教室。重覆，休息时间结束了，请同学斯瓦娜·卡特回到教室……如果你不知道路，问问贾维斯，完毕。’”
录音播放结束后，声音变回了彬彬有礼的英伦腔合成电子声：“请问是否需要我的导航？”
斯瓦娜秒回道：“谢谢。但我想，原路返回应该不难。”
AI管家非常人性化地回道：“好的，随时为你服务。”
被这样一打岔，谁都没心思讨论之前的话题了，斯瓦娜因此逃过一劫。
“快去吧，学生。”珍妮特憋着笑调侃道，“不然斯塔克教授要扣你的分了。”
佩珀也没忍住打趣道：“放心，他只会多给这个学生安排一些‘课外作业’。”
这个该放心的事吗？
斯瓦娜一脸认真地问道：“请问我可以‘翘课’吗？”
“不建议你这么做。”佩珀笑着摇头，“如果你还想走大门的话。”
斯瓦娜听懂了。
也就是说，她敢溜掉，斯塔克先生就敢不让她通过大门的认证。
斯塔克先生有这么幼稚吗？
哦，他还真的有。
毕竟，那可是斯塔克先生喔。
珍妮特还不忘补上一刀：“假如你真的溜不出大门，或被抓了回来，我会给旺达打电话，让她记得回来救你。”
到时候大概什么都结束了吧。
斯瓦娜忍住这番吐槽，摆出真诚的态度说了一句：“……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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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计划花上了斯瓦娜和托尼他们一整天。
遗憾的是，计划并不顺利。
分子桥所制成的拟生体，的确能无缝修补细胞和身体组织，但对她受损的细胞作用不大。与此同时，她体内新细胞的制造追不上正以异常速成衰老的细胞，这可能得归因于基因受损的问题，还得再查明。
赵博士正在构思新方案，之后可能真的得让她去首尔的研究室一趟。
大人们都在担忧，斯瓦娜却没有多少实感。
也许是之前虚弱的感觉印象太深，霎时间告诉她，她的身体状况正往坏的方向发展，她也不能立刻意识到问题。
更何况，他们所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领域。
人类总爱划分不同的领域，域内的人团结一致，把域外人拒之门外。如果想要踏足进去，就不得不拿出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资格。
就像旺达跟皮特罗，他们在年长的前辈眼中总是“太过年轻”。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证明自己也能成为所在“领域”的一份子，他们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斯瓦娜一直看在眼内。
她自己有这样的毅力吗？
大概是没有的，又或者，是因为她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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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虽然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些，但泽维尔教授已经抵达复仇者大厦。
在展开会议之前，他还腾出了一些时间，跟觉醒了能力后却没被善待的杰西卡谈一谈。
不过，因为今天旺达仍在任务途中，所以得让皮特罗去接她去见教授。
实话说，他很尴尬。
考虑到杰西卡的遭遇，他本来的设想是让旺达作为主力靠近杰西卡，他只是来打个辅助的。
这下好了，他得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让杰西卡一个人前去复仇者大厦也不是不行，她身体状况比之前好多了，但问题是她的养父母。
因为之前的事件，杰西卡的父母对复仇者，或者说，跟特殊能力有关的一切，印象都不怎么友好。
正因如此，他得找个人陪着杰西卡去见教授，毕竟她还是个未成年。
那为什么还需要皮特罗去接人呢？他也才成年。
这件事说起来就更尴尬了，但尴尬的不是他，是神盾局。
前两天，紫人消失在自己的牢房里了。
众所周知，立方、穹顶、孤岛、巨室四大监狱一方面对外宣称是“最牢固的牢房”，另一方面早在两年前罪犯大规模逃狱起，大家都知道这句话跟神盾局的空中母舰一样，都是个笑话。
可这一次，紫人不能算作“逃狱”，因为他既没有嚣张地走出牢房，监狱也没有面对日常爆炸。
他只是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杰西卡的安全就让人担忧了。她的父母不信任能让紫人溜掉的神盾局，但即使申请保护令手续需时，而他们也不觉得普通警察能在紫人的报复下保护好他们家的女孩。
因此，皮特罗的职责，其实是保镖。
担子更重了呢，他默默叹了口气。
幸好，教授还是那么可靠，给他送来了一位援兵。
现在，他跟援兵就站在琼斯家门前。
“那是斯瓦娜的猫？”小淘气挑起眉看着皮特罗，“你把它带来干什么？”
“嘿，是她，叫洛蒂，这是我们家的小孩呢。”皮特罗捏着猫爪挥了挥，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我的救星。”也是让他在杰西卡面前不会太尴尬的秘密武器。
洛蒂白了皮特罗一眼：他好怪喔。
要不是他那样求它，它才不出来呢，它真是只心软的小猫咪。
小淘气则是用另一种眼神看向皮特罗：这孩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皮特罗大概不会想到，拥有极速思考能力的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被一人一猫怀疑起他的智商。
另一边，斯瓦娜正在按计划的行程处理要事。
曼哈顿是美国纽约市五个行政区中人口最稠密的一个，行人和汽车就像这里的血液，川流不息地在大街小巷的动静脉里流动，活跃起这喧嚣繁华的都市地带。
除了著名的百老汇和华尔街，斯塔克大厦、复仇者大厦等建筑近年也成为了这里的地标，甚至神奇四侠、复仇者和过往一直当独行侠的蜘蛛侠等英雄，也变成了人们最想打卡合照的“景点”。
当然，最常来“打卡”的，肯定是超能罪犯和神盾局成员了。
而在这个正值周末的冬日清早，街道上熙熙攘攘，即使是前阵子刚出了事故的斯塔克大厦附近，也有不少游客专门过来拍照。
街上的人群里，有人一不小心被撞跌了手机，高楼上也会轻巧地荡下来一只友好的蜘蛛，帮人家省下重买一台的几百美元。
“嘿，我‘接球’的姿势还可以吗？”自面罩下传来的声音开朗又活泼，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感，“接住，你的手机！……漂亮！”
偶遇这位纽约好邻居的游客十分兴奋，握着刚逃过一劫的手机，丝毫不汲取教训地用力挥动双手，大喊道：“蜘蛛侠！可以跟你合照吗？”
蜘蛛侠面罩上原本就十分突出的白色眼睛部分顿时瞪得老大，接着做了一个Wink，“下次吧，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他到底为什么能用面罩做出各种表情，至今仍是纽约人民心里很大的一个疑问。
就像在哥谭有幸见过红头罩的市民，也不懂为何那平滑的头罩上能做出那么凶狠的表情。
在往另一栋大厦顶层轻荡过去之前，蜘蛛侠似有所感，往旁边停站的巴士上一看。
恰好就看到通过车窗瞧向他的斯瓦娜。
他的朋友朝他微微一笑，很轻地摇了摇手掌，打了个招呼。
穿上制服的彼得表现总比平常要热情和调皮，向她敬了个礼。
斯瓦娜失笑，回了他一个礼。
哇哦，是幽默感没有失踪的斯瓦娜。
正当他想摆出吃惊的表情时，却瞧见马路尽头有些异状，只能先一步过去了。
原来是另一个彼得——这次是坏的那个——彼得·佩特鲁斯基，AKA陷阱，又在抢银行了。
没错，是又。
蜘蛛侠都不知这个月是第几次见到他了。
不论是上学路上，还是去神盾局训练途中，都能看到陷阱所弄的、这遍布建筑和马路的化学黏合剂。
这并不难处理，但令人烦厌。
而且他快迟到了，弗里到时候又要罚他打扫训练室了！
紧急事件——蜘蛛侠心里这样想着，飞快上前解决这件事了。
而被堵在巴士上的斯瓦娜也快要迟到了。
以前是她没察觉，现在看来，她在纽约的生活真不算平静。
她开始考虑，比起给波兹小姐送马蹄铁，她要不还是买两盆芦荟*吧，也给自己一盆。
芦荟有保护和好运的作用，切一把后排在家门上，也马蹄铁比好看得多。
如果托尼知道，他或许会诚实地表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种他都不想自家门上看到？
但就算他说了，佩珀也还是会收下的。
斯瓦娜到的时间已是中午，这也意味着目的地会比平常更热闹。
她去的是区内一座艺术博物馆。
不管是亲子时光、游学团或旅客，人们总是爱去博物馆，今天也不例外。
斯瓦娜踩着长靴走进大堂时，鞋底还带着一些薄雪融化后的水气，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滋滋微响。
她没注意到，身后有个矮小的身影正在急速接近。
当她知道时，突如其来的碰撞使她失去了平衡，她又要摔倒了。
斯瓦娜觉得，购入植物这事实在刻不容缓。
幸好，这一次也有人及时伸出援手。
身材高佻的女性不知何时站到她身旁，她的手臂看起来不算粗壮，却意外地充满力量，一手围在斯瓦娜的腰间，轻而易举地把身子已经向后倾斜的她托住、捞回、扶稳，动作一气呵成。
太好了，这次不用牺牲鼻子。
斯瓦娜抬头一看，救了她的是位轮廓深邃的女士，相当美丽，却也不能只用美丽来形容。她的强大、知性、锐利和凛然，与生俱来。而在帮助她的时候，又带着独属于这人的慈爱和友好。
通过她的双眼，她还能隐约看到女人身上被施加的神光——也许有些还是来自这个人的本身。
她是受神明所祝福的。
大概，不是凡人。
不过，这跟当下的情况和斯瓦娜没有关系，作为救助了自己、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斯瓦娜觉得更重要的是道谢：“谢谢你。”
女人摇摇头，“没关系。你有受伤吗？”
斯瓦娜：“没有，我很好，谢谢。”
斯瓦娜并不知道，对方其实知道她。
戴安娜·普林斯，AKA神奇女侠，早在之前正义联盟插手哥谭发生的黑藤事件后，她就从扎塔娜口中听说过斯瓦娜·卡特这个名字。
她看着女孩道谢后转过身蹲下来，跟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的小男孩对视后，温和地一笑，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小男孩捏了捏衣角，老师教他们做错事得道歉，因此他鼓起勇气道，“对不起……我刚刚撞到你了。”
斯瓦娜认真地说道：“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
接着又问道：“你今天是一个人来参观的吗？”
“不是的，我跟着画室老师来的。”孩子说完这句话面色一僵，才想起自己刚刚匆忙奔跑的原因——他得追上大队！
看着孩子撇着嘴，一脸欲哭无泪，戴安娜也加入了对话：“你的老师和其他孩子走进了那边的展厅，”她用手指一个方向，笑了笑，“如果你现在偷偷溜回去，应该不会被骂。”
孩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斯瓦娜叮嘱道：“这次不要再跑了，好吗？”
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再道了声谢，接着便往展览走去。
斯瓦娜正要重新站起来，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一阵晕眩感直涌而来，但不至于让她失去意识——当然也没有再脚滑。
事不过三，再摔一次，她都得给自己进行点驱除霉运的仪式了。
戴安娜发觉到女孩的不对劲，像之前对小男孩说话时那样微弯下腰，问道：“你确认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斯瓦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她才回过神来，她是不是被当作小孩子了？
算了，她又不是皮特罗，总想早一点被视为成熟的大人。
可这位女士叮嘱的时候，感觉还是有些奇妙……她最近是不是老受到来自年长者的关怀？
这个问题在她跟负责办展的主任，也就是玛丽安曾经的学生碰面时，得到了肯定。
“沃森女士，对不起我迟到了，路上遇到些意外。”
沃森女士工作时看着严肃，却不是一个苟刻的人，“我听说了，附近的银行似乎发生了劫案？你有受伤吗？”
过分耳熟的话让斯瓦娜笑容一僵。
但很快，她的神色就恢复平常，“没事的，我看到蜘蛛侠了。”
“哦，你是说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孩。”沃森女士显然不是支持超英那一派，却也没表现出厌恶的态度，“在罪案的出勤速度上，无可否认他的确是个人才，但另一方面也让人对最近的治安感到遗憾。”
“我们回到正题吧。”她递上文件，“请你确认一下借出的画作，还有展品的资料。”
“没问题。”斯瓦娜接过了档案，“你们已经布置好场地了吗？”
“是的，作品已经基本排列好了，我用了玛丽安以前一场展览的风格来设计。”说起这个，沃森女士的嘴角终于染上笑意，“你要去看看吗？正好还能给我们一些改善建议。”
“我相信你们的构思，不过，我还是对场地的布置很感兴趣。”斯瓦娜回以一笑，“你知道的，我还没真正参观过她的展览。”
沃森女士的脸色柔和了一点，也带了点伤感，“那是很可惜。但正因如此，我才希望办成这次展览，让更多人有机会能欣赏她的作品。”
在她的带领下，两人走到还在准备的展厅前。
待沃森女士用职员证打开了门后，斯瓦娜才知道“玛丽安曾经用过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个分区被简单地塑造成小岛，拥有奇幻色彩与风格的画作就像那之上成为不同地理特征，脱离了地理学或一切常识，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犹如没有逻辑的、梦一样的国度。
斯瓦娜不作一语，默默扫视着这个空间。
“梦境之地（Dreamlands）。”沃森女士介绍道，“当年玛丽安的展览，就是用这个作为主题。”
“我能问一下，”斯瓦娜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展览吗？”
“我没记错的话……大约是20年前。”沃森女士不解地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斯瓦娜笑道：“没有，我只是好奇。”
这时候，沃森女士收到了同事的联络，她在旁边用对讲机说了几句后，就跟斯瓦娜说：“不好意思，我有些问题得先去处理了，你先慢慢参观。”
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着急，看来是出了些突发情况。
斯瓦娜回道：“好的。”
展览的大门关上后，一瞬间渗进来的嘈杂人声重新被隔绝开来，也让厅内安静得像过去的卡特家画室。
只有画，跟斯瓦娜。
斯瓦娜吁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地往深处走去。
长长的阶梯、岸边的小船、簇拥着某人的猫群、画得很可爱的紫色蜘蛛、巨大的月球——这些都是她挑选的画。
她却从未想过，这些画像跟这个“主题”是那么——贴合。
那个她熟知的、只在阖上眼后会在另一侧出现的世界，仿佛就在此时、此地重现在眼前。
但她知道，这里不会像那个梦境之地一样，出现其他身影。
蓦地，她停下了脚步。
空气中的感觉不一样了。
身边的一切、连同她自己，都像是短暂地扭曲了。
长廊的尽头，前一刻还是道深色的墙，下一刻却延伸开去，由不同的布置、不属于玛丽安·卡特的作品所构成，却奇异地从这面墙开始拼接起来。
这应该是空间错乱的一种现象，连上了不知在哪里的另一处。在修复之前，都会微妙地维持着平衡。
斯瓦娜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因此淡定地退开一点，确保自己站在安全范围。
待另一边的景像清晰起来，却瞧见了让人意外的身影。
穿着西装、头发梳得齐整黑发的男性微微抬头，蓝眸凝视着什么，身边空无一人。
他也在看画。
他同样察觉到异常，于是，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脸上是一样的惊讶。
斯瓦娜不禁笑了起来。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斯瓦娜口中是似曾相识却稍有不同的问候语，“你好，提姆。”
提姆眼中的错愕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长久的无奈。
“你好，斯瓦娜。”提姆苦笑道，“在打招呼之前，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第七十五章 交叠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