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又拿智商碾压我》欻欻仙

109、搜索嫌疑人

　　“陈…陈…陈院长！不好了！！606号房的病人不见了！！！”

　　陈栩一听606，不就是尹月住的那个房间吗？
　　“今早医院上下都找过了没找到，去查了监控，发现她在6：20分走出了医院大门！！”

　　前来报告的护士看陈栩半天没反应，便又轻声唤到：“陈院长…？”

　　陈栩睁开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看了看手表，这才刚过7：00，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手上的茶，这才对护士轻声说：“那还不找人出去找？”

　　“是……”

　　完了，这要是被韩申沥知道他们医院看护不力，恐怕他这个院长要被拉出去公开处刑，被迫“社会性死亡”。

　　陈栩看似表面平静，内心其实慌得一笔。

　　————

　　警局。

　　整个二组昨夜都在警局开了夜车，尹瀚一早起来给大家带了早餐，分发完早餐，便说道:“大家辛苦了，吃完早餐，进来开会。”

　　“是！”

　　二组的氛围不错，开夜车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都习惯了。尹瀚把加了两个鸡蛋的煎饼放到洛狸的桌上，可洛狸是头也不抬，一直“哒哒哒”对着笔记本电脑敲个没完。

　　“洛狸，先吃早餐吧。”

　　尹瀚看洛狸没理他，有些腼腆地求关注，结果洛狸根本不打算从电脑的封印中出来。

　　“咳！”
　　尹瀚有点小失望，刚想弯腰看洛狸到底在干什么需要表情那么严肃聚精会神火力全开的样子。谁知洛狸突然气愤“噌”地站起来差点撞到尹瀚下巴，愤怒一拍键盘，对着电脑口吐芬芳：“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文明用语）这些黑子真是太气人了！必须把帖子都给黑了！！”

　　尹瀚被吓得不轻。这时在旁边的小刘帮解释到， “队长，不怪洛狸，你要是看了那些黑子的留言，怕你是要跳进电脑里手撕他们。”

　　月隐仙着火的新闻都隐掉了具体位置，关于名字也只字未提，这大概是K.B的资源力量。但火灾视频在网络上疯传，什么都被网友扒了干净，而那些弹幕和留言，竟然不乏幸灾乐祸的。

　　网友A:真是活该哦～抱金主大腿上位，这把火一烧，韩太太的位置也飞咯。
　　网友B:我看一线奢侈品都没他们那么浪，真是秀恩爱死的快，秀奢侈败成狗～
　　网友C:不会是炒作吧？交不上作业就自导自演了这一出？
　　……

　　网上几十页留言，上万条弹幕，都充斥着满满的恶意，而这些信口开河的猜测对于一个受害者来说，这不止是在伤口上撒盐，根本是在伤口上捅刀啊！

　　尹瀚能理解洛狸刚才为何口吐芬芳，若不是为了在留言中找出嫌疑人一丝蛛丝马迹，洛狸早就把帖子给黑了。结果现在只能在这里和那些黑子隔着屏幕用文字对骂。

　　“队长，我们在好几个帖子里找到了一个可疑的ID，她几乎在所有说尹月‘没有才华，靠傍金主上位’这种类似的评论都点了赞。”

　　小刘和两个同事是翻了一夜的评论。

　　这个人这么执着听起来像是认识尹月并对她有很深仇恨的人。

　　“洛狸，查那个ID。”

　　洛狸立刻查了那个ID，“柳心梦，也是一个服装设计师，但是之前在《你行你尚》服装设计比赛里被举报作弊，被网友炮轰，还连累了她亲爹，所以之后便没怎么发过动态了。最近一条，也是几个月之前了。” 这么一查，洛狸确实立刻回忆起来了，那个柳心梦和尹月在后台打架的视频，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这个柳心梦和尹月有过节！”

　　突然柳心梦停了几个月的动态突然更新:这个婊子，怎么不干脆死在火里？

　　并配图手拿一个瓶子。
　　屏幕溢出满满的恶意。

　　“尹瀚！快看！”

　　洛狸激动地扯过尹瀚，指着动态下的定位，正是尹月现在住的那家医院！

　　————

　　尹月正坐在医院外面路边摊的椅子上发呆，看着旁边小公园弯弯的石子路，想起了家附近的那个小公园……

　　穿过县城中心公园的树丛，便来到了一片草坪前。草地上铺着粉红色的毯子，毯子上坐着三个身穿公主裙手里抱着SD娃娃的三个小女孩。

　　她们看到小尹月过来了，便朝她招了招手。
　　“对不起，我迟到了吗？”
　　小尹月手里提着一个贴着画布和蕾丝边的盒子来赴约。

　　“你这化妆箱……没见店里卖呀。”

　　女孩们有些诧异，小尹月坐下来，打来给她们看，兴致冲冲地回答：“是我拿纸盒做的。”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纸盒，将里面的衣服展示给她们看，里面全是用旧衣服自己手缝的裙子，笑眼如月地说：“我还做了很多衣服。”

　　小女孩们拿起小尹月盒子里的衣服看了看，然后三人意味深长地互相对视了一下，立刻把衣服放了回去。

　　“今天是去海边度假吗？我这次带了泳衣。”

　　小尹月从盒子里翻出一件小花布制成的泳衣，上次因为她的娃娃没有泳衣所以没能玩去海边度假，心里还有些愧疚。

　　面对兴致高涨的小尹月，那三个小女孩都沉默着不回答，那种气氛，小尹月感觉仿佛一下子被她们排除在外。

　　尹月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心思比一般的小孩要细，从她们脸上的表情分明看到了对她嫌弃。

　　小尹月紧紧地攥着小手，却不知要怎么面对。

　　那个上周邀请她一起玩的小女孩露露看了眼尹月便开口说：“你这些衣服真的太丑了，如果要和我们玩，那你不能当公主，只能当仆人。”

　　那天回去，小尹月不仅在房间里哭了一小时，还把这一个星期熬夜做的衣服都剪碎了。

　　确实，并不是所有梦想的起点都是美好的。

　　“老板，结账。”

　　尹月举了举手，老板便过来收钱。“一共85块。”

　　尹月拿出一个零钱包，凑了所有的硬币居然还差一块钱。

　　“算了算了～就收你84。”

　　尹月刚才点了一份变态辣麻辣烫，所有配菜全加了个遍。

　　“老板，谢谢你啊。我一会回去拿钱，把钱给你补上。”

　　“不用了，不用了。”老板打量了一下尹月，看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说道：“你是上面那家医院的病人吧？我知道你们生病的嘴里没味想吃酸辣的，但还是忍一忍，病好了再吃吧。”

　　“我没病～就是出了点意外。”

　　尹月朝老板笑笑，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偷窥着尹月。但尹月却丝毫没有察觉。那个人看尹月起身准备要离开，便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加快步伐朝尹月的方向走去。

　　“那个……老板，你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尹月的手机是被没收了，现在她成了舆论的靶心，主要是为了避免让她看到网络上那些恶意抨击。

　　“行啊。”

　　“谢谢。”

　　老板帮衣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尹月有些做贼心虚地样子，略显犹豫地刚要接过来，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尹月一回头，拍她肩膀的是一名小护士。

　　“尹小姐，总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吧！”小护士气喘吁吁的，确实是奔走寻觅，十分着急。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偷跑出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怎么向韩总交代啊～～”

　　“额…对不起，我就是饿了，想吃点辣的。”

　　“快，快跟我回去吧。”

　　小护士拉着尹月不撒手，生怕她又在眼皮底下失踪。

　　另一头，尹瀚已经将那个鬼鬼祟祟的女子给拦住了。

　　“你是柳心梦吗？”

　　尹瀚将那名女子的帽子和墨镜拿下，对比手中的相片，这个人确实是柳心梦。视线落在她手里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瓶子，见她的表情慌张，总觉得很可疑，便询问到，“瓶子里的是什么？”

　　柳心梦被这么一问，就惊慌失措地连瓶子都弄掉了。尹瀚示意让光头哥过去捡，光头哥捡起来打开瓶子一闻：“瀚哥，应该是红油漆。”

　　尹瀚出示了警官证件：“有件事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柳心梦被尹瀚带回警局。

　　————

　　尹月回到医院，刚进病房，便看到陈栩和一排护士正跪在地上负荆请罪。而韩申沥坐在病床上一副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表情，但依旧能感觉到，他现在很生气！

　　“这……这是干什么？”

　　尹月差点惊呆了。韩申沥看到尹月回来了，明显舒了口气。而陈栩和那群护士更是有劫后逢生般庆幸瘫坐在地上。

　　“祖宗诶～你总算回来了～”

　　韩申沥怕尹月误会刚想开口解释就被陈栩给抢了先。

　　“你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我们该如何向你的家人交代呀～”

　　（喂喂喂，你好歹也是私立医院的院长，能不能有点尊严。）

　　陈栩开启姨父模式，韩申沥便快一步挡在了陈栩和尹月之间，陈栩若不是医生，那绝对是个变态，虽然他看谁都像看着一副骨架和器官的结合体，但他有严重的职业病，不仅喜欢动手动脚，一不小心还会中他的吹眠术被拿来当科研试验。

　　陈栩是医界里脑科和精神科的天才，也是公认的怪胎。就他留着那头黑长直，就没哪家医院敢收他。而他当院长，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被影响得有些不正常，但医术绝对没话说，环境医疗都是顶尖的。

　　“刚才去哪了？”

　　好像清醒过来第一次见到韩申沥，面对他的问题，尹月有些心虚地擦了擦嘴，“我就去吃了个早餐～你们至于吗？”

　　韩申沥看尹月嘴巴还有点红肿，一靠近，一股辣椒油味，便猜到她心虚的原因。有哪个病人一大早去路边摊吃变态辣的麻辣烫？况且她前几天吸入过量的浓烟，身体需要休息，必须饮食清淡。

　　但韩申沥没猜穿她，吃也吃了，还能吐出来？

　　“陈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尹月先转移话题，这也是时下她最关心的问题。

　　“嗯……”

　　尹月看陈栩有一丝为难，便拽了拽韩申沥的衣服，朝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小声哀求：“我想回家～～”

　　韩申沥和陈栩互换了眼色，陈栩便开口说：“身体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静养，注意休息。明天早上可以办出院手续。”

　　尹月一听，开心得耳朵都竖起来了。

　　陈栩又和韩申沥互换了一下眼色，说道：“家属出来一下，有些注意事项要和你说。”

　　韩申沥转身揉了揉尹月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我去去就回。”

　　尹月也笑着点头答应，乖乖躺回了床上。

　　陈栩和韩申沥两人走到每层楼的活动休息区中庭，正好眼下无人，陈栩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斟酌了几分，才开口说：“说实话，尹月她现在状况并不适合出院。但……眼下，又必须全力满足她的愿望。”

　　韩申沥看陈栩已经切换到了正经医生的模式，看来这件事远比预期的还要严重。

　　“尹月身体状况没什么问题，主要是精神上需要注意。火灾这件事那么大，她醒来之后却绝口不提，她并没有失忆，意识清醒，但所有心血付诸东流，却不哭也不闹，这对正常人来说，都绝对不正常。”

　　没错，韩申沥最担心的也是这个。看着她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她越是乖巧配合，就越是不对劲。

　　“如果情绪无法宣泄，一旦达到临界值，精神世界是会崩溃的。”

　　陈栩严肃肯定的眼神说明这次他绝对没有故意危言耸听。

　　————

　　“你拿一瓶红油漆想干什么？！”

　　光头哥拍案而起，而柳心梦似乎不上道，坐姿嚣张地翘着二郎腿，问了半天，依旧闭口不说。

　　“你是不是想拿去泼谁？嗯？”

　　柳心梦瞟了一眼光头哥，对大厅呐喊：“能不能换个人来问啊～～？这位警察大哥的光头，晃得我眼睛疼啊～～”

　　光头哥下意识捂住光头，感觉心灵受到了伤害。柳心梦巡视一下，平头哥刚好经过，柳心梦便一把拽住平头哥，“警官，要不换你来问。”

　　结果……

　　五分钟过去了……

　　平头哥和柳心梦一直在大眼瞪小眼，一句话没说。柳心梦实在没耐心了，有些暴怒拍桌子说：“你倒是问啊！”

　　平头哥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手指放在键盘上，准备录口供，“想说什么，自己说。”

　　“(▼皿▼#) ”

　　柳心梦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视，心情很不爽！怎么说她以前也算是地方一霸的千金，从小受人追捧，要不是……要不是那个贱'人！也不会沦落至此！

　　“没错，我就是想拿红油漆去泼尹月那个贱人！”柳心梦真是不打自招，她态度非常嚣张，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刚想点燃，便被平头哥给拦住了。

　　“这里不许抽烟。”

　　柳心梦很不爽，但只能把烟盒放下，现在的柳心梦和几个月前变化非常大，她以前总喜欢穿得粉粉的，在人前表现出一副甜美公主的形象，现在是完全释放天性了。

　　“我听说尹月那个贱'人要办首秀了，这宣传是满天飞，神气得很，不就傍了个金主吗？哈，真是贱人自有天收啊，这风刮那么大，现在引火烧身了吧？我看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哈哈哈哈～”

　　柳心梦笑得是猖狂得很，突然一杯凉水泼到了她脸上，柳心梦猝不及防地开口大骂：“哔哔！哪个神经病敢泼老娘水？！！”

　　这便迎上了仰着头硬气的洛狸，柳心梦暴跳如雷正准备上前动手，洛狸就立刻虚了，还好尹瀚及时过来阻止了。

　　“哔哔哔！！哔哔哔！”
　　柳心梦持续口吐芬芳。

　　这洛狸绝对是狗仗人势的典型，躲在尹瀚身后气势立刻又硬气了回来，和柳心梦芬芳对骂。

　　夹在两个口吐芬芳的女人中间，尹瀚真的很难做啊。尹瀚拉住洛狸让光头哥赶紧拉住柳心梦，这才把她两分开。

　　尹瀚把洛狸先带去走廊，让她冷静一下，谁知洛狸还气鼓鼓的，觉得吵架功力刚刚发挥到三成，就被迫结束了，有点不爽。

　　“你淡定点啊，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会骂人？”

　　洛狸对尹瀚的话起了警惕之心，“你…你是觉得…货不对板，想退货？！”

　　尹瀚有点无奈，他发誓，绝对没那个意思。“不是，就是……看你那么生气，担心你气坏身子。”

　　洛狸撇撇嘴，有点委屈样，“谁让她嘴那么臭。”

　　“你以前被骂，也这么大动干戈？”

　　洛狸低头用手指在墙上画圈圈，小声嘟囔着：“骂我可以，反正我都习惯了。但就是不能骂尹月！”

　　尹瀚一瞬间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洛狸隔着玻璃指着柳心梦的方向继续说：“况且那个哔哔，她都没搞清楚状况就把屎盆子扣尹月头上！当时比赛举报她作弊的根本不是尹月好吗？是另有其人！自己没搞清楚，剪坏人家衣服差点害尹月失去参赛资格。再说，本来就是她自己作弊，后来又蠢，在微博上太嚣张，才把自己亲爹给坑了，怪谁呀？”

　　尹瀚看洛狸喋喋不休地为别人打抱不平，自己受了欺负却总是忍气吞声，狠狠揉了揉她的头。

　　“干……什么？”

　　洛狸顶着一头乱发抬起眼两眼懵圈地看着尹瀚，这要是传说中的摸头杀，也未免也太…暴力了吧？

　　“没什么，就是想夸夸你。”尹瀚扬起嘴角笑了笑。

　　“咻～”
　　是心动啊～～

　　洛狸一把拽住尹瀚的衣领，熊抱着一口嗦住尹瀚的嘴，这可是在警局啊！！洛狸死拽不放狂嗦，尹瀚惊吓得差点休克。

　　————

　　虽然柳心梦有作案动机，但她那天远在几百公里之外，所以只能把她给放了。

　　“准备一下，待会进来开会。”

　　开会便是要信息共享，利于案件推动。

　　尹瀚先发言：“昨天……”
　　“瀚哥，你嘴怎么了？”

　　尹瀚刚发言，被小赵给打断了，尹瀚这嘴是又红又肿。

　　“咳…刚…刚吃了泡椒凤爪…”
　　“哦。”

　　其他人都没察觉，只有洛狸低着头偷笑。尹瀚又继续说：“昨天去了现场，我们在现场一口的微波炉里找了类似打火机的残骸。据鉴定课的同事鉴定，确实是打火机，这充分证明这场火灾绝对是人为的。不过打火机损坏太严重，找不到指纹。还有，我们在六楼发现有了一台没有硬盘的电脑。这台电脑是否原来就没有硬盘，还得和当事人录口供。如果是丢失了，很有可能，是被犯人带走了。”

　　“昨天我们走访了旁边的商铺，可都说没看到什么可疑人。我们已经向上面申请了附近监控视频调用。”

　　光头哥补充。

　　“不用查了，也不知是不是犯人幸运，那段时间马路上正好停了一辆重型卡车，所有能拍到月隐仙门口的摄像头都被挡住了。”

　　洛狸抢答。

　　监控没拍到，那接下来只能从尹月周边人物关系开始排查了。小赵在白板上将绘制了人物关系图展示出来，说到，“尹月社会关系简单，”说到一半瞟了一眼白板上贴出的人物相片，又有些心虚地改口，“额…也不简单。”

　　“到底是简单还是不简单啊？”

　　光头哥有些不耐烦地呛了一句。

　　小赵有些吞吞吐吐地解释：“人数简单，但人物都～不简单。”

　　“啥子意思啊？”

　　光是黑板上这尹瀚和洛狸，一个年纪轻轻当上省厅二组组长，一个网络黑客技术堪比教授级别，怎么说，都相当不简单了。

　　撇开尹瀚和洛狸，小赵拿着笔在白板上以尹月为中心的关系网开始一个一个解释，“韩申沥，K.B总裁占股67%，目前公开身份是尹月的未婚夫，他在商业上可谓传奇人物，资料显示，17岁获得经济、管理双博士学位后毕业回国，回国后入伍，直到他21岁时父母不幸卷入恐怖袭击身亡，才创立了现在的K.B。被金融界称为上帝之眼，投资失败率趋于零。最后凭借K.B还把他们百年豪门的韩氏企业给吞并了，越辈成为韩氏家主。据说1%的人拥有世界上70%的财富，那他绝对是那1%。”

　　“咳，说重点。”

　　尹瀚看小赵说得是满脸的崇拜，干咳一声提醒到。

　　小赵觉得自己失态，便调整了一下状态，“我觉得这火肯定跟他没关系。月隐仙的首秀，K.B投了巨资，而且他在月隐仙占股50%，应该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说不定买了巨额保险骗保？”

　　尹瀚看了难得开口提出质疑的平头哥，虽然他不是很了解韩申沥，但骗保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是绝对不屑的。但依旧说道：“确实所有可能性都要考虑，查一查保险。”

　　“这月隐仙虽然大，但目前员工并不多，两个前台，小梅小燕。她们没有动机，已经证实当天有不在场证明。之前还有个助手，叫林思思，不过前几天被开除了。还有这个，丁宇浩，是尹月在留学期间的同学，不过前段日子已经回国，近期并没有入境记录。而这个叫白辰的，稍微有点神秘，只知道他是韩氏韩念之的私生子，也是韩申沥的堂哥。为人交际手腕极强，月隐仙不过是他同时打理很多产业之一，据说当晚他和韩申沥一起冲进火场救出的尹月，暂时并没没发现可疑。”

　　“肯定是助手首秀之前被开除，不能同富贵，所以怀恨在心。”

　　光头哥猜测。

　　“一定是兄弟同时爱上一个女人，兄弟反目，爱而不得，所以报复！”

　　洛狸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部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兄弟反目的狗血大剧。

　　“咳…办案需要讲证据，我们就这关系网的人物一一进行问话。”

　　“是！”

　　“散会。”

　　————

　　警局二组就尹月身边关系网进行一一问话。

　　小梅小燕：不知道，我们也很震惊。当天我们在店里待到7点多吧，尹月姐回来之后说自己整理第二天要送去秀场的衣服，让我们先下班，我们就先走了，然后我们就看到门外“哗～”全是月隐仙首秀的广告！！我们还特别震惊！！谁知道……唉～～

　　小赵：尹月之前是不是有个服装助理叫林思思？听说她在前几天被开除了，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小梅小燕：啊？？是开除的吗？你不说我们都还不懂诶～～以为是家里有事，所以没来。难道……是跟那件衣服有关？？

　　*

　　林思思：对，我确实一时糊涂偷偷带有了月隐仙的一件衣服，本来想穿一次就还回去的…但是没想到不小心弄坏了。后来被尹月姐发现，就辞退了我。

　　光头哥：因为被辞退所以怀恨在心，一把火烧了月隐仙？

　　林思思：不！！怎么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这么做！！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尹月姐人真的很好，她不但没怪罪我，也没要赔偿。她还记的那天是我的生日，平常对我也是倾囊相授，爱护有加，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我现在觉得特别对不起她，也感到非常后悔，我根本没脸见她。

　　*

　　白辰：“嗯……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白辰气淡神闲地托着下巴，嘴里悠悠的开口，跟个局外人似的。

　　尹瀚看了看白辰的屋内的装饰，全是白色的家具，就连这沙发也是用的白色皮质质感。利用材质，线条和轮廓以及光线，设计整体看起来别具一格的高大上，但不免还是觉得有点……拘束。生怕把他那个纯羊绒的天然色地毯给踩脏了。

　　“你当天在着火之后进入了火场？”
　　尹瀚打起精神，办正事。

　　白辰那双笑眼微微一笑，悠悠回答：“嗯。”

　　这语气跟上街买菜逛商场似的稀疏平常。这不免让尹瀚有些怀疑：“这么大的火，你为何不顾自身安危，你就不怕出不来吗？”

　　白辰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下，悠悠回答：“因为，我有必须要进去的理由。”

　　尹瀚一惊，难不成真的是洛狸说的兄弟二人夺一女的狗血剧情？？

　　“必须进去的理由是什么？”

　　尹瀚语气稍微加重了一点，可白辰却眯着弯弯的笑眼笑着平静地回答：“一幅画。”

　　“画？”

　　尹瀚的怀疑更加大了。

　　“嗯，对，一幅约翰大师的画，《盲人的晚餐》。”

　　白辰的语气仍然平静如水。

　　“画现在在哪？”

　　说到这，白辰才叹息到，“还在那里，没能拿出来。”

　　白辰的办公室也在六楼，尹瀚是知道的。这么一说，他确实回想起来那个办公室里的却是挂着一幅看似价值不菲的油画。

　　“是挂在你办公室那幅吗？你办公室并没有被烧啊。冒死进去，为何不拿出来？”

　　面对尹瀚的质疑，白辰仍然平静得很，只是刚才的笑容此时减少了几分，不疾不徐地回答：“因为，它已经被烟，熏黑了。”

　　这语气让尹瀚心里“咯噔”一下。只见白辰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说：“抱歉，警官，我约了律师谈火灾的赔偿，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最后一个问题，那晚，你为什么刚好在那。”

　　白辰沉思了一下，然后才有些为难地悠悠开口，“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尹瀚收起本子从沙发站了起来，“好的，打扰了。”

　　说完转身要走，白辰却叫住了他，“啊，对了，警官，那天我在围观火灾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尹瀚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白辰，问：“长什么样？”

　　“嗯……不清楚，大概165左右，女性，穿着一套环卫工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到脸。”
　　“那你凭什么觉得她可疑？”

　　白辰摇摇头，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一副看客的样子回答说：“大概，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