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寻缘》水瓶丶涙

315、番外 花阿琪篇——自由的爱（中）

　　花强离开后几天，花千寻的消息一直没有传来。正当花明和花勇按捺不住，斗胆要去询问陛下的时候。忽然宫里来了人，满脸喜气的告诉花家二老。花千寻在宫里非常得宠。陛下已经封她为美人了，还破格赐她一个人入住天香宫。花美人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特地派人送来了珠宝，并向家里报喜。

　　但是阿琪知道这件事背后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勇哥哥说，若是大姐一入宫就顺利得宠，以她的性格断不会到现在才给家里送信的。这期间一定是发生了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得知女儿平安后，花夫人才放下心来。开始操持府里的事务。阿琪既然成为了花家的养女，那么花家自然也有养育的义务。花夫人开始亲自教授阿琪舞蹈。还为她和阿古找了读书识字的老师。

　　而阿琪也懂事，知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若不是遇到了好人，或许他们姐弟早已饿死路边又或是成为了别人家的奴隶。断不会有这般奇遇成为当今陛下宠妃的妹妹与弟弟。

　　姐弟俩读书很用功。才艺方面，阿琪似乎特别有天赋，尤其是舞蹈方面，花夫人只是稍加指导她便能很快掌握要领，并从中突破融入自己的风格。这一点连向来非常严格的花夫人都忍不住夸赞:“琪儿可比寻儿懂事多了。许多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尤其在舞艺方面的天赋是极高的。不像你大姐一学就废。”

　　弄得阿琪都不好意思了，拉着花夫人的手亲切道:“娘，大姐那是没有用心，若是她肯用心，以大姐的聪慧学什么都很快的。”

　　“她要是肯用心学倒好了。成天只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唉，这入了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心啊老是悬着，就怕她闯祸了。宫里可不比在府里……”若是开始花千寻的话题，花夫人总会忍不住这样感叹几句。这便是母亲对女儿的挂念吧，若是阿妈还活着会不会也是这般牵挂着自己呢？

　　又过了不久宫里就派人来花府传话，今年陛下要去德馨山庄避暑。花府自然也在陪同前往的行列之中。且与以往不同，今年特地为花家安排了一座大院子，除了花明和花勇，花家的家眷也可以一同前往。

　　于是除了身体不适不宜长途跋涉的秦姨娘。花家其他人都一同整理了行李随陛下一同前往德馨山庄避暑。

　　而在那儿他们也能见到离家许久不见的花美人娘娘——花千寻。

　　得了小太监传的消息后，花夫人便再也不能平静，一直在门口晃悠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的出现。

　　没过多久，远处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便是花千寻，穿着一袭浅粉色的荷叶罗裙。小绿在她身边为她打着一把遮阳伞。身后跟着的宫女嬷嬷们手上都拿着礼盒。

　　“寻儿！”花夫人几乎是大喊着跑出去的，这可和她沉稳冷静的风格一点都不符合。只不过与女儿久别重逢这些小事有何足挂齿？

　　到了近前，花夫人才想起来。当日花府一别如今母女已身份有别，不能坏了规矩。连忙下跪要磕头行礼:“臣妇拜见花美人娘娘，娘娘金安。”

　　“哎！别别！娘您这样女儿可受不起。”花千寻连忙一把扶住了就要跪下的母亲，“女儿就是女儿，哪有母亲拜女儿的道理。”

　　“女儿是女儿，可您现在是陛下的妃嫔。先有国再有家，臣妇自当先以国礼迎接。”花夫人固执地为花千寻叩首行礼，身边其他花家人以及阿琪也纷纷下跪向花千寻叩首。

　　“快起来！快起来吧！”看得出花千寻还不习惯接受别人的跪拜，连忙挥手示意家里人都起来。结果拉着花夫人的手没走几步又遇到了从房里出来的花明和花勇。两人一样向花千寻叩首行礼，搞得花千寻都快要尴尬死了。

　　忙命下人们把大门一关，才松懈下来。这些莫名的礼仪她可是受够了。

　　阿琪则注意到姐姐脸上曾经的那些阴霾全都消失不见了。现在的她哪怕是噘嘴鬼脸装生气，都透露着快乐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那时的阿琪还不明白与相爱的人心意相通后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这种快乐是由内而外的，是无法掩饰或者抑制的。

　　一家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花千寻觉得累了。便回她的云棠院休息了。第二天的晚宴上，众多大臣的女儿们登台献艺只为博得陛下一笑。却不想陛下却与花千寻来了个即兴双人剑舞，压过了所有人的风头。

　　阿琪也是从这时候起开始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有了似懂非懂的认识。大姐眼里只看得到陛下，陛下举手投足间全是对大姐的关怀与照顾。两人四目交汇总能眉目传情，爱一个人是快乐的……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般令人羡慕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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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馨山庄的日子与花府不同，能遇到许多同样随父兄过来，住在这儿的大臣家的小姐、公子。因着花美人有孕又是头胎，陛下特许花夫人住进了云棠院照顾女儿。花明和花勇总要忙于公务，阿古似乎结识了几个谈得来的公子，最近经常出去找他们下棋。

　　阿琪闲来无事，又不认识什么人。便只能自己在外苑走走，偶尔来了兴致便随着路边被风吹落的树叶翩翩起舞……

　　“啪啪啪……”忽然旁边传来了掌声，阿琪停下动作闻声望去，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一女两男三个人。似乎也是谁家的公子小姐吧。

　　“喂！那边的小姐，你是哪家的呀？要不要来一起喝个茶。”那名女子对着她喊道。

　　“意花不要大声嚷嚷，母亲见到了又要说你没规矩了。”女子旁边的一位男子提醒。

　　“哥你不说，娘才不会知道。”女孩做了个鬼脸，看起来倒是个活泼不拘小节的。

　　“嗯嗯，我们不会和伯母说的。”另一个男子看那女子的眼神就像是从前楚寻阳看花千寻的。

　　阿琪上前福了福道:“几位好，我是花明大人家的养女。花阿琪。”

　　“哇！”女子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陛下最宠爱的花美人的义妹呀。好厉害。”

　　“嗯……嗯。”阿琪尴尬的笑了笑，好厉害？是指她还是大姐？

　　“呵呵，我妹妹就是这样，说话不着调的。”似乎看出了阿琪的尴尬，她身边的男子起身向阿琪介绍道:“我叫张成俊，这是我妹妹张意花。我们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母亲是晨婳郡主。这位是古伯爷家的公子，古桦。”

　　“你好。”古桦向阿琪点了点头，略显羞涩。

　　“喂喂！前几天你姐姐不是得了陛下赏的君子淑女剑嘛。有机会让我见识一下吗？”张意花则熟络过了头，刚刚才互相知道名字与身份，她便已经拉着阿琪打听起来了。

　　“呃……那是姐姐的东西，最近她在院子里养胎我也不常见到她。若是见到替你问问吧。”阿琪有些哭笑不得，这种自来熟的性格真的好像大姐啊。

　　“还有还有！刚才你在树下跳的什么舞，融入周围的景色好厉害啊！”意花又继续问。

　　“那是我随便跳的啦……呵呵……”

　　“随便跳！那么厉害！天呐！”意花似乎吃惊不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旁的张成俊为有这样大惊小怪的妹妹而扶额摇头。古桦则是拼命赞同意花的每一句话……

　　就这样在德馨山庄阿琪结识到了不错的几个朋友。虽然她敏锐察觉到了古桦与张意花之间微妙的关系，却当局者迷没有注意到张成俊看她的眼神……

　　情窦初开的年轻一辈们又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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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德馨山庄阿琪和张意花成了朋友。两家人经常来往，而阿琪也渐渐发现了张成俊对她的“关照”非常的特别……这种照顾，比起张成俊口中的对“妹妹”的照顾，更像是陛下对大姐的照顾一些。

　　“傻孩子！看来那张公子是对你有意啊。他只不过找了个借口接近你罢了。”有一天当阿琪将这些事告诉秦姨娘的时候，姨娘告诉她，“呵呵，我们的阿琪也长大了，变得亭亭玉立了，有人喜欢很正常啊。”

　　可阿琪却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道为何姨娘说这就是张公子喜欢她的时候，她竟想起了花强宠她的样子:“那姨娘我应该怎么办呢？”

　　“你对那张公子怎么看呢？”秦姨娘微笑着:“有没有讨厌他？”

　　“讨厌？”阿琪摇了摇头:“没有……”

　　“若是这样……”秦姨娘出于老思想考虑了一下，阿琪过两年也要及笄了。若是能及早培养订下一门好亲事总归是对花家有利的。那张家倒是个好去处:“你便多与那张公子来往来往，互相熟络一些不会是坏事。”

　　“哦……”阿琪对感情懵懵懂懂，秦姨娘说什么她便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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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强归来封了将军，这般年轻便如此有出息，他与哥哥花勇的风头不相上下。而朝中也有很多贵家女子开始打听双胞胎兄弟的婚配意向。

　　这其中淑柔长公主看上了花勇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个贵族小姐们除了受了花千寻鼓励的洛清娘之外没有人敢与当今长公主争驸马的。所以许多人都把视线投向了花强这个双胞胎弟弟。

　　毕竟两兄弟长得很像，而花强善武看着比花勇还要俊朗一些。为了接近花强许多人打起了阿琪的主意，想利用结识花家的义女的办法接近花强。

　　终于打发了一批“心怀不轨”的官家贵族小姐。阿琪觉得精疲力尽，心里也一直感觉闷闷的。

　　“什么事惹我们的阿琪不高兴了？眉头皱着会老的。”张成俊来找阿琪了，见她不高兴，用食指点了点阿琪的额头。

　　“张公子……”阿琪脸红，用手揉了揉肉被张成俊点过的地方，“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便来看看你呀。”张成俊虽然样貌普通却很会说话。一句话将阿琪说的脸红心跳，无言以对。

　　“张公子惯会拿阿琪打趣。”许久阿琪才憋出这么一句。

　　“哈哈。”张成俊在阿琪身边坐下，看着她:“有什么心事么？不妨与我说说。”

　　“我……”阿琪单纯秦姨娘说与张公子熟络一些不是坏事，她便将张成俊当做了朋友，可以述说心事的朋友。

　　“哈哈，妹妹吃起了哥哥的醋。这可真让我羡慕呢。”听完阿琪的话，张成俊笑道。

　　“羡慕？意花不会这样嘛？”阿琪不明白张成俊的意思。

　　“哈哈，那个没心没肺的，谁有吃的就能收买她。若是她换成你，估计她已经为你哥哥订下好几房夫人、姨娘了。”张成俊打趣道，最后又别有深意地望着阿琪的眼睛:“不过我所说的羡慕不是那个意思。”

　　阿琪感觉自己要被张成俊的眼神给吞噬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匆忙站了起来:“我……我想起来还没给客人上茶呢。张公子您等一下，我去弄点茶点……”

　　刚要离开，却被张成俊一把抓住:“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阿琪，听着我喜欢你，第一次在德馨的时候，就被你的舞迷住了。不知道你对我可有什么感觉？”

　　“我……”从未被人如此直白的表白，阿琪心如小鹿乱撞:“我不知道……”

　　“那你讨厌我吗？”

　　拼命摇头，他是张意花的哥哥，对她也很好。怎么会讨厌对自己好的人呢？

　　“那就是有一点喜欢咯？”

　　“哎？”阿琪不懂，不讨厌就是有点喜欢吗？似乎也不算有什么错……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一下。”张成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脸，“只不过有件事作为漠戎出生的你或许不知道，而你的家人好像也没有告诉过你。那就是你和花强在大武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张成俊的这句话却让阿琪心似被针扎一般难受。

　　“就是说:就算没有血缘，但你既然是花家的养女，那么在大武传统的意义上你们是兄妹是不可能成婚的。而如果你不是花家的养女，那么异族人在大武是不可能成为大武官员的妻室的。”张成俊故意解释道，明明看得出阿琪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痛苦，却仍旧残忍的将现实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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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阿琪头一次因为爱而感到迷茫。而那一边却也似乎不太平，洛清娘与花勇、淑柔长公主的爱恨纠缠愈演愈烈。最后洛清娘为救花勇而死，花勇一气之下对淑柔长公主说了重话。

　　淑柔心灰意冷选择远嫁到邬国。那一夜，阿琪第一次发现了花强的心意。原来强哥哥喜欢长公主，第一次看到花强落泪，为心爱的女人落泪。阿琪却觉得自己欲哭无泪……以她的身份本来就没有资格去爱花强……心为什么像被人揪着一般疼痛呢？

　　最后花强请命要护送长公主去邬国完婚。而陛下也同意了花强的请求。临别那一日阿琪躲在人群后目送着花强，却有一种或许这一去花强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又过了没多久，花家再次受到了冲击。宫里顺风顺水的花昭仪忽然被陛下与太后关到了净心岛上。花强护送长公主未归，花勇自洛清娘死后整日消沉饮酒不管任何事情……花家这一次真的要落寞了嘛？

　　这一回与花家似乎再次陷入泥潭了。与花家交好的那些官员们又纷纷远离花家了。花明成天去宫里向陛下请罪，却每次都被拒之门外。花千寻生死未卜，家里竟又没有人能帮得上忙了……

　　“阿琪，听秦姨娘说你与那张家的公子、小姐关系不错，能否去拜托一下晨婳郡主了解一下寻儿的消息？”病急乱投医，花夫人这时候只想知道女儿的安危。

　　“娘，我知道的。我这就去试试。”阿琪也担心大姐的安危，也没多想便去了张家。

　　偏不巧那日张意花去了古家，迎接她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个女人比阿琪看着大了几岁，梳着妇人妆见到阿琪，便扳着个脸吩咐身边的两名护卫:“将这个狐狸精给我赶出去！我不想看到她！姐姐是个狐媚陛下的，做妹妹也是个下贱胚子！”

　　“你说什么呢！不许你侮辱我和姐姐！”阿琪生气道，却被那两名护卫连推带扯的赶了出来。只听门口那女人继续道:“你听着，我是张家的少夫人，像你这种狐媚的贱人连来我家做奴婢都不配！更别想做成俊的妾室！”

　　张成俊？妾室？阿琪这时才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原来张成俊有妻室？那他从前说的喜欢她又是什么？从前她根本不知道张成俊已有婚配啊！这件事是张家两兄妹联手欺骗了她嘛？

　　落魄的离开张府，阿琪像失了魂魄一般。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她都没办法将整件事理清。刚走到一条小巷里，忽然被一个人一把拉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阿琪儿，你是因为我难过吗？”在她面前出现的是张成俊，他用手轻轻擦去了阿琪眼角的泪珠。

　　“放开我！”阿琪回过神来，狠狠甩开张成俊的手，“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张成俊露出了真面目，一副无赖的样子:“只是没提起过，怎么能算骗？”

　　“可你隐瞒了！”阿琪愤怒极了，她在生气，却不知生的是谁的气。

　　“那是你没问，怎么能算我隐瞒？”张成俊一脸无辜，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我从不说假话，那日德馨一见，我便对你无法忘怀。本想纳你为妾的。可没想到你那在宫里的姐姐不争气，出了事。偏巧在这时候又被我家那个凶婆娘发现了我对你的情谊……”

　　“别碰我！”阿琪打开了张成俊的手，这时候她只觉得恶心。

　　“呵呵，没关系的。就算现在暂时你成不了我的小妾，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座别苑，你可以暂住在那儿。等你姐姐复了宠亦或是你那将军哥哥回来了。花家恢复了往日的地位，到时候我还是可以将你纳进门的。”

　　“呸！谁要做你的小妾！”阿琪唾了一口，完全忘记了今天前来是托张家有事的。

　　“哼。”张成俊擦了擦脸:“不会真有人那么不自量力，觉得自己有点姿色，妖媚了一些就能摆脱血统与过去，做个正室吧？连你的大姐也不过是个以色取人的妾室，更别说你这个异族人了！现在花家落难，本公子看得起你愿意接纳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要不识好歹！花家倒了你什么都不是！”

　　“啪——”阿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给了张成俊一巴掌。虽然与花千寻相处时间不长，可她说的女孩子要自爱自怜的理念还是影响了阿琪。她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自卑或者妥协:“张公子你的福气，我花阿琪要不起，即便是一辈子嫁不出去，阿琪也不会选择和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一起的。至于花家，不会倒！”

　　说罢一把用力推开了张成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一脸震惊的张成俊捂着脸，花家还真是一群奇怪的人！难怪会和自己那个怪胎妹妹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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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对不起！”当日傍晚的时候，张意花闯到了花府，竟在阿琪房门口跪了下来。吓得花家二老不知所措，这事要是传出去，晨婳郡主或者张大人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琪今日去张府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她浑身乱糟糟的回来，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了。现在张家的意花小姐竟跑他们家里来下跪认错了？

　　吱呀——房门被打开，阿琪也被张意花的举动所震惊，连忙出门与花家二老一起将几乎是五体投地下跪的张意花给拉了起来:“意花你这是做什么？”

　　“呜呜呜……哇……对不起……阿琪对不起！我替哥哥隐瞒了你……呜呜呜……”见阿琪出来，张意花便一把抱住了她，一边放声大哭一边道歉:“我没想到我哥哥会说那种话……也没想到嫂嫂会做那种事……对不起……哇……”

　　看着张意花哭成这样子，阿琪心里忽然觉得好受些了。张意花没有特地骗她，虽然对于隐瞒这件事她还是有点气的。但是这些气已经怪到了张成俊的头上，看着张意花担心失去朋友而努力道歉的样子，她的心已经柔软了:“这件事你没必要道歉的。”

　　“呜呜呜……我伤害了自己的朋友，我该死……我不应该听我那混账哥哥的话的……呜呜呜……对不起……”张意花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阿琪:“你如果要怪我，就打我吧。”

　　“呵，傻瓜。你没有故意骗我或者害我就行了。其他的与你又有何干？”阿琪拉着张意花往自己的房里去，并对花家二老说:“父亲、母亲没事的。我与意花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你们去休息吧。”

　　“哦，哦，解决就好，解决就好。”花明擦了一把汗。还好是虚惊一场，还好这个女儿比宫里的那个省事一些。花家二老并不知道阿琪与张家公子之间的事情。

　　阿琪与张意花解除了隔阂，并没有因为张成俊的事情影响两人的友谊。不过对于花千寻的事情，张意花也表示无奈。其实得知花昭仪出事的那天她便向母亲打听了这件事，可母亲让她别管这些事。而那日她也去古家向古桦打听了情况，但古桦告诉她这件事陛下与太后不愿有太多人插手，所以眼下没有人能帮到花千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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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花千寻护驾有功晋为俪妃。花勇也恢复了以往的状态，而与他们作对的墨家倒了台。

　　这一切都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而阿琪在这件事件后也知道了什么才是真心朋友，那便是如张意花这般的，就算是落魄的时候也要珍惜她们的友谊的人。而其他那些人嘛……呵呵……

　　“唉……”大家都从过去的事件中走了出来，只有秦姨娘整日唉声叹气的。原来她在为当初让阿琪多接触张成俊的事情内疚，那日花明与花夫人虽然没听出问题来。可她却从张意花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实情。若不是她的怂恿，或许阿琪不会受那样的委屈。

　　阿琪则很乖巧，陪着秦姨娘逗她开心:“姨娘，您看这是今儿个阿古从外面带回来的糕点，是不是很好看？据说味道也不错哦。”

　　秦姨娘拿起一块糕点看了看，又放下拉着阿琪的手:“好孩子，都是姨娘的错。姨娘只想着张家门第不错，却没想到那张成俊已有妻室且人品这么糟糕。”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姨娘我没事，也没吃亏，相反我还给了那张成俊一巴掌，现在他看到我呀，都绕着道走。我还听说那日回去之后，张成俊被晨婳郡主罚去跪了宗祠，好几天不给吃的呢。”阿琪笑眯眯的将她从意花那儿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秦姨娘。

　　“嗯，没事就好。阿琪以后眼光可要放亮点，门第什么的无所谓，得嫁个宠你的夫君才行。便如你大姐那般，有夫君宠着比什么都重要。”秦姨娘拉着阿琪的手。

　　“嗯！”阿琪点了点头，明明秦姨娘说的是大姐和陛下，可她眼前浮现的却是花强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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