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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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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菁噎住,一时间没有回答。
从这短暂地沉默里,像是认同了她的话,苏田田忍不住控诉道:“那你这喜欢的也太短了吧。”
谢菁:“……”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的我老公吗?是在大一,当时他还没出名,演了一个小网剧在我们学校宣传,”苏田田回忆起了自己的追星经历:“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他,但凑热闹的挺多的,我也是其中一个。当时他就一眼看见了我,眼神深情,跟我说了一句里面的台词——最近一切顺利吗?”
“……”
“我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的,一直喜欢了这么多年!”
谢菁:“那挺浪漫的。”
“不过你怎么突然就脱粉了,是林霜然人品有黑点还是对事业不上心啊,”苏田田猜测着:“该不会是谈了恋爱吧?”
谢菁:“……我也不知道。”
“就…没之前那种感觉了吧,”谢菁含糊应付了句:“而且现在大过年的,外面又冷,在家里呆着多好。”
似乎也觉得有道理,苏田田沉吟几秒:“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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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谢菁都没有再回去。
别墅的环境比自己的独居公寓要好上许多倍。卧室的大床温暖柔和,加上有保姆阿姨在,也用不着亲自做饭。谢菁公主病发作,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多天。
但也不是没人打搅。
谢展明经营的公司上市后,结识的人脉逐渐增多,加上和徐朝宁结婚,相当于两个家族联姻,认识他们的上流人士不在少数。除夕过后的这几天,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初三这天。
徐朝宁刚送走一位客人,转眼又来了一位,她笑着迎上去:“陆太太来了啊,来就来了,还拿什么礼物。”
又定睛看向她身后的男人:“这是?”
陆母:“这是我儿子,陆垣。”
“噢,”徐朝宁说:“进来坐吧。”
陆母和陆垣把礼物放下,坐在沙发上。陆母和徐朝宁随意聊着天,陆垣不动声色环顾了圈房子,笑着问道:“阿姨,房子怎么这么空,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徐朝宁说:“公司还有点事情,展明去忙了。”
陆垣动了动嘴唇,还想再问些什么,见徐朝宁没有多说的欲望,便又忍住了。
在这个时候,谢菁踩着拖鞋从二楼下来。
陆垣当即眼睛一亮:“谢菁也在啊。”
听到这话,陆母也朝女人看去。
头一回觉得自己儿子的眼光出奇的好。
房子有地暖,加上还开着空调的缘故,温度一点儿也不冷。谢菁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肤色瓷白如雪,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一手端着个透明水杯,另一手掩面打哈欠,头发带着些静电,后面几根高高翘起来,也掩不住出众的五官。
见到来人,谢菁打哈欠动作一顿。
而后笑着打招呼:“伯母好。”
陆母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呦,现在一晃眼,小辈都长这么大了,菁菁也出落的越发漂亮了,想当年还是小小的一只呢。”
谢菁笑笑,边去饮水机旁接水。
陆母又道:“我家陆垣和菁菁是同一个工作单位,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相互往来,互相有个照应。”
话里话外表现的意思格外明显。
徐朝宁脸色沉了点,笑意也敛了几分:“菁菁都是成年人了,有自主交朋友的权利,做父母的哪能随意干涉呢。”
谢菁抿了口水,抬眸瞅了陆垣一眼。
陆垣神色略显僵硬。
她收回眼。
思考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暖暖场。
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
拿起来看,号码显示是本地的。
谢菁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扬了扬手机,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有个电话要接,我就先失陪了。”
说完,也没等任何人回应,径自回到二楼的卧室。
她关上房门,接起:“你好。”
“是……是谢菁女士吗?”
对方是个女人,声音有点老,一听就是上了年纪的人。
谢菁礼貌道:“阿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是水榭嘉苑801的户主吧,”对方明显松了口气,然后语气忐忑道:“是这样的,我今天定时定点来这里打扫房间,但是没想到把一个瓷瓶给打碎了。”
谢菁皱眉:“嗯?”
“也是怪我自己不小心,”保洁阿姨抱歉道:“我看这个瓷瓶还质地很好,应该很昂贵吧。谢小姐,我打电话来就是……嗯…具体想问问得赔多少钱?”
谢菁明白了意思,说:“瓷瓶不是我买的,你得跟另一位户主商量。”
“找过了,打过三次电话,没人接。”
听到这话,谢菁神色微顿。
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谢菁蹩眉,重复:“她没接?”
“是啊,”阿姨说:“我也没好意思走,刚去问了物业,这才要到了你的电话。”
谢菁:“噢——”
思考了一段时间。
谢菁轻轻呼出口气,右手五指虚握成拳,平静地说:“现在天也不早了,阿姨你要不先回家,等她不忙了再说。”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个瓷瓶里有水,碎了后弄湿了一部分东西。”阿姨说:“有些看起来还是很珍贵的物件呢,我现在也不敢碰。”
“……”
见她沉默,阿姨语气焦急起来:“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谢菁有些头疼,这种情况也没办法视而不见。她挠了挠眉毛,妥协地回:“行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电话挂断后,谢菁想了想,在安嘉的聊天框打字:【现在在干什么?】
盯着看了几秒,觉得措辞没有什么大问题,才点击发送。
那头没有立刻回。
谢菁换了身衣服,临出门前,外头已听不到陆母两人的动静。她松了口气,下楼时,徐朝宁正在厨房里洗水果。
注意到动静,她抬眸:“干嘛去啊?”
谢菁言简意赅:“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外面乱,别太晚回来。”
谢菁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去车库里开车。公寓距离别墅的位置有点远,加上现在新年期间道路的车流量大,到达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门没有锁,一位50多岁的女人站在里面。这么长时间过去,她心情已经平定下来,见到来人,慌乱重新浮现在脸上。
“是谢女士吗?”
谢菁点头。
水渍已经被抹布吸干,被水沾湿的东西整齐排列的放在桌子上,瓷瓶的碎片也已经被安好的收起来。
这个瓷瓶谢菁有些浅浅的印象,当时不知道听哪个大师说的,原话记不清了,大致意思就是——往家里放点老祖宗的东西,能够行善积德。
于是林霜然从古玩市场淘到了这个瓷瓶。
具体年代谢菁不清楚。
价值到底多少她也不好判断。
谢菁转眸看向桌子上的东西。
大多数的东西都无足轻重,唯一一件称得上重要的,是一张照片。
——林霜然和她妈妈的合照。
谢菁拿起来。
照片表面泛着老旧的黄色,已经全部湿透了。
母女俩的笑容也显得有些模糊。
阿姨慌慌地解释:“这个照片本来是有相框的,但是跟着瓷瓶一起砸地上了,照片也被瓶子里的水沾湿了。”
她有些恐惧:“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谢菁嗯了声。
见阿姨都要落泪了,谢菁安抚道:“这都是另外一位的东西,我也没法评判,要不你先回家,等她回来再跟她商讨吧。”
阿姨表情迟疑。
“放心,没多大事儿。”
待阿姨走后。
谢菁把空调开大,照片放在热风吹得最集中的位置。照片干的比较慢,等待的时间里,她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玩。
在这个时候,大门传来响动。
以为是阿姨去而复返,谢菁抬眸看去。
室内光线亮堂,林霜然走进屋里。
依旧戴着帽子和口罩,手下拉着个行李箱,黑发有些乱,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像是刚下了飞机回来。
看见她的一瞬间,谢菁想起那天自己聚会喝醉的事。
她表情绷住,没主动出声。
林霜然也没说话,她视线落在谢菁的脸上,两秒后又转向在空调下吹着热风的照片和旁边的相框碎片,她视线停住。
片刻后,林霜然眉梢微扬,仿佛明白了什么。
“……”谢菁立刻解释:“这不是我干的。”
“是你请的保洁阿姨做的。”
“……”
林霜然收回眼,轻轻点了下头,拉着行李箱往卧室的方向走。她在卧室呆了一小会儿,再出来的时候,穿着件居家的蓝色毛衣,头发也理顺了不少。
毛衣松垮,露出的一小截锁骨平直瘦润。
谢菁看了两秒,视线重新落回在手机上。
反正不是自己干的。
她暗暗想着,摒弃了一些莫名的心理负担。
余光瞥见林霜然在热水器倒了杯温水,随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喝了小半杯后,她状态精神了些,懒懒靠在沙发上,盯着半干不干的照片,语气淡淡的。
“怎么回事?”
谢菁瞅她:“就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沉默片刻。
林霜然偏头:“那你是……”
谢菁说:“阿姨跟你打电话没接,就叫我来了。”
林霜然解释:“刚才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谢菁噢了声。
又沉默了一阵儿。
林霜然微微颔首:“那谢谢你了。”
“不用,”感觉彼此都说明白了,自己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必要,谢菁起身,理了理衣摆,“那我就先走了。”
“不着急,”林霜然抬眸,视线放在她身上,桃花眼微扬:“这不是还没给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