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神鸟后我爆红娱乐圈》万帆渡

25、第 25 章

　　“怎么会有个人？”赵之尧惊讶的问道。

　　程萧的眼睛眯着，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其实从刚刚在操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巨柳明显是有灵智的，从最开始的无差别攻击，到后来集中目标攻击这群人就能看的出来。但是，以巨柳的妖力和能量水平来看，如果觉醒的灵智，绝不会如此低下。

　　除非……
　　巨柳压根没有觉醒灵智，而是吞噬了一个人，吸收了他的灵智。

　　这种吞噬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必须是天时地利人和，最重要的是，当事人要心甘情愿。

　　正常人谁会心甘情愿让一个怪物吞噬自己？

　　当事人必定是有什么执念才让妖物钻了空子。
　　有执念就会疯狂，跟妖物融合之后，势必会被它影响，加重这份执念，所以行事就会更疯狂。

　　眼前的老爷爷显然没有。
　　他宁静祥和的仿佛是一个晒太阳的老神仙。

　　老爷爷睁开眼睛，看见围着他的几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

　　程萧几人纷纷警惕，开始戒备。

　　只见老人家站起来，拍了拍身后并不存在土，开始往外走，边走边问：
　　“你们找谁，预约了吗？全都过来登记。”

　　程萧：？
　　赵之尧：？
　　特管局的人全都被这个问题弄懵了，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有姜真真心里咯噔一下，眼圈一红。
　　这话他听过白爷爷说了无数次。

　　眼前的这个老头虽然跟白爷爷长得都不像，可是姜真真就是有莫名的熟悉感。
　　或许是白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并没有亲眼看见，所以内心深处总觉他还是世界的某处好好活着。

　　程萧第一个反应过过来，现在这位老人的行为模式应该是遵循了他生前的记忆。
　　也许是做过很多次，也许是执念，所以在他见天日的刹那，本能的就做了以前的事情。

　　“戒备。”程萧提醒道。

　　老人刚走两步，抬头就看见了前方满目疮痍的校园。
　　操场地面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柳树还在不断疯长，遮天蔽日的，远处教学楼已经歪斜，教室里桌椅撒了一地……

　　“是你们毁了这？！”
　　老人缓缓回头，声音苍老凄厉，仿佛不似人声，眼睛逐渐变得猩红，要滴血一样。

　　原本因为老人出现而安静起来的巨柳，开始嗡嗡颤动，粗壮的柳枝开始攻击所有人，招招致命。

　　“你们毁了这，我要让你们全部陪葬！”

　　姜真真抵挡的动作一顿，看着老人有些哀伤。

　　要是白爷爷看着她的高中也被破坏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也会这样伤心痛苦？这样的癫狂愤怒？

　　不，不是。

　　白爷爷再痛苦难过的时候，都没有像他一样无差别地杀人，无差别地杀害普通人。

　　他是他，不是白爷爷！

　　姜真真下了狠劲儿反击，开始往前进。
　　她要阻止这一切。

　　“姜真真，回来。”程萧命令她。

　　她充耳不闻，直到跟老人的距离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才停住了脚步，深吸了几口气开始吐火，最周用一个火圈将老人圈住。

　　姜真真的火，并非寻常火焰，是纯度极高的妖火，寻常妖物触碰不得，像是这种巨柳木系，就更是如此。

　　老人的不断地大腿和手脚被火焰灼伤，挣扎几次未果，才逐渐被逼着停下了脚步。

　　老人被困住了。
　　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操场和教室，他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我在这守了半辈子，你们为什么要毁了它啊？”

　　老人明显被过去的回忆，绊住了心神。
　　程萧敏锐地发现，巨柳像失去灵智一样开始无差别攻击，它们俩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这说明它们灵智的融合并没有那么好，或许是老人有执念影响了融合，或许是时间太短融合还不充分，总之，现在这个空隙就是程萧他们的机会。

　　一定要在老人回神之前，重伤巨柳，他们才有胜算。

　　“为什么啊？”
　　“这学校这么好，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要它了，为什么要搬走？”
　　“你们还要拆了它，它在这一百多年了，就因为它不在市中心，你们就拆了它？！”

　　老人浑浊的泪光，逐渐猩红。

　　“你们拆了它，我就让你们都陪葬！”

　　巨柳的攻击明显有目标了，强度也更猛烈了。

　　“你好好看看，到底设谁在拆这个学校？！”
　　“是你身边的大柳树！”姜真真大喊。

　　老人的神情一顿。
　　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身后的巨柳，又看了看远处操场上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的折断树枝，无数根参天的巨树，以及树下的凹凸不平的塌陷……

　　他那么想保护学校，却终究成了毁坏学校的元凶。

　　老人家嚎啕大哭起来，流出的眼泪都带着浑浊，浑身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姜真真看着老人有些不忍，别开头去。

　　忽然，巨柳挥舞粗壮枝条攻击的呼啸声骤停，两声嘶吼分别从老人和巨柳两处传来。

　　片刻之后，巨柳好像忽然失去的眼睛一样，攻击再没了章法，只会疯狂的乱舞。
　　而老人的身形，肉眼可见的佝偻下去，身形也逐渐不稳，最后变成了一把散沙，随风散了。

　　姜真真的眼眶有些红。
　　是老人家单方面的中断了跟巨柳的融合。
　　他没有了巨柳提供的养分来源，如同自杀，与此同时，巨柳也因为他的突然中断而元气大伤。

　　失去了老人，没有灵智的柳树不过是一颗长得过快的树而已，不会反抗也不会躲避。赵之尧他们的压力一下子就小了许多，甚至变得轻松起来。

　　姜真真站在老人飘散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程萧走过去跟她站在一起。

　　等到巨柳的根系被彻底斩断，原本蕴藏在树干中柳条中的巨大能量，迅速的就流走了，大量的树干越缩越小，最后就变成了一截毫不起眼的枯木头。

　　远处操场上，密林一般的参天大树，一颗一颗的都萎缩消失了，只余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和歪斜的教学楼。

　　平静和阳光再次属于了这篇校园。

　　“别难过。”程萧说。

　　原本姜真真的眼睛只是有些红，被他一说，眼泪居然流了下来。

　　“你真烦人，我没哭。”姜真真抬起手臂抹了一下眼睛。

　　程萧笑笑也没反驳，“老人家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老人家消散的位置还有一点残影，姜真真想起他最后回头的那个眼神，是无限的眷恋和深深的不舍。

　　她在想，白爷爷临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是会怨恨自己，害他丢了热爱一辈子的工作，还是对同学们愤怒，竟然会如此对待他？
　　还是像这位老人家一样，就算是拼着性命不要，还是对这片校园恋恋不舍？

　　姜真真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你说，他到了九泉之下，会幸福吗？”姜真真问程萧。

　　程萧瞥了她一眼，“没什么九泉，死了就是死了。”

　　姜真真：……
　　影帝的温情就只有一秒！

　　“发什么愣，走了。”
　　也没等姜真真，程萧直接就往外走。

　　姜真真可真是服气。
　　刚刚还是并肩战斗，生死相托的队友，翻脸就不认人，不愧是影帝。

　　片场中的所有工作人员被解救出来，他们不顾形象的或躺或坐在操场翻起的泥土中，不断的后怕也不断的庆幸。

　　赵之尧带着特管局的队员走了过来，安置这些受困人员。

　　白瑶一下子就冲了上去，看见赵之尧伤成那个样儿，急得直掉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啊？”

　　赵之尧刚刚腿伤得极重，整个变形了，出了很多血，身上还有很多小伤口，皮肉有一点外翻着，再加上刚刚救助队友时，队友的血也沾染到他的身上，整个人感觉跟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非常吓人。

　　白瑶急切地想确认他到底有没有事，可是这满身的伤口让她不敢摸也不敢碰，急得身子都开始抖。

　　赵之尧接过队友递过来的消毒纱布，擦拭着清理伤口，动作豪放，仿佛不怎么怕疼。

　　“这可怎么办啊？”白瑶的声音沙哑到姜真真都有些不敢认，跟她平时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没事，白小姐，伤口看着吓人，没大事。”
　　赵之尧也看出白瑶是实打实的担心着急，虽然不解，还是出言安慰了一下。

　　“你轻点呀，疼不疼？”白瑶攥住了赵之尧的手臂，阻止他粗鲁的动作。

　　赵之尧动作一僵，“白小姐？”满脸的不解。

　　“你别动，我来吧。”白瑶拿过一块消毒纱布，动作的轻柔的开始擦拭。

　　“这怎么好意思？”

　　赵之尧有些尴尬地往后避了避，白瑶的动作落了空。

　　此刻，白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不适时宜，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向后退了好几步，说了一句“我去找人帮忙”，然后跑走了。

　　这状况把姜真真看的目瞪口呆，明明白瑶说之前不认识赵之尧，这个样子怎么是不认识的样子。

　　“赵队，你跟瑶瑶之前很熟？”

　　赵之尧也摸不着头脑，一脸纳闷的说：“没有，就上次跟白小姐有一面之缘。”

　　“那瑶瑶刚才是怎么了？”

　　赵之尧摇了摇头，也是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白瑶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上次姜真真就发现她不对劲。

　　“姜小姐，这次多谢你的协助，我代表特管局对你表示隆重的谢意。”说完，赵之尧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姜真真鞠了一个躬。

　　姜真真哪里受过这个，“别，别，你别这样，我受不起这个……”一边摆手，一边慌张去扶他，又一不小心碰到赵之尧的伤口。
　　“对不起，对不起……”姜真真又开始道歉。

　　一通兵荒马乱之后，两个人都笑了，陌生感和疏离感在这一笑之中都消散了。

　　“赵队，咱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不要再客套了，好不好？”姜真真笑着问。

　　赵之尧也是豁达的人，答了一句“好”，接着又说：“既然说不客套了，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姜真真点头，“嗯，你说。”

　　赵之尧问：“你想不想加入特管局？”
　　姜真真有点懵“啊？”了一下。

　　赵之尧继续说：“有公务员编制，不耽误你拍戏。”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12 09:01:19~2021-01-16 23:37: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肚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hellop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