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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夜)男闺蜜 ...

  •   有很多人,无论男女,都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男女之间真的有纯洁的友情吗?
      我不置可否,每个人对感情上的纯洁定义都不一样。
      爱情的定义是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专一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友情的定义是亲密的朋友之间所存在的感情。
      有一种情感,类似爱情,却不被欲望支配,类似友情,又高于女生之间的友情,近可搬砖,退可挨打,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书里面统称为蓝颜,通俗的说就是男闺蜜。
      我的朋友圈内有一位神级的朋友,以前还是同事时一到中午大家就会发愁吃什么,然后这哥们总会提议大家去吃黄焖鸡米饭,陪着他吃了一个月的黄焖鸡米饭,吃得我们就差下蛋打鸣了,一群人对他这种天天带我们吃鸡的行为提出了严重抗议。正巧又赶上水哥的椒麻鸡店新开业,遂他又带着我们吃了一个月的椒麻鸡。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李叔实在被顿顿全是鸡的伙食折磨的受不了了,咬着鸡骨头向这个哥们愤怒的咆哮:“再别喊我们陪你吃饭了,顿顿都是鸡,你丫上辈子一定是被鸡叨死的!”遂这哥们偶得绰号:芦花鸡。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芦花鸡的人生,那一定是收到的好人卡连起来可以往返月球好几个来回。 13年我们初识时这厮就在满世界找女朋友,15年我从原单位辞职时这厮还在找女朋友,16年“爱了”刚开这厮天天泡我们酒吧意图找个女朋友,17年我去乌市浪了一圈又回来了,这个货依然没有找到女朋友。
      扬子皱着眉惆怅的看着芦花鸡,憋出一句:“孤犬已不足盖其一二,赐其嘉名:万年单身鳖。”
      无独有偶,身边周围关系最近的这一群人里还有一只同样的万年单身鳖:晓光。我的这个现在正在面对父母花式催婚的好基友,是一枚高中曾经被我暗恋过的老款鲜肉。高中时和他做同桌,我生物偏科特别好,他平均各科都特别好。那时的我智商在线果断不以自己的弱项PK他的强项,遂每次只比生物,两人棋逢对手斗的不亦乐乎。后来高中毕业后的暑假和他还有几个玩的比较好的童鞋聚会,晚上我们两个走路他送我回家。具体聊了什么我已记不清了,他把我送到我家楼下,笑着挥手向我告别。我向院子里走去到单元门口,转身借着月光歪头笑着看向他:“要走了,不抱一下吗?”他也笑了,和我一同张开手臂拥抱向我。须臾片刻,我借着月光上了楼,一路没有开楼道灯,满心欢喜。然后我们各奔东西。
      我们就像饶雪漫笔下所述的人物一样,从同一个点出发,奔向了不同的方向。大学时班里偶遇一个和他长相类似的男生,一见倾心然后骚出了我人生第一场戏,大学毕业后我回了家,他留在了乌市。
      开酒吧初期资金周转不动,向他求救,这货连借条都没让我写,给我支付宝里打了笔钱,让我好好周转,好好开店。我问他要不要利息,他说他冬天的时候缺一条围巾,让我给他织一条围巾吧。我一算,这笔利息简直太划算了。然后一直没有织围巾,懒散惯了,先欠着吧。
      2015年最迷茫的那年过生日他千里迢迢的送我了两本书,一本是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一本是乔一的《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这两本书到现在我失眠时都会拿出来反复阅读,书里夹着的是他送我一夜夜独自一人孤独抑郁时留人睡的好梦。
      所有的强势是伤痛过后的茧,他送我的字里行间的温暖是融化我一身铠甲的阳光。
      现在每次我和他聚会的时间里平均每一个小时就有长达40分钟的时间被他用来吐槽他自己被催婚的悲惨经历。
      有一年我在办公室码文件,忽然接到了他从乌市发来的微信求救。据说那天是他母上大人的生辰,请我帮他在家里这边订一个蛋糕一束花,蛋糕上需要备注:祝妈妈生日快乐。
      接到他的微信,我迅速的从微信里找认识的开花店和蛋糕店的大姐订了一束康乃馨和一个蛋糕,并请蛋糕店的姐姐帮我把花和标有“祝妈妈生日快乐”的蛋糕送到晓光家里。
      我那天晚上加完班飘着回了家,躺床上半梦半醒的问他阿姨收到这个花和蛋糕喜不喜欢,过了一会我收到了他微信回复:“花和蛋糕都很好,但是送蛋糕的人给我妈说这是她闺女送你的生日礼物,现在我妈在问我要闺女,咋办?”后面跟着一串泪奔的表情。
      我在床上笑的像虾一样一抽一抽的给他回复:“你快捡个闺女交差吧。”
      2017年在乌市的生日,又赶上前男友值班,是晓光和扬子一起陪着当异客的我。自助餐桌子上,我和扬子两个女屌丝为晓光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我:“来,一、二、三,现在请开始吐槽你最近又经历了什么新方式的催婚。”
      晓光干了一杯果汁,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扬子一脸坏笑的伸手指着我看着他说:“那个……晓光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再不找女朋友你周围像我们这种女屌丝就会越来越多呢?” 我:“滚,你才女屌丝,不过晓光欧霸,你到现在还不找女朋友,该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
      晓光听了我的疑问手一抖,筷子掉了一只在地上,翻眼睛看了我一眼:“滚。”
      茶足饭饱,扬子和我俩回去的方向不一致就先撤了,我和晓光边散步边碰运气打车,从明园一路走到了BRT的八楼站,我走的有点小累,就着夏夜和畅的惠风坐叫了个滴滴打车,等车的时候他在一旁站着和我聊天。
      我坐在路沿石上把头抬得高高的看着高高的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妹子?要不我帮你物色个,你这样太容易被人误会同性恋了。”
      他顿了顿有些认真的看着我:“其实我觉得你这样的女孩子就挺好的。
      我看着他顿了顿笑的心花怒放:“哎呦,眼光见长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好。”
      车到了地方我下车,看着他说:“提前晚安”。
      他说:“晚安”。
      我在乌鲁木齐又骚出了另一场戏,戏唱完落幕,我屁颠屁颠的回了家,他送的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面像揣了十几只小恐龙。闭上嘴一言不发的目送他离开了。
      太多的机缘巧合阴差阳错,他是我眼里的光,而我只能是一缕清风,愿他此生困顿时清风常相伴,而我注定今宵酒醒无梦。
      有一些男闺蜜就是闺蜜,有一些男闺蜜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不是没想过再进一步,而是不敢。我自诩内心阴暗,而他的笑容太温暖,太容易烫伤我自以为是的伪装。
      那条围巾我织完了,收进了我的衣柜,而我与他最近的距离,大概就是高中毕业的那年晚上的那个拥抱,须臾片刻,我借着月光上了楼,一路没有开楼道灯,满心欢喜。然后我们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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