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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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记得，在那清冷的月光下，我和你约定：我陪你长大，你陪我看细水长流直至死亡。』
九月的阳光是实质感觉得到的，晒在金黄色的落叶上，有种奇妙的感觉。暖暖的感觉直流心底，闲牵着小狐狸的手站在木叶学校的门口。
“鸣人，要上学了呢。想过以后要做什么么？”闲揉了揉小狐狸被阳光晒的温暖的金色头发，软软的发丝从指缝间划出，有些刺刺的感觉蛰得闲心底痒痒的。
“恩。”小狐狸伸手握拳，满是对未来的希望，许诺般的语气宛如皆人一般，“我要做火影，然后让大家都认同我！”
闲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和小狐狸平视，“既然这样，鸣人可以做些有些出格的事去让别人认同哦，虽然这样做会很艰难，但有觉悟了么？”
“好！”鸣人点点头，然后跑进了忍者学校，边跑边回头微笑着招手，知道身影再也看不见。
“鸣人也长大了呢！感到安心了么？皆人。”微笑着在心里唤着皆人的名字，闲弯起的嘴角到这点点的苦涩，“可惜不能由你亲自去对他说，要努力。这句话啊！”
“没关系的，皆云。”和脑海中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暖而轻柔，就算看不到脸也可以明白皆人此刻一定又在微笑，虽然哀伤无比，“有你就够了。能够以这种方式存在就够了，能够看到鸣人长这么大，就够了。”
闲眯起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上不大的太阳，默默的想着心事。自从想起有皆人存在后，或多或少可以感觉到一些奇怪的，并不出自于本身的情感，直到八月的一天下午，闲才确确切切的感觉到，其实皆人一直都在。
※※
八月永远让人热得受不了，闲懒懒的窝在自家开着空调的小窝里，不肯动一分一毫。鸣人担心的看着闲，然后摸了摸自己快要饿扁的肚子，像是下定了某些决心一样跑到闲的面前说：“姑姑，我要去一乐拉面买外卖。我饿了。”
摆摆手，闲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去吧去吧，话说外卖不是有送的么？还是说你要在那里吃完后回来？”
鸣人点了点头，眼睛像小狗一般发出星星光芒。哎，男大不中留，姑姑比不上拉面。闲‘恩’了一声作为应答，就看到鸣人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带着钱就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家门。
小孩子一个。垂下眼帘，闲开始忍耐屋内空调的凉爽和屋外阳光直射家里的温度的双重夹击。水深火热啊，小小的抱怨一下，闲瞄了眼钟，嗯，现在是13：47。
时间滴答滴答的溜走，钟声在静寂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响亮。心情极其烦躁的闲抬起头看了眼钟，14：00。有些讨厌的眯起眼睛。鸣人去了这么久么？
‘滴答滴答’，闲翻了个身，又看了眼钟表，14：16。切，鸣人吃拉面吃得掉到碗里了么？
窗外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闲皱起眉头又翻了个身，然后抬头看了眼钟，14：34。鸣人……出什么事了么？
心里慌慌得让人不安，不好的预感盘踞在心头。闲起身，然后换上浴衣，抬手关掉空调，闲开始走向一乐拉面。
“老板，鸣人来过没有？”闲抬手撩起一乐拉面的店门——一块白白的布，看向老板的眼神有着不耐烦。
“鸣人？没有看到他啊。”菖蒲一边回答，一边很好心的倒出一杯凉水递给闲，“出什么事了么？闲小姐的脸色好差啊！”
“啊，他说要来吃拉面，可是都快过了一个小时了，那孩子都没回来。”接过水杯，闲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喝完了整杯水，“我没事，只是对太阳有些头晕罢了，我讨厌阳光厉害的地方，尤其是在这午后，鸣人那孩子……”
眯起眼睛，闲紧紧的握住杯子，手指的指关节开始隐隐发白，眼睛开始接近灰色。“啊……这样啊……”菖蒲有些担心的看着闲，“你没事就好。”
“谢谢你啊，菖蒲。”闲放下杯子，转身走出了一乐拉面，看着远处街道上的空气有些扭曲，闲觉得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不违反物理定律的东西存在啊。
一边靠无聊的想象，一边走在被太阳毫不留情炙烤的大地上，闲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鸣人，可是哪里都没有那个小小而坚强的身影。
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厉害，闲紧紧抓着胸口上的衣服，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在哪里啊，鸣人？
终于，在闲漫无目的的逛到木叶赌街后，终于看到了鸣人。小小的鸣人趴在地上，身边有一群喝醉酒的赌徒，手脚并用的殴打着鸣人。
“都是你个臭小子，老子今天赌运不好都是你的错。”一个满脸通红一声酒气的人毫不留情的踹着鸣人，“像你这种怪物，要不是三代火影大人手下留情，你早死了！！！”
“就是就是，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死了多好，说不定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人到你墓上哭个不停呢。哈哈哈……”另一个人奸笑着，脸上是早已被愤怒和厌恶扭曲的狰狞，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每个每个都是束手旁观，眼里还带着冷漠疏离的嘲讽。
而鸣人则抱着头趴在地上，看不到他的神色，却可以看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白白的衣服在一边的脏兮兮的，保护头的手臂上有着青色的乌青。
脑海中有一个朦朦胧胧的感觉，像是想要冲破极限呼之欲出的感觉，可偏偏有什么东西死死的拦在面前。头开始一阵一阵的胀痛，闲皱起眉头，闷热的天、受欺负的鸣人、快要裂开的头，今天不是不宜出门就是不宜放孩子出门。
早知如此就该乖乖的给鸣人烧饭吃。闲重重的叹口气，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在干什么？”不大不小的声音，却生生的压过人们的咒骂声。
无论是无声的或是说出口的那些伤人的话语，都可与随时随地的化为利刃，那便是言灵的力量。同样，这可以在人心上划上一道道伤痕的语言，也可以成为治愈的良药。
皆人曾经说过的话突然闯入脑中，闲轻轻的叹口气，然后走到鸣人面前蹲下身体，把绻成一团的鸣人抱紧怀里，手轻轻拍打着鸣人的背，就像以前皆人安慰自己一般：“乖乖，姑姑来了哦，不怕不怕了。”
怀中的鸣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一抽一抽的肩膀表明了那一向带着笑容的脸上，现在肯定是泪流满面吧。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夹杂着悲伤和心疼排山倒海般闯来，闲心情甚是不好的扫了眼围观的人群，然后又瞥了眼那些赌群。
“你看什么看，这种怪物快点死掉算了。”一个人拾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朝鸣人打来，石头的棱角砸到鸣人的头上，划出一道血痕。
……请住……
什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个简短的词语，闲一边眯起眼睛想要更加深入的知道，一边把鸣人往怀里搂紧些，然后以种保护的姿态护着鸣人。
看到闲默不作声的样子，仿佛是肯定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一般。恶毒而尖锐的词语，宛如蛇吐出的信子一般，一句一句，清晰地倒进了鸣人的耳中。
…求…请住……
支离破碎的词语，仿佛在雾中朦胧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在闲的脑海中。
四周谩骂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一般，唯独那些词语不断放大，变响。
你……在说什么？
那个声音有些焦急的喊着，一声一声殷切的呼喊，占据了闲的整个脑子。
“求求你们，请住手。”
‘轰’的一声，仿佛被雷电劈中一般，闲的身体一下子僵直。那个声音，那句话，像是剥夺了闲的一切感觉器官一般，一片静寂。
那样熟悉的声音，那样轻柔的语调，那样恳求的语气。那个本在梦中萦绕的声音，却这样实在的在脑中回响。
皆人..是你么？
终于控制不住的，一滴两滴泪水滴落在小狐狸的头发上，脖颈间。小狐狸诧异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闲满脸的泪水。
透过眼中朦胧的世界，闲看到自己的泪水融合在小狐狸的眼泪中坠入大地，那双与最爱的人无异的眼睛，永远装着的都是别人的身影。
身边的人似乎觉得没什么劲了，于是一个一个都骂骂咧咧的散场，唯独留下的是闲和鸣人。
‘轰隆’，天空上乌云密布。夏天永远都是多雨的季节，没过一会儿，仿佛是泪水化成淅淅沥沥的雨下满天。
闲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鸣人，脑海中回荡的是皆人反反复复说的一句话，“对不起，鸣人。”
再怎么道歉也是没用的。
再怎么道歉也不能被鸣人听到。
明明是最清楚的，可还是忍不住的一声一声的说。
明明是亲手做的，可还是忍不住的悲伤懊悔。
在漫天的大雨中，闲抬起头看着掉落下来的雨滴。心里的一片悲凉，她一直都记得死神说的代价，却没想到会是这般。
共用一个身体，皆人只能生存在她意识的最底层，永远也见不了面。可以感受得到皆人的存在，可以感受到皆人的想法。
却再也见不到皆人微笑的脸庞。
你说你会永远陪我在一起。
现在却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完成了你的承诺。
脑中一团乱麻，一只冰凉的小手放在脸庞上，闲低下头，鸣人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直直的闯入她的脑海中，犹如清新的泉水一般流过身体的每个部位。
然后闲被只有5岁的鸣人踮起脚抱在怀里，她听到鸣人的声音穿过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到他的耳边。
他说，“姑姑，不要哭。鸣人长大了，就由鸣人来保护姑姑。”
鸣人拍着闲的背，动作生疏而别扭，但一下一下，却是那样令人安心。闲抓紧鸣人的衣服，带着抽泣的声音，嘴角却安静的上扬，“你个…臭小鬼，谁…谁要你保护！！！！！！”
※※
啊啊，真是丢脸啊！竟然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哭出来之类的。一想到之前的事就觉得郁闷的闲伸手盖住眼睛，嘴边挂着幸福的笑容，不过有个人这样陪着自己也不错么。
“开心了？”皆人的声音忙不迭的传到闲的脑中，略带幸喜和骄傲的语气，闲似乎想象出皆人笑得得意的样子，“那可是我儿子啊！！！那么可爱的儿子，那么像我。”
“只有长相好不好啊！！！”无奈的在心里白了眼皆人，闲现在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虽然见不到面，但是可以知道他一直都在身边不就好了么，“对了，烟火祭前一天有家长参观日，要不要去？”
“那是肯定的咯，不过半年后的事你现在和我说什么啊！！！！”皆人的语气那样的肯定和坚决，“呐，皆云。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拜托你去天堂给我留个位子，我好去找你。”再次翻了个白眼，闲的心里有隐隐约约得不安。
而皆人却没有接下话，只是微微一笑。
（半年后）
“啊啊，睡得好舒服啊！！！！”闲懒懒的打了个懒腰，然后眯着没睡醒的眼睛看向时钟，一秒静默，两秒静默，“啊啊啊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啊！！！！！”
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鸣人选中的浴衣，慌慌忙忙的套上衣服，然后跑到餐桌上匆忙的吃掉鸣人难得做的早餐，闲想她已经迟到了鸣人的家长接待会最起码30分钟，不知道鸣人会不会生气啊！！！！！
一路小跑跑到鸣人的学校，在找到鸣人的教室后，深呼气然后吐气，拉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幅令人惊讶的场面。
鸣人的手被一个胖胖的贵妇人紧紧握住，贵夫人身边站着一个眼圈和鼻子红红的小孩，伊鲁卡站在鸣人和胖妇人中间脸色尴尬，父亲版猪鹿蝶三人站在伊鲁卡中间，神色同样尴尬。
“不好意思啊，请问发生了什么么？”闲弯起嘴角，“为什么你要抓着我们家的小孩呢？”
一句话不大不小，却足以得到让教室沸腾的效果。闲瞥了眼面瘫版的鼬和面瘫版的日向日足，以及其他未来的6位下忍的父母不动神色的样子。
“啊，你就是鸣人的姑姑吧。”伊鲁卡一脸见到救星的样子看着闲，“这个孩子的母亲说鸣人欺负他们家孩子。”
这样啊。点了点头，闲小声向伊鲁卡以及猪鹿蝶三人道谢，然后转身看向胖妇人，“这位夫人，请问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家鸣人欺负你的孩子呢？”
“哼。”冷笑一声，夫人放开鸣人已经被捏的青紫的手腕，然后把他家儿子往面前一放，“我家儿子说的。”
闲瞄了眼那个小孩子，然后伸手。‘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鸣人的脸上。小狐狸的脸~虽然很好的控制了力度，但还是心疼啊。
闲在打完后，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小狐狸的脸颊，“这一巴掌啊，是姑姑教你。怎么可以被那种人渣欺负呢？我们家的孩子要是到处被人欺负的话，姑姑很丢脸的。”
无视身边胖妇人脸色发青和其他人憋笑的样子，闲又拿出药膏涂在鸣人的手腕上，“我不是说过么？恩以十倍报，仇将百倍还。这么快就忘了？”
喂喂我说你这是在教坏小孩子吧！！！！奈良鹿久一脸麻烦的样子，内心还是一爱护孩子的好人。
“好了，鸣人。我们会座位吧！”看了眼鹿久，闲牵起鸣人的手坐到位子上。
接下来的课程是在鸣人期望的目光下和脑中某位仁兄嘀嘀咕咕的话中过去的。
例一：
鸣人默写忍者守则，而闲的任务就是要帮名人作修改。
于是：
“鸣人啊，这第25则是什么啊？”→闲皱着眉头死死的看着纸上的字，开始后悔没能带放大镜来。
“哈哈，这是忍着（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的（得）流露感亲（情）。不愧是我儿子，虽然漏了段字，写了几个错别字。默得不错啊！！！”→笑得花枝招展的某位四代爸爸。
这根本就不止这些问题啊！！→不敢吼出来的闲
例二：
鸣人练习变身术，规定变得是四代。
于是：
“姑姑，你看我变得像不像！！！！！”→兴奋的鸣人
我说，你确定那是皆人而不是从某个外星球来的外星人么？想到那个厚嘴唇鼻子往一边歪的皆人，闲开始郁闷。
“不错不错，和我很像啊。只要在改进下细节部分就完美了！！不愧是我的儿子啊！！！！恩，加油！！！”→说的话一辈子也不可能被鸣人听到可还是要说的已逝四代爸爸。
……………………………………
到了傍晚，闲牵着鸣人的手回家，脑袋中是因为过于兴奋而导致喋喋不休的皆人在死命地说着鼓励的话语，全是宠溺和自豪。
皆人，你真的会很烦人啊！！！！很像对皆人说着句话，可是到了喉咙边却又被什么东西哽住。心里苦涩而泛着酸意，闲吸了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又被逼心里。
“闲小姐，火影大人有请。”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闲的面前，然后就听到皆人怀念的叹了口气。
轻声安慰了下受到惊吓的鸣人，闲拜托奈良鹿久能把鸣人送回家，然后转身跟着暗部的人来到了火影居。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在沉默半天后，三代咬着烟杆终于开口，“鸣人的查克拉性质很不稳定，非常不适合学习忍术，我希望闲你可以让鸣人退学。”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絮絮叨叨叙旧的皆人闭上嘴巴，心里涌出阵阵的酸楚。闲眼尖的看到三代的手在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得颤抖了下。
都是不忍心的啊！！！！想起皆人在看到兴高采烈的鸣人后，难得吵闹的反应。闲知道，皆人是想让鸣人成为像他一样伟大的忍者。
可作为村子的不安定因素，不管怎么说，不会忍术的话更好控制吧。
退学，是在考虑了两方后的结果。也应是最完美的方案。
但是她不同意，眯起眼睛，闲看着火影，“火影大人，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
三代叹了口气，然后吐出一阵烟雾，“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代讲的是四代封印九尾的事，脑袋里那位正宗的四代异常高兴的知道，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么伟大的存在啊！！！！！！！
酝酿下情绪，闲看着三代说，“就因为这个，所以不让鸣人学忍术？”
“你知不知道鸣人有个很伟大的梦想，他说他要像四代火影一样保护村子。”
三代和躲在暗处的卡卡西等人怔了怔。
“因为九尾，皆人放弃了作为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他没能看到鸣人的成长，他没有办法摸着鸣人的头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想到皆人在脑海中一声比一声响的赞美，而鸣人却什么也不知道。
“皆人肯定很爱他的孩子吧。别人的父亲可以把孩子高举过头顶，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皆人甚至一次都没有对鸣人微笑。”
“火影大人，您以后会有孙子或孙女，他们长到五岁的时候会得到什么？是大人的宠爱。鸣人也一样这么大，他只是一个孩子。他的父亲已经没有未来可言，难道你要让他的孩子也没未来可言么？”
闲深呼气，她已经不想再和那个老头子多做废话了，“大人，你平时对鸣人很照顾，也很宠爱鸣人。我很感激，但是对于这一点，我绝不同意。”
“可是……”三代深深吸了口烟，再吐出，话说到一半却被闲打断，“没什么可是的，我就是不同意。好了就这样，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闲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大胆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