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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八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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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本云子在比赛结束后狂睡了两天，期间渴醒了两次，起来吃吃喝喝以后又继续睡。手机没电，固定电话在楼下也听不见，睡得安稳的同时，外界也丝毫联系不上她。理智知道自己需要继续练习，身体强制命令让她连长笛都拿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躺着。
手冢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秋本云子”四个字。邮件发出去两天了，秋本没回，电话打过去，又是语音信箱。
“手～冢～你在干嘛？打电话？”
菊丸飞奔过来的时候，手冢把翻盖给合上了。菊丸什么也没看到。
这成功激起了菊丸的好奇心，“给谁打电话？看着不像是家里人，难道是，女朋友？”
菊丸也就随口一说。手冢谈恋爱？怎么可能那么早！怎么也得三四十岁才开始吧！
所以他没注意到手冢并没有直接否认。他只是，没接菊丸的话茬。
合宿到今天下午其实已经正式结束，新的正选已经重新选了出来。顶替大和的是二年级的儿岛一哉——虽然儿岛自己多次表示不能占部长的位置，但全国大会在即，大和的伤即便能治愈，也显然赶不上了。
何况，大和的情况并不理想。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次以选手的身份站在球场上。
手冢的右手下意识触碰自己的左肩。他的肩，也曾经差一点替他宣告网球生涯的终结。能康复到这种程度，某种意义上，是老天爷给他机会。
难怪大和一定要在关东大会前与他比赛。
许是他早就知道，关东大会过后，他可能无法再踏入球场吧。
“哇，这里好多蚊子。手冢我们进去吧？”
嗯？不对劲，相比起他，菊丸平日更粘大石或者梅宫，怎么今天特地来找他？
“有事直说。”
菊丸：这都什么怪物直觉？
“我能有什么事喵！走吧走吧，你是不招蚊子咬吧？我快被咬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绕到手冢背后把他往屋里推了推。二人还没上楼呢，楼上那拆屋一样的响动就传到二人耳朵里——
“看招！枕头二连击！河野你输了！”
“可恶，相叶前辈太强了！土屋，现在还没输的还有几个人？”
“还有十二人，除了没参加的英二同学和手冢同学以外，正选全都在！相叶前辈和梅宫前辈两个人目前杀敌最多，是MVP！”
“可恶，难道就没人能赢过这两个人吗？”
手冢上楼梯的声音不大不小，有人听见了，立刻向后头的人做了噤声的动作。仗着自己是三年级老油条的相叶不以为意，拿起枕头躲在门边，看准那人出现的一瞬用力一扔——他躲过去了！？
“靠，手冢！”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代理部长，手冢要追究的话他第一个跑不了！
手冢拾起枕头。
“相叶前辈，得罪了。”
手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相叶躲的房门前，枕头出手的一瞬躲过梅宫的攻击，攻下相叶的同时还接下梅宫丢来的枕头，趁着梅宫孤身一人直接秒杀。动作之快，击杀之专业，简直就像是枕头大战达人！
菊丸和大石对视一眼。
这一天，大石和菊丸终于想起来前年修学旅行的时候，手冢和不二两个人联手，把整个年级干趴下的场景。
他打枕头大战和打网球是两种风格，尽管都能看出他干脆利落的处理手法，但硬要对比的话，打枕头大战那会儿，别人都是“玩”，他是真的“打”，浑身带着杀气，比在赛场上对决还要恐怖几分。
菊丸来了劲儿，瞬间凑到大石旁边，加入了战场。别小瞧他！他也是枕头大战达人！
决一胜负吧！手冢国光！
乾大喊：“所有人联合起来！先把手冢攻下来！”
手冢仔细观察地形。
传统日式房间开间，整个二楼被两堵实体墙分为四间大房间，中间是过道，两旁各两间；每个房间再由木头为框架、和纸粘贴在其上制作的障子门作为分隔。所有的门都被推到边缘，和房间内的柜子一起形成无法移动的屏障。输家集中在门口附近的房间一隅，并不会影响比赛。
每个房间各有一个记录人员，他所在的房间原本是梅宫和相叶占有的，留在房间里的枕头数量，也是最多的。
菊丸已经加入战场，他和大石在最后面的房间，攻下这对黄金组合的难度最大，要放在最后解决；乾对他最熟悉，比起亲自出战，乾因为没有和正选在一间房，他可能会选择支援其他人，先放一边，找机会偷袭；儿岛和小泽在一间房，儿岛战术力量速度全都有所欠缺，又没有人支援，顺道解决即可；小泽是力量型选手，但意外的喜欢玩阴招，而且合作能力很弱，是匹孤狼。但他的房间最缺枕头，虽然危险，但也可以先试试拿他下手。
其他人要么没有交过手，要么就是被他削成光头过，见招拆招吧。
他拿起两个枕头，看着像是向乾所在的方向冲去，实际上在小泽冲出来的一瞬转身绕到他身后，一枕头攻脚下使其绊倒，另一枕头正中面门Ace得分。乾所在的房间有人丢枕头出来，他躬身躲过顺手接下，一枕头还回去的同时拾起地上砸小泽的枕头，先是挡下菊丸的偷袭，再拾起菊丸送来的枕头，眨眼间把儿岛秒杀。一时间，他占据了二楼的半壁江山。
乾带着五个非正选蠢蠢欲动，但他们的作战计划手冢已经看穿了——他们想利用人海战术对他进行围攻。人海战术需要人和枕头，人他们有，武器不够。所以乾想带着他们去他一开始占领的房间抢夺枕头。
手冢拿起三个枕头，刻意向后退了几步，似乎要把房间让给乾。
乾冲出来的一瞬向手冢连砸三个枕头打掩护。手冢转身躲过，一脚把地上的枕头送到乾脚下。乾打了滑摔在地上，手冢快步上前，手上的枕头正要落下，乾却一个翻身想跑。手冢一手伸向他的衣服，不料只抓到裤子，一瞬间，印着叮当猫的四角裤暴露在全网球部人的眼里。
世界一片寂静。
活脱脱的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
手冢趁着所有人惊诧不已的瞬间，把枕头按在乾的脸上，又接连攻下二人，最后三人逃避不及，也终于成为手冢的枕下魂。
大石和菊丸对视一眼，终于要和手冢对战了。
大石略略上前，将菊丸护在身后，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手冢拾起枕头，眼镜反着白光。
打辅助的大石主动站在进攻位上，他们一定有什么计划。
“手冢，相识四年，没想到要以这种方式来——”
“大石，这不是最终话的大决战，我明天也不会去德国，不需要说煽情的结束台词。”
“……”他怎么这么会吐槽，谁教的！
手冢主动进攻，大石拉着菊丸向后避开。手冢带了三个枕头来，已经用了一个；他们除了手上各一个外，还有六个枕头。尽管如此，他们的胜算依旧不是很大。
手冢浑身杀气四溢，先是一枕头逼得大石和菊丸不得不分开，发现菊丸意图跑向大石更是干脆利落地向菊丸进攻。大石连扔两个枕头，总算替菊丸打下掩护，但手冢手里又有了三个枕头，黄金搭档的二人却被迫分站在屋子的两端，手冢在中间，占尽天时地利。
突然，菊丸向大石打了个手势，简单明了的“OK”，根本不是什么暗语。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手势不可能那么简单，手冢略微迟疑。就是这一秒左右的迟疑，让菊丸把手机按成了外放，一道沙哑又熟悉的女声突然传遍整个紧张静谧的空间——
“手冢？喜欢啊。英二，你问这个做什么？”
眼前一黑的同时地面传来“啪”的一声，手冢的眼镜掉在地上。
整间房爆发出欢呼声，淹没了手机外放的声音：“英二你好奇怪，喜不喜欢网球你们还不知道吗？怎么跑来问我，闲出屁了？卧槽——耳朵快聋了，你那边为什么这么吵啊？”
“小秋，好样的！你牛逼！”
菊丸挂了电话，欢呼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为什么大石一定要他引导秋本说出这句话？为什么秋本云子的话这么管用？
难道之前吃的瓜它都是真的？诶嘿嘿？
“手冢，你难道——”
手冢拾起眼镜，擦干净戴回原位。
“菊丸英二，你与秋本云子的赌约，似乎早就有结果了。”
菊丸立刻闭了嘴想逃跑。
被提醒的全体一年级吃瓜群众抓住菊丸，异口同声：“对哦，到底赢了还是输了？”
知情人士大石笑着补刀：“英二，你输了哦，秋本同学这个学期不用补考。”
菊丸大骇：“怎么可能！”
手冢拿出手机，调出之前拍了发给秋本的成绩单照片，递给菊丸。
“愿赌服输。”
手冢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显然不错。
菊丸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拿出成绩单的，是手冢。
全网球部集中在楼下大厅，除了大石以外人手一杯乾的新作。菊丸一脸苦，他明明是优胜者，怎么就要喝了呢？这颜色这么诡异，味道闻起来也怪怪的，这东西人能喝？
乾悠哉地站在他的饮料桶旁边，像是喝香槟一样喝了一口，还向菊丸举杯示意。
这东西乾能喝啊？他怎么没翻车！
手冢接过乾递给他的杯子，来到菊丸面前。
他参加之前没人跟他说这是带惩罚的啊！
“菊丸。”
“喵？”
卖萌也没用。
手冢的杯子碰了碰菊丸的。杯口比菊丸的低。
“谢谢。”
菊丸突然上了头。手冢这个人，总是那副扑克脸，几乎不怎么在他们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他这一声谢谢，是在谢把他推走那件事吧。
应该的啊，四年的朋友，一同训练的队友，一同夺下全国优胜的战友，不可能看着他走一条对他而言不好的路子的啊！
菊丸突然觉得这杯东西就是毒药他也得喝了。“干杯！”
大石倒了杯茶跟着一起干杯。
“呕——！”
数十人蹲在房子外的灌木丛边一字排开，为首的菊丸苦不堪言。大石在挨个儿派水处理善后，除了乾外唯一看起来正常的手冢，其实正坐在大门的阶梯上，强忍胃里的翻江倒海。
这东西，真不是人喝的。
手机响了起来，是秋本的邮件回复。她说她不知道手机没电了，刚刚才开机，还问他刚才菊丸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闹腾。
他按下回复，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回，是秋本的电话。
“喂？手冢，晚上好呀。”她的声音好哑。
“咳咳咳……我这两天感冒了，嗓子贼疼，声音也哑了，你能听得清我说什么吗？”当然能。
“刚刚英二给我来电话，好像你们在庆祝什么很热闹。难道是有什么好事我不知道的吗？”喝了乾汁能算好事？不能。
“没有还那么热闹，真不懂你们男生。咳咳咳——对了，我这边有件好事要报告，你想听吗？”是比赛的事？她成功了？
“我收到了组委会的邮件通知，说我正式进入决赛了。如果能拿下东京都管乐器第一，就可以参加全国级别的比赛。虽然这个比赛并不算是特别知名的比赛，含金量也不算很高，很多时候拿……”
“秋本。”手冢打断她的话，“不论是什么比赛，都全力以赴，不要大意，谨慎前行。”
对面沉默数秒，传来一声轻快的笑声：“也是。我会好好努力的，男朋友大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