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营救迪戈里先生》向晚菱歌

84、睡前故事（二）

　　举办舞会的日子在一天天临近，但在这段时间里，塞德里克可一点都没让自己闲着，除了每天勤加练习变形术外，他还虚心向他那些同样住在森林里的朋友们请教跳舞的事。

　　半人半马的马人传授的踢踏舞秘诀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塞德里克就算化为龙形也只有两条腿，再努力也跳不出四条腿的马人那样气势磅礴的舞步声；矮小敏捷的精灵一族的舞蹈过于欢快，而看上去就笨重的巨人则截然不同，每一步都足以地动山摇；塞德里克所认识的一位生性善良的狼人朋友倒是精通各式各样的舞蹈，可他在白天时总是窝在洞穴里睡觉，只会挑没有月亮的夜晚出来行动，只因这位心眼过分好的狼人极为害怕自己在失控状态下伤害到其他人，所以哪怕是一弯月牙都能引起他的恐慌，正因如此塞德里克就更不好意思去麻烦他。

　　一番折腾下来毫无收获，塞德里克觉得靠人不如靠己，便舍弃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舞蹈，每天晚上独自在小木屋前的空地，花上一个小时左右反复温习巫师曾经教过他的交际舞步。

　　虽然塞德里克有森林里那么多小伙伴的陪伴，但他还是很想念巫师，觉得小木屋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并不是件好事。

　　每晚在思念完巫师后，塞德里克便会情不自禁想起前不久遇到的那个名叫卡米丽娅的女孩，他想若是日后有机会的话，他想邀请这个女孩上他的小木屋来做客，也许她会喜欢他的那些朋友们，而且他们也很乐意想要见一见她，可是——

　　塞德里克每当想到这时，总是不免开始悲观起来，也许对方早将他忘了，就算没忘大概率也是会拒绝一条龙发出的邀请，想想那可是一位来自屠龙国的女孩，巫师说过对他一条龙来说与这个国家的任何人深交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为他带来危险，但塞德里克发现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

　　“她一定是一位公主。”塞德里克的一位小精灵朋友在塞德里克向他们倾述这个烦恼时这样说。

　　“不，她只是个——”

　　塞德里克正要反驳，却忽然意识到他对卡米丽娅所知不多，仅仅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可也许正如这位精灵朋友所说的她真的就是一位公主吧。不然要如何解释他都见过王国里那么多女孩了，为何只对她一人念念不忘。

　　也许这就是龙的天性吧，诸如金币和宝石这样闪闪发光的东西，以及一位货真价实的公主似乎都对他们龙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塞德里克自认为作为一条龙，他的定力在同类之中肯定是相当好的，起码他不会有每天要在金币堆里滚上一圈才舒坦，这类龙众所周知的一个习性，他能忍住对金币的诱惑，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因为这意味着他能成为一条好龙。

　　塞德里克之所以想成为好龙，不仅因为这是巫师对他从小到大的教导，更是因为塞德里克想让人们因他而能对龙族稍微有所改观，虽然他知道这很难做到，但他还是想试一试，正如他的那个狼人朋友，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并对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很友善，但他只能躲在森林里，因为人们根本不相信一个狼人能拥有一颗如此善良的心。

　　可现在塞德里克对自己没有了先前那般自信，因为他发现本性难移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卡米丽娅只怕是一位公主，塞德里克万万没想到自己克服了金币的诱惑，却忘了他以前从未遇见过一位公主，不知一位公主远比金币和宝石的魅力大多了。

　　现在塞德里克忽然明白了巫师为何煞费苦心要他尽可能待在森林里，不要到王国里与人有过多的接触，原来是怕他会在王国里遇到跑出皇宫的公主后难以自持，彻底激发体内一直以来被压抑的龙性。

　　这可不妙啊，塞德里克眯着眼睛想。

　　在内心经过一番激烈挣扎后，塞德里克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想我还是不去舞会了。”他垂头丧气地向朋友们宣布了这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这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忙询问他怎么了，明明为了去见那个人类女孩，他为舞会做了很久的准备。

　　塞德里克解释道：“我怕她是一位公主，那样的话我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一条抓走公主的恶龙。”

　　这话一出让朋友们一时间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塞德里克一直以来的梦想便是当一条好龙，如果他成了恶龙的话，那只会同他的父母是一个下场——被勇士以正义之名屠杀。

　　原本闹哄哄的氛围忽然间就安静了，大家都在替塞德里克想办法，怎么能让他既可以去舞会见到那个女孩又不会因此成为恶龙，大家想啊想，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直到狼人小心翼翼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如果你遇到的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份爱情呢？因为被爱情折磨着，所以你才会表现得如同好像见到了公主那样。”狼人说，“塞德，这可不是什么龙的本性，而是你恋爱了。”

　　这时两个马人兄弟异口同声附和了狼人的话，“这就对了，昨天我们夜观星象，看到了一个极大的爱情预兆将会降临这片森林。”

　　平日里两个马人总是满嘴胡话，最喜欢对这些朋友搞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所以大家明知道他们确实很擅长占卜，可也时常觉得不能对他们的占卜是否灵验抱以太大期待，因为谁知道那会不会也是一个恶作剧呢。

　　可是这会子大家都心系着塞德里克的大事，觉得马人兄弟虽平日不靠谱了些，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嘻嘻哈哈的。所以此话一出，大家又重新快活起来，都在劝塞德里克尽快回心转意，这个舞会当然要去了，不然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他脸红的“小公主”了。

　　可是这种事巫师从未教过塞德里克，对此他感到很是困惑。

　　于是受森林众位爱戴的精灵老爷爷要求他的子子孙孙们以及其他人，其中还包括总是静不下来的马人兄弟们都坐下，要大家都来听一听他年轻时和精灵老奶奶那些不得不说的浪漫事。

　　可精灵老爷爷终究是年纪大了，总是在说了一两句后，便会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一不留神他就累得陷入昏睡状态。大家见他这么累，索性也不去叫醒他了，小精灵们轻手轻脚的将精灵老爷爷抬回去休息了。

　　转眼到了舞会那天，塞德里克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带着朋友们的祝福兴高采烈地前去赴约。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的变形术相较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的他能自如地将头顶的龙角收起来，并且维持这个模样很长时间。

　　来到王国境内，塞德里克惊奇地发现今日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就连睡在街边成天唉声叹气的流浪汉也是笑容满面的，而且人们的打扮稀奇古怪，让已经收好龙角和翅膀的塞德里克都不由感慨自己现在这样看上去是不是过于普通了。

　　几乎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说快去城堡参加舞会。

　　等塞德里克赶到城堡时，城堡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时有四五个骑士来回走动，维持秩序，加上出于安全考虑，每个进入城堡的人都得接受检查，这使得队伍移动速度极为缓慢，但即便是这样人们的兴致也丝毫未减。

　　待好不容易进入舞厅，塞德里克发现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年轻的男女，这让他开始发愁该如何找到卡米丽娅，而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那些华丽的装饰物又看得他眼花缭乱。

　　由于头一次来到这么多人聚集的大型舞会，毫无经验的塞德里克只能到处乱走，但他并非是毫无目的，他努力地在人群中寻找那抹让他牵挂已久的身影。

　　就当塞德里克在头疼如何拒绝一个比较执着的女孩向他发出的邀请时，他听到了那个让他夜夜思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舞伴。”

　　塞德里克惊喜地回过头，只见卡米丽娅正冲着他微笑，几乎只是看了一眼，塞德里克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想可能是她今日打扮得太漂亮的缘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卡米丽娅等到女孩走后，有些抱怨地对塞德里克说，“不过能在这见到你，真高兴啊。”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塞德里克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的龙角呢？”她压低声音用仅能让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地问道。

　　塞德里克同她解释，“藏起来了。”

　　听了这话，卡米丽娅看上去有些失落，她大概是觉得上次见面时塞德里克那样子看上去更酷吧，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

　　“那么龙先生准备好要和我一起跳舞了吗？”

　　塞德里克毫不犹豫地牵住了卡米丽娅的手，并用巫师教过他的礼节，像一位真正的绅士那样亲吻了她的手背。

　　当灯光亮起，在场的人们都纷纷携着自己的舞伴缓缓步入舞池，而舞池中央站着一对年轻男女，那是屠龙国的王子和他方才为自己所挑选的舞伴，那女孩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看上去似乎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幸运，可她有所不知的是此时又有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

　　一开始塞德里克略显紧张表现得不太好，有好几次差点踩到卡米丽娅的脚，不过在卡米丽娅不断鼓励下，塞德里克逐渐有了感觉，与卡米丽娅配合得越发默契，他们很快便成了舞池上一道靓丽的风景之一，可全程下来塞德里克始终紧紧地搂住卡米丽娅的腰，将她转了又转，从未将目光放在别处过。

　　在陆续跳了几支舞后，卡米丽娅将塞德里克带出了舞池，她同塞德里克说她可不想在这跳上一晚上的跳舞，也许他们可以去花园做些更有意思的事。

　　可塞德里克不知道她说得有意思的事指的是什么 ，傻兮兮地询问她，人们来参加舞会不跳舞的话，还可以干什么。

　　“你不觉得现在少了很多人吗？”卡米丽娅没有第一时间为他解答。

　　塞德里克摇摇头，在他看来舞池里的人依旧很多，而且他方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卡米丽娅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

　　卡米丽娅没有再做出过多的解释，不由分说拉起塞德里克的手逃离人群，一直同他跑到外头的花园才停下。

　　卡米丽娅提起裙摆坐在长椅上，大大咧咧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她许是意识到在塞德里克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些不太淑女，便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抱歉，我平时都不怎么穿这么高的鞋跟，有些不习惯。”

　　“没事，我想这样的鞋子走起路来肯定很不舒服吧。”塞德里克说着别过脸，他也不知道为何此时的自己在看到卡米丽娅嫩白色的脚踝后脸庞开始发烫。

　　“是啊，一点都不舒服。”卡米丽娅揉着有些红肿的脚踝，“可是为了好看，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塞德里克感觉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把今晚憋了很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觉得你是今天舞会上最漂亮的女孩了，当然了，不管是不是在舞会上也照样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真的吗？”

　　“嗯嗯。”

　　塞德里克不敢去看卡米丽娅的眼睛，一个劲点头想让她知道他没有在撒谎。

　　“龙先生，你真的好可爱啊。你们龙是不是都这么可爱？”

　　“不，我不太清楚别的龙会怎么样。因为我是被一个巫师抚养长大的，没有接触过其他龙。”塞德里克如实回答道，他说完才后知后觉想到自己不该在外头表现得如此诚实的，可他发现自己无法同卡米丽娅撒谎。

　　“我想那个巫师一定很善良。”卡米丽娅说。

　　塞德里克想起巫师，语气不由变得有些沉重，“是的，他对我很好。”

　　之后他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不远处宫殿依旧灯火辉煌，里面装着的是一群打算彻夜狂欢的人，而外头微风阵阵，吹得花丛中的花朵一张一合，音乐喷泉的水流在有节奏的上升下落，蛙叫虫鸣声一片，但比起里头还算是安静的。

　　此时塞德里克已经不再对这样的舞会感到憧憬了，他发现相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同森林里的朋友们一起坐在小木屋前的空地赏月的时光。虽然他发现自己不大喜欢舞会，可他还是很享受同卡米丽娅待在一起的感觉。

　　“你知道在舞会上如果有两个人一起突然消失的话，通常都是去干什么的吗？”卡米丽娅突然开口问了塞德里克一个他并不知道的问题。

　　“我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舞会。”他依旧选择了保持诚实。

　　“我告诉你，他们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这很容易，因为在城堡里有那么多房间，或许也有人和我们一样跑到外面来，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就好，然后他们——”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这已经勾起了塞德里克的好奇。

　　“他们躲起来做什么？”他好奇地追问道。

　　“算了，不告诉你了。”

　　如果此时仍然是白天的话，塞德里克应该是能发现卡米丽娅的脸红了，也许他还可以通过这莫名的脸红推测出真相。

　　“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龙的好奇心很强，塞德里克从不错过任何一个能获取到新知识的机会。

　　“你真的想知道吗？”

　　塞德里克点点头，“你如果告诉我，我想我会允许你摸一摸我的龙角的。”

　　可这回卡米丽娅却说她不想摸他的龙角，而是要他把耳朵靠过来，她偷偷告诉他，就在塞德里克等着她来为自己解答时，她却先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尖才开始为他解答。

　　“他们会亲热。”

　　就是那天塞德里克毫无理由相信他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条恶龙，因为他想把这个女孩给掳走带回他的小木屋，从此她就只能专属于他，就像其他恶龙会掳走公主那样。

　　舞会过后，塞德里克和卡米丽娅便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总是在一起玩，时间长了，他便知道了很多卡米丽娅的事。

　　卡米丽娅的父亲沙菲克先生是一位来自邻国的富商，妻子在很多年前去世了，多年以来他独自一人抚养体弱多病的女儿。他们父女俩在一年前搬到屠龙国，因为邻国有个大夫告诉沙菲克先生屠龙国的空气很好，有利于卡米丽娅的病情，于是这位父亲从一个没落的贵族手中买下了这座位于屠龙国的庄园，带上女儿来此定居。

　　可是沙菲克先生很忙，时常要外出做生意，他在邻国的产业还未完全转移到这边。

　　偌大的庄园时常只有卡米丽娅，照顾她日常起居的老管家夫妇，以及几个打扫卫生的仆人，可他们总是有自己的活要忙，顾不上陪卡米丽娅说话。

　　先前沙菲克先生也不是没有雇佣过年轻的女仆来陪伴卡米丽娅，但现在这个年头一个清白且忠实的女仆可不大容易找，接连雇佣了好几个女仆要么手脚不干净要么过于粗心大意，总之都不太让沙菲克先生感到满意，这事便一直搁置着。

　　卡米丽娅本就对父亲没有和自己商量就搬到屠龙国的事感到不满，尽管到了屠龙国以后，她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但她觉得居住在这实在太孤单了，特别是父亲现在总是要外出做生意，还在邻国的那帮朋友不能时常见到面，就因他们搬到了另一个国家，这让她很生气，免不了要和父亲闹脾气。

　　可自从和塞德里克认识后，卡米丽娅又开始变得和以前一样快乐了。

　　在卡米丽娅不用上家庭教师课的日子里，他们会相约一起去街上闲逛，喝黄油啤酒，做些无聊事，买下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他们会一起在卡米丽娅的房间里读书，卡米丽娅会大方地让塞德里克摆弄那些父亲买来哄她开心的科学玩意儿，塞德里克也会同她表演一些简单的魔法，也试着教她如何熬制魔药。

　　当然所有的见面，包括塞德里克的真实身份，庄园里的其他人对此都是不知情的，他们只知道大小姐最近也许是交到了新朋友，因为她看上去要比刚搬过来的那阵子快活多了，而且近来她总是在往外跑。

　　就这样毫不意外，两个人没多久便陷入了一场难以自拔的热恋，到了每天都要见面的地步。

　　塞德里克总是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展开翅膀飞到他所心爱的女孩的窗前，进入她的闺房，与她幽会，可他从不留宿，一般在将卡米丽娅哄睡着后，他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开。

　　直到某天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塞德里克与卡米丽娅道完晚安，正打算回他的小木屋时，对方却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她恳请塞德里克留下陪她一夜，因为外头的雷鸣让她心里感到慌慌的，而且这几日她的爸爸又去了外地。

　　原先塞德里克想睡在地上凑合一夜，可卡米丽娅心疼他，同时塞德里克也架不住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他说她害怕。

　　塞德里克重新躺到床上没多久，卡米丽娅便钻到了他的怀里，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塞德里克在感觉到有一团柔软的东西顶着他的胸脯时，全身都僵住了，然后他嗅到了她头发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把他团团包围住，似乎没有给他留下一条退路。

　　借着月光，塞德里克可以清晰看到卡米丽娅脸上透明的小绒毛，这一时间他想到了水蜜桃，也许他可以尝一口，她可能也如水蜜桃那般香甜，但这好像是毋庸置疑的事。

　　不过塞德里克还是抱着严谨的态度，忍不住凑过去轻啄了一口她的脸蛋，结果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她明明比水蜜桃甜多了。

　　可一口是远远不够的，他还没尝够呢。

　　塞德里克伸出手臂将卡米丽娅圈得更紧些，然后他开始了一番更为细致的品尝，直到现在为止卡米丽娅的表现都异常乖巧，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可塞德里克仅存着的几分理智，让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因他的这些触碰而微微战栗，这让塞德里克不由停了下来。

　　就当他想要询问她怎么了，卡米丽娅却说：“塞德，你的角露出来了。”

　　塞德里克起先以为这是她的恶作剧，因为这位小姐总是很顽皮，他便没怎么在意，可不想卡米丽娅竟然直接伸手抓住了他头顶的龙角。

　　塞德里克的呼吸立马急促起来，“嘉米，我说过我的龙角不能让人随便乱摸的。”

　　看他有些难受，卡米丽娅吓得立马松了手，可随后用极为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连我也不准摸吗？可是你从不告诉我摸了会怎么样，难不成被人摸了角的你会立马变成龙，然后把我吃了吗？”

　　塞德里克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开始内疚自己方才的反应过大，让他的小公主受到了惊吓，于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是，我会把你吃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卡米丽娅听出他是在开玩笑，也知道他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又重新展露出笑脸，“我原先以为你们龙只会喜欢公主，看不上我们这些普通女孩呢。”

　　塞德里克纠正她，“你才不普通呢，你就是我的小公主。”

　　怀里的人儿听了这话，靠在他的胸膛上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那小公主想给你生一堆龙宝宝，你是要，还是不要？”